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連成一片的牆是村民自建的,裏面並無鋼筋,推土機一上去,牆就一成片的倒,直接把人全部都壓死在了裏面。筆硯閣 m.biyange.net
這件事情雖然最後通過他姑姑的關係被壓了下來,但現在證據都在那個女老師手裏,保不齊哪天一曝光,就牽扯了一批人,他還要去死。
怎麼想怎麼慌,一連好幾天都沒睡過安穩覺的他再次打電話,小心翼翼的詢問:「姑姑,我想問問您,狐狸村的事情真的有把握可以解決掉嗎?」
那頭的聲音嘈雜,隱約還能聽見幾個日本人的說話聲。
余飛文都沒想到這時候了,趙素紅這個女人竟然還有心思去日本度假,但礙於自己還要仰仗她的關係來解決問題,強壓着脾氣也不敢發出來。
烈日下抵達寺廟,趙素紅語氣不耐,「我已經告訴過你會解決了,一天給我打五六個電話,你這樣的性子真鬧到警局去不用五分鐘就被查出來了。」
「我是真的害怕呀,姑姑。」余飛文軟着聲調說。
「當初聯合那些人摸油水,壓死人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害怕?弄到現在還要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趙素紅怒聲道:「你知道你惹到了什麼東西麼!簡直是個混賬!」
完全超出現有知識能理解,讓她一個不相信科學的人,在經歷過那些涉事人員接二連三死亡後都後怕,這次事情捲土重來,她終於在陸東那裏找到了保命的生機,於是她主動趕往日本尋求解決辦法的人信佛,拜大師。
余飛文怎麼會知道自己惹了什麼東西,他的大腦里壓根就沒有怪物的念頭,只說:「您給我一句話,我到底該怎麼做。」
「我們的人拿到的相機儲存卡有問題,真正藏有你犯罪記錄的東西應該還在那個女教師的手上。」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多管閒事,打一頓就老實了。」余飛文慣會用暴力方式來解決問題,但這立刻就得到了對面的反駁。
「不行,別去白費功夫,這個叫陸瑤的老師身邊發生了不下五起的殺人案,屍體狀況和當年你那些死掉的狐朋狗友一個樣,那不是你能解決的範疇。」趙素紅多了一絲耐心勸說:「飛文,好好待在家裏什麼也不要做,就是你對我最大的幫助,你會沒事的。」
電話很快因為趙素紅和一個日本和尚交流而掛斷。
余飛文握着手機狠狠啐了一口,「等等等,每次電話來都是等等等,再等下去我他媽就判刑坐牢去了。」
那不是一條人命,而是十幾條啊!還牽扯到了貪污案子。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坐不住,他自己也清楚這件事牽扯的有多大,他甚至覺得趙素紅肯定是打算拋棄他了,不然不會總是用同一個藉口,任何實際行動都沒有。
那小公寓裏一共就一男一女兩個人,他手下混點野路子的人少說也有十個,就這樣難道還制服不了他們,讓他們把證據乖乖交出來嗎?
