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城的傾覆比他們想像之中的還要快的多。文師閣 m.wenshige.com
城中沒有一個金靈師,再加上九尾宗那幫廢物,吃最多的飯,殺最少的敵,在他們這幫浴血奮戰的城主眼中看來都是廢物!
殷念帶着一幫不要命的屠他們?呵!
那簡直如屠豬狗!
空裂都不需要出手。
殷念滿眼殺意,立於高空長鞭狠狠落下,趙城的牌匾瞬間化為飛灰!
諸位城主嘆了一口氣,「也是,殷念說到底,還是年輕人。」
「熱血怒火上頭,失去理智也是常有的事情,人不輕狂枉少年。」
「現在她滅了趙城,也算出了一口惡氣,行了,咱們也別看熱鬧,都恩??」他們的話音猛地一轉,瞬間高了一個度。
因為殷念渾身浴血,帶着人飛快的從趙城殺了出來!
直衝!不歇!
下一城!
殷念一刀鋪開趙城旁邊的一個同樣屬於九尾宗的城池大門,聲音狠厲,「青城!一樣的條件!」
「倒數十下,不退便屠!!」
青城還有三位金靈師呢,三位金靈師直接沖天而起。
殷念冷笑一聲,「空裂!我看你殺氣又漫上來了?正好,這三個人給你殺着解解氣!」
空裂一雙眼睛晦澀不明。
直接一掌拍出,那三人瞬間爆成一灘血霧。
「三!」
「二!」
「一!殺!!」殷念毫不猶豫,一聲令下,身後鯉女眾人興奮的舔了舔唇角,比上一次沖的更狠,殺的更兇殘!
九尾一系早就爛到了根子裏,他們和九尾一系早已是不死不休,沒什麼好說的。
戰場不就是你死我活?心軟是大忌!
「殷念這是要幹什麼啊?她真的要幹什麼啊!」花宗大師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瘋了吧?
「難不成,她還想將這附近的十個九尾宗大城池都打下來?」有人心臟一抽,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地圖。
手指沿着地圖上的城池一個個指過去。
「沒錯,靈河附近九尾宗的城池有十個,不算小,但也不算大,每個城池撐死幾個初入金靈師的小人物,殷念帶着這麼兇悍的巔峰金靈師,拿下不是難事。」
他聲音越發激動,「而十個城池外,便是我們的城池!」
「我們這些宗門,還需要去靈河那邊拿好處,剛才和學院緩和了一些關係,我們會幫九尾宗嗎?我們不會的!」
他激動的唾沫橫飛。
「殷念她這是想要一口氣拿下十個城池?」
「我們都想錯了,她不是意氣用事!」
「她是想讓學院的人都搬過來!」
「一點點打開宗門前線啊!」
「殷念還是那個殷念!太狠了!太毒了!太會算計了!」
他們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殷念。
殷念毫不在意這些探查的目光,她又將幾個新的金靈師尾種裝在了盒子裏,蓋上蓋子的時候,甚至因為數量太多溢出血漿,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殷念手都不曾抖一下。
直接丟給了旁邊的鯉女,「叫人帶去九尾宗!」
「送給孟陽,我還是那句話!」
「我等着他來!」
鯉女拿到這一盒子沉甸甸的尾種,心尖都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殷念真狠。
到了這一刻。
就算是她們也不明白殷念想做什麼了?
清空十城?為了學院更好的入駐過來嗎?
可緊緊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去刺激孟陽?非得讓孟陽過來呢?
「好,我安排人去。」鯉女很多問題想問,可她不會問。
殷念是孟瑜月唯一的孩子。
她只需要相信殷念。
而不是質問殷念!
殷念冷笑了一聲,「下一城!」
孟陽得到消息的時候。
他正在佈局怎麼將傀怪引到第一學院營地那邊。
可還沒等他做好完整的計劃。
外面就有人臉色蒼白的沖了進來。
「不!不好了!殷念送東西來了!」
孟陽眉頭狠狠一跳!
殷念?
她竟然還沒消停?
他急忙走出去,是一個血淋淋的盒子,盒子甚至是溫熱的。
孟陽打開盒子只看了一瞬。
他就迅速蓋上了。
沒有暴怒,但一雙眼睛漆黑如墨。
「殷念讓人送來的?」
報信之人渾身顫抖,「是,是,已經被覆滅兩城了!」
話音剛落。
外面又有人沖了進來。
「報!報!殷念送東西來了!」
「又覆滅三城!」
聲音比剛才還驚慌。
「拿上來!」
孟陽咬牙。
又是盒子。
一打開。
又是金靈師的尾種?
