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北谷里,一眼望見陳安之幾人,一身灰塵泥濘的安平,就是欣喜的大聲叫到,而且叫得很開心。
威萊九年,那一晚終於得到了認可。
這個九年來,經常有事沒事摸着他頭,勸他不要想多的大師兄,此刻真的成了自己的大師兄。
「你都是北谷掌監了,還那么小孩子脾性作甚?」
輕輕拭去了安平眼角的淚珠,又習慣性摸了摸他頭,陳安之終於有了一種真實存在於這個異世的感覺。
「大師兄,威萊別院我已經弄了個七七八八,你想住,也暫且可以了...」
帶着陳安之巡視,安平的嘴從未停歇,好似在對着陳安之邀功一般,一直喋喋不休。
「加油,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
陳安之又摸了摸他的頭,並且把蠻虎介給了他,隨後四肢比第五肢更為發達的蠻虎,就化身了好奇寶寶,跟着安平去嘮叨不絕了。
......
「回來了?」
一踏入半個雛形的威萊別院,準備呷一口茶理一理最近事況的陳安之,就被一道老音嚇了一跳。
「夫子,你是多想讓你的弟子英年早逝啊!」
看着暗處里那道摳鼻的身影,陳安之不由抱怨。
「你英年早逝還有幾個女人埋,我呢?」
孔夫子站起身來,認真地看了一看自己的好徒兒,然後悽然笑道。
「你也要去東海?」
陳安之疑惑到。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我得去斬夜梟之王,給他們點震懾?
結果路過了血鹽城,稍一停頓,然後就失了性。
安之,你要信夫子!」
一句話裏帶着兩種語氣,在最後的時候,孔夫子用力拍了拍陳安之的肩膀,力道很足。
「能不去嗎?」
陳安之握着茶杯的手,有些抖。
夫子和他就形如父子,那天聖府叛變出去的夜梟之王,豈是好斬?
「養好你的小九,造好你的根據地,路一定要自己走。
待你康莊大道,夫子必定歸來!」
......
魏歷15年的盛夏,一路陪伴了他19年的夫子,說走就走了。
陳安之很沮喪。
按現在的局面,他還需要老一輩的扶持和指導。
為什麼,他還要走?
「大師兄,天使駕到,我們要去望城接駕!」
在陳安之患得患失的時候,安平心急火了地沖了進來。
內侍統領親宣,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那便去吧!」
陳安之一副沒有心氣的樣子,依然未從孔夫子說走就走的事實之中回過神來。
......
「田公客氣!」
舉牌明衙,軍鼓奏聽而聚眾,田不安做得很到位。
內侍統領索契,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他面前的人可是前刑部尚書,六扇門的締造者。
「索公再等等,畢竟北谷到望城有近百里之遠,孫婿定在趕路中。」
田不安的話,堵得索契沒有發難的可能。
他只能和田不安推杯換盞,灌了一壺茶的又一壺。
「報,望城商吏司掌司陳安之,求見。」
在他膀胱脹起,欲廁而尿的時候,索契所帶的天子近衛入門大報。
「宣!」
看着田不安笑眯眯的樣子,索契只能忍着尿意,尷尬一笑,隨後吩咐人宣陳安之拜見。
......
「皇帝天恩,得天南元帥度青峰懇請,授望城掌司陳安之果敢校尉一職,可領兵五百。
另着田公復仕,接任望城縣令一職。
望城之職於天南之外,權在於南麓之中。
授內侍統領索契及三百近衛,聽調望城掌司...」
展開聖旨棉帛,抑揚頓挫的索契在讀到這一句的時候,雙手頹然一抖。
皇帝,竟然把他送人了。
「索統領,陛下天恩浩蕩、下賞官吏,也不是第一次了,心裏自慰就好。
做好了,也許你內侍統領的職位要往上抬一抬呢!」
聽了聖旨的內容,看着高高在上的內侍統領被打成了門下走狗,田不安並沒有奇異,而是笑着安慰道。
「掌司,請接旨!」
扶起了今後的主人,索契雙腿跪下,高舉綿帛,請陳安之接旨。
......
「什麼?」
待下人回報望城宣旨大意的時候,來俊臣有些不可置信。
他可是陛下欽點的司律將軍,結果他的部下,皇帝竟給他塞了個內侍統領,以後望城不歸他管了?
「一定是我某些地方做得不對,讓陛下猜忌了,一定是...」
自認為皇帝近臣的來俊臣,有些抓狂了起來。
他可是曾經羅織天南,讓得定南大帥都避其鋒芒的存在。
結果,現在的他直接從雲端跌入了塵埃。
怎麼補救?
......
「諸位如何看?」
聖城大學生府首輔張景之的府邸里,四部尚書匯聚。
「我覺着,還是換個陛下吧!」
工部尚書,也就是那個口不遮攔的大漢,又是叫囂了起來。
「在陳安之御牌奪權之後,民間又有傳宮廷里狸貓換太子的事喧囂塵上,說天聖府的偽聖公子陳安之才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
陛下既然不仁,那就別怪我們不義,那就讓天策府主一步一步的頂上去吧。
國朝大統,總不能因陛下肆意,還有一個謠言而廢!」
張景之沉吟之後,決意到。
不是他不愛陛下,而是陛下的這個舉動太過於抽底,朝堂皆是接受不了。
......
「主上!」
突然被打發成一個小小掌司的近衛,索契本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想想聖城裏的突然流傳,他又覺得很幸運。
大魏於天子九年前,已經有了退位和仗劍江湖的想法。
於是乎,他對陳安之很是諂媚了起來。
「我對太監歷來不敢興趣,帶着你的人去望城縣城呆着,我不叫你,你敢來,我斬你!」
一聲毫不留情打臉拒絕,讓得索契一臉尷尬。
拍馬屁,還拍到狗腿上了?
......
「你怎麼看?」
孔夫子走了,望城的老謀子裏,就剩下了田不安。
帶着深深的疑問,陳安之又來到了田家莊。
「陛下艱難!」
田不安只是四個字出口,然後很是嚴肅的望向陳安之。
「天策府已經失敗,他需要個新的天聖大將來背鍋。
然後,他就用所謂的民間流傳來誣上我了?」
陳安之擰着眉頭問道。
他從不相信,他會是崇禎帝的親弟弟。
「隨你怎麼想,反正你現在有兩道保身命牌了。
人啊,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孔夫子,依然還是為了利在!」
陳安之原本真是感激田不安的解惑,但是他的後半句又讓得他生厭。
張口閉口不離兩人恩怨,田不安的模稜兩可,真叫得陳安之心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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