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四百九十八章 命苦

                      程家一門父子,活得像個混賬,老貨湖塗混賬,小貨也是頭腦清奇。樂筆趣 www.lebiqu.com

    「你何苦嘆氣?」

    張陽揣着手往村子裏走着,「我只是在為你的後半輩子擔憂。」

    程處默一臉的深沉,「你多慮了。」

    「是啊,最近忙着朝中的事情,有了近憂又有了遠慮,我最近上火,下次和陛下再談談養老的事情。」

    「老貨常常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讓某也多吃一些,活得靈醒些。」

    張陽嘴角抽着發笑,「巧了,當初河間郡王時常問,我是什麼玩意兒變的。」

    上下打量張陽一番,處默便翻身上馬離開了。

    程處默這傢伙也到了該找女孩子的年紀了,很難想像這傢伙和女子談感情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面。

    通常來說打架這種事,只能是越打結怨越深。

    總不能因此感情越好。

    該怎麼幫他,張陽撓着後腦勺發愁,這該死的青春。

    李泰和陛下正走在前頭。

    皇家的車隊很長,耳邊是一駕駕馬車輪轂轉動的吱呀聲。

    車隊走得並不快,小熊在村子裏歡快地跑動着,此刻村中雞犬不寧。

    皇帝到了驪山村子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來見他,上官儀,武士彠,河間郡王,歐陽詢都來了。

    五年了,再回神一看,李世民這才警覺,玥兒與張陽夫妻倆人經營着驪山一片,還有這麼幾個得力的人在幫着做事。

    尤其是眼前這個上官儀,青年官吏中少有的治理之才,這等人應該在朝中為社稷潑灑汗水,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偏安一隅,留在驪山幫着張陽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一群孩子走下了馬車,她們看了看四周,然後快速朝着張陽跑去。

