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島,珠貝村,一大早。
「噹噹噹...」
「收島稅了!」
金鑼不斷響起,一聲聲像是趕豬入圈的嚎叫,把陳安之從美夢中驚醒了過來。
那是一個他如天王般降臨安州島的美夢。
「哉哉!」
陳安之輕聲喚到。
這一年來,為了偷偷恢復實力,他都一直在裝傻充愣。
「哉哉!」
再喚一聲,沒有得到以往十息必復的回應,陳安之才是發現安哉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門。
這光景,估計已經是搖着小船,下海給他抓蝦了。
「唉!」
撓了撓頭,陳安之心裏愧疚。
為了加快恢復,他成了個裝傻充愣的大胃王。
然後,累死了安哉哉的爺爺,又苦了安哉哉。
整整一年,他其實已經恢復到了外勁六品的存在,可以和安哉哉出海打魚捉蝦賺錢。
但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煉化和恢復,能夠有強大的實力支撐自己可以入海前往陳情島助力安笑笑,他一直在藏拙,只能愧疚於安哉哉。
因為,孔夫子在下藥踹他入海時,把他自血鹽城所得的儲物玉符還有端王刀都奪了去,他自此變成了個光丁丁。
不然,也不會那麼克人。
......
「島稅歷來只是月三珠而已,現在怎麼漲到了四珠?
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深了個懶腰,呼吸着海風,陳安之走出了棚子,有些愜意,他很喜歡安州島珠貝村的感覺,可以有時無憂慮。
只是,讓人不愜意的聲音,隨着陳安之的懶腰響了起來。
他聽出來,那是小妮子安哉哉憤怒的聲音。
流落安州島一年,他從未聽到過安哉哉如此憤怒過。
於是,他對着出聲的方向大步丈路。
......
「怎麼,覺得貴?」
「你如果願意跟了朱三少,什麼銀珠、金珠會沒有,就四顆銅珠還用放心上?」
「嘿嘿!」
一鑼三四人,調笑到。
他們是安州島上朱城的稅吏。
而所謂的銅珠、銀珠、金珠,是蘊含藥力能過加快人修煉海獸的內丹,因為其顏色之因,安州島的人以金銀銅來劃分。
陳安之每日大口食用十幾斤海蝦所蘊藏的藥力,都比不上一顆銅珠。
安哉哉作為一個不過小小的外勁一品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獵殺得了擁有內丹的海獸。
所以,她只能每天辛苦的去獵蝦,這個月辛辛苦苦的努力,加上少了爺爺的消耗,終於用除開陳安之口糧之外的剩餘,換得了四顆銅珠。
結果月稅卻是漲到了四顆,她很生氣。
「哉哉,近岸的海鮮越來越少,安全區的範圍不得不擴大了很多,拓海衛的傷亡也越來越多,撫恤的支出也就多了起來,漲稅也就免不了了!」
珠貝村的村長,看着生氣的安哉哉,平心氣和的勸慰到。
至於事實,是不是如他所說,誰又懂。
連他的兒子饞這明眸皓齒的安哉哉,是人盡皆知。
一年前,這傻姑娘撈了個傻男人,還盡心去服侍,惱了他。
只是安哉哉和她死去的爺爺又是慷慨救義的主,村民她爺倆是很尊敬和維護,他根本不能用強。
所以,本着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去,或賣了掉的心裏。
在安哉哉的爺爺去了之後,他朱三八就迫不及待把安哉哉的容貌賣給了朱城的三少爺,得了四顆金珠。
......
「可是為什麼,就我家月稅四顆?」
安哉哉怒不可遏。
「安州島律,成年男子每三月都要拓海勞役十天,否則罰稅。
你家那個野男人躺了一年,你爺爺一人役兩個,已經勞死了三個月,他過了一個役期,那就只能罰了。」
朱三八張口就是安州島律,直接喝住了蠢蠢意動,準備幫腔安哉哉的眾人。
要活在安州,有各種勞役和賦稅,你一旦違反,那就去做海獸生長的口糧。
底層的安州人,和大魏一般,活不易。
所以,知道朱三八打算的眾人,只能抱着歉疚的目光望向了安哉哉之後,齊齊退後。
他們只是外勁一二品的小人物,斗不起。
......
「我聽說,有人在打我小媳婦的主意?」
一道聲音冷冷響起,眾人聽聲而短暫地奇異之後,自主讓開了一條路。
其中有幾個年青的珠貝村小媳婦,滿眼亮光、一臉激動。
大陸有人掉下山崖得奇遇,安州也有海里撈貴人的說法。
她們今天,真的見證了。
「你是誰,要抗稅?」
朱三八看着陳安之走出,心裏一個悚動。
這傢伙,雖然傻,但是看那腹肌和胸肌塊頭,他和他兒子合起來都比不上。
所以,出言的是稅吏。
......
「四顆銅珠,是嗎?」
「噹噹噹...」
陳安之甩手一出,四道金鑼被敲的聲音響起,四顆銅珠被他打得鑲入了金鑼之上。
隨後,他又伸出了手捉住安哉哉,眼裏現出了智慧的精芒。
「站住,那個女人得留下來!」
看着兩人慾走,帶着朱三公子交代的四個稅吏再也忍不住藏掖,直接喝到。
「窮圖匕現了?」
陳安之對着出言的人,死亡凝視的譏言諷笑。
他陳安之在大魏叱咤風雲,早已名冠天下十九州。
自出世開始,對的都是先天境界的人物,這不過外勁的存在也敢對他喝斥,他真是想笑。
......
「怎麼,難道你還敢殺吏?」
看着陳安之的凝視,那個出言的稅吏瘋狂吼道。
「大寶,遮下你嫂子的眼。
你的四顆銅珠,將來我百倍千倍還你。
現在,借你蝦刀一用。」
一聲回應,一聲解釋,一把剝蝦刀飛到了陳安之的手裏。
握了握,這三角形的尖銳剝蝦刀,手感很好。
......
「噗...噗噗...」
噴血的聲音,很動聽。
那種溫熱,很舒爽。
「滋滋滋...」
陳安之劃脖而刀。
在他牽着安哉哉離去的時候,現場倒了一人,還有四個被劃破喉嚨在生命消逝的四人。
走出了珠貝村的人,一共三人。
珠貝村的剝蝦匠、村花安哉哉、海里撈的陳安之。
......
「安哥,為什麼要停住?」
人是早上殺的,仨是中午走的,停步則在傍晚。
早就想逃出珠貝村這個牢籠的朱大寶,對着停住腳步的引路人陳安之疑問到。
「你帶哉哉先藏着,我回去劫點錢,幫珠貝村了下惡官。
省得他那張破嘴,讓得整個珠貝村替他背鍋!」
說完之後,陳安之帶着那把剝蝦刀消失了。
但是行路無錢是難事,才是根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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