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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張陽的講述之後,這讓李世民也有了興致,很想知道這整件事都將會在女婿操縱下成了何種模樣。
他更喜歡坐山觀虎頭,看着這件事的發展,從而再作出選擇。
「陛下,趙國公來了。」
「進來。」
李世民喝着茶水看着長孫無忌入殿,「陛下,中書省挑選了幾篇文章看着很不錯,特意帶來給陛下查閱。」
接過考卷仔細看着,與張陽聊天很累。
現在看着這些考卷,李世民的心情自然放鬆了不少。
科舉的進行很順利,揭榜的時候國子監外圍滿了人。
張陽聽着嬸嬸的講述,這一次張大安很順利地入榜及第,朝中很快就會有安排,將這些新晉的官吏安排在朝中各處,又或者是安排到各地做縣丞也好,去別的州府做文吏也罷。
這一次官員的補充可以緩解朝中人手不足的問題。
狄知遜也一樣入仕了。
此刻科舉朝中招收了近八成的學子。
倒是有些意外,薛禮竟然落榜,參加武試的他沒有脫穎而出。
張陽低聲道:「麻煩嬸嬸安排一下,我想見一見這個薛禮。」
「這便去安排。」
科舉揭榜後的第二天,今天本想去驪山建設新家,嬸嬸安排之後可以在城外見到他。
一家人來到城外,張陽先是扶着李玥和小武坐上馬車。
揣着手站在馬車旁,看着一個個行人從城門中走出來。
很快,發現了一個與自己年紀相彷的人在城門前站着目光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張陽朝着對方招手。
明白意思之後,薛仁貴快步走上前,看眼前人穿着衣料挺簡樸的,便放下了幾分戒心,他朗聲道:「敢問當面是?」
張陽反問道,「敢問可是河東人氏?」
薛仁貴點頭,「你如何知道?」
張陽依舊面帶微笑,「薛禮,字仁貴,出身河東薛氏,祖上是薛衍乃北周御伯中大夫,你父親薛軌又是前隋擔任武官。」
聽着對方對自己的家世了解如此清楚。
薛仁貴愈加好奇,「你是什麼人?」
張陽道:「別管我是什麼人,當年的河東薛氏也是鼎盛一時,因為薛軌早逝如今卻又家道中落?」
「那又怎樣!」
張陽再看眼前這個人的身形,笑道:「沒什麼,只是早年前聽說過你們的家的事情,便來探問,此次科舉落榜不知薛兄有何安排。」
薛仁貴再是打量對方,言語中帶着警惕「與你何干?」
張陽看向河東方向,「確實與我無關,只是看看舊人之後心中感慨。」
「舊人?你與我一般大,你何時結識家父?」
張陽笑着講道:「以前見過。」
薛仁貴提了提肩膀上的包袱,「某告辭。」
「不知薛兄此番落榜,之後作何打算呀?」張陽揣着手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薛仁貴沒有回話,越走越遠。
直到他的背影在一群行人中看不見了,張陽這才收回目光,坐上馬車準備前往驪山。
「此人很是警惕。」楊嬸開口道。
「看得出來,不過一個陌生人的約見放在誰身上都會警惕。」
「縣侯是看中這個薛禮了?」
張陽任由馬兒慢悠悠地走着,「即是武將世家,也該是個將才。」
「查過他的底細,只是他父親早年去世便家道中落,如今薛仁貴種田為生,而且在薛氏中的地位並不好。」
張陽點頭道:「我知道。」
李玥小聲道:「夫君,老師講過希望夫君一生不掌兵權。」
「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有留他。」
「嗯。」李玥低聲應着遞給小武一張餅,也給夫君和嬸嬸一張餅。
一家人向着驪山而去,一邊吃着餅。
曾經家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武將門第,而現在家道中落,到了只能靠耕種為生。
