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6月19,下午6點出生。」女孩揉着下巴思索了一番,繼續道,「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老煙廠,穿着一條藍色長裙。」
我點了點頭,全都記了下來,簡單準備好算命要用的東西,我立馬幫她開始算了起來。
算命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易經用得較多。
眼前女孩要算的事情並不難,唯一難的就是精準度的問題。
我也是第一次幫人算朋友位置這種事情,花了四五分鐘後,我也得出了結果,可是這個結果卻有些不盡人意.......
桌子上的卦象顯示,並沒有這個人。
我沉默了幾秒,認真的看向眼前的女孩,「如果你是來逗我玩的,我覺得你找錯地方了。」
「什麼意思?」女孩俏眉一皺。
我緩緩靠在椅子上,平靜的說,「卦象上顯示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朋友。」
「你有病吧。」女孩冷着臉把手裏的水果砸到桌子上,提起包包就走,「我都跟她認識七八年了,要是沒有這個人,我來找你耽誤什麼時間?」
話音落下,女孩快步離開。
我頓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從她的表情看來,似乎並沒有說謊,可是我的卦象上確實是顯示沒有這個人!
我有些懷疑的重新算了算,可是.......這一次的卦象依舊跟剛才相同。
奇怪......難不成哪裏出問題了?
正當我想不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看到姜璃打電話來了。
我猶豫了一下,直接接通,「餵?」
可電話那頭並沒有如我想像一樣出現了姜璃的聲音。
電話里十分寂靜,甚至一點雜音都沒有。
我甚至懷疑這通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可拿起來一看,依舊顯示通話中,「餵?姜璃,能聽得到不?」
這時,電話里突然傳出一陣『滋滋滋』的電流聲。
「怎麼回事.......」我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抬手就像把電話掛斷,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里傳來姜璃虛弱的聲音,「救...救我!」
話音落下,手機里顯示通話異常,已經掛斷!
我怔怔的看着手機,一時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姜璃出事兒了?
可她家裏不是在舉辦喪事麼,周圍全是街坊鄰居,這能出什麼事兒?
一股子不祥的預感爬上我的心頭,思索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去看看,順便把她奶奶的事情問清楚。
要是她在這之前死了,那她奶奶的事情也就成了謎團。
我迅速帶着東西,朝着姜璃家裏的城中村就趕了過去。
可等我到了姜璃家旁邊的時候,卻看見早上還熱熱鬧鬧的門口,此時居然十分冷清!
四周只有寥寥幾個大爺大媽圍坐閒聊。
我心裏那股子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沒有絲毫猶豫走向門口的大爺,遞煙搭話,「大爺,這家人不是辦喪事嗎?怎麼現在人都沒有幾個了?」
「他們啊,上山去咯。」大爺接過煙,點燃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
我頓了一下,有些不理解這話的意思,「上山?」
「對,剛才全部都上山去下葬了。」大爺樂呵呵的解釋了句。
我心中一沉,打聽了埋葬的位置後,連忙趕了過去。
姜璃的奶奶雖然死了很多天,可是這才正式辦喪事幾天啊,居然開始下葬了!
按照規矩肯定是要先在家裏停屍,停個五六天,讓親戚朋友都弔唁完後,才正式開始下葬。
那個陰陽先生舉行的法事,居然會這麼早就下葬?
這件事肯定有蹊蹺!
我打了輛車,迅速來到下葬的荒山上。
好在這裏並不太淵,七八分鐘就到了。
剛到山下就看見周圍停滿了車輛,我心中一喜,沒找錯地方,這些都是一起來下葬的親朋。
我迅速朝着山上跑去,可沒還沒跑多遠,立馬就發現了古怪。
這座荒山四周風水很差,風水脈絡都被山峰或者密林斬斷,就沒有一塊地方適合下葬的!
要是把老人埋在了這種地方,後半輩子怕是得斷子絕孫!
「狗日的陰陽先生,這不是在害人麼!」我心中暗罵了兩句,迅速加快步伐繼續朝着山里趕去。
那些年隨着社會的發展,各種各樣的騙子也浮現了出來,其中我們這一行裏面最多,他們這些連皮毛都不懂的人,光靠着一張嘴皮子,硬是把很多家庭禍害得不清。
下葬這種事兒,關乎着一個家庭的未來,要是做不好,惹惱了逝者,那可就完了。
我走着走着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這越往裏走,山里越來越密集,林子裏隱約還透着一絲絲詭異的陰氣。
要不是小路上有一些剛剛留下的垃圾雜物,我甚至懷疑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來過。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砰砰砰!」敲鑼打鼓的聲音。
我心中一喜,暗道終於趕到了,只要把他們勸回去,重新找一個風水地埋葬,還能改變結果。
可是更加古怪的事情,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我拖着早就酸痛的身子爬過了一個山峰,朝着前方看去,正好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凹地里站着上百號人,他們有的舉着招魂幡,有的舉着各種紙人與白貨物品,一副即將下葬的樣子,唯一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最重要的姜璃!
姜璃的奶奶下葬,她這個孫女不可能不在現場。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立馬過去,悄悄的躲在了一顆樹後面盯着他們的動作。
人群的正前方是兩個身穿道袍的人,一老一少看起來像是師徒,老的舉着一把桃木劍嘴裏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麼,小的則是拿着一碗米,用手捻着到處撒。
我越看越奇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下葬風俗?
我剛來昆城,並不了解這個地方的風俗,一時也不敢下定論,只能老實的看着。
可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中年道士拉來一隻公雞,粗暴的扭斷脖頸,將鮮血撒在了黑黢黢的棺材上,同時還用雞脖子坐筆,在棺材上畫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我心裏咯噔一聲,後背頓時感覺涼颼颼的。
這中年道士根本就不是在舉行下葬,更像是在......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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