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們幸福幾天,過完年,竹筍炒肉也好。
皮帶伺候也好。
都行。
解決了孩子們的放縱問題。
孩子們真就吃喝玩樂上,更開心了。
一臉的天真爛漫。
不過,何平幾個做父母的也算是能放開手。
做自己的事情。
到底孩子們湊在一起玩,根本不用管。
他們可以坐在一起烤烤火,說說話。
嗑嗑瓜子看看電視。
甚至是打牌。
外面下着雪,但好像跟他們關係不大。
人在屋裡冷不着凍不着。
水淼淼每每看着祝晴雅的肚子,都在想事情。
祝晴雅察覺的時候,可是好奇。
「二嫂想什麼呢?」
水淼淼尷尬的抬頭。
祝晴雅微笑,「不能說嗎?」
水淼淼臉一紅。
「也不是,就是,不知道你肚子裏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知道,我想要閨女,可,生了三兒子了。你,和東子想要男孩的吧。」
祝晴雅不掩飾自己和何東的想法。
點點頭。
原本想好,是要兒子的。
但,不到生下來,誰也不知道不是?
水淼淼噘嘴道:「你們是男孩女孩都好,到底有兩個閨女,不像我,三兒子,跟大嫂一樣沒有生閨女的命。」
她說着嘆氣。
祝晴雅是哭笑不得。
「還以為你想什麼呢。原來是這個…」
水淼淼不好意思的笑笑,「反正我是不敢再生了。三個小子天天吵得我腦瓜子嗡嗡嗡的疼。」
水淼淼頭疼的樣子,是真的疼。
方蘭卻是忍不住的羨慕。
「你還好了,想生就能生,我是沒法生,不過,有小福子小圓子在身邊,那就是跟我生的一樣,我閨女。」
要不怎麼說,妯娌多也有好處。
住在一起,更是有好處。
這些年她沒法再要孩子。
小福子小圓子卻是完全填補了她沒閨女的遺憾。
而這,水淼淼也羨慕的不行。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是上河村的人。
而在丹城那麼遠。
自己不能生,也感覺不到有閨女的快樂。
三個女人說說笑笑。
何平何貴陪着何大成何大力在打牌。
馬上過年,何大力一家子也從盛市回來過年。
外面住的再好,這裏是老家,是根。
閒着沒事,串門是經常的事情。
何平何貴樂的多輸一點。
逗兩個老爺子開心。
何大成和何大力每每笑的合不攏嘴。
聲音也大。
仿佛一夜暴富。
要知道這錢可是他們靠實力贏來的。
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張桂萍覺得他們高興的聲音過於大了。
影響她看電視呢。
偶爾過去說一頓。
何大成他們屢教不改就是了。
祝晴雅幾個哭笑不得。
到晚上九點多,孩子們還湊在一起玩,就叫孩子們去睡覺。
長身體呢。
大人們怎麼鬧都好。
孩子們到點要好好的休息。
一天的熱鬧,也是在這時候漸漸消散。
到了張桂萍最想兒子何東的時候。
其實每次過年,最開心最活躍的人就是何東了。
總想着帶他們出去買東西。
到處逛逛看熱鬧。
到家裏,忙活着給他們做好吃的。
甚至還有夜宵。
今年何東不在。
孩子們還念叨呢。
要吃三叔做的烤肉。
烤羊腿。
烤魚烤雞之類。
可這些上面承載着太多關於何東的記憶。
張桂萍不敢碰。
怕觸景傷情。
何貴幾個也是懂事的,壓下不提。
可,有些事情不提就沒發生嗎?
不可能的。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張桂萍知道要想得開。
可就是想不開啊。
「媽是在哭嗎?」
半夜裏
祝晴雅下樓來倒水喝。
看到廳里站着的張桂萍,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隱約有哭泣聲。
着急地拿着水杯過去查看。
張桂萍不敢讓她看到,側轉了身體。
壓抑着內心的難受。
「沒事,眼裏進了沙子有點難受。」
祝晴雅看眼門窗。
大冬天的,因為烤火。
都是關着的。
哪來的風,哪來的沙子?
但她無意挑破,道:「要不要我幫忙吹吹?」
張桂萍搖頭,問她下樓來做什麼,不睡覺。
祝晴雅說倒水喝。
張桂萍就催着她去倒水喝。
天冷,穿着睡衣別到處跑。
祝晴雅點頭去倒了水,上樓上。
想着讓張桂萍安心。
張桂萍坐在沙發,繼續哭。
祝晴雅聽着她隱忍的動靜。
心裏也是難受。
沒兩天就要過年。
何東今年怕是不能回來跟他們一起過年了。
何家現在看着在熱鬧,到底是不圓滿的…
不然怎麼會有那句,每逢佳節倍思親。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
感受着裏面的小生命。
不知道等到他出生,能不能見到何東。
半年了。
何東就像是從他們的生活里蒸發了一樣。
說是還活着。
音信全無。
戴安娜和張奇想盡辦法也還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能夠尋到何東。
是消失了嗎?
可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消失呢?
他藏在大夏國的某處呢?
被迫的?
祝晴雅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有理由相信。
何東就是被迫音信全無的。
否則,哪能捨得連封信也不給他們寄來?
報個平安?
可是,那一位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之前在京都,何東和潘世龍、鍾越他們都發生了什麼?
進入房間,祝晴雅是徹底睡不着。
給睡着的小福子蓋好被子。
披上衣服去書房。
她打電話給潘世龍。
想要問問何東在京都出事的一些細節。
為了保全自己,何東是偽裝成的歐陽強去的京都。
按理說,他不想暴露的話,沒人知道這個事情。
而鍾越,到底要何東去做什麼?
吳瞎子能回來,又是因為什麼?
想到吳瞎子,她不得不想起來,人被黃毛髮現不見之後。
到現在也不知蹤影。
馬上過年,想着人要在家,接過來一個過個年的。
哪知道也憑空消失了一樣。
音信全無。
她不知道這種情況和何東有沒有關係。
但她想,吳瞎子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一個兩個讓人操碎心。
京都
潘世龍年紀大了。
睡眠比不得年輕人。
所以這會兒在書房看報紙,也沒有睡覺。
但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想不到會是誰大半夜給自己打電話。
自從從位置上退下來之後。
他的耳根清淨了許多許多。
別說大晚上的,白天也很少有人來電話了。
今天,臘月二十八了。
過了明天就是除夕。
這樣的日子,是哪個小輩來慰問的?
還是,打錯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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