    聽着自己的兒子女兒們一口一個姐夫,李世民心中落寞再起,「這些孩子怎麼……」

    長孫皇后帶着宮女正整理一些宮中的細軟,又道「孩子們很是親近這個姐夫。」

    李世民抬眼看了看眼前整個住處。

    王公公解釋道「魏王殿下讓人將這裏改建了一番,讓這裏更寬敞了。」

    長孫皇后打量着這個住處,這裏依山而建,而且朝東南方向,早晨的陽光可以照到這裏,到了午時又能避開陽光,讓這裏不顯得陰冷,也不會覺得太過燥熱。

    「雖說簡單了一些,但住着宜人。」長孫皇后給出了評價。

    李世民又剮了一眼張陽,自顧自走入這座宅院。

    此刻張陽正應付着這群熊孩子,「晚上就給你們做蛋糕和蔥油雞,不要着急。」

    一群熊孩子一口一個姐夫叫着。

    直到李淵來了,這群孩子又跑向她們的皇爺爺。

    真是一群活潑的小魔頭。

    兵馬就駐守在村外,這與之前的規矩一樣。

    李泰與李孝恭正在商議着什麼,張陽上前道「河間郡王,許久不見了。」

    李孝恭不再穿着官服,也沒有戴着官帽,看起來就是個鄉野粗人,尤其是下巴的大鬍子更……茂密了。

    「青雀這小子總是不讓老夫插手白糖的事宜。」

    「關係以後的大事,還請皇叔再等兩年,姐夫和父皇有過約定。」

    張陽解釋道「確實是這樣的,白糖的生意事關社稷,一直都在暗中進行。」

    李孝恭又道「老夫可以保密。」

    「那要是河間郡王做夢時夢囈,好巧不巧夢話被別人聽到,這該如何是好。」

    李孝恭又沉默了。

    張陽轉頭看向李泰,「魏

    王殿下又要主持驪山建造事宜,還要幫着解釋,實在是辛苦了。」

    李泰也揣着手,一臉的悲愴,「這倒不辛苦,命苦。」

    向李孝恭解釋了一番現在驪山的情況。

    「河間郡王,驪山許多地方都與陛下都有聯繫,許多事情不好明說。」

    「陛下信任你就好。」

    「是呀,多虧陛下信任。」

    張陽講着話,一路走回村子裏。

    小熊一進村黏着滿村的狗,還會與鴨圈裏的鴨子們打一架,即便是有些狼狽,也想彰顯出它獨霸一方的氣勢。

    李孝恭囑咐道「聽說你當着松贊干布的面,與陛下吵了一架?」

    「您是了解我的,我這人平時很講道理。」

    「是嗎?」

    「陛下才是不講道理的。」

    李孝恭下意識看了看四下,「你手裏沒有兵權,又對朝政有大用,陛下一再忍讓,也不要太過張狂。」

    「放心,我能謙虛就謙虛。」張陽說着話語拿出一支筆,「這支筆送您。」

    李孝恭沒有接過筆,「老夫不好書法,平時用不上。」

    「河間郡王,這是我孩子的初發製成。」

    聞言,李孝恭許久沒有講話,只是看着這支筆愣愣出神。

    張陽又道「若不要,我便自己留下了。」

    李孝恭一手奪過,「老夫認你孩子一個孫女,等孩子長大了若有人欺負她……」

    「一定告訴河間郡王,讓您去報仇。」

    「嗯。」李孝恭板着臉點頭,「老夫會其碎屍萬段。」

    「我還要去見見老師,就先告辭了。」

    「好。」

    李孝恭看着這個小子離開,這孩子以前還整天跟着青雀與處默胡鬧,現在看來他的背影也不顯得澹薄,成家了也有他自己的根基了。

    又拿出這支筆,李孝恭臉上帶着笑意,高興得想笑又只能忍着,抬頭看了看四周,再是朝着自己的住處走去。

    張陽來到老師家門前。

    老師正和師母爭吵着,話語中老師很不喜歡這個坐這個輪椅。

    見到張陽來了,師母連忙收起表情,堆着笑臉,「張陽來啦,快走,老頭子時常念叨你。」


    張公瑾坐在椅子上,「陛下又來驪山避暑了?」

    張陽點頭,拿出一支毛筆,「這支筆送來老師。」

    張公瑾稍稍點頭,「很少見你送文房之物。」

    「這是我孩子的初發所制,做了兩支筆,一直交給了河間郡王,她四個月大的時候所剃下來的。」

    張公瑾看着這支筆久久沒有言語。

    「老師這邊起居可還合適?皇后說給我們可以安排宮女。」張陽又解釋道「老師也知道我這人一個人習慣了,很多事情都喜歡自己來做,尤其是起居上我不喜歡被別人照顧,要是老師生活多有不便,我可以帶給老師。」

    張公瑾擺手道「老夫病情尚可,孫神醫給看過,說不上好轉,至少保持這般能多活幾年。」

    話說到這裏,張公瑾嘆道「人活一世,年輕時意氣風發,年邁時便想早點離去,這副身軀太過沉重,要不是擔心你小子闖禍,老夫也該離開人世,還不是放心不下你。」

    說着話,張公瑾將筆收入懷中。「你現在已經入尚書省?」

    「對,整個官邸就只有我一個人,以前聽說過職場上有排擠,沒想到在朝堂上我還是被排擠,也被他們孤立了。」

    張公瑾笑道「還執掌朝中錢庫?」

    「不只是錢庫,還有糧庫。」

    「長孫無忌舉薦

    你的?」

    「正是如此,這隻老狐狸就等着我笑話,學生不怕他,才學本事沒有,學生有的銀錢。」

    「當初就勸過,讓你拜入長孫無忌的門下,也不會有此一遭。」

    「老師見笑,學生執拗慣了。」

    「也不知道這賊老天是如何瞎的,竟然將這麼好的本事都落在你一人身上。」

    「學生自己學的本領,不是這賊老天白給的,老師此言不妥。」

    「朝中財權一樣重要,陛下將此重任交給你,你便朝中不能有朋友,就像是空蕩蕩的尚書省,你一直都會是孤身一人,沒有人與你站在一起。」

    張公瑾閉着眼沉聲道「陛下不是一個仁慈的人,切莫在此時驕縱自大,上一個這番驕縱的人就是唐儉,你看看他現在的下場。」

    說到唐儉,張陽清了清嗓子,「其實學生與他之間還有一些誤會。」

    「長孫無忌心思深重,陛下用人別有深意,這朝堂上的事情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師母端了茶水過來,還拿出一些家常的肉脯。

    天空陰雲又密佈,雷雨又要來了。

    張陽回道「老師,我不懂朝政。」

    聽到這句真心實意的回話,張公瑾撫須道「你只要記住,這朝堂沒有好人,切勿營私,也不要結交六部,手中無兵權,知道是非對錯,此生多半能夠無虞。」

    「老夫活了五十載見過的人無數,從亂世中走出來,見過很多人很多事,也知道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要仁政,他要功業,你只要給他想要的就行。」

