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此事,沒完!」成康嘴角帶血,惡狠狠的將話說完,他的身形便轉瞬遁走。
就在剛才,滄瀾能很清晰的感應到有一陣虛空之力閃動,顯然是初元之祖出手了。
顯然他們之前也有些小覷了初元之祖那化身的實力,位於起源紀元廢墟,相隔這麼遠,沒想到初元之祖還能遠程相助。
「恭喜滄瀾道友獲得奇珍,此乃我早年得到的一株奇物,對至尊也有所裨益,特此恭賀道友。」志方笑道。
在之前奇珍出世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幅模樣。
可現在,形勢比人強。
「滄瀾道友,我這裏也有一奇物」
天航不甘示弱,賠上了笑臉。
沒辦法。
此時不低頭,那他們的下場不會比成康好到哪裏去。
滄瀾也沒有客氣,直接將那兩物收了起來。
那兩至尊也鬆了一口氣。
而滄瀾心中則是一陣舒暢。
自從晉升至尊后,在那些生靈看來,自己身為至尊風光無限,可是誰又能想到自己這無窮歲月多憋屈?
如今,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而且他能感受到,那奇珍中還有不小的力量自己還未曾消化。
若是能徹底消化,怕是再增長一百道神紋也不在話下。
最主要的是,用盤祖體術之道意志澆灌出來的奇珍,填補了他先天不足的短板。
未來一片大好!!
「盤祖的那株奇珍,居然被滄瀾給獲取了。」
就連其餘幾位萬界至尊也是一陣詫異。
這件事,有點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利大於弊。
就是不知道對如今的局勢,有沒有什麼影響。
畢竟滄瀾可不是什麼善茬,擁有了實力之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想要爭權奪利。
當然,在看到滄瀾得到機緣之後,他們心中也是一陣火熱。
不只是萬界至尊,就連淨土還有隱秘勢力的至尊們,也是躍躍欲試。
雖說盤祖的核心傳承被滄瀾給奪取,但是起源七祖中,還有五祖的傳承沒有着落。
這些都是能夠提升實力的機會!
此刻,荒祖傳承之峰上。
攀登此峰的強者,多少都拿到了一部份荒祖的傳承。
對於傳承,起源紀元的幾位至尊都無比的慷慨。
不過也死了不少強大的存在。
只是荒祖的核心傳承,那柄墨刀,卻依舊沒有選擇主人。
爭奪墨刀的強者陣容,比起爭奪那朵奇珍的陣容可能要更加的豪華一些。
比如淨土的曲臣至尊,堪稱淨土的實力之最。
在繼承了血煞紀元的核心傳承後,他實力又是一次飛躍,沒人知道他現在身負多少神紋。
除此之外,萬界紀元來的是源界至尊。
其戰力,在混沌萬界的至尊中一直是頂尖的。
外界傳聞其神紋數量不少於兩千五百道,但這年頭誰信什麼傳聞。
上次道界至尊顯化兩千七百道神紋,難不成別人就相信他只有兩千七百道?
雖說隱秘勢力還有淨土一直看不起諸天萬界,但是隨着諸天實力一次次展露,他們就真覺得自己看透了萬界紀元,看透了這些喜歡遮遮掩掩的至尊?
這些老傢伙裏面,除了滄瀾實誠點,剩下哪個不藏點東西?
而隱秘勢力那邊,除了寂靜領主,還有一個身着黑袍的至尊。
寂靜領主自然不用多說,其實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作為初元之祖之下的存在,估計也就曲臣至尊,還有道界至尊能與之抗衡。
而那個黑袍至尊相比起成康,其氣息更加的深邃。
若單從氣息來看,其實力就比成康強很多。
最重要的是,這黑袍至尊在隱秘勢力的王級至尊中,排列第一!
