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這天,天空中忽然又下起了雪,不過還好的是,雪下得不大,到下午的時候就停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周昭昭的心也放了下來,今天是小年所以她給王彩虹和阿合奇都放了一天的假。
徐景周來的時候,付蕾還沒有到,而周昭昭正在幫着許桂枝一起包餃子。
今天雖然吃火鍋,但是他們還包得有餃子的,小年夜在北方是要吃餃子的。
據說這樣不會凍耳朵。
「楊維力今天晚上要是能趕回來,」周昭昭笑着說道,「就能吃得到他最喜歡的牛肉胡蘿蔔餃子了。」
牛肉是今天許桂枝去供銷社買的,正好包餃子用。
「愣着幹啥」許桂枝對徐景周說道,「趕緊去洗手過來包餃子。」
「哦。」徐景周看了一眼許桂枝,心情沉重地去洗手了。
趙政委找他的時候,他正準備來楊維力家的,結果就聽到了那個消息。
「什麼叫不見了」他問了同樣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趙政委也回答不上來,「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忽然沒有了信息。」
暗號什麼的都中斷了。
「他不會有事的。」徐景周說道,「這個話我不會幫你們傳的。」
楊維力那麼愛着周昭昭,並且知道她懷着身孕,那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情的。
「這件事情不必再跟她說,楊維力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的。」徐景周說道,捏了捏眉心又道,「我先給阿姨說一聲吧。」
但是,給許桂枝說,他也是不知道要怎麼開這個口。
特別是現在周昭昭每天都在家裏,出門也是許桂枝跟着一起去。
他想要單獨找個時間還真不容易。
小年夜這天,付蕾從下面基層終於回來了。
才剛往她住的地方拐彎,就見徐景周雙手插兜站在那裏。
他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顯然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了。
「什麼事」付蕾走過去問道。
「進去說。」徐景周說道。
「就在這裏說吧。」付蕾說道。
徐景周就笑,「是關於老三的事情,你確定要在這裏說」
這前後都有家屬樓,他們說話又不能靠得很近,那自然是要被人給聽到的。
付蕾,「……」
生氣地朝着樓道里走去,徐景周順手將她手裏的包包拎在手上。
付蕾不想在樓道里跟他爭吵,只能由着他來。
「你下連隊都不吃飯的嗎」後面徐景周看着她越發纖瘦的身材,皺着眉頭說道,「怎麼瘦成這樣」
付蕾沒有說話,板着臉拿鑰匙開門。
連隊那些地方的條件都很艱苦,她才剛去沒兩天就感冒發高燒,什麼都吃不下去。
說是下去幫忙的,結果反倒是成了拖累。
所以,病好了以後她就趕緊進行心理諮詢,等弄得差不多了趁着再一次變天回來了。
她的身體,還是得再鍛煉鍛煉。
不然以後要是去這種地方還得生病。
「老三什麼事情」付蕾關上門說道。
家裏有好些天沒有人住,屋子裏雖然有暖氣,但是卻還有股子塵土的味道。
付蕾去開窗戶通風,徐景周則是脫掉外衣捲起衣袖打掃衛生。
「這些事情我自己會幹,」付蕾說道,「你趕緊說老三怎麼了」
「老三沒事我是不是連你的家門都進不來」徐景周說道。
「你又發什麼瘋」付蕾皺着眉。
徐景周將抹布丟在桌子上,拉了個椅子坐下來,「今晚去周昭昭那裏吃飯。」
「你到時候找個機會給我跟阿姨空出點時間,我跟她說個事情。」徐景周說道。
「老三怎麼了」付蕾問道。
「不知道,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了。」徐景周說道,「現在部隊那邊還在調查。」
付蕾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楊維力不是那種激進的人,執行任務估計有什麼特殊情況。」
「我也是這麼想的。」徐景周說道,「但是這件事情得先跟阿姨通個氣,萬一有人說到周昭昭的跟前她也好有個準備。」
付蕾點了點頭,然後下巴指着門口,「嗯,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晚上我會配合的。」
「現在,你走吧。」
她說完轉身去收拾自己的包包。
徐景周給氣笑了,沒有動就這樣看着她一樣一樣的從包包裏面將東西給拿出來。
空氣忽然變得安靜起來,似乎就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付蕾好像一直都很忙,整理了衣服又整理自己的洗漱用品。
可能是因為長期在部隊的緣故,她的所有的東西都近乎苛刻地擺放的整整齊齊。
轉頭看到徐景周還坐在那裏,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怎麼還沒有走」
所以,這是將他忽略了一個乾乾淨淨嗎
「付蕾,」徐景周看着她說道,「在那裏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我。」
付蕾一愣,整理東西都手也停了下來,不過很快就又開始忙碌起來,只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會兒的她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章法。
「沒有。」她很堅定的說道。
但是徐景周卻是自信滿滿的笑了笑,「你撒謊。」
她剛才遲疑了一下,那就表示她有想他的。
「我是不會放棄的。」徐景周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想去那邊的話,下次我陪你去。」
說完不等付蕾反應,站起來走到門口,「我先在樓下等你。」
在她房間裏待的時間太長了,對她的影響也不好。
付蕾,「……你是不是去過連隊」
她問道。
徐景周笑了笑,「你去的那個連隊我都不知道」
又道,「怎麼你很想我去找你嗎」
等門關上以後,她才站直了身子停下來,呆呆地看着窗外。
想麼
怎麼能不想呢
特別是生病的那幾天,這個人就像是故意地總是往她的腦子裏跑。
甚至,在高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怎麼會在連隊那邊看到徐景周
一定是她燒得太厲害了,出現了幻覺。
付蕾這樣想着。
那天她躺在床上,慘兮兮地喝着熬的白粥,跟自己說,「要是昨晚真的是徐景周來了,照顧的她,那她就嘗試一下吧。」
跟他在一起,嘗試着跟他在一起。
可是等她第二天好了以後去問連隊,根本就沒有人來過。
「一定是你燒的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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