心思越來越活絡,計劃簡單又可行,很快,余飛文就撥出了另外一通電話,人朝外頭走去,嘴裏惡狠狠的下達一系列命令。
當天夜裏。
陸知知洗好澡就上床睡了,白霽罕見的想要在客廳多看一會電視,她並沒有多想,自己將床鋪整理好就睡了下去。
過了一會,白霽起身走入臥室,彎腰查看被子裏的女孩是否睡着。
聽她呼吸均勻,睡顏柔和,他輕輕在她的唇上親了親,關掉床頭燈,然後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來到客廳,白霽關掉電視機,關掉了客廳所有的光源,讓整個家裏都沉入了黑暗。
他走進浴室里,面對那面黑暗的鏡子摘下口罩,低聲說:「她剛生病完身體虛弱,睡着了,任何事都不要打擾到她。」
「全部殺掉吧。」黑色的濃霧盤繞在他身側,發出尖銳的笑聲,「我會全部都殺掉的。」
「不要在這所房子裏。」白霽無奈道,希望它能明白重點在於做任何事,都不要打擾到陸知知休息。
確認他們家的燈光全部熄滅,余飛文叫的幾個社會人便悄悄上樓,用手段撬開鎖潛了進去。
他們的目的是找到存有證據的u盤,如果驚醒了人就打一頓綁起來。
然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共來了四個男人,翻遍了家裏所有的房間就連地板都找過了,硬是沒發現什麼u盤,就連人也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看見有人關掉燈睡覺了啊,怎麼連人都沒有了。」一個男人小聲嘀咕,摸不着頭腦。
一黑濃濃的黑霧正蓋在他們的眼睛上,白霽站在臥室門口安靜的看着他們像是無頭蒼蠅轉悠,自以為翻了所有東西,事實上不過一頓猴子撈月,一樣東西都沒碰着。
臥室內的陸知知睡得正香,還打起了輕微的小鼾。
本以為就用這樣的方式逼退他們就可以了,但白霽身體裏的詛咒遵循着開始就要殺掉他們的自語,頃刻間就掌控了身體的主導權。
「都要殺光。」
「傷害可憐的知知,都要死。」
他的頭髮變的極長,身上的衣服自動變成了一件皮質的咖色風衣,一把長剪刀就掩蓋在那長長的風衣底下。
門口陡然湧來的一陣冷風,激起還在裏面原地徘徊的幾個男人身上一陣雞皮疙瘩。
他們不由自主的,紛紛往門口看去。
一個穿着長風衣戴口罩的男人背着月光突然就站在了門口,他幾乎跟門板的頂端平齊,身體極為瘦高,陰影籠罩了他的面龐,讓人一時看不清真容。
「誰?」幾個人紛紛戒備。
「我都看見了。」怪物揚起一個惡劣微笑,側過身,像是釣魚一樣慢悠悠的往走廊前面走。
那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突然得出了一個整齊答案。
「他就是這家的住客?關燈的時候就跑到外面去了?」
「追!他的手裏肯定有餘總需要的東西!」
一行四人立刻跑下樓朝着的方向追趕。
然而前面那個風衣男人的跑步速度很快,快到讓人難以想像,偏偏每次在幾個人氣喘吁吁快要跟不上的時候,他的步伐又慢了下來,始終保持着不脫離他們視線的距離,只留一個背影,像是刻意挑釁。
「他媽的,這男人竟然這麼會跑!」
「我們人分開,找岔路去堵他!」
四個人很快各自散開,怪物掩蓋在披風下的那把長剪刀這時也漏了出來。
在一棵樹前他停了下來,背對着那個追趕來穿夾克衫的男人。
對方從兜里拿出了摺疊刀展開,對準他,「還跑?把u盤交出來!」
怪物站在那一動不動,像是個聽不見的聾子。
這徹底激怒了夾克男,他幾步上前,舉刀對準他,「跟你說話呢!真想死是不是!」
怪物這才慢悠悠的轉過身,頭頂樹葉被風吹的沙沙響,幾縷月光從中透下來照上他的臉龐。
一雙泛白的狐狸眼睜的很大,瞳孔甚至沒有觸碰到眼瞼,只浮動在眼白中央,給上下留下空隙,看起來格外悚人。
夾克男瞬間就被這樣的眼睛嚇到,後退一步,提高了音調:「你什麼情況?」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的眼睛會長成這個死人顏色。
怪物歪了頭,尖銳的聲音詢問:「我漂亮嗎?」
「什麼?」夾克男蒙了,卻不知道同樣的情況,也在公園的其他角落裏對着另外三個同行的夥伴同時進行着。
「我漂亮麼?」怪物向前走了一步,主動將胸口挨上他的刀尖,刺入胸口。
這麼不要命的行為只是為了問出這麼一句話,夾克男感到恐懼的同時,又莫名覺得有些耳熟。
他的腦子裏突然就閃過了之前和朋友交流時,無意提起的街頭傳說口罩女。
她總是戴着一隻白口罩,穿着風衣,會隨機問一個路過的人她是否漂亮,而回答漂亮或者不漂亮的結局,都會被殘忍殺害。
這件事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但口罩女的案件不是早就被警方查破,那個殺人犯已經坐牢去了麼?
