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成活的突然襲擊,林密似早就有所預料般。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還未等『分影劍』砸向他頭部,他便直接自血肉大門上消失不見。
成活的『分影劍』砸在血肉大門上,撲了個空
與此同時。
自神殿地面、牆壁和天花板上長出的無數觸手,也已將包括成活在內的眾血丹期修士們,盡數束縛在原地。
成活等人也不是沒想過掙脫。
可無論是用刀劍斬斷觸手,還是用蠻力將觸手撕離開來,觸手們都很快就會又重新生長出來。
就好似野草般殺之不盡
隨着時間推移,附着在眾修士體表的觸手已越來越多。
眾人中。
極少數實力較弱的血丹期修士,在體表爬滿了觸手後,便就這麼被觸手拖入到了地底。
那些被拖入地底的修士,會在原地留下一凹陷下去的大坑。
坑中不斷發出『咕嚕嚕』的血肉蠕動聲。
這樣持續一段時間,待坑中聲音消失後,被拖入地底的修士,其腦袋便會出現在神殿的牆壁之上。
他們會現身說法,去勸說那些還未被血肉吞噬,並仍在神殿中苦苦堅持着的修士們。
神殿裏。
見成活無法破開封死神殿的血肉大門,泥黎便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神殿中央的石棺上。
他不再去管纏繞在身體上的觸手,只是操控着飛劍,朝神殿中央的那口石棺刺去。
「諸位,我們一起出手!」
見泥黎舉動,巨瑞等其餘五大幫修士,便也都緊隨其後。
眾人各使神通,只見無數法術、法寶,皆一齊朝神殿中央的石棺轟去。
可,那口石棺看似只是由大理石製成,實際卻擁有着超乎所有人想像的強大防禦力。
無論眾修士如何進攻,石棺上都始終未出現過任何裂痕
神殿裏。
見眾修士接連不斷對神殿發起進攻,林密聲音再次於大殿之中響起。
「諸位道友也不想想如果石棺那麼容就被摧毀,我又怎會輕易把它的重要性告訴你們呢?」
談笑間,林密語氣變得愈發猖狂:「所以說啊,你們即便是知道了這一切,知道了我所有的計劃,也還是拿我無可奈何。」
「因為『嗚嗼』大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我們人類所能抗衡的。」
「無論是那口石棺,還是石棺四周的章魚雕像,亦或是這座神殿本身,都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摧毀的。」
「不。」
林密說着,忽又改口道:「別說是伱們這些血丹期修士了,就算是深潛期修士到此。」
「就算是有一百,甚至一萬名深潛期修士到此,也絕無可能毀掉這座神殿的一磚一瓦。」
林密越說,語氣越是囂張和肆無忌憚:「毫不誇張地說,現在的局勢對於在場各位而言,根本就是無解!」
「至少,我是想不出還有任何破局之法了。」
「哪怕你們當中有人隱藏了實力,哪怕你們當中,有人實力瞬間暴漲十多倍,也沒法兒破局!」
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
再加上與林密融合的血肉生物,還有着不死之身。
它背後的靠山,還是以人類力量所無法戰勝的不可名狀生物『嗚嗼』。
想到此,在場眾修士便都接連露出了一臉絕望之色。
諸如一氣宗宗主,以及極個別實力較弱的血丹期修士,甚至都已放棄了掙扎和抵抗。
他們癱坐在地,如丟了魂魄般一動不動。
見此一幕,林密便也不再操控觸手去對付這些人。
他的聲音繼續在大殿中響起:「我不妨再就告訴諸位一個秘密」
「不可名狀生物們從不養閒人。」
「所以,身為不可名狀生物的子嗣,身為『嗚嗼』大人的子嗣,我與血肉生物融合以後,雖能永生不死,卻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向『嗚嗼』大人獻祭六種不同欲望。」
「也即嫉妒,憤怒,懶惰,貪婪,貪食和色慾這六種欲望。」
「這便是子嗣存在的真正意義!」
聽到這裏,成活目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明悟道:「也就是說,你雖然無法被外力所死,但卻有着壽命限制而要想延長壽命,就必須不斷向『嗚嗼』供奉人類的六種欲望?」
「你這麼理解,倒也並無不可。」
林密道:「身為『嗚嗼』大人的子嗣,我之所以不死不滅,全因有『嗚嗼』大人在源源不斷地為我提供力量,還有壽命而作為回報,我也必須向『嗚嗼』大人提供食物。」
成活已徹底聽明白了:「所以,這才是你要將六大幫幫主,都引到神殿中來的真正原因?」
「因為要想榨取出六大幫幫主的欲望,並將其獻祭給嗚嗼,就非得用到那口石棺不可!」
「哈哈,聰明!」林密大笑一聲,轉而看向一氣宗宗主乙元,同時,口中念出一連串晦澀難懂的字句。
從林密口中所念出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單獨篩選出來,成活等人皆不知曉其含義。
