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雖然這次你未能提級,但以後你就是實際上的望城掌司。」
天亮朝陽升,在望城裏,田不安安排了一群人給陳安之送行。
當然不是送他去死,而是恭賀他赴任。
陳安之對着戀戀不捨,滿眼期望的秦不二說道。
「哦!」
秦不二沒半點精氣神地回應到。
是人都會有論功行賞的脾性,望城都已經這樣子了,他做望城掌司和原來的望城輔司,又有什麼區別?
「天南是戰場,北谷是家園,請你替我鎮守家園,可不可以?」
陳安之的話,讓得原本有些不滿的秦不二渾身一震,原來是這樣。
隨後陳安之一一拜謝過了眾人,又對齊不禮好一番交代之後,帶着索契還有他的三百皇衛出發天南了。
畢竟索契等人是他皇帝定的麾下,他去哪,人就要去到哪,不然就是有圈養私兵的嫌疑。
也幸好,陳安之把山裏的人調出來,不然臻無名又八嘎了。
......
望城和天南離得不遠,半日到了。
天南郡守蘇祁榮早早的就是帶着天南郡城的各部官員,在天南門之下翹首以望。
「大人,有必要為了個天南郡司的主司上任,如此卑躬屈膝麼?」
一個郡守府的老人,對蘇祁榮這樣的態度,有些不滿道。
蘇不至、蘇祁容是本家,都屬於禮部尚書府的嫡系。
連得來俊臣赴任的時候,自己的大人都沒有這樣謙卑過,結果一個小小的望城掌司升任,就這樣做,太丟禮部尚書府的面子了。
「你特麼腦抽麼,滾回去!」
蘇祁容一聲惡罵,恨不得把這自以為是的傢伙斬了。
郡守十年,他和來俊臣相得益彰、配合無間,結果十年之努力,全被陳安之一朝毀。
這傻叉,到底知不知道看在錢的面子上,陳安之才沒有把他們都端了。
......
「皇帝欽點果敢校尉,天南主司陳安之赴任!」
皇衛就是有氣勢,會折騰。
臨入大門,隨着索契的大手一揮,眾衛喝吼、舉牌明目,讓天南的民眾感受到了皇家威儀。
「見過天南主司!」
蘇祁榮笑着上前問候。
「咦,主司赴任,應該是郡司商吏先行拜見,然後才是我和郡守話談的!」
陳安之握了握蘇祁榮肥胖的手之後,就是顧目四望,大聲的叫到。
只是他這一聲叫,苦了蘇祁榮。
來俊臣羅織天南十年,又在冬雨日走,天南郡司還能有個嘚的來迎接你?
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陳安之這樣大叫,又想幹什麼?
......
「十息喚不到人,我就當天南郡守之人自願放棄商吏之職了!」
陳安之的話,很是大聲,讓得如同待戰的原天南郡司之人,警而立聽,害怕他作妖。
「十!」
陳安之一眼而出,讓得眾人傻眼。
本來蘇祁榮還想靠着這群人,和蘇定搞上的,結果卻是一息擼掉。
「主司,這?」
蘇祁榮還想掰扯。
「這什麼,我商吏皇司如何,要你來教我?」
一聲駁斥,讓得蘇祁榮領略到了來俊臣為何想刀他的原因。
「身為皇吏,令而不尊,看來你們是想反了。
即刻起,我以天南主司令下:
原天南商吏、夜梟、黑鴉,不尊皇命,意圖謀反,軍、尉、吏盡可捕殺之,一人賞金黃金一兩。」
「嗖嗖嗖...」
隨着陳安之的話落,原本站在蘇祁榮這邊的人,有了半數飛身去擒人。
而蘇祁榮也想不到,陳安之竟然會給他如此一個下馬威。
......
「舒坦!」
天南商吏司郡司衙門,陳安之像是一個猴子一般,在主司廳里來回竄越感嘆。
那沒想到過,古代的享受,其實比現在還要舒服。
「主司,擒了一百八十人,逃了四十五人!」
刀架脖子上,人肯定會反抗。
本來陳安之以為他們都會跑,結果聽了索契的話,他才明白還有那麼多人願意留下。
「只留三犯,超過三犯者,一律剝為民。」
在一個愕然之後,陳安之定了調。
「為何?」
索契不明所以。
「事不過三!」
陳安之肯定地說道。
這是他前世父親對他的警告。
......
「陳安之怎麼樣了?」
定南大帥府,度青峰對着卓不然問道。
「十息一秒,就是一句,直接廢了原本的天南商吏司。」
卓不然笑着說道。
能這樣玩,定南十八軍鎮裏,除了他,就只剩下陳格了。
「說說!」
南麓州三郡一十五城,還有安南和緬朝的事情,度青峰不可能老是把注意力放在陳安之身上。
所以,他問了起來。
「那傢伙先是農耕,後是接任...」
......
「不好辦啊,十息廢人,壞了構架,然後又讓自己的頂上去,接了天南夜梟和黑鴉職權,通了大魏十九州商吏司的信息網,陳安之比起蠻族的烏蛇還要陰毒啊!」
魏南縣商吏司里,蘇定看得明明白白。
「請令掌司,是不是要夜裏軍戰,直接滅了他?」
蘇定手下吏輔司請令到。
他是第十軍鎮的校尉。
定南軍者,循大帥指令,不玩花花腸子,該戰就戰。
「熊宏,叫你認書識字。
定南的軍報,你沒看麼?」
蘇定安恨罵到。
他是第十軍鎮的副將,魏南縣商吏司的輔司。
本來商吏不入軍鎮的,但是蘇定是不一樣的人。
所以魏南縣的商吏司,就變成了特殊的存在。
......
「三日後升衙,天南五城掌司要入郡覲見,不見者剝奪其職位?
這會不會太過僭越了?」
潛伏獵妖軍十年,隆慶為正,商丁為副。
聽了陳安之的話,商丁有些理解不了。
畢竟,天南的夜梟和黑鴉,他們還沒有完全交接情報的渠道呢。
「就是要借這還沒有完全交接的時間差,還有除天南郡司的威勢,我們才能把人打進去。
我之所謀,並不在這天南主司,而是借這個機會,讓我們的人打進去。
不打進去,夫子就算在天策塔底天天有酒喝,依然是對我們天聖府最大的侮辱,會讓的那些師兄忍不住的自投羅網!」
對於商丁,陳安之是沒有懷疑的。
所以,他把他的悲哀說了出來。
自隆慶30年起,孔夫子一直都是天聖府的精神支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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