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見到他們來,烏崖面上的笑一下子退卻,他鬆開白離的手臂,靠在樹幹上看着他們二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被鬆開手臂,白離稍稍松活一下,然後朝走近的風落點頭示意。
一進院子,岳鷹鬆開風落,朝烏崖走去。
脫離禁錮風落跑到白離跟前,樂呵呵道「又見面啦。」
「嗯。」白離點頭,回她一個笑「是啊,又見面了。」
白離說着,也在觀察風落的狀態。
她看起來滿面紅光,身上的氣質成熟又開朗。
「你們來這兒做什麼?」白離說着,目光看向岳鷹。
岳鷹此時在跟烏崖說着什麼,烏崖點點頭,然後岳鷹就爬上樹幹。
「阿鷹說要摘禮梓葉,為我們的婚禮做準備,就是這兩棵樹的葉子。」風落說着,指着已經摘到葉子,利落跳下樹的岳鷹。
「帥吧。」風落搭着白離的肩膀,眼神瞥着岳鷹,眼中滿是愛意。
白離此時倒沒關注岳鷹,她只把目光放在風落身上。
風落看起來真的很愛岳鷹。
提及岳鷹時沒有一點停頓卡殼。
「你喜歡岳鷹,要嫁給他?」白離想了一瞬,提出這個問題。
她想看看風落的反應。
風落羞紅了臉,嗔怒道「當然了,我喜歡阿鷹,想嫁給他,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是嗎?」白離認真觀察風落臉上的表情。
「當然。」風落一口咬定。
「落兒,走了。」岳鷹拿着兩片葉子,用夏語喊着風落,不過他的目光落在白離身上。
那雙鷹眼兇狠地注視她。
白離心中一跳,烏崖陡然出聲,語氣冰涼。
「岳鷹。」
岳鷹迅速反應,隨後收斂目光,朝白離行了個禮,恭敬道「美麗的姑娘,對不起。」
白離有些不適應,趕忙想讓岳鷹起來。
「滾。」烏崖冰冷吐出一個字,然後語言切換。
白離聽不懂,但岳鷹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許多。
在烏崖說完後,岳鷹立刻帶着風落離開。
「阿鷹,他說你什麼了?」
「沒什麼。」
岳鷹拉着風落的手,目光扭曲。
烏崖剛才的話,一字一句他都聽得明白。
「是我平日太和善,讓你忘記了族志的記載?」
「帶着你的女人滾,別再對我的愛人存有一丁點惡意。」
老不死的,遲早有一天會讓他認主的!
——
他們二人走遠後,拽了拽烏崖的衣袖問「岳鷹怎麼對我那麼大惡意?」
烏崖安撫性摸摸白離的腦袋「他腦子有病,不用管他。」
「哦。」白離隨口應聲,猶豫再三,她試探問道「烏崖,你覺得風落真的想嫁給岳鷹嗎?」
「呵。」烏崖垂眸看着白離,他伸出手輕撫白離的臉頰,低聲笑道「她當然想啊。」
白離眨眨眼,對這個回答不做表示。
或許,是真的想吧?
她看着烏崖,眼角的餘光落在院中參天大樹上。
烏崖察覺到白離的眼神,他拉着她,把她的手摁在樹幹上。
樹幹粗糙,白離疑惑看着烏崖。
烏崖仰頭看着枝繁葉茂的大樹。
這兩棵樹一棵叫禮,一棵叫梓。
它們有一個久遠的傳說。
當年神明就在這兩棵樹下遇到了他的愛人,所以部族一旦有人結親,便摘下樹葉,供奉七日,然後把葉子縫到婚衣上。
這樣就能保佑夫妻永不分離。
「我懂了。」白離點頭表示理解。
烏崖這裏已經有了聖女,這些習俗不要太正常。
不過她倒是對烏崖口中的神明更加好奇。
「烏崖。」白離的手從大樹上移開,向他詢問「你一直在說的神明是什麼?」
提及神明,烏崖面色認真了許多「神明是部族的保護神,有祂在,才使得部族存活。很久以前,部族的前輩與神明做過交易,神明保護我們在大災難里活下去,我們自此以後留守此地守護神明,直到神明的愛人回歸。」
聽完這麼一長串的神話故事,白離忍俊不禁看着嚴肅的烏崖。
「你真的信這個嗎?」白離眨巴着眼看着他。
「嗯。」烏崖點頭,鄭重其事道「我一直相信,所以我會一直守在這裏,等着神明的愛人回歸。」
這是烏崖自記事起就刻入腦海的事情。
從族人口中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烏崖忽然萌生出這種想法。
所以他用了無數種方法,最終在十八歲那年成功了。
不過他至今沒等到神明的愛人,倒是把自己的愛人等到了。
這樣也很好。
「嗯。」白離收起不雅的姿勢,端直地站着,她面容肅穆跟烏崖道「我尊重你們的歷史和使命,很偉大。」
烏崖聽罷,輕輕沖白離笑。
七天的時間一蹴而過。
南婆婆受傷了,這些天烏崖帶着白離去另一家吃飯。
這家一家四口。
他們對待烏崖那叫一個恭敬,好東西爭先放在他跟前。
烏崖表示沒必要,說了幾句對方才從容了一些。
白離瞧着他這樣,跟烏崖打探了幾句知道他是部族的族長。
之後沒事,烏崖就帶着她在村里玩。
帶着她看山川風景,給她看好看的蠱蟲。
比如化繭成蝶的蝶蠱,他還會控制蠱蟲組字跟她表白。
這技能拿到外面,保證震驚人們三觀。
當然,白離也被震驚到了。
七天一過,眼看就到了風落和岳鷹結親的日子。
白離最近查看了蠱村的情況。
人口不多,二百來人。
有些人是從外面來的,跟部族的人相愛,結為夫妻。
所以,一部分人是會夏語。
但他們日常用語還是按照自己的語言,輕易不說夏語。
天漸漸黑下去,他們的禮制是在夜晚結親。
夕陽最後一絲餘暉落下。
一隻只蠱蟲從地面升起,爬伏在屋檐,這些蟲身上發出瑩白的光。
看着腳下不知從何處湧出的蠱蟲,白離只覺頭皮發麻。
一家結親,整個部族的人都來了。
風落和烏崖穿着特製的婚服,胸口的葉子最明顯。
他們站在高台之上。
站定之後,烏崖走上去。
烏崖換了身衣服,比起他經常穿的衣服來說,他這一身看起來更正式些。
一看就是重大場合穿的,很多細節上就不一樣,長發不再是隨意扎着馬尾,而是編了許多辮子,每個辮子上都纏繞着彩繩。
等他站到高台上後,烏崖的手摁着面具,慢慢把面具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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