現在站在面前完全符合傳說特徵的殺人犯,這是怎麼回事?!
這看起來完全是個身形高到離譜的男人啊!
夾克男越想越想不通,但第六感的危機意識瘋狂響動,他知道自己必須逃跑了。
他鬆開插入怪物胸膛的刀,轉身就朝着公園的出口狂奔。
後面緊隨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比剛剛追逐的時候還要快,夾克男粗粗喘着氣,邁開腿瘋狂跑的同時,也忍不住回頭想觀察那人距離自己還有多少距離。
他一個扭頭,就對上了怪物摘開口罩,露出下面開裂的真容,還有他高舉在空中迎面而來狠狠紮下的剪刀。
「啊!...額。」
尖叫聲噎回了喉嚨。
長剪刀從夾克男的脖子中央瞬間穿透,他驀然驚恐瞪大了顫動的眼珠,嘴裏發出赫赫的聲音,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
怪物抽出剪刀,任由鮮血湧出,他蹲下身翻過夾克男,在他抽動的面頰上割開兩道深深的裂痕。
「你也一定希望,變得跟我一樣漂亮吧。」
尖銳怪異的笑聲充斥着公園的四個角落。
殺完所有人,怪物回到家,認認真真將自己清理乾淨,然後回到臥室里躺到陸知知的身邊。
睡夢裏,她只覺得熟悉的冷意逼近很自然的轉身抱住。
怪物沒忍住,重重舔了一下她的臉。
「別動。」她閉着眼含糊一聲。
還想繼續舔她臉的怪物蹭蹭她的臉肉,不甘心,但漸漸安分。
隔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時候,陸知知就聽見公寓樓外的街道上時不時就有警車鳴笛進入,還有救護車的聲響,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人的尖叫聲。
她被吵鬧的睜開眼,身體還被一隻手死死環住動都動不了。
白霽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下頜抵在她的發頂,全方位的將她包裹住了。
她輕哼一聲,推開他的手,睡眼惺忪,「起來白霽,外面好像出事了。」
「還早,再睡一會。」白霽蹭蹭她,動都懶得動一下。
陸知知掙扎一會就放棄了,也不知道他昨天夜裏看電視看到幾點鐘,她說:「再睡一會我就要起來去買早餐了,還得把門口堆積的垃圾袋全部清空,我們也該出門走走了。」
白霽低低應了一聲。
然而原本想的好好的要出門吃早餐,但在床上躺着躺着,陸知知這回籠覺一次睡到了十點。
等她和白霽收拾好出門,已經可以找個餐館吃午餐了。
只是路過對面的公園時,這裏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門口還停着很多警車。
事情從早晨到現在都還沒處理完。
找了個附近的餐館坐下,全當放風的陸知知點了幾個菜,又順口問了老闆娘幾句,「那邊的公園裏怎麼了?我一大清早就聽見了警車過去的聲音,陣仗搞得好大。」
老闆娘說:「昨天夜裏公園裏死了四個人,早上有人去裏面晨跑的時候發現的,那個屍體哦,開膛破肚的都是劃痕,當場就給人嚇進醫院裏去了。」
陸知知微微揚眉,下意識轉頭看了白霽一眼,「這樣啊,那是挺嚇人的,京市最近不是總是出這種案件麼。」
隔壁桌也在吃飯的人,按捺不住插了嘴,「我清楚這事,我朋友早上就去那公園跑步了,把人送去醫院後回來就告訴我,屍體的嘴巴被殺人犯剪開了,跟之前那個口罩女事件一模一樣。」
這下陸知知就是確定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和白霽有關。
他也低聲向她坦誠,「是它一定要這麼做,不是我的打算。」
陸知知淡定說:「先吃飯吧,吃完你再和我說是怎麼回事。」
在小餐館裏吃完飯,又去超市採購的途中,白霽向她說明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陸知知確實是想過他們會用一些非法手段來拿到u盤,但在白霽的嘴裏,那幾個男人作案工具齊全,一個人帶了綁架的繩子,另外三個人分別帶了三把不同型號的刀,聽起來完全是在必要的時候打算將她和白霽全部殺死在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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