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知想進去換盆水再拿點清潔液出來,走廊盡頭的電梯門打開了,聽見聲響她以為是白霽回來了,轉頭望去,剛想打招呼準備露出的笑容僵硬在了唇角。燃武閣 m.ranwuge.com
又是那幾個舉着相機博眼球的網絡達人。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站起身拿好東西關上房門,就被他們飛奔過來堵了個正着,攝像機對準的地上的紅字來了個大特寫,轉而又去拍她的臉。
迎面將麥克風快抵到她臉上的少年,用着刻意驚悚的表情誇張說:「這是什麼?是口罩女留下的示威宣言嗎?」
陸知知皺起眉,「不是。」
她很清楚那個人,絕對不會搞出這種低劣的惡作劇來,他更傾向於用真實的屍體和鮮血來恐嚇她。
「流傳說她殺人的時候總會問對方,我漂亮嗎,這一定是她的殺人預告吧。」
「並不是...」
「你為什麼不搬家呢?一直生活在這種水生火熱下很不好受吧?」少年壓根沒把她的否認聽進去,一連串的放出問題來逼迫她承認這棟樓和口罩女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陸知知簡直要被那閃光燈和錄像視頻搞的失去耐心,她真的就像一個精神失常的人,狂躁的大吼了一聲,「我都說了不是!有完沒完!」
整個長廊里都迴蕩着她的聲音,還有那猙獰的表情。
對面那幾個人都下意識閉上了嘴,莫名就從陸知知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寒冷,激的他們起了雞皮疙瘩。
「那個什麼,我們也只是想探索真相,再順便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而已。」
陸知知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這會看起來有多麼的不對勁,藏在衣服里的吊墜從領口中落了出來,微微晃蕩。
她沉着眉眼,「不需要幫忙,離我的家遠點。」
舉着麥克風的少年回過神來,對她的態度感到不滿,「喂,你就不怕口罩女殺掉你嗎?一直住在這裏不走,一定是和她有什麼淵源吧?」
「是啊。」
出乎意料的,陸知知突然承認了,並且一字一頓的對着鏡頭說:「你們都知道還一直來招惹我,就沒想過你們也會被我害死嗎?」
他們噎住了。
「難道沒有聽說過,這裏死亡的案子都和我有關,真的不怕死嗎?」
她將手裏端着的水盆嘩啦一下傾覆,全倒在了這些人的腳下,惹得他們尖叫一聲,匆匆就從逃生通道跑了。
白霽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還湊巧路過他們,他聽見他們張揚的笑着,沒有先前展露的害怕。
「那個老師是被我們激怒了故意這麼說的吧哈哈哈。」
「不得不說,阿源這招出的真好,素材效果有了啊,放到網上去肯定爆。」
「我們要賺錢啦!」
他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進入電梯。
樓上,陸知知重新把水掃拖乾淨,已經身心疲憊。
她回到臥室在桌前坐下,直到摸到那隻雕塑手,才平復下來情緒。
盤踞於她頭頂上的那隻巨型狐狸與白霽共用着一雙眼睛,靜靜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不過一會,他又一次外出回來,敲響了陸知知的家門。
確認敲門的是白霽,陸知知才把門打開,一隻裝在亞克力盒子裏的草莓小蛋糕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這是...」陸知知愣住了。
白霽眼神含笑,溫柔說:「路過蛋糕店順手買的,一起吃嗎?」
陸知知的情緒不太好,但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請進。」
「怎麼了?」他將蛋糕放下,「心情不好嗎?」
「嗯,一群搞網絡直播的人來打擾我。」
她在餐桌邊坐下,不想去談論這個話題,「怎麼會突然想到買蛋糕?」
「因為我今天心情不好。」
白霽在她旁邊拉了椅子坐下,眼眸低垂,輕輕嘆氣,「我們這片區域很多人都在自發的抓口罩殺人犯。」
「哎?」
「我今天坐公交車的時候,被拒載了。」
「給一個學生換藥的時候,對方詢問我是不是殺過人。」
陸知知:「...」
一下子不知道該可憐自己還是先安慰他了。
她打開蛋糕盒子,「那就一起吃蛋糕吧。」
「先許個願。」
白霽將蠟燭插在蛋糕上,用火機點燃。
陸知知看着升起的小火苗,腦海里蹦出時遇警告她的話。
不要向白霽許願,她會付出代價。
如果它就在白霽的身體裏...
要不要試探呢,在她清醒的時候。
會死嗎?
陸知知盯着燭火陷入了沉思。
直覺告訴她,似乎不會,不然她這會已經因為一次莫無須有的許願死掉了。
鬼使神差,陸知知輕聲開口:「我希望,沒有人會來公寓打擾我的生活了。」
話落,她又把蛋糕推到白霽的面前,「你也許一個吧。」
他有些訝異,又很快調整好神態,「我嗎?」
陸知知點點頭。
白霽有些動容,「我還沒吹過生日蠟燭,你真好啊,知知。」
不知道為什麼,陸知知又想起了小時候那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男孩。
白霽同樣望着她,漂亮的狐狸眼被燭光襯的褶褶生輝,細看之下,裏面快要溢出柔情,「我希望你永遠開心。」
這話真心實意,可如果無法懂得約束他體內的怪物,她還是會哭泣。
無法被告知的真相與死亡。
想到這,他的眼神又多了一絲悲哀很快隱去。
陸知知扯了下唇,垂下眸避開他的視線,「什麼呀,你應該希望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軌上,最好還是先搬離這裏免得被騷擾...」
話還沒說完,白霽忽然伸手沾了點奶油,抹到了她的鼻子上。
陸知知頓住了,瞳孔收縮,「白霽,你幹嘛呀!」
「我不會搬走的。」
他笑起來,言語又格外認真,「不要說這種話,我會以為你討厭我。」
「當然不是,我是不想連累你,你不知道那些惡意來拍攝博取流量的人有多麼猖狂。」她泄氣的塌陷肩膀,「他們在我的家門口用自噴漆寫了威脅的話,還偽裝成是口罩女乾的。」
白霽這回又把蛋糕抹到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話。
鑑於那雙手的致命美觀性,陸知知垂着眸盯住那微微凸起青筋的蒼白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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