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早就收拾好等在了門外。一筆閣 m.yibige.com闌
「皇姐!」李麗質第一個跑了上去。
李玥笑着道:「母后怎麼沒來?」
李麗質拉着只有四歲的李治,「兕子這才不到一歲,離不開母后,父皇要留在宮中處理國事,母后自然也要照顧。」
李玥又看了看後面跟着的孩子們,高陽一看見小熊就撲了上去,要和小熊打架。
奈何小熊在李玥的注視下不敢反抗任由高陽公主欺負着。
一群熊孩子走入家中,看來小熊的苦日子要來了。
安頓好孩子們,李承乾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些孩子就交給你們夫妻照顧了。闌
張陽道:「不妨事,就當是托兒所了。」
李承乾尷尬一笑。
家裏房間也有宮女交給嬸嬸安排,一大群伊伊呀呀的熊孩子,這場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陽又看到了杵在原地的李恪,「這位便是蜀王殿下了?」
李恪板着臉點頭。
李承乾解釋道:「李恪與孤住一起,你安排便是。」
「那就更好辦了。」闌
在村子找了一間空房子,讓李承乾的侍衛收拾出來就能住。
帶着太子和蜀王,在村子裏走着。
有太子的時候自然少不了李泰。
秉持着不輸給太子的心思,李泰漫不經心地介紹着村子裏的情況。
「去年來的時候,孤還記得,沒想到如今有了這麼多的變化。」
張陽解釋道:「水輪車比之前又多建設了幾座,也是為了擴大產能,以後還會多建設的。」
從渭水河往南看去,是一片整理的麥田。闌
李承乾思量着,「孤當初也考慮過,確實是種麥子更合適。」
張陽點頭,「等這些麥子都收穫之後我打算做一種用麥子所釀的酒水。」
李泰緩緩抬起頭問道:「好喝嗎?」
「是一種很清爽的酒水,就是不好保存,最好是現做出來就喝。」
「本王也一定要嘗嘗。」
李恪就這麼一路板着臉跟着,李承乾低聲道:「李恪你去看看屋子收拾好沒有,怕是那些侍衛大手大腳不會安排。」
「喏!」李恪提着一把橫刀行禮便轉身離開。闌
「他在軍中習慣了,也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很懂禮數。」
張陽點頭,「這樣挺好的。」
見人走了,這裏就剩下三人,李承乾又看了看李泰,「眼下只有我們三人,有些話便不瞞着了,這一次孤前來避暑昨夜父皇召見,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交代。」
「太子殿下請講。」
「是父皇與孤說還要看看驪山的印刷和造紙術。」
李泰冷哼道:「就知道有這等安排。」
驪山的工廠建設在村子的東邊,從村子往前走半里地便是工廠,有一條小道通往,張陽帶路走着。闌
腳步稍停,張陽便指向驪山的一處山坡,「太子殿下見到那片山坡了嗎?」
李承乾點頭。
李泰解釋道:「按照姐夫的安排,我們將山坡剷平了,這便可以用來晾曬紙張,每天可以晾曬百餘捲紙張。」
走到近處,李承乾接着追問,「一天只能嗮這麼一些嗎?」
李泰講道「驪山如今能夠生產的並不多,這還要看以後能不能增加人口,民力如此短缺的情況下,能夠做到這般已經很不錯了。」
太子會這麼說多半是帶着李世民的意思。
現在的李世民牽掛社稷也牽掛驪山的建設,一來驪山建設得越好,對他來說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朝中的賦稅也就越多。闌
二來眼下驪山擁有造紙術與活字印刷術,這對李世民來說是一件秘密武器,隨着技術越來越趨向成熟,提高的產量,生產越多對朝中來說讀書人也會越來越多。
普及書籍是李世民為了科舉和遴選人才的事業上很重要的一環。
或許就連他自己這個做皇帝都沒想過,驪山擁有的這些能夠左右多少事情。
