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沈氏:「友良他爹和友良是文化人,我跟着學了點。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倒是讓我意外了。有點文化,怎麼說出來的話,都那麼刻薄難聽呢?來,說點好聽的我聽聽。」
「你這後生,我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你怎麼能對我如此頤指氣使的?」
唐沈氏本來就是壓着自己的脾氣呢。
結果何東這樣的得寸進尺,也是不忍了。
她不是以前唱戲的,還需要給人賣笑。
何東笑,「喲,您很想教育我?」
「不然怎麼的,我們唐家和劉家不管怎麼樣,也是我們兩家人的事情,你們,憑什麼摻和進來?還把我兒子打成那樣…」
「說白了,你就是外人而已!」
若非何東等人的介入,劉家早就被他們唐家拿捏了。
是自己兒子推的人怎麼樣?
有人看見?
現在她跟鄰里親戚說的都是劉芳華自己摔跤早產。
孩子沒保住,也是摔跤的緣故。
自己的親戚朋友,自然相信她。
劉芳華說什麼,也就是她一個人說。
劉家人相信,又能怎樣呢?
偏偏殺出來何東個難纏鬼。
造孽啊。
何東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他的確有逾越的地方。
但他自認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所以他敢做。
即便唐沈氏質疑又如何?
人心是肉長的,劉芳姿一個女人苦苦支撐着一個家。
不被呵護就算了,還這樣被人踩着腳底欺負,是個人都不能忍!
「所以只許你們唐家州官放火不許劉家百姓點燈了?」
唐沈氏剛要爭辯,姚敏站了起來,「誰說何東不能摻和是個外人!」
看姚敏語氣堅定,神情堅毅,唐沈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軟綿綿的親家,突然,變了?
姚敏看着何東,「他是我女兒芳華和芳姿的大哥哥,做妹妹的有事情,當哥哥的不能出頭,有這道理?」
「什麼哥哥,他都不姓劉。」
唐沈氏氣得瞪眼。
她要是個三歲小孩可能被他騙過去。
可她不是呢!
姚敏冷笑,「認的義兄不行嗎?」
唐沈氏:「」
何東:「」
祝晴雅:「」
這事來的太突然,他們毫無心理準備呢。
只有姚敏知道這家裏,還是得有個兒子的。
要不然有事情,連個能站出來說話的人都沒有。
現在有人願意站出來,她也願意給他這個資格。
只要他向着劉芳華。
到底比起何東,她、劉芳姿,甚至加上劉半奎,手段都不如何東的一二。
當然這也可能是當局者迷。
何東旁觀者清。
自然更有法子。
就是不知道何東會不會願意。
所以看着何東的目光,她還多了些許的不安的。
但何東是願意的,他笑了。
「是啊,義兄不可以嗎?」
他問唐沈氏。
就是覺得這樣一來,祝晴雅叫劉芳華姐姐,輩分全亂了啊。
不過沒關係,他怎麼都行。
唐沈氏張了張嘴卻是沒的話說。
姚敏上前兩步,「沒話說了?」
唐沈氏的確沒話說了。
她不是三歲小孩子,看得出來這義兄的事情是姚敏臨時起意的。
而何東順水推舟。
一丘之貉。
真要爭辯起來,她根本說不過。
何況何東的厲害之處她是見識過的。
不能得罪狠了。
「當我沒有來過。」
她轉身離開。
姚敏是鬆口氣。
何東卻是再次開口,「未來一個月,要是讓我知道劉家人沒去找你,你和你兒子敢上門來,絕不會這樣算了。」
唐沈氏肩膀一抖,不明覺厲的。
到底何東下手狠辣。
她見識過了。
點點頭,趕緊走的。
姚敏看着何東,差點哭起來。
她不知道,何東對劉芳華的維護,能做到這一步。
她感動的很。
畢竟心裏知道他要是不在,唐沈氏不知道會怎樣鬧呢。
擦擦眼角,「你哪年生的,幾月里?」
「六零年的二月。」
「芳華是正月里。」
姚敏看眼劉芳華,「不過沒關係,也就早出生了一個月,讓她認你做哥哥也沒什麼不行。」
「阿姨的意思是?」
來真的?
何東想問的是這個。
姚敏感到不好意思的。
「芳華和芳姿都是女孩子,家族裏也沒什麼能依靠的人,我瞧着你就挺好,只要你願意,以後就讓芳華和芳姿叫你哥哥,叫你媳婦嗎,就嫂子了。」
祝晴雅:「」
感覺自己一下子升級了?
猝不及防那種。
她睜大着一雙杏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姚敏努力笑着,「這事,我估摸着半盔也會同意。何東晴雅,你們不要拒絕。以後我們兩家就是一家。」
「我覺得可以。」何東望着祝晴雅。
祝晴雅:「」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畢竟她也看出來,就劉芳華那個婆婆唐沈氏,估計也就何東拿她有辦法呢。
姚敏會這麼做,也是看出來這一點吧。
姚敏就好高興。
「等芳華好起來,好起來,我和半盔去家裏正式見個面。」
何東點頭。
姚敏是真安心了。
誠如祝晴雅所想,她就是看出來何東對唐沈氏有法子了。
他們需要何東!
而何東和劉家交好,也非壞事。
所以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同學突然成為嫂子,同學男人變成哥哥的劉芳姿,在和劉半奎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抽鼻子。
她現在說是不在醫院,沒看着劉芳華了。
可只要想到劉芳華的事情,就忍不住的傷心難過。
劉半奎摟着她,安撫着也是安撫不下來。
因為,他自己也傷心難過。
心不在焉。
從小捧在掌心裏長大的女兒,如今遭遇這麼多殘忍的事情。
他是真心疼。
看着姚敏和劉芳姿難過,他也難過。
只是他的難過,很多時候不會隨着淚水錶現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
「爸,我是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姐姐出嫁後,你一直都不看好,不跟她見面,不認她。您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唐友良不堪嫁對嗎?」
劉芳姿哭腔的聲音響起來,劉半奎拉回思緒的點頭。
「他們處對象的時候,唐友良單獨找過我。」
劉芳姿抬頭,眨巴着紅腫的眼睛,驚訝。
「他想要進機關單位,走我的關係。」
「可這事情,您從來沒跟我和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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