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知鎮定說了聲好,掛掉電話,心臟狂跳。讀爸爸 m.dubaba.cc
她知道這次必須靠自己了。
...
「你和他很熟悉對嗎?」
審訊室里,揚警官將一張照片放到陸知知面前。
她低頭看了一眼,又轉頭望向旁邊那面單向的漆黑玻璃窗,「時遇在外面嗎?」
「他對你的私心太重了,會因為你的話而影響主觀判斷,所以這次全權由我來。」揚警官今天沒有了往日的和煦,拿出了警官的威嚴和氣勢,令她壓力倍增。
「一五一十告訴我。」
陸知知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後將自己和江靖宇的恩怨全盤托出。
「生前晚上,江靖宇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你們聊了什麼?」
「他說將我的照片全部賣給了媒體,過兩天,我就會在網站上看見自己的頭條新聞。」
外面聽的一清二楚的時遇,低低罵了聲畜生。
楊警官:「所以你第二天就帶了一把剔骨刀,到他工作的地方當着所有人的面殺了他嗎?」
陸知知一愣,「他死了?」
她看起來很意外,揚警官卻突然雙手拍在桌上發出巨響,彎腰湊近吼她,「別再跟我裝蒜!你以為我們沒有證人嗎?你最好老實認罪,還能從輕處置!」
陸知知被他的暴喝嚇了一跳,身體都抖了一下,眼睛裏迅速瀰漫上了淚水。
原來那電梯裏還有活口嗎?
不、不對,她去的那天早上還招了一輛出租車,他們肯定是找到了司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
明明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建設,從未殺過人的陸知知還是脆弱的可憐,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能最大限度保全自己了。
說實話會輕判對嗎?
「謊言。」
仿佛從地底縫隙里溢出來的聲音,幽幽迴蕩在她耳邊。
陸知知的瞳孔一縮,下意識往左側看去,那裏只有乾乾淨淨的白牆,並沒有站人。
「回答我,不要東張西望!」
揚警官再次吼她。
陸知知縮了一下肩膀,又是一聲「謊言」似乎貼着她的耳朵親昵低喃,那不是她的幻聽。
她心一橫,「我真的不知道,那時候我一整天都在家裏沒出去過。」
揚警官看到了她眼底稍縱即逝的恐慌與心虛,又說:「江靖宇手上根本就沒有你的照片。」
陸知知愣住了,「什麼?」
「在他坐牢前,有關你的所有照片膠捲全部被損毀了,他也不會存有備份,他是個膠捲相機狂熱愛好者不是嗎?那個時候起他就沒有存過電子照片。」
所以那些威脅她的話,不過是江靖宇想摧毀她的生活她的內心,出於口嗨的報複目的,故意這麼說的。
陸知知恍然想起她發了狂,不要命的拿刀對他開膛破肚時,男人有一句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我沒....】
我沒有所謂的照片。
是他最後的求饒,但她沒聽他說完,那那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有照片的。」
陸知知說:「他用藍牙傳給我過。」
當時那兩眼一抹黑的恐懼,她記憶猶新。
「你有仔細看過嗎?」
揚警官調出了那些照片,「上面p圖痕跡很嚴重,你核對過裏面的場景是你嗎?」
江靖宇出事後,他的手機就被徹查了,包括幫他p圖的那位修圖師,已經提供了證言。
陸知知晃了晃神,努力集中精力看向那些照片,才發現相似的場景相似的動作,但很多細節並不同,那張臉是被a i換掉的...
「我太恐懼了。」
陸知知說:「我不知道。」
不過現在真相大白,一切也都晚了。
「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揚警官盯着她,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面部表情,「你晚上睡得着嗎?在殺了那麼多人以後,不怕惡鬼從你床底下爬出來,將你撕的四分五裂?」
「那麼多人?」陸知知迷惑的抬眸,「我嗎?」
「陸知知,你是老師,你這樣子以後怎麼教學生?」揚警官說:「我知道你或許心有苦衷,或許被人威脅,但因你而死的人太多了,你收手吧。」
「我...」
陸知知不知道聽過這句話多少遍了,有多少人因她而死,她其實很茫然,「我才是受到傷害的那一個,不是嗎?」
「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你被欺負被傷害,不是痛下殺手的理由,每個人都有人權,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這話是個坑,一直跟她繞到現在,卻始終沒有拿出實質性的證據。
陸知知搖搖頭,「我沒有傷害任何人,如果揚警官有證據,先把證據拿出來我們再對峙行嗎?」
「陸知知!」
揚警官真的生氣了,他突然從文件夾里抽出厚厚一沓照片,全部甩到了她的臉上,「你看看!你看看這些人!他們可是人啊!」
「你還有沒有心!」
照片的邊角鋒利,一張直接割開了陸知知的眼下面頰,長長一道血痕,鮮血涌了出來。
門口的時遇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現在有點後悔被揚警官說服試探她了。
他不顧阻攔打開了門,直接將女孩護在身後,「夠了!她已經被你嚇到了!別在對她!」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揚警官怒不可遏。
兩人對峙之際,陸知知抹了一下臉上的血,拿起了膝蓋上的幾張照片,是各式各樣的案發現場。
她低着頭,半晌後說:「不關我的事。」
她已經明白了揚警官是在詐她,所以一直到審訊的結尾,她都咬死了自己什麼也不清楚。
當然結果也是,沒有任何證據,他們只好放她走。
揚警官脫掉帽子,揪住時遇的衣領,「你如果看見了剛剛她目視我的眼神,就會知道她就是兇手!」
時遇掙脫他的手,往大廳里一指,「嫂子又帶孩子來送飯了。」
揚警官手驟然一松,調整了有些猙獰的面部表情。
時遇跑出去送了陸知知,又給了她一張創可貼看着她貼上。
一直到坐上車,他對她都是欲言又止。
最後司機再三催促了,他才彎腰對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是無辜的,但不要深陷進去好嗎?回頭還來得及。」
陸知知問他,「怎麼回頭啊?坐牢嗎?」
時遇一愣,「....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他垂下眸,神色掙扎,道德感和感性激烈的鬥爭,最後說:「陸知知,我是一名警察,我得為那些逝去的人求一個真相。」
「但我...」
他咽了咽喉嚨,又轉眸看她,「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思,算我求你,無論事情你參與到了哪一步,又做了什麼,收手吧。」
陸知知其實明白他的難處,也很清楚同樣從桐縣出來在大城市混上一份好工作有多麼的不容易,她很理解他。
所以這更能體現出了白霽的與眾不同,無論對錯,他只會站在自己身邊,永遠無條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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