可當這些字句和音節連在一起時,成活等又偏偏能莫名地理解其中意義。
這感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林密所念咒語的大意是:
『深潛於虛無中的嗚嗼大人,願你的名受顯揚,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間。』
『全知全能,永恆,嗚嗼大人!』
念完這一段古怪咒語後,便見神殿中央的石棺自行打開。
成活趁機瞄了一眼石棺內部。
但見石棺內有着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就仿佛那根本不是什麼石棺,而是某個通往無底深淵的入口。
「那麼」
林密操控着無數觸手,將一氣宗宗主乙元提至半空,同時沖在場眾修士開口:「我第一個要獻祭的,是有着強烈嫉妒情緒的乙元道友。」
言罷,便操控着觸手,將乙元往石棺之中丟去
後者露出一臉絕望表情,好似聽天由命般,也不做掙扎,就這樣任由觸手將自己丟進了石棺。
『咕嚕嚕』
伴隨着一陣蠕動聲傳出,不多時,乙元的腦袋便也跟着出現在神殿天花板上。
再接着,是林密、林可可、危山,以及此前所有被血肉生物吞噬的修士。
無數腦袋在這一刻,一齊發出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舒服呻吟聲
「哦爽啊」
「就是這種感覺。」天花板上,林密腦袋露出一臉享受地表情,並興奮道:「那麼,下一個就是代表着色慾的婆雅稚道友了。」
說着,便用觸手纏繞住婆雅稚,並順勢將其扔進了石棺里。
在這瞬間。
見婆雅稚被丟入石棺,成活眼中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期待。
他雙眼死死盯着石棺內部。
『咕嚕嚕』
又是那陣熟悉的血肉蠕動聲傳出。
但這一次,神殿天花板上的林密等腦袋,卻沒再露出無比享受地表情。
反倒是林密,露出一臉難以地置信道:「這這怎麼可能?!為什麼婆雅稚身上會沒有『色慾』??」
「為什麼不可能呢?」成活反問道:「婆雅稚所具有的欲望,難道就一定得是『色慾』麼。」
「什麼意思?」林密聞言一愣道:「她不是色慾,那是什麼欲望?」
成活不予回應,只是笑着沖神殿裏的修士們道。
「我曾從不止一個人的口中,聽過這麼一個說法:我等修士之所以能夠修行,全因為『佛』的獎勵。」
「修士幫『佛』榨取凡人的痛苦情緒,而作為獎勵,『佛』會賜予我們修士修為。」
「也即『痛苦之力』。」
「這便是修士修行的本質:『佛』獎勵。」
「而有獎勵存在,就必然會有懲罰機制:倘若修士吸收了不屬於自己的『痛苦之力』,也即搶走了他人的獎勵,那麼該修士就會受到『佛』的懲罰他將會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成活繼續道:「那麼,既然『佛』有這樣的一套獎懲機制,我相信,同為不可名狀生物的『嗚嗼』,也應該是會有的。」
「哈,我懂成道友意思了。」
聽見成活所言,泥黎也樂了:「既然林密獻祭給『嗚嗼』六種欲望,就能得到『嗚嗼』的獎勵,從而延長血肉生物的壽命。」
「那麼反過來,倘若林密的獻祭出現了問題,就也一樣會得到『嗚嗼』的懲罰。」
「是也不是?」
神殿裏。
在成活、泥黎二人的一唱一和之下,神殿天花板上的林密腦袋,臉色也已變得越來越差。
似如喪考妣一般。
與此同時。
「泥黎道友說的不錯。」
成活又接着道:「不出意外,林密應該已觸發了『嗚嗼』的懲罰機制他要遭殃了。」
天花板上。
聽見成活所言,林密的臉色已變得越來越黑,眼中也隱隱透出一絲絕望:「成道友,可否告知,我究竟是哪兒出錯了?我林某人,好歹也是一方梟雄,就算是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成活不說話,只是試着用小佛教的法相金身之術,一掌拍在那血肉大門上。
見大門未受任何損傷,此刻還不是出逃的時候,這才沖林密解釋道:「林道友,你錯就錯在,將婆雅稚的欲望給弄錯了。」
「她所擁有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色慾』,而應當是『傲慢』!」
「你的獻祭,出現錯誤了!」
「傲慢?」林密一臉懵逼。
成活解釋道:「在女性中,有那麼一群人,她們和異性交往,並不是為了享受身體上的愉悅,而只是單純為享受異性追捧這種人在我家鄉,一般被叫做『綠茶』。」
「林道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其實,婆雅稚道友尚還是完璧之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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