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聽誤會一詞!」
白髮男子,對着青烏梵冷冽道。
白毛冉周丹,今年三十歲,極境第三步的存在,韋州書院唯三的極境者,真正的韋州書院三師兄,韋候藏着的人。
所以,他有這樣的資格,對青烏梵質詢。
哪怕青烏梵已經是天人境,但他仍是可以試一試誰能斬誰。
「好了!」
關鍵時刻,韋候的聲音,終於響起。
「入商吏司,去助來俊臣。
他主,你們副!」
韋候的話,定調了一切。
他的話,已經註定青烏梵也要天人自斬,跟徐三多一樣。
然後他們三人,以極境第三步的冉周丹為主,天人自斬落入極境的青烏梵和徐三多為輔,去來俊臣手下聽調。
天人自斬落入極境,古來有之。
但要重複天人,仍需要破境的機緣,只是這機緣比起之前來得容易點罷了。
這就是天人鎮殺令的厲害之處,連得韋候都不敢輕易踐踏,去打破。
.....
「安師兄,情報回傳,韋候不敢違令,來福重震天人鎮殺令的效果,起來了。」
一大早,借着很意外地一起吃包子的機會,賈皮皮對陳安之低聲說道。
「讓七御繼續作妖,弄出韋州一直有妖人作祟的表現,讓那些先天極境不要忍着,暴露出來,然後斬之,讓世人明白,韋州城裏,天人鎮殺之下,我定州堂無敵!」
陳安之沒有說太多的話,而是一句低令。
一口大包子落肚的陳慶之到此刻終於明白了,為何陳安之的信息會來得那麼快、那麼准,連得韋候那邊的秘密也能盡來。
原來是賈皮皮手下的唐御殺生用殺生新換之法控制的人,竟然已經埋藏得那麼深。
只是這定州堂無敵,他們要兇險了。
「還有別的令麼?」
經歷了上此次藏秘被喝之後,賈皮皮不敢再專斷獨權,他小心地詢問道。
「徐三多是真的自己人,你看着怎麼配合他!」
......
又是無恙的過了一日。
所謂夜盡之後是天明,日升三竿最暖和。
這是韋州自入冬以來最暖和的一天,也註定着該有些事情發生了。
一大早的定州酒樓里,外面守着的人很多,裏面喝酒的人很少。
「還是泯恩仇吧,我昨夜不小心抓了威萊三千眾中的一個,他的名字叫徐三多。」
定州廂中,親自選了話談之地的來俊臣對着陳安之說道。
而在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在盯着陳安之表情的細微變化。
「我草,我有三千眾?
威萊是何人?」
聽了來俊臣的話,陳安之驚詫。
「真不是?
他說,雖然年齡是大了點,但在三千威萊眾里,他可是前百的存在。」
來俊臣繼續試探。
「小來,你知道嗎?
前夜的天鷹子被斬,我可是出了整整一千萬給的屠大山。
都說洗酒卷天下,極境聚韋州。
那些天人沒事,在韋州耍什麼橫?
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定州堂還是有一千萬可以斬你的。
你可別自己嘴賤地惹禍上身。
我可有的是錢!」
陳安之有錢的話,讓得來俊臣眼角抽了又抽。
不怕橫的,就怕有錢買命的。
原來天人鎮殺令,還可以這樣解讀。
......
「堂主,天南十年,來俊臣罪稅貪墨一千萬。
韋州九年,罪稅不見三千萬之數。」
過了一番嘴癮,警告着來俊臣不要找自己麻煩,定調了韋州之爭只在天人之下之後,陳安之就回到了藏着新生金哲的小院。
一入院中,這個就喜歡數算天才的金哲,一見他就是張嘴說道。
「我x!」
聽了金哲的話,陳安之差點嘴噴糞。
要知道,定南五十萬大軍的軍餉,一年就不過千萬而已。
於是乎,在霎那間,陳安之的頭顱在這南方的冬季里,好像是被白雪蓋了一般,冒出了一大堆白煙。
那是怒到極致的表現。
「有用麼?」
「律法一下,就是上歪下扭。」
「安兄,我還是覺得我們一起闖去天涯,更能闖出赫赫威名。
又何必非得要做個低三下四的朝廷賤人?」
陳慶之對於聽話之後暴怒的陳安之表現,很是認真的說道。
......
「慶兄,你要相信,即便它再腐朽,也是我們的家和國。
為國為民,安之此生就做個賤人吧!」
說完之後,陳安之一個擺手,拒絕了陳慶之的再言。
這是雙之合作以來的第一次分歧。
陳安之知道陳慶之如何做想,但是想着小冰河一到,異族肆虐大魏的情形,他真的做不到就護己身。
......
崇禎16年的春節,陳安之沒有如田不田所願,回北谷和她一起過年。
「爺爺,你說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連過年都不願意回來了?」
臘月三十的晚上,替田欣欣拜了田不安和來福之後,田不田很是認真地問道。
「唔!」
接過了田不田的拜年茶,不知道怎麼回應的田不安,看向了來福。
「看什麼看,好像她是我孫女一樣。
當然,如果你願意讓,我必受!」
來福凝聲成線,說得很清楚。
「我x!」
對於來福的這種態度,田不安開始發作了。
然後,在崇禎歷16年的大年初十,田不田在來福的帶領下,向着韋州郡城出發了。
......
「過完十五,該戰了!」
平平淡淡地過完在韋州的年,已經習慣了陳安之節奏的陳慶之,對着陳安之認真地說道。
在年前天人被斬,定州挖坑之後,陳安之竟然是按兵不動的過年,讓得陳慶之和賈皮皮等人非常不解。
他們以為他仍震駭在天人廝殺的恐怖里,不能釋懷。
那一晚,屠大山斬天鷹子的行動,他們是得以偷偷觀摩的。
可是作為先天人傑,不應該為了這種事而膽怯啊。
.....
「你們想多了!
我其實是在想我的娘們!」
「噗!」
陳安之的兩句話,讓得一直憂心陳安之走不出來的賈皮皮和陳慶之以及蠻虎,直接吐血三升。
想了很多答案,卻是沒想到他的答案這麼讓人出乎意料。
不過想想也是,連得蠻虎都美人入懷了,陳安之這個大魏風骨第一人的孫女婿也該思春了。
......
「爺爺,你說他一見我的時候,會不會開心地蹦起來?」
一架馬車,一個風雪趕車的老頭,在這南麓飛雪的路上晃悠悠的行走,嘰嘰呀呀地碾壓出了黑色的痕跡。
在來福深思陳安之那小冰河恐怖話語的時候,車廂里的田不田滿懷憧憬地問道。
「妮子,這次我們去韋州,是代表天南兩大極境入場,你暫時不能和他相認,只能偷偷摸摸的。」
風雪天裏,來福揮散了飄落的雪花,很是認真地說道。
能把自己的妻子也當成棋子來用,對於亡妻愧疚的他,真的很不喜。
這已經是一種無所不用其極的表現。
可是田不安那個老渾貨,對此卻是很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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