其身份地位,僅次於寂靜領主還有時光樓主之下。
比起活躍的王丙,他王甲更加的強大。
王甲出手的次數不多,在那些至尊的記憶中,他每次出手都在紀元的最末期。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會狙殺至尊。
若說隱秘勢力中誰能和王甲相提並論,那就非狩獵者莫屬。
至尊狩獵者同樣也是狙殺至尊,但是和王甲不一樣,至尊狩獵者喜歡戲弄弱小的至尊,但是王甲卻更傾向於搏殺強大的那種。
或許王甲狙殺的至尊沒有狩獵者多,但是在王甲手上隕滅的至尊,沒有一位是低於兩千五百道神紋。
所以他的兇殘,有目共睹。
在場依舊是四位至尊,但是實力比起爭奪盤祖傳承的那一批,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荒祖傳承的那柄墨刀,我隱秘勢力勢在必得。」寂靜領主說道。
聲音平靜,但是又像是在闡述事實,毋庸置疑。
這讓曲臣還有源界至尊都有些不悅。
「你隱秘勢力在場的實力比我們強沒錯,但是你別忘了,起源至尊的傳承,不是說誰派的人多,就歸誰。」曲臣冷聲道。
他身上那股煞氣毫不客氣的噴涌而出,就算是至尊籠罩在這煞氣中都會心生寒意。
但是寂靜領主只是悶哼一聲,那煞氣便就此消散。
那些看熱鬧的聖皇躲得遠遠地,生怕被這幾個大神給觸怒到了,要不然再多條命都不夠他們死的。
然而不等矛盾激發,下一刻
「吟!」
突然,一陣輕鳴響起,所有人神色都猛地一肅,心神也是劇烈震顫。
伴隨這輕鳴聲的,是一股濃郁到近乎化解不開的煞氣。
「諸天聖皇,速退!」源界至尊皺眉厲喝一聲。
他的道聲音無比的迅速與響亮,絕大多數的諸天聖皇都以最快的速度遠離。
在源界至尊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整個荒祖峰巒都被那股煞氣還有殺意所瀰漫,掩蓋。
那些沒有來得及撤走的聖皇們,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們的心神劇顫。
在煞氣的包裹下,他們就像是在狂風暴雨中不斷漂泊的小船,似乎在下一刻就會被徹底的顛覆,徹底的被淹沒。
就連至尊面對這無情洶湧的煞氣來臨,也是一陣戰慄。
煞氣這種東西,要說誰對其最熟悉,那麼非曲臣莫屬。
十八紀元中,也就血煞紀元是煞氣最為充足,是煞氣最為濃郁的紀元。
血煞紀元中誕生的至尊們,也秉持了這一紀元的特點。
不管是殺意,還是煞氣,血煞紀元中的至尊們,對這兩物都特別的親和、敏感。
也是煞氣和殺意讓他們更加的驍勇,善戰。
但即便如此,在這股煞氣襲來的那一瞬間,曲臣心中竟然也是微微一驚。
這股煞氣,太過於純粹,太過於冰冷。
縱使是血煞紀元遺留至尊的身份,置身於這煞氣中,都有一種即將隕滅的錯覺。
這簡直不可思議!
但置身煞氣之中,他又不得不信。
與此同時
「砰!」
自那荒祖的傳承之峰中,一道宛若黑色太陽的光團出現在了傳承之峰的最高點。
那侵襲而來的煞氣,在這一刻又是一陣猛烈地加強。
「噗!!!」
「噗!!!」
此時此刻,不少聖皇更是直接吐血。
他們雖然盡全力在抵抗煞氣的侵襲,但是卻有些無濟於事。
他們是聖皇,本應該是位於至尊之下的第一梯隊,但是卻這般的狼狽!
至於那些得到了源界至尊提醒,以最快速度逃離的強者們,有些心有餘悸。
他們以最快速度出了荒祖的傳承之峰。
本來那煞氣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眼看就要追上他們。
但是就在最後關頭,一道光幕落下,將那些煞氣囚禁在了荒祖的傳承之峰中。
此刻,從遠處看荒祖的傳承之峰就能發現,傳承峰上,荒祖虛影出現。
在那虛影之下,赫然是一柄墨刀!