「好!好好好!」
他渾身發抖。
「殷念,你真當我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都給我送尾種?哈!真是好樣的!」
旁邊的金靈師巔峰強者聞言腦內靈光一閃,「殷念這是在幫她生母報仇?」
「我們將孟瑜月和毛毓藏起來,刺激到殷念了?她開始發瘋了?」
孟陽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大步往前走。
來到了一處絕密的封印之地中。
這是九尾宗最核心也是最機密的地方。
沒錯。
毛毓和孟瑜月他誰都沒送出去,若是要困住兩人,必須還是得在九尾宗內部,除非有朝一日九尾宗被滅了,不然這地方外人絕對進不來,元辛碎來了都沒用!
孟陽直接在腰間抽出了自己的長刀。
來到了密室之下。
越過前頭的迷宮障礙,他一路疾行,最先來到孟瑜月面前,不等孟瑜月反應。
他抬起刀就對着孟瑜月的肩膀狠狠一刀插入!
「噗!」
孟瑜月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孟陽露出一個笑容,「你養的好女兒,這是不將你的命當命?」
孟瑜月抬起頭,滿臉怒容,「你瘋了?我沒有女兒!你們九尾宗當年害死我的孩子你們不是親眼所見?怎麼?現在抽我的精血不夠,還想要在我傷口上撒鹽?」
「誰管你是不是?」孟陽的笑容變得猙獰。
「孟陽!不可殺她!」身後迅速多出了許多巔峰金靈師的氣息,聲音蒼老,卻十分從容,「殺了她,乃是下下之策,你不會連這個都想不通吧?別意氣用事。」
這氣息讓孟瑜月心頭一震。
這封印之地,果然還藏着一些老怪物。
古老大宗的底蘊不可無視。
孟陽抬手制止他們,「老祖宗們別擔心,我不要她的命,呵!但是我要她一條腿!」
「我一向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殷念算什麼東西?敢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
「她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親娘還在我手上?不管是孟瑜月還是毛毓,不都是在我手上嗎?給我送尾種?」
「呵,那我就送一條她親娘的腿給她!看她還能不能笑的出聲!孟瑜月,你就慶幸你的尾種早就被我們拔除了吧!不然尾種之痛,那才是真的痛!」
說着。
他手上的刀就要狠狠的朝着孟瑜月的腿砍下去!
孟瑜月心頭一緊,猛地抬起了頭,呼吸都停了。
倒不是害怕。
斷腿還可接。
但她的孩子。
那個本該是無上神域最耀眼的孩子,看見她的腿出現在她面前,她可能不會後悔,但一定會自責到死!
若是那樣。
那她那可憐的孩子當真要泣血。
她為人母!被人關押便罷了,在這種小事上,還要別人拿她的血肉去剜她女兒的心不成?
悲涼。
悔恨。
不甘!
那些老怪物又不出聲了,是啊,孟瑜月只要不死,那有什麼關係?
寒心嗎?
她早寒透了。
她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有,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要為豬狗,為棋子!
你不干?
那九尾宗自然能讓你生不如死!她何其無辜!
她的女兒何其無辜!
因為九尾宗,殷念有了噩夢一般的十八年!
淌血!流淚!被磨骨!
被當牲畜當賤種!
如今,好不容易走出來了?還要被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娘拖累?
她們從未被當人。
連自己將自己當個人都不被允許!
「呼」孟瑜月輕輕舒出一口氣,「孟陽,你要拿我的腿去刺激我仇人女兒?我沒那麼大的心胸!」
「這樣如豬狗一般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本來,是打算再忍一忍的。」
「看來,也是不用忍了。」
話音落下,孟瑜月身上的精血開始沸騰,她的靈魂開始燃燒!
孟陽的刀猛地被震出去!
「你抽我血,斷我尾!我一退再退,如今!竟然敢讓我斷腿?」
「明日你是不是要取我舌?」
「後日是不是要取我手?」
「我孟瑜月!生來便是一代天驕!我忍了那麼多年也忍夠了!」
「可以死!卻不能死無全屍!」
她的聲音竟然穿過這封印之地,外頭的九尾宗弟子們都聽見了。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他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情!
他們體內的血液!竟然在燃燒!
怎麼回事?
實力弱的直接捂着心口!
實力強的面前能鎮壓,可渾身肌肉卻在翻滾抽搐。
為什麼他們身上的血液不受他們控制了?
九尾宗內出現了許多強大的氣息。
不等外面的宗門發現異常前來探尋,就直接將整個九尾宗給罩住了!
