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酒樓?」
一大早,夏天雨就被嚴鎮安的話搞迷糊了。
三十年夫妻相待,她自是知道嚴鎮安的脾性。
一直以來,他只是醉心於怎麼去恢復和出走,從不會去考慮銅臭之事,所以經常被自己的父親打罵。
如果沒有小夏天,就根本鎖不住他的人。
所以,當嚴鎮安尷尬的跟她借錢說要開酒樓的時候,她整個人是懵的。
「我想了想,既然出去無望,那總得給小夏天攢點家業,給自己找點事做。」
嚴鎮安用了這樣的理由糊弄了過去。
然後他用從夏天雨那借來的十萬金貝,以級城主女婿的威勢「盤下」了夏城一座繁華的酒樓,取名「威萊」。
而整個威萊酒樓,上至掌柜下至跑堂,皆是人族。
當然,這也符合夏城,或者是整個巨蟹島的實情,只有最卑賤的人族,才會做這種低下的事情。
......
「轉性了?」
城主府里,夏當然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婿,問道。
「回去無望,那就乾脆踏踏實實的做個夏城人。」
與對夏天雨的解釋近乎相同。
嚴鎮安說道。
「早這樣想,我也不會那麼對你了。
畢竟,你是我的女婿,半個兒!」
說完之後,對着嚴鎮安胸口一拍,從他的後背飛出兩根尖銳的骨頭,沒入了身後的柱子之中。
霎那間,嚴鎮安噴出了一口血,那種久違的氣勁之感,竟是湧起。
「這?」
嚴鎮安詫異。
要知道,這兩根化勁骨,可是折磨了他整整二十五年了。
「既是我夏當然的女婿,總不能讓人笑話你手無縛雞之力。」
「不過,你最多也能夠恢復到外勁巔峰,別沒事去挑釁夏瓊他們。」
夏當然笑着說道。
「我能恢復?」
嚴鎮安心裏一驚。
這事,他可是探究了整整三十年了。
「只要你願意半獸化,怎會不能恢復?」
說完之後,夏當然丟出了兩瓶獸血。
嚴鎮安知道,那是夏當然的精血。
煉化獸血,半獸化,就可以如同這些半獸人一般,在巨蟹島上修煉的恢復方法,嚴鎮安早就知道。
可是這樣,他就不再是純粹的人了。
他還怎能回歸人類社會。
所以,他一直抗拒這事。
夏當然也逼不了他。
因為,這事得人自己煉化,才能獸化。
當然,嚴鎮安不願意,但是有人願意。
就像那個夏瓊,就是獸化的典型,而且還成了城主蝦無名的乾兒子。
他對廢人般的嚴鎮安能成為夏城城主的女婿,一直耿耿於懷。
巨蟹島上四城裏,蝦城實力排在第二,夏城排於最末,有時候夏當然對於夏瓊也要避諱。
所以,有時候夏瓊欺辱嚴鎮安,只要不太過分,他也是當做不見。
......
「獸血你就留着吧,用或不用,隨你。
現在說一說你的酒樓,怎麼打算!」
看着嚴鎮安如此,夏當然心裏有些失望。
嚴鎮安還是沒有放下為人的尊嚴。
換做以往,他必是劈頭蓋臉地痛斥一番,然後再賞他幾個耳光。
不過今日難得他已經有了紮根的心,時間總會磨滅人性,他等得起。
只要他願意獸化,那麼他就會是四城裏最耀眼的半獸天才。
所以,他不想再和嚴鎮安針鋒相對,而是想以女兒和孫女為橋,慢慢的感化他。
「威萊酒樓定為酒莊性質,只賣威萊酒。
不是米釀,而是植草釀成...」
說道酒,嚴鎮安就依着陳安之給他的說辭和話術,娓娓道來。
聽得夏當然一愣一愣,心裏痒痒。
植物釀酒,而且還能促進修煉速度?
這可是金貝才有的能力。
這豈不意味着,他可富冠巨蟹島,然後入上島大佬的法眼,成為巨蟹島主可期?
......
「好酒!」
聽了嚴鎮安一頓忽悠,飲了一杯威萊酒,夏當然不由大讚。
威萊酒卜一入口,就是滿口醇香,旦一入腹,體內的勁力竟是涌動活血。
根本不需要煉化,竟然就多了丁點勁力。
這可以算為人族口中的丹藥了。
海眼十六島,獸人一族是為海獸異化,根本無法用火,所以沒有丹藥之說。
一直以來,要麼弱肉強食、茹毛飲血的吃掉別人煉化增長,要麼就是修煉轉化氣血為力。
根本沒有第三種增長勁力捷徑之法,所以他們才會留下人族,選出資質好人族和獸人一族雜交出半獸人,想通過半獸人掌火煉藥。
但兩百年來,依然沒有任何一個半獸人能夠掌火,最後或成為了口糧,或成為行屍走肉般的兵士而已。
這就是他們為何要分出人村和半獸村的原因,他們要給他們洗腦,或是為了圈食方便。
而這威萊酒,算是彌補了海眼十六島無藥的空白。
「城主府注資,你我翁婿各半。
以城主府之名,開遍巨蟹四城,但極品的威萊酒,不對外出售!」
好東西要攢在手裏,夏當然命令道。
當然,他說的話,正是嚴鎮安所求。
因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夏城府丞,根本鎮不住那些宵小覬覦。
也做不到,能在最短的時間裏鋪開,讓得威萊酒樓可以在巨蟹島,甚至另外的十五島上遍地開花,為反擊做準備。
至於秘方,果然如陳安之所說,他不會問。
因為陳安之和他說,能夠做到城主的人,且能想出人獸雜交之法的人,是聰明的。
明搶秘方,只會是讓得兩敗俱傷,然後竹籃打水。
......
「大師兄,既然我們已經埋了雷,為什麼還要掠殺,躲在夏城裏吃香喝辣的不好麼?
為什麼得要暴露自己,被那些人追着殺?」
路上,蠻虎這吃貨的脾性又冒了出來。
他不解地問道。
此刻,他們已經出了夏城境,進入了蝦城境,正被蝦城的兵追殺。
「嚴鎮安說,他們並不是最早一批入這海眼十六島的人,那就也不會是最後一批。
時間久了,在絕望之中,會有人撐不住獸化的。
我們,要給他們一個堅持下去的希望。」
陳安之邊走邊說。
獸化,很可怕的。
歷史上,最強橫的手段,並不是殺,而是同化。
這海眼十六島的景象,其實是有人操弄的結果。
只是他還不知道目的為何,更不知道他怎麼能讓獸人怪怪聽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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