這刀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邪意,你只要看了它第一眼,你就會發現這把刀似乎在影響,在左右你的情緒甚至是在你的道心中種魔。
就是會將你的所有負面情緒給放大,無限的放大,讓你擁有很瘋狂的舉動。
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荒祖之前所說的那柄刀。
在荒祖口中,這柄刀擁有世間最強的煞氣與殺意,若是不能駕馭刀便會被刀駕馭。
而若是有誰能將此刀降服,就有機會從這把刀中找到登臨大道之上的希望。
對於這說法,在場的至尊們或許還有些許的懷疑,但是在這把刀出現的一剎那,所有的懷疑都不攻自破。
他們在這一刻覺得,荒祖所言,是多麼的恰當,多麼的貼合這把刀。
樣貌古樸,沒有多麼出眾,但是其上蘊藏的東西,卻不得了。
「殺啊——殺!!!」
突然,在荒祖傳承之峰,一道怒喝突然響起。
一名聖皇在這一刻雙目通紅,渾身都是暴戾之息,這一刻,居然直接失去了理智。
拿出自己的法寶,便朝着至尊身上招呼。
若是正常情況,這樣的聖皇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但是就在墨刀的煞氣引導之下,這位聖皇的心神很快就失守。
他現在不知道什麼聖皇,什麼至尊,只知道殺殺殺!
他的心神,甚至可以說徹底的被墨刀給把控。
「砰!」
不等那尊聖皇的法寶落下,他便化作了滿天的血霧。
是王甲出手了。
僅僅是一個眼神,一位聖皇轉瞬便殞命。
這看的剩下的聖皇一陣頭皮發麻。
在煞氣的影響之下,他們的道心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已經不敢抬頭去看那把墨刀,深怕受墨刀的侵襲失去理智。
而他們所有的力量,全用在了抵抗煞氣和殺意之上,舉步維艱。
這樣絕對不是辦法,他們預計,不超過十息的時間,就算他們不看墨刀,墨刀也會對他們下手。
這刀太邪了!
甚至,剛才身隕化作血霧的那名聖皇,在身隕的一瞬間,血霧也以最快的速度被墨刀席捲,被墨刀給吸收。
這把墨刀又附帶上了一陣血色,顯得更加妖異。
「此刀落入吾手中,可以追溯到起源紀元的初期。」荒祖的聲音再次響起,「當初我剛得到這把刀的時候,此刀殘破不堪,並沒有這般邪性也沒這般強大。
後來,我靠着這把刀崛起,我所有的敵人,近乎都成了這把刀的養料,慢慢的,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駕馭不住。
我開始害怕,所以將此刀封禁,哪怕是最後紀元之劫降臨,我也未曾啟用這把刀。
若是可以,我想將這把刀完全封禁,讓其永遠無法現世。
因為我覺得此刀現世,絕對會禍亂一方。
但是沒辦法,十八個紀元過去,這把刀正掙脫封印,我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將其封禁,所以我想要找到合適的人,能夠將其給鎮壓。
若無把握降服這把墨刀者,還請離去。
若是願意一試,切記不要成為墨刀之奴!墨刀之前,沒有僥倖!」
話語間,那些被煞氣圈禁的聖皇還有至尊們,覺得身子猛地一松,那煞氣似乎在瞬間被隔絕在了外面。
下一刻,聖皇們根本不敢久留,迅速逃離了荒祖的傳承之峰
在這柄刀沒有出現之前,他們還抱有一線期盼。
畢竟傳承這種東西,並非只屬於至尊獨有。
他們聖皇也有獲得傳承的機會。
但是在墨刀出現之後,特別是感受到了這無邊的煞氣,眼睜睜看到了一名聖皇在墨刀的煞氣中直接失控之後,他們怕了。
墨刀似乎並不是他們這種級別能夠覬覦的。
剛才小命都差點不保,現在跑路要緊。
不過走的聖皇是絕大多數,還有極少數的聖皇留了下來。
比如夏風!
夏風和酒劍仙在萬界紀元中被稱為刀劍雙絕,他所御使的那柄歲月刀,也是具備極大的威名。
此刻,夏風手中的那柄刀,在震顫!
這柄刀,名為流月。
並不是什麼先天之物,而是夏風自己鍛造。
流月之中,承載了他對歲月之道的見解。
其中更有着他對刀道的領悟。
這柄刀,在他踏入道途之時就一直陪伴他至今。
經歷了無窮歲月,流月對他而言甚至已經超出了武器的範疇。
他此刻留下,也不是為了那柄墨刀,準確的說,並不是為了掌控那柄墨刀。
而是想要拿墨刀來磨礪自己的刀道,更希望墨刀能夠激發流月的潛質,讓流月的品質更上一層!(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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