宗主孟荊猛地從密室中衝出來。
「出什麼事情了?」
外面的弟子已經躺倒了一片。
下一刻。
孟荊覺得自己也開始發燙,但也緊緊是發燙,心口好似很不舒服!
可很快。
孟瑜月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你孟陽非要拿毛毓的女兒逼迫我折辱我!」
「好!」
「不就是一死?我成全你,我若是殷念的母親,我死,她發瘋,你們也省得折騰哈哈哈哈,可惜我不是啊!孟陽,你聰明一世,終究一葉障目!」
「你們多年飲我血,你們真當我孟瑜月的血是那麼好喝的?」
「你們哪個身上沒有我的精血!」
「我要死!我便引爆我的精血再死?哈哈哈哈哈哈!」
孟瑜月笑聲裏帶着灑脫,也帶着孟瑜月生來就有的驕傲,「真當我孟瑜月是普通階下囚?」
「黃毛小兒!姑奶奶告訴你!別妄想你們已經煉化了我的精血!」
「我孟瑜月的精血!整個九尾宗,無人可以徹底煉化!」
「今日我死,也要引爆你們所有人身上的精血本源!紫靈師以下全體爆心脈而亡!紫靈師肺腑炸爛!金靈師呵,金靈師我沒辦法,但我一波帶走你們九尾宗的八成弟子!」
她已經徹底魔瘋了!
這是孟瑜月的底牌!
也是孟瑜月最後的底氣,這麼多年的隱忍,蟄伏,就是為了這一刻。
雖然,她是想再過兩年的。
可她的念念還能等兩年?
等不了啊!
九尾宗的人要害她,要用她的命害她的女兒啊!
晏渡情是知道她的底牌的,殷念也應該知道,但那又如何?
此時不亮底牌?何時才亮!
吾寶殷念!
母親今日為你!劈山開道!
不管你想做什麼,無人可以威脅你!無人可以阻攔你!
她聲音如滾雷,帶着酣暢淋漓的笑聲,「九尾宗!我要你們!全體陪葬!!!」
轟!
在她馬上就要動手之際。
一道極為蒼老的嘆息聲音帶着磅礴的靈力直接將所有九尾宗的弟子都護住了心脈。
像是摁下了一枚休止符。
那些本該心臟爆炸而死的弟子終於顫抖着雙膝跪下了。
活了?
不!
只是暫時保住了!
「哈哈哈哈老怪物,你果然沒死!」
「可你當真以為你能阻我?」
那聲音溫和綿長,還真不像九尾宗的風格。
帶着絲絲縷縷的安撫,來到孟瑜月耳旁,也讓所有九尾宗弟子都聽見。
「行了,小月兒,你是我看着長大的,難不成你真要看着生你養你的九尾宗覆滅?」
「你犯了錯,受罰是應該的,當時你被關押,是我定下的規矩。」
老者帶着沉沉的嘆息,「你為我族供養五十年精血,將功補過,五十年到我自然會放你出來,讓你再孕育我們九尾宗的孩子。」
「你啊,還是太衝動。」
「能活,為何要白白送死?這族中還有你往日的親友,你當真還連他們一起殺了?就因為這一場意氣之爭?」
「你是九尾宗的人,這輩子都是。」
孟瑜月垂着頭。
靈魂灼燒的舉動卻是暫緩了。
好似冷靜了一些下來。
孟陽收回了眼中的驚懼,他死死瞪着孟瑜月,孟瑜月竟然還敢來這一招?
她竟然還有這一招?
若是真的真的那九尾宗可就只剩下金靈師和紫靈師了,元氣大傷!
孟瑜月!
你可真能忍啊!
「孟陽!」那蒼老的聲音帶着不滿,像是一柄重錘錘在了孟陽頭上,讓他神情瞬間蒼白,「我知你聰明,你也壓不下那口氣,毛毓隨你處置,但當日小月兒的孩子確實是死了。」
「殷念,不應該是小月兒的孩子。」
「小月兒這兒,你別管,管好你的分內事。」
孟陽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潤透。
他剛才,差點死了。
這老者在警告他?
是了
孟瑜月當年,好像是有一個恩師
孟瑜月卻垂着頭,看不清她眼底的神情。
恩師?
呵!孟瑜月打心眼裏犯噁心。
他也配?
「要我收手也可以。」孟瑜月緩緩的抬起了頭,「我就一個要求。」
她看向面前這位號稱是九尾宗最聰明的弟子。
「只要孟陽在我面前。」
「跪上一個時辰!磕一個時辰的頭,那便可以!」
聰明?
天才?
呵!
今日便讓你的膝蓋骨連同你的驕傲一起,在我面前破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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