驪山的利益和社稷是站在一起的,只要這一點不變,驪山就會越來越富裕。
帶着李承乾在工廠走了一圈,當他看到了活字印刷那個巨大的滾輪,也是驚呆了。
看太子的神情訝異,李泰不屑冷哼,好似李承乾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眼下的造紙作坊還只是一個露天作坊,這也沒辦法,竹子和龍鬚草都想要在露天的環境下用鹼液泡開,製造肥皂所用的廢水就可以重複利用。闌
讓李承乾自己在村子裏逛着,接下來的一個月太子都會在這裏來增長他從未有過的見識。
正是六月入夏,每天早朝和傍晚的時候村子裏就會飄蕩着麥子的香味,這說明糧食就快成熟。
家裏多了幾個孩子,張陽需要親自下廚多做幾個菜,還要營養均衡。
李玥很喜歡小孩子,她正帶着宮裏的孩子們玩着老鷹做小雞的遊戲,楊嬸來當老鷹。
一場遊戲讓院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飯菜端上桌的時候,他們也都餓了。
都是宮裏走出來的孩子,教養都是不錯的,吃飯的時候不會講話,也不會鬧。闌
這群孩子吃完飯,張陽收拾着有些狼藉的飯桌。
正是這個時候李淵來了,他笑呵呵道;「張小子,可還有吃食,朕餓了。」
先是收拾完狼藉的飯桌,張陽端給他一碗稻米飯,這位太上皇便能吃得很香。
「這個蔥油雞朕怎麼都吃不膩,宮裏的人就是做不好,做不出這種滑嫩的雞肉。」
「您老不用客氣,本來也想特意端一隻過去,您老來了,我就省事。」
李淵看向院子的另外一邊,看着一群孩子整齊做着聽課。
「你和玥兒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孩子?」闌
「眼下玥兒的身體還不適合生產孩子,還需要調養,最近想讓她多多鍛煉身體。」
李淵點頭,「玥兒自小身體就不好,也就你能這麼有耐心照顧她。」
張陽給他倒上一碗茶水,面對李淵比李世民好多了。
作為皇帝,李世民很多時候言語行為都是帶有目的的,再怎麼說李世民不想做個昏君,他現在正是天可汗,想要做一個賢明的君王。
李淵不同,他對宮裏的孩子們來說就是一個爺爺。
要說李世民在孩子的教導上,比如說太子和魏王之間的矛盾,更像是為了培養接班人來一次次地逼着李承乾和李泰作出選擇。
可李淵作為一位爺爺,他是真的為了孩子們好,走下了皇位之後,他的身份除了是太上皇,也是孩子們的長輩,最關心這些孩子成長的爺爺。闌
吃了飯食,一個人吃完了一整隻蔥油雞李淵這才滿足。
他老人家都一把年紀了,張陽還是很擔心他的消化情況。
「您老飯後多走幾步,多喝點茶水吃了這麼多不好消化,您的腸胃可不比年輕人。」
李淵滿不在乎,「朕好不容易出宮一次,自然要吃個痛快。」
家裏多了這群孩子,也熱鬧了起來。
李玥一直陪着孩子玩鬧,直到夜深了,他們才願意睡下。
「累了吧。」張陽看着她說道。闌
「嗯。」李玥低聲答應,「洗洗便睡了,夫君也早點休息。」
張陽搖着扇子點頭。
貞觀七年,這年的六月過去半月,各個村縣都已經開始準備夏收的事宜。
關中平原,但凡是耕地皆是糧食。
這是軍中和朝堂的底氣,有了糧食有了存糧即便是再遇天災也不會害怕。
長安城以西,田野的盡頭。
那是隴右方向,一隊兵馬從官道掠過,捲起一大片的塵土。闌
官道上的路人紛紛躲閃,站在路邊看這支兵馬跑過,等塵土散盡正趕往長安城的鄉民重新拿起行囊和竹簍繼續走路。
長安城就在眼前,這支兵馬這才放慢了速度。
一匹匹戰馬在長安城前停下,牛進達翻身下馬先是一聲大喝,一眾將士整齊下馬,紛紛脫下了甲胃放下了刀兵。
城前就有一個官吏站着,他們手中拿着文書,要向這些戍守邊關的將士發放錢餉。
牛進達走到城前,先是向眼前的兵部官吏講道:「將士皆在,末將戍守河西走廊三年,特來回稟。」
兵部侍郎朗聲道:「正是早朝的時辰,還請大將軍去承天門前等待。」
「喏!」闌
牛進達大聲回應,嗓音中氣十足,行伍中磨鍊出來的氣勢讓人為之振奮。
聲音在城前久久迴蕩。
