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趙勤起床後沒一會,小曾就將機票給送了過來。
時間是上午11點多的,小曾沒有走,打算等到時間送他去機場。
「還沒吃早餐吧,走,咱倆一起。」
可惜這次來的匆忙,忘了帶一點小玩意,下次帶點東西送給小曾,畢竟人家是余伐柯的助理,可不是自己的。
吃完早餐,他又跟陳東、大玉打過招呼,這才坐上車直奔機場。
「趙總,您這邊還有什麼安排嗎?」航站樓前,小曾將他的行李提下車後問道,又指着一個小號的行李箱,「這是您托余總幫買的禮物。」
「謝謝你小曾,我這邊沒事了,下次記着跟阿柯一起去我家玩,到時我帶你出海抓海鮮。」
「好,謝謝趙總。」小曾笑着道。
等他進了航站樓,小曾這才上車,撥通了余伐柯的電話,「余總,我已經把趙總送到機場了,這就趕回來。」
在機場裏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被通知登機。
經歷兩個多小時的飛行,下午一點多,他抵達了全國唯一一個省市同名的城市,
剛出航站樓,就看到了張哥。
「阿勤,這邊。」
「張哥,等久了吧?」
「哈哈,我可是掐着點來的,餓了吧,不過咱得再等會,剛子的飛機兩點半,接到人一起吃飯。」
「在飛機上吃了。」
張哥給他打了一支煙,「快,過過癮。」
趙勤大笑着接過,就着張哥手中的火點着煙深吸了一口。
「我第一次坐飛機比較早,當時機票可難買,不說專門服務於達官貴人和老外,但平頭百姓確實難買票,
那年我19歲,還是蹭我一個叔公的關係,從長春到京城去,乖乖,那時候的飛機服務比現在都好,
不僅可以在飛機上抽煙,還有茅子喝,真過癮。」張哥說得眉飛色舞,顯然對於那一次的經歷印象深刻。
「那你沒喝醉?」
「那時年輕酒量足,不過下飛機時也暈乎乎的,反正那一趟別人賺沒賺我不知道,我可是喝了近一斤的茅子,
年輕嘛,也沒啥不好意思,喝完一杯我就要,哈哈。」
兩人皆是大笑起來,臉皮厚吃個夠,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很快時間就到了,又等了一會,就見一個戴着大墨鏡的男人走到了面前,「張哥,阿勤,咱又會師了。」
去掉墨鏡,兩人才認出是李剛這貨。
「好了,人員到齊,咱先吃飯?」張哥問道。
趙勤看了眼李剛,後者開口,「張哥,都在飛機上吃過了,咱要不現在出發,我感覺千年人參在向我招手呢。」
張哥笑着搖頭,「真以為是種的大白菜啊,機緣好的話,跑個半年山跑到一株十年生的,那就是頂天的運氣了,
百年的我也就見過一回,還是在拍賣會上見的,千年?那玩意早成精飛天了。」
「原來是這樣,我看小說動不動都是千年人參、千年靈芝啥的,敢情是騙人的啊。」似乎感覺和自己想的有落差,李剛面帶鬱悶。
「人參有沒有千年的不知道,但靈芝肯定沒有。」張哥說得肯定。
「為什麼?」李剛將自己的行李塞進後備箱,自告奮勇的坐到副駕駛位,這才問道。
趙勤自覺的坐到了後排,張哥開的是一輛老款的別克林蔭大道,這車是有名的油老虎,但美系車有個顯着特點,那就是耐糙,
而這款別克,在B級車上也算是大的,所以後排空間很舒服。
「阿勤,你應該知道,給這貨解釋一下。」張哥通過後視鏡看了眼趙勤,示意他回復。
「小李子…」
「換個稱呼,不然我和你沒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險惡用心,我看過大太監李蓮英。」
李剛的怒火,倒是讓張哥和趙勤再度大笑了起來。
「叫你剛子成了吧,千年靈芝本就很扯淡,因為大部分靈芝都是一年生的,不採就會腐爛。」
李剛瞪大眼,他還真不知道這些,看向張哥,「阿勤說的是真的?」
「嗯,也有少數多年生的,但目前有證可查最長壽的應該是樹舌靈芝,那也只能長個七八十年,百年都到不了。」
「唉,和你們在一起真沒意思,顯得我特沒文化。」
「哈哈哈,沒事,我們不怪你。」張哥這句話再度讓李剛破防,拿着礦泉水狠灌了一口,打算不再吭聲,多說多錯啊。
趙勤想起一事,「張哥,整個東三省是國家早期的重工業基地,你有認識採礦的人嗎?」
張哥大笑,「那你可問錯人了,這邊就有一個家裏玩這個的。」
趙勤一愕,從兩座中間探頭看向一臉傲嬌的李剛,「剛子,我叔是開礦的?」
「哼,一般般,也就參股了兩座礦山。」
後世有句口頭禪,說人把錢不當錢,通常會說,『你以為你家有礦啊!』,沒成想這貨家裏真有礦。
怪不得這小子到處溜達,說來這就來這,看着像整天不務正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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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啥的?」
「銅。都是摻股的,我國大部分金屬礦藏不允許個人開採的,但允許個人投資參股,我爸的公司就摻了一點。」
其實,包括金礦在內,都是國字號控股,允許有開採資質的自然人參股,
但說白了,還是得看關係。
趙勤心思一動,再度問道:「銅礦里有伴生礦吧?」
物理、化學,甚至是地理,他早就還給了老師,自從繼承這個身體,或許是性格與原主迥異,所以原主腦海中的很多東西開始逐漸淡化,
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學個英語,費那麼大勁了。
「伴生礦很多,多是鉛,對了,還有黃金,那看着才漂亮,可惜含量太低,按我爸的說法,聊勝於無。」
趙勤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直接告訴兩人,自己在美國買了三萬多畝的土地,打算用來淘金吧。
思忖片刻,他還是道:「剛子,你們那礦工多嗎?」
「多啊,那一片壯勞力基本都在礦上,今年效益好,我爸說銅都漲到了8萬多一噸,歷年新高了,所以大家的日子也好過起來。」
國字號企業就這點好,效益好時,從正式工到臨時工日子都會好過些,講究的就是一個雨露均沾,
領導們吃肉,總會讓小嘍嘍們喝兩口湯的。
「有無事可做的嗎?」
「不是,你到底要幹啥,咱兄弟你就明說,能幫的我幫,不能幫你也甭試探了。」李剛雖然紈絝了些,但又不是傻子,
趙勤一直這麼打聽,自然是有事的。
「我叔有時間嗎?我想抽時間去拜訪一下,有點事想請教。」
李剛也是痛快人,直接掏出手機就撥給了自己老爹,「爸,我有個兄弟,就是上次海釣認識的,對,我說過的那個,叫阿勤,他想拜訪你…」
掛了電話,李剛一拍胸口,「沒說的,我們齊魯的漢子,沒別的優點,就是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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