像薛仁貴這樣的人,應該更想恢復自家的門第,參加這次科舉也是有這個用意。
不甘示弱,也不甘庸碌無為。
馬車到了驪山前停下,按照張公瑾的說法,我一生都不要掌兵權。
這是老師他老人家的教誨。
不論你犯了什麼錯,只要你不掌兵權那麼皇帝對你的殺心就不會這麼重。
可你手中有了兵權,而且這個兵權還不小在你犯錯之後,以皇帝的角度來考慮我那麼這個錯誤就會被放大很多倍。
有時候看不懂張公瑾這個人,相比於面對高士廉和長孫無忌。
面對老師時張陽更感覺瘮得慌。
這比面對任何人都要有壓力,一個謀算人心半輩子的人,哪裏能知道他會想一些什麼事情。
先讓老師多活幾年,而後再問他原因。
抬頭看向驪山的山頂,夫妻順着石階一步步往上走。
山頂有縷縷白煙,走近一看才知道李泰正在烤着幾隻兔子,兔子油光鋥亮很是有胃口。
「姐夫,皇姐!知道你們要來提前準備了兔子。」
李玥聞到烤肉的香味當即有了反應,扶着一旁的樹皺眉忍受着嘔吐感。
張陽輕拍着她的背,「他也是無意之舉。」
平時李玥很喜歡吃兔子肉,只是現在懷着孕,李泰不知情。
小武走上前和李泰解釋着。
反應過來的李泰連忙讓自己的侍衛拿走了烤兔子肉,還把火堆給平了。
「都拿走!拿到山下去吃完了洗乾淨嘴,但要留下一點油星本王剁了你們。」
一群侍衛聽了慌張提着幾隻烤兔子離開。
李泰滿臉的愧疚,張陽道:「魏王殿下今天好好幫我修房子,這件事就算了。」
李玥重新坐下來,小武遞上涼水和山楂。
因為突然的孕吐,導致臉色也是煞白。
看小武一臉的心疼,李玥笑着解釋道:「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沒什麼的。」
小武抓着老師的手,「懷着寶寶一定很辛苦。」
「不辛苦,只要想想以後的好日子,這些辛苦算得了什麼。」
在家裏吃食上儘量避開了油膩,家裏也是多果蔬少肉食。
這情況是近兩天才有的,在家中飲食過渡得還算順利,誰能想到李泰會在山上烤着兔子等着。
「魏王殿下,幫我把那邊的磚石拿來。」
「好嘞。」
今天李泰格外賣力,他把磚石放在一旁小聲道:「姐夫,本王是不是快要做舅舅了?」
張陽點頭,「嗯,也是做舅舅的人了,魏王殿下能否抓緊減肥。」
「那是自然。」
李泰的臉上帶着笑容更是賣力了。
一間會客房慢慢逐漸有了雛形,兩位嬸嬸幫忙和泥,這些活可不敢再讓李玥做了,恐怕接下來的這半年,李玥都會在嬸嬸們嚴格地照顧下生活。
小武是最護着自己的老師的,就連小熊都被她冷落了,時刻都陪在李玥身邊。
忙到了傍晚時分,直到李玥叮囑了幾句,李泰這才沒了之前的愧疚。
他又呵斥着自己的侍衛,「剛剛誰的主意要烤兔子的。」
一群護衛皆是看着李泰。
「看着本王做什麼,難道是本王的主意嗎?你們這些人每個人罰一個月例錢,如有下次本王打斷你們的腿!」
一家人一邊走下山還能聽到山上李泰的喝罵聲。
再是來到了醫館。
有三兩個村民推着一車的菊花茶的茶袋前往長安城販賣。
走到孫思邈的房間,他剛剛看完了今天的病人。
孫思邈打量着李玥的氣色,「公主殿下這是有孕吐了?」
李玥點頭,「這兩天才有。」
孫思邈一邊把脈問道:「程度如何?」
小武站在一旁道:「聞不得肉味。」
孫思邈點頭道:「如今看來脈象很穩,不需要服藥,平日裏多多走動散心,早睡早起便好,並無大礙。」
小武又道:「可是老師一有吐意就會面色慘白。」
看着小武關心着急的樣子,李玥溺愛地撫着她的髮髻。
孫思邈解釋道:「這是血氣不足之症都會有症狀,飯食方面要多注意,該的肉食也一定要吃,半月後再來診脈。」
回家路上,小武低聲講着,「老師,要不要把孫神醫抓來天天給老師診脈。」
李玥笑道:「若是這樣就會耽誤很多病人看病,老師沒大礙,等寶寶降生了便都好了。」
到了家中張陽做了一碗糖醋排骨,李玥試了試嘗了一口,「嗯,沒有想吐的感覺。」
又夾給她一塊,李玥道:「你也嘗嘗。」
