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殷念的披風嗎?」阮傾妘身上還有傷。筆下樂 m.bixiale.com
腰部一直在往外滲血。
可她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
作為一個首席,若是她都在這時候表露出痛苦之意,對底下跟隨着她的人來說,信心可能瞬間就被擊潰了。
「挑釁完皇域後,殷念就將披風悄悄塞給我了。」
就在殷念讓她安排完那一場『天星丹』的自導自演的戲後。
安菀一邊讓周圍的人都圍聚到她身邊,一邊說:「那時候殷念就說了,黃浩天早晚都會為了天星丹來找她,就算沒有天星丹,憑着她趁着他不在,狂打第二大域的臉,都足夠黃浩天來追殺她了,不過有天星丹,黃浩天肯定想要抓活的。」
「殷念說了,黃浩天大概率會找她一個人。」
「但是也有可能黃浩天腦子一抽,或者找了外援,直接就想將咱們隊一鍋端了,就將這個披風留給了我們,我們大家其實心裏都有準備,這一路上走來也都挺警惕的。」
「就是你們來的太突然,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殷念肯定也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吧阮首席?」
阮傾妘聞言點頭。
確實。
「那你剛才一直在說的兩個時辰是什麼意思?」阮傾妘問。
「你說殷念故意讓皇域的人來抓她,那又是為了什麼?」,
小公主的手已經摸上了披風的衣帶。
聞言露齒一笑,直接笑出了兩顆小虎牙,「那自然是因為」
此時。
天火域外。
周少玉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現在他面前的安帝。
「安,安,安帝?」他舌頭都仿佛不在他嘴巴里了一樣,他一路疾馳去往帝臨域,卻發現帝臨域空了。
空!!了??
守門的人看見他也很吃驚。
直接問了一句『淦啊,周少玉,咱們家都傾巢而出去救人去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呢?」
不是?
「他已經知道了?誰告訴他的?」周少玉只知道殷念告訴過他們,皇域的人可能會出手,但是沒告訴過他,安帝也會參和進來啊?
不對不對!
周少玉當時腦子都像是裝滿了火山,一座爆完又是一座爆。
他以為殷念是要等黃浩天對她出手,再聯合元辛碎和周海平將黃浩天斬於刀下呢。
奈何那狗屁黃浩天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弄來這麼多厲害的遠古神器,那大鼎遮天蔽日壓下來的時候,他都懵了。
他敢說,即便是現在排名第一的超神器,也無法和那大鼎硬碰硬。
可現在什麼鼎啊都不重要了。
因為,守門人竟然告訴他,安帝他們早就拿到消息出門了?
而且還是傾巢而出?
那證明殷念的計劃,安帝也有參與,這證明什麼?
他奔來天火域的這一路上腦子都是木的。
證明山雨欲來。
大域將戰!
這不是玩玩兒了,這是真的要開戰了!
而且不是黃浩天想開戰,是殷念這邊想開戰了。
「安,安帝。」周少玉喘着粗氣,看着面前這個下令將天火域團團圍起來的男人,他聲音里夾雜着自己都意識不到的興奮,「所以,這不是殷念和我們的計劃?這是」
「這是,殷念和我爹爹的計劃,兩個時辰,是我們帝臨域到最遠大域所用的最快時間。」此時此刻,安菀也將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與此同時,她猛地拉了一下那從被創造出來之後,就沒有被人扯過一樣的衣帶子。
「諸位!」安菀不再是那個畏畏縮縮,扛着藥鼎躲在殷念身後撿漏的小公主了。
她一手護着受了重傷的阮傾妘,將披風直接往上一掀!
「看好了!」
一瞬。
所有人的眼球都被紅色光芒填滿。
『嗚嗚』風聲,整個地牢都亮起了紅色。
安菀手捧那披風,像是捧着一個巨大的太陽。
那些不起眼的紅鱗片在此刻仿佛活了過來一樣。
變成了一隻只的飛蝶,開始繞着眾人轉圈圈。
這些飛蝶,將這件披風整個都肢解了。
那紅色的強光就像是一束照亮天空的信號煙火,一下就讓守在外面的人慌了神。
「那是什麼東西?」
「不成,快去看看,他娘的,裏頭的人都已經被打了封靈釘,還這麼不老實?」
有守門怒氣沖沖的提刀。
「黃域主說不能弄死,咱們先抓兩個將他們手腳砍了,震懾一下他們!」
一群人一邊說,一邊猛地拉開了地牢的門。
還隱約聽見了裏頭有年輕學生大驚小怪的咋呼聲:「不會吧安菀?這發光蝶他娘的只能發光,頂什麼用啊?殷念把這東西給你,難不成是純純為了照亮我們絕望的心?」
這都什麼和什麼?
他們凶神惡煞的舉起刀準備就近抓幾個削了手好好震懾一番。
可就在舉起刀的那一刻,一隻光蝶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視線全都被白光佔據。
隨着一聲炸響,所有守衛的耳朵都『嗡』的響了起來。
他們的身體在巨大的火光里四分五裂,消融分解。
「我干吶」
剛才還一口一個『就這』的學生猛地捂住了自己差點被燒紅的臉,「這這他娘的,這光蝶到底是用了多少靈晶做出來的爆炸力?」
畫萱?
這就是那個每天泡在地下室,神神叨叨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的畫萱折騰出來的東西?
他數了數自己面前的光蝶。
至少還有上百隻。
一束紅光。
一聲爆響。
像是開堂前廷杖齊齊撼地。
宣告着一場未知的判案,一個未定的結果。
天火域的通道口外。
安帝看着這一束紅光沖天而起,他腦海在這一瞬想起了那一夜。
宣佈帝臨軍的比分規則的那一夜。
安帝擋住了想要直接往下沖的周少玉,「你以為,那天在軍營里,我為什麼和殷念吵架?」
吵,吵架?
周少玉腦子梗了一下,對不住,他只記得那天周海平開始對他進行了無休止的欲語還休的糾纏。
說起來。
那天殷念和安帝好像是吵架了。
但當時不是以為他不同意殷念出來接分才吵起來的嗎?
安帝略過了周少玉一臉迷惑的神情。
畢竟不是誰都是殷念,一點即通。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和殷念爭執的場景。
他那個好徒弟,用一雙仿佛被火灼過的眼睛說:「老師,你不覺得,這次的小賽是個好機會嗎?」
「什麼機會?」
「一舉清理敵對大域的機會。」
當時,他覺得殷念是瘋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做帝臨軍營內部的小試,正好,以功分定輸贏,就算我滿萬域的跑,就算我挑釁了皇域,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奇怪。」
「而且我在帝臨域,黃浩天不敢出手。」
「但是我一直在外面跑,他才會對我出手。」
「她敢動我一下,就是違背了萬域之間的規定。」當時殷念的聲音像是帶了回音一樣讓他記憶猶新,「動帝臨軍一人,就要接受所有帝臨軍乃至整個帝臨域的怒火。」
「老師。」
「我現在也是帝臨軍了,你有充分的理由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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