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深知,現官不如現管,鎮上的關係他一直維護的不錯,
與孫鎮長哈了兩句,接着又在他的帶領上去拜訪了閻書記,對方旁敲側擊問了市里招喚趙勤過去的目的,
趙勤不想讓鎮裏知道他捐款的事,市領導有格局不打他主意,不代表鎮領導不讓他捐助,
所以他沒有照實說,只說市領導想了解一下村裏的發展情況。
閻孫兩人也沒懷疑,畢竟現在的中固村發展還處於萌芽狀態,但未來說不準就是第二個華西村呢。
沒辦法,華西村在沒暴雷之前,在華夏大地可是神話一樣的存在,
所以領導對華西村格外關注一點也很正常,為什麼不問鎮幹部,那是因為領導要最真實,沒有經過粉飾的情況,
為什麼不找村領導,這不玩笑嘛,誰都知道,趙勤才是中固村發展的推進器。
離開鎮子後,他又拿着分好的魚塊跑了一趟市里,沒辦法挨個送,
反正每次他送禮都是送到老葉的鞋廠,然後由老葉再分配給其他幾人,又跑了一趟市銀行,昨天他就預約要取一些現金,
剛好下午把錢取了帶回家。
再回來時已經是傍晚,老貓跟柱子忙完剛走,陳東留飯,他們都給拒了。
趙勤也沒有留下吃飯,而是回了村,路上碰到不少人,都在問他兩船貨到底賣了多少錢?
鎮上前天的情況,通過幾個卸貨老漁民的嘴,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
現在全村上到八旬老漢,下到五歲稚子,都知道趙勤這一趟又發財了,帶回來幾萬斤的海貨,而且個頂個的值錢。
「阿勤,貨全賣了吧,真有500萬?」
「阿勤,這次跟着的船工能分多少啊,聽說船上還要招人,我家小子人還挺踏實,要不上船試試?」
「阿勤,聽說你一下子捕了好幾條金錢鮸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們有些誇大,沒那麼多魚獲。」趙勤隨意的回了一句,至於其中有一個說自己兒子踏實的,
他直接就當作沒聽見,都是一個村的,對方兒子和他還是同學,是啥貨色,他能不知道,
說話大點聲都能嚇得一哆嗦,趙勤帶上他的話,真怕海上一個浪打船上,把那小子嚇哭了。
回到家之後,阿和又來叫他去吃飯,老太太已經做好了晚飯。
「好點沒?」
「前晚阿奶給我用熱毛巾敷了兩小時,昨天感覺就好多了。」阿和還擺了擺自己的胳膊,證明已經沒啥事了。
趙安國正在和老太太喝酒,就聽老太太道:「大國,家裏的鹹魚不多了,這次的魚獲能不能留點小魚,醃製一點。」
中原地區,一般醃製食品會在秋冬兩季,以冬季居多,但本地不一樣,並不太講節氣,
「我明天上午有時間去收購站,到時帶回來一點。」趙安國不在意的道。
趙勤突然心思一動,話說咸乾的黃唇魚吃起來會不會與眾不同呢?
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就萌發了試試的心態,拱了拱阿和,兩人走到外邊抽起了煙。
「哥,有啥事?」
「明天你到收購站黃唇魚和毛鱨都拿些過來,一是給大家分分,二是留個幾塊肉,讓阿奶幫着醃成鹹魚。」
阿和瞪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好一會才愣愣道:「哥,醃黃唇和毛鱨!這…這個怎麼醃?」
「該咋醃就咋醃,醃鹹魚阿奶拿手。」
「不是,哥,我的意思是這些魚肉可遇不可求,醃…」
「聽我的,你不想嘗嘗鹹的是啥味道?」
「想。」阿和老實回答,不過片刻還是一臉糾結的道:「哥,咱這算不算暴殄那啥,會不會遭雷劈啊?」
「滾!等一下進去先不准跟阿奶還有我爹說。」
「哦,你也怕挨揍是吧。」
趙勤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麼大實話。
……
趙勤有個好習慣,就是不怎麼睡懶覺,即便在家不出海時,他基本也不到7點就起床了。
今天天氣算不得好,風挺大的,而且天也陰沉着,估計下午會下雨。
他正打算去買菜,結果趙平就回來了。
「大哥,你啥時回來的?」
「今天阿遠要念書,昨晚11點到的家,太晚了我就沒過來,今天請船工吃飯,還是在我那邊吧。」
「行吧,老宅地方確實小了。」
可惜自己的房子還得再晾一兩個月,否則在新宅才最好,地方大,使得開。
「那我去買菜?你要不請羅嬸再幫着忙一下,這天太熱,阿奶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菜不用你操心,不少我昨天在鎮上都訂過了,等一下去拿就行。」
趙平也沒啥異議,倒是說起了另外兩件事,
「阿勤,昨晚市裏的新聞你看了嗎?昨天海上真發生地震了。」
「哪塊地方?」趙勤一怔,他不怎麼關注本市的電視頻道,今天太早,村里人也還沒議論開,所以他還真不知道。
「我刻意查了一下地圖,離我們捕魚的那片海域往南30多海里,離泉市不遠,聽說是4.6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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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們沒有趕回來,當時在那片海域應該能感覺到。」
海上地震所產生最大的災難就是海嘯,但不是每次地震都能產生的,地震的強弱程度,震源深度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因素,
但若是他們沒有趕回來,還在那個海域的話,還是非常危險的,若是地震波及,區域範圍內浪必然會加大,
自己的船說大還真說不上,是抗不住突然而來的大風浪的。
「還有件事,新聞還播了,上次的冰雹,另一個鎮沉了一艘船,父子倆到現在沒找到。」
趙勤比聽到地震時還要吃驚,愣了好半天才道:「不是大哥,那冰雹也不是很大,而且也只下了十分鐘啊,咋就沉了船呢。」
「具體是不是沉了也不清楚,反正搜救快兩天了,現在人見不着,船也見不着。」
一大早的好心情,在聽到沉船後徹底消失,趙勤也不嫌髒,直接坐在了門檻邊上,
片刻緩過了勁,再度起身嘆了口氣,在海上作業,就是在拼八字硬不硬,寧上山莫下海,這可不是瞎說的,
海中的危險,很多是沒辦法預測的。
每年都有人葬身大海,也就他們村好幾年了,沒聽到有人落難,所以一時之間他才有些接受不了。
「那家啥情況?」
「不清楚,新聞里也沒說。阿勤,在海上這事是時有發生的,咱以後可不能太激進。」
趙平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要不從今天起,以後你不要再出海了,我帶着人就行,不還有貓哥幫着嘛。」
晾曬的魚膠
喜歡趕海:開局一把沙鏟承包整個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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