小武吃了一口糖醋排骨,眼睛仿佛要冒星星,「好吃!」
肉食還是必須要補充的,在菜色方面還要仔細安排,張陽正思量着。
飯後,這條寧靜的街巷中只有一戶人家燈火還亮着。
小武坐在油燈邊安靜的做題。
李玥的目光看着這道導數題,「夫君,我好像能夠解開這道題了。」
張陽給她磨墨水,鋪好紙張。
李玥提筆開始打草稿,一道道複雜的公式躍然於紙上。
而且書寫的速度很快,寫完長長一列,她又擱下筆,「至少到這裏都是對的,之後的算式還要好好推算。」
小武看着這些看不懂的公式,抬頭看向張陽,「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學這種題。」
「你啊?」張陽先是笑了笑,「其實是數術上有很多領域,你老師擅長運算,李淳風道長在數列上很有造詣,每個人擅長的領域都不同。」
「那師父擅長什麼?」
被小武這麼一問倒是給問住了,張陽索性一聲冷哼不給回答。
小武還帶着嬰兒肥的小臉滿是不服氣,然後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做題。
李玥小聲道:「其實小武在推算方面天賦也不錯,不過有時候她會跳出草稿,當初夫君教我說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這確實不是一個好習慣,以後面對複雜的公式就容易出錯。」
李玥點着頭小聲道:「慢慢糾正她才好。」
這一次科舉進行和結束都很順利,孔穎達也是主持這次科舉的人之一,他看着一份份的考卷,這裏面有不少的文采斐然者,也有精通策略者。
倒是張陽當初給的兩道數術題,鮮有人作答,就算是有作答的也是錯誤居多,還有一些人題不達意。
國子監的書童走到房門外,「孔老夫子,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孔穎達點着頭,擺手示意對方離開,又道:「老朽這便休息了。」
書童繼續站在門外,若是孔穎達老夫子再不睡打算接着勸。
這一次新晉的官吏很多,張陽寫了一個名字,再把外交院要改制的條例拿出來,將這些交給王嬸,「麻煩嬸嬸交給外交院的許敬宗。」
此次科舉考試也給長安城帶來不少人口,遷居在長安城的人更多了。
這也導致長安城房子的價格居高不下。
為了禮部的擴建還需再買幾間房,李孝恭正口吐唾沫星子,大聲與對方談着價錢,甚至拿出權勢言語間放話要欺壓對方,讓人在長安城混不下去。
看着這一幕,張大象無奈道:「河間郡王還真是熱心。」
許敬宗笑道:「當初張侍郎初入禮部,還是河間郡王帶出來的,待我們張尚書如自家子侄,自然很照顧。」
說着話,許敬宗看着手中的這些禮部的新條例,「麻煩大象兄將這些事宜安排下去。」
先是看了一眼,張大象疑惑道:「還要給他們教書?」
「張尚書不是寫明了嗎?提高我們人手的素養,再不濟總要識字吧。」
「也對。」張大象中肯地點頭,外交院大多數人手都是對外招的,其中遊走關外關中兩邊的商人居多。
這些人和突厥人打交道談話倒是可以,要說識字,怕是大字不識一個。
見許敬宗要走,這個擔子落在自己身上,張大象又道:「許兄,你這是去做什麼?」
許敬宗晃了晃手中的字條,腳步一路走,「去吏部要人。」
科舉結束,便是吏部最忙的時候,此刻吏部門前站着不少人。
許敬宗擠入人群徑直走到楊師道面前。
楊師道抬頭看着來人,面對許敬宗他也沒什麼好臉色,「與你說過幾次了,吏部自有安排,你們缺人手,朝中各部難道就不缺人手嗎?」
許敬宗乾脆坐下來,「這一次來是替張尚書向你們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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