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請,期限三年?」
陳慶之疑惑的問道。
從陳安之複述于田不安的話之中,他終於知道陳安之這幾天如此異樣的原因。
原來是孔夫子被天策府的人擒了,並且鎮壓於天策塔之下,在三年後,要斬於天策府前。
「安師兄,這是攻心之技、抄底之舉!」
門神一般的賈皮皮,終於憋不住了。
「何以見得?」
陳慶之又問。
身為北劍,他歷闖江湖,講的都是坦坦蕩蕩,從來沒有過這種彎彎曲曲,實在不行,他就抬出他的師父。
「天策府的設立,本來就是為了替代天聖府而在。
那所謂的天策塔是仿天聖塔而存,原本天聖塔是天聖軍修煉的聖地,天聖鬥士歷來以能夠進入天聖塔修煉為榮。
結果在天聖塔舊址上新建的天策塔,成了鎮壓原天聖三斗將之一的夫子之所,並且以三年為期,這其中的意思,稍微想想,就能知道。」
賈皮皮對着陳慶之一副「你傻逼」的神色嗤之以鼻之後,就是娓娓道來。
「這是陽謀啊!」
陳安之有些心揪,以夫子之名,暗藏的天聖鬥士,必不能坐看夫子被鎮壓,然後被天策府來一個殺一雙。
好狠的毒計。
「可是,安師兄不是流言中皇帝的弟弟麼,他們怎麼還敢鎮壓師兄的師父?」
蠻虎撓着頭,問出了最讓人費解的關鍵。
「只能說,皇帝的心思,不可揣度。
師兄,我們還是以靜為動,坐看事態發展!」
對於蠻虎提出的疑問,賈皮皮也是無解,只能這樣對着陳安之勸道。
如果他知道老大和老三會如此衝動,他那夜必定阻行。
......
「你又來了!」
看見陳安之的身影,田不安有些愧疚。
他知道因為田欣欣的事,哪怕是已經解釋通了,但陳安之還是對于田家莊有芥蒂。
這一次,是他自血鹽歸來主動進入田家莊的第三次。
三請和三入,有時候都是一樣的。
「能否讓六扇門,救救夫子!」
異世為人,陳安之從沒想過再次卑微。
但臻無名那句「夫子者,父親也」以及他的義無反顧,再回想這麼多年來孔夫子對他的付出,他決定再世卑微。
想來想去,他能想到的,只有田安之這個暗藏的王者,六扇門的締造者可以救孔夫子了。
即便賈皮皮勸他不要衝動,但他還是忍不住。
對着田不安,他重重的雙膝跪地,懇求到。
「你這是幹什麼!
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難道是讓你學跪的?」
一把把陳安之如同小雞一般拎起的田不安,氣得七竅升天地大吼到。
......
「師兄,我想幫他救一救孔夫子!」
高處,看着田家大廳里的那一幕,孟古有些動容。
「謀局者,不能婦人之仁。
這是你造他出來的時候,跟我說的。」
袁陳子輕輕地說道。
「唉!」
孟古無奈嘆息。
作為持棋者,他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為了他的棋子而動容。
「罷了,師兄代你走一走聖城,讓他們不敢惡待孔夫子吧!」
看着孟古這樣的神色,再加上白小白已經有了新家,袁陳子妥協到。
......
「我要天聖酒,來兩壇!」
聖城天策塔的最底層,臻無名看着眼前的師父,有些無語。
這老傢伙,吃好喝好着。
早知道,他跑來自陷囫圇作甚。
「看什麼看,趕緊吃啊。
明天就要琵琶穿骨,然後就是水刑、烙刑統統跟着一起上,你不吃點補充體力,怎麼熬得住?」
一邊吃着一邊說着的孔夫子,讓得臻無名有些氣惱地想操他一頓。
......
「世子,王爺說,你不能進天策塔半步!」
天策塔里,孔夫子吃得正開心,天策塔外,陳不凡跟着在獰笑。
陳安之的師父啊,他怎麼都得好好折磨一番。
結果紅甲軍士,拒了他。
「你確定?」
陳不凡冷眼詢問。
他是誰,他可是天策府里最受寵溺的世子。
「上將軍令下,天策府甲士皆以將軍之令而從。
要入者,以軍牌為準,不看來人。
世子,他畢竟是隆慶年間的狀元,六部大佬的同年,可不敢輕易辱之,偷偷摸摸地還是可以的。
只是世子要記得,這是釣餌之用,千萬別玩死了!」
一個裨將龍行虎步地出來,前句義正言辭之後,後句又是諂媚而言。
讓得原本不快的陳不凡,笑眯眯了起來。
......
「上將軍令,即日起,天策塔封塔三年,敢逾越一步者,斬!」
在那個裨將準備把陳不凡帶入塔中的時候,一隊黑甲軍士轟烈而來,直接接防了天策塔。
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天策府鬥士,紅甲的天策府軍根本比不上。
「世子,請回吧!」
鬥士統領一聲冷冷的話,讓得陳不凡不由心裏一顫。
天策鬥士只聽王令,不看子面。
膽敢逾越者,立斬無赦。
說不好聽,就算六部大佬在這裏,未得允許,他們也進不去。
......
大魏15年,南邊的初秋,得了田不安的承諾,知道孔夫子三年之內沒有性命之憂,只有牢獄之害,陳安之仍是用了整整三天,才從那不安之中緩過神來。
「如霜!」
一大早,他就把姬如霜喚到了威來廳。
「藥園的事,拜託你了。
另,北谷的城防,就由你來布下那本草綱目陣了。」
陳安之對着姬如霜鄭重到。
「必不辱命!」
知道陳安之是藥宗虛境將來可能的主人,也是能夠把尊主釋放出來的人,而且還是把她藥怕的人,姬如霜對於陳安之的指令,絲毫不敢懈怠。
......
「安平,匠作坊的事情很重要,是整個北谷在建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記得。」
令退了姬如霜,陳安之又喚來了安平。
即便北谷的城建讓人看得賞心悅目,但是陳安之還是一眼道出了他的不足,或者是陳安之的不滿意之處。
先天之上有天人,天人之上還有宗師,他們都是魔法屬性的存在,那就只能用物理打敗魔法,就譬如他用醉神春,掃蕩了血鹽城的三級小虛境。
所以,陳安之很是看重北谷匠作坊的建設,還有被北谷刀的打造。
「師兄,我現在是有心無力啊!」
對於陳安之的責問,北谷掌監安平只能無奈答道。
「又沒錢了?」
陳安之訝然。
「田公雖然為師兄復仕,但望城的稅卻是望城的事。
北谷也就那麼大塊地方,始一開始,都只是投入而沒有收入。
覃家的積蓄早已經揮霍一空,更何況師兄又追加了匠作坊一事,你又一直嚴令我不許在北谷建設之上,和田家有瓜葛,我真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安平無奈嘆出。
「看來,又得剿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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