隨後他便一路跑向承天門。
太極殿,正是早朝。
李世民看着殿內的官員,三省六部官吏該在的都在,目光掃了一遍殿內,在禮部的位置上少了一個人。
之前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那個小子。
「牛進達到了嗎?」李世民緩緩開口。闌
李道彥一路跑到殿前,「陛下,牛進達將軍正在承天門外,等待召見。」
李世民頷首:「召他入殿。」
「喏。」
此刻的牛進達已經脫下了甲胃身着布衣,聽到侍衛傳令他邁步走入承天門。
一路小跑,來到殿前,牛進達躬身行禮,「拜見陛下!」
「戍邊三年,進達辛苦了。」
「陛下所指,末將必將其掃平之,不過三年耳,十年又何妨!」闌
聞言,李世民點頭,「戍邊三年,盯防吐蕃可有收穫。」
牛進達再是行禮,「回陛下,松贊干布確是狼子野心,今年五月祿東贊回到吐蕃之後,便開始召集兵馬,甚至還有不少吐蕃在河西走廊一帶出沒,似乎是在查探軍情。」
說完話,牛進達遞上一份奏章。
李世民又問道:「吐蕃兵馬幾何?」
「回陛下,戰馬上萬,兵甲五萬有餘。」
殿內眾人又是一陣議論,松贊干布集結了五萬兵馬,按說吐蕃苦寒之地,能夠拉出上萬戰馬,數萬兵甲確實不可思議。
歷朝歷代以來,這該是吐蕃最鼎盛的時候。闌
李世民來了精神,「如今吐蕃兵馬在何方?」
牛進達回話道:「在祁連山以西十里地便有兵馬出沒,大部兵馬還在吐蕃深處,自祿東贊回到吐蕃每天都有兵馬前來查探,未曾斷過。」
此刻朝堂上的議論聲更多了,戰爭要來的味道愈加重了。
「末將與太府卿李將軍交接之時,也有囑託防備吐蕃,吐蕃人知道換防增派了兵馬這便來查探的吐蕃人更多了。」
李世民呼吸沉重,「我大唐兵馬駐守河西走廊,他松贊干布也想圖謀之?」
牛進達低着頭,「末將以為,松贊干布確有圖謀河西走廊之心,並且還有吐蕃人繞過河西走廊,查探松州兵馬,被末將的眼線抓獲。」
長孫無忌站出朝班,「陛下,臣以為應當去信問問松贊干布是何意。」闌
李世民再是掃了一眼朝班,看到禮部的隊伍,禮部尚書的位置空蕩蕩,要是這個時候張陽站在這裏,他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看法。
這小子說禁足一個月,他倒是清閒,當真是打算一個月不來長安城了?
在他的封地逍遙快活?
朝中又是緊張地討論一番,李世民這才決意讓禮部擬書信一份送去吐蕃,看看松贊干布是何意思。
下朝之後,召見了尉遲恭,牛金達,秦瓊,房玄齡,長孫無忌,魏徵等人一起去甘露殿接着再議。
朝中面對吐蕃這般挑釁自然要做出應對,李世民作為天可汗,也是需要立威的時候。
這麼大的事情不能不過問禮部尚書。闌
許敬宗走了一趟外交院便急匆匆趕去驪山,剛走到城門前又撞見了,李道彥和蘇定方倆人。
「兩位將軍這是……」
「我們與你一同走一趟驪山。」
事情緊急,給吐蕃送信這件事要問過張尚書再給陛下回復。
去了驪山見了張陽,回到長安城應該是傍晚時分,趕回來向陛下稟報還來得及。
心中一番盤算,許敬宗一跺腳,「兩位要跟便跟着。」
一個時辰之後的驪山……闌
張陽搖着扇子坐在驪山山腳下,享受着這裏的涼快,耳邊是許敬宗的絮叨。
除了許敬宗眼前還有兩個傢伙一個李道彥,還有一個是蘇定方。
聽許敬宗說起吐蕃的事情,張陽心煩意亂又換了坐姿。
「早知當初讓祿東贊回去就是放虎歸山,就該讓魏王殿下將他半道上打死。」
李泰當即站起身又道:「許敬宗,你說得輕巧,說打死就打死,打死使者的罪名你來背是不是。」
許敬宗又迅速冷靜下來,「下官乃性情中人,一時犯渾失言了,魏王殿下莫要見怪,而且下官上有老下有……」
「行了行!」張陽打斷他的話語,這些話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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