    看張公瑾的氣息有些不穩,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到激動處的緣故。

    張陽蹲下身撫着後背,「老師放鬆,慢慢呼氣。」

    深呼吸幾次,張公瑾的呼吸又平順了許多,他抓着張陽的手,「老夫自知時日無多,你一定要照顧好大象,大素和大安。」

    張陽點頭,「老師我懂,我知道要如何照顧,大象兄為人持重尊禮重教是很好的品質,大素為人爽朗又帶着文墨豪氣,這份純真與灑脫也是好的。」

    握着老師的手,張陽笑道「還有大安,這孩子淳樸,赤誠,純良,這都是老師希望他們一直保有的品質,我明白的。」

    張公瑾釋然笑了笑,「要下雨了,你也回去看看孩子吧。」

    張陽重新站起身,「老師呀,您也多活幾年,大象,大素,大安三兄弟我會招呼,學生愚鈍上一次當着松贊干布的面與陛下吵架,沒有您老在,說不定學生已經被砍了。」

    「老夫答應你,多活幾年。」

    「哎,老師您休息。」

    張陽說完話走出宅院,幾滴雨水飄下,天空又響起了隆隆雷聲。

    都說謀士多半不是好人,這輩子害人太多了?

    但老師教出來的兒子個個都是好人呀。

    也或許壞事做多了,心中便要一份補償,便寄放在了孩子身上。

    抬頭看向驪山,這座新家建設的斷斷續續,以後還要加緊進度,趁着這次避暑,把外牆修建好。

    來時的馬車就停在自家門前。

    小武和徐慧正在給小熊洗着毛髮和爪子。

    一張巨大的地圖就掛在屋中,雷芒划過天際,小熊跑進了屋中躲到桌子底下。

    大雨落下,小武和徐慧也回來。

    兩位嬸嬸還在整理着床榻與家具。

    李玥一手拿着書卷,目光盯着地圖,「夫君,西方當真有很多金子嗎?」

    「這世界上的財富很多。」張陽拿出一枚金幣,「這便是當初波斯商人來長安城帶來的金幣。」

    李玥提筆將波

    斯一地圈了起來。

    「今年年初的時候,西突厥牛羊戰馬都被凍死了不少,從外交院送來的消息來看,不只是西突厥。」張陽也畫下了一個大圈,「西伯利亞的冷空氣不僅僅襲擊了西面,還有阿爾泰北部,貝加爾湖以南的回鶻。」

    夫妻倆面前的地圖是半張世界地圖,也是絕無僅有的。

    張陽按照後世的記憶畫出來,不少地方肯定有偏差,差距不會太大。

    李玥皺眉道「如果說大唐與薛延陀開戰,若是薛延陀不敵,戰事很可能波及喬巴山以北的回鶻。」

    「沒錯,想要全殲薛延陀所部很難,漠北這麼大一片地,將士們一天奔襲三十里已經是極限,除非所有人的坐騎都是能夠奔襲百里的汗血寶馬。」

    李玥又拿出賬冊,「去年朝中收繳的田稅一千六百萬石,加上往年糧倉如今餘糧三千七百萬石,這麼多的糧食散到關外恐怕不容易。」

    「我們將積壓三年以上的餘糧,也就是其中二千萬石交給高昌人,讓他們幫助我們散出去糧食。」

    「利用邊關互市的約定,我們家就可以從中賺取五成利,我本想着釀酒,酒水利益更高一些,事關中原酒價,朝中暫時沒有答應。」

    李玥琢磨着,「可以嘗試一次,以觀後效。」

    絲綢之路的效益正在逐漸恢復,只要西域穩定,這條商路的繁榮能夠給關中帶來巨大的財富。

    而驪山就是嘉峪關的第二大股東。

    天色入夜,雨水飄過村子上空,夫妻倆低聲商議着將來的大計,凡事都要嘗試,正如朝中所說這些年積壓的糧食都快長毛了,再不賣出去就會成為牲口都不吃的負累。

    這是對絲綢之路的一次嘗試,也是夫妻倆人第一次嘗試擴張西域商路。

    小武與徐慧並肩坐在門檻上,看着雨水順着屋檐落下。

    李玥坐在油燈邊,仔細盤算着賬目。

    今年的年初北方遭遇了酷寒,至少在來年開春前,都不見得能夠恢復元氣。

    用糧食作為武器,劫掠西方。

    夫妻倆定下第一次交易的目標,賣給波斯三十萬石糧食。

    。



第四百九十八章 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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