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下屬以及旁邊人員隱隱帶着點別樣的目光,薛成完全看在心裏。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甚至還能夠聽到更遠處那些官員的竊竊私語,在瑞海主動取消相關的宴席和封路之後。
這群官員沒了顧忌,四下行走的時候,看到薛成怪模怪樣,都忍不住捂着嘴。
他們當然都知道其中內部的情況,知道薛晨在不久遇到過邪祟,受了不輕的傷勢,甚至差點去世。
但看到薛成的樣子,還是覺得好笑啊。
薛成咬咬牙,把各個下屬的姿態記在心裏,準備秋後再算賬。
同時回想之前那位極為上層人物給他的提示,心中又覺得慶幸。
若非那位人物給他提示,他暗中準備了一些可以驅除邪祟的物品,前日他可能就無聲無息的死在睡夢之中了。
鬼知道邪祟居然會在晚上入侵他的房間。
睡夢中驚醒睜開眼就是一個舌頭伸的老,長眼睛睜的老大的吊死鬼,而且還一身白衣,而且還是大晚上的。
周圍萬籟俱靜,突然來這麼一招,他沒被嚇死膽子就已經很大了。
「笑吧笑吧,哪天我要抓到個邪祟,我就要挨個挨個給你們晚上特訓一下,名字就叫做邪祟特訓計劃,不把你們尿嚇出來不停。」
心中憤怒的嘀咕,薛成不由有點懷念起那位錦衣衛的宗師級別人物,雖然不知其身份名字,但那張鐵面出現在他面前時,總是讓他心安。
那位無論是幹活還是幹事,都是一等一的靠譜,實在讓人心頭舒服。
對手下也是一等一的好,有妖魔邪祟之事,提前把所有的地圖都告訴了他,把所有的信息都補充完了,然後再讓他動手。
後續有一點點手尾可能影響到他,還會特意給他提示。
這樣的上司,打着燈籠找都找不到。
「唉,可惜,這位明顯不想與我有太多瓜葛,從頭到尾都沒露太多信息給我,要是能在他手下幹活,那才叫舒服啊。」
心中暗暗惋惜,薛成不由開始懷念起在劍邑的日子。
給地圖,給對方的人員詳細情況,後續人員沒殺乾淨,還主動幫他殺了。
相關的證據也主動給他保留,還提示他接下來可能遇到的風險,這種上司簡直是理想中的理想好吧。
哪裏像現在這個鬼樣子,出了事根本沒有人關心也就罷了,還有一堆同僚正面嘲諷,甚至連下屬都在暗地裏笑。
「瑪德,這日子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看樣子你這些日子過得不太好?」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薛成渾身一陣,本能地右手一翻,一打厚厚的驅邪符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片刻之後,他臉上的的驚詫又變成了驚喜,脫口道:「前輩?」
他那表情驚喜和驚詫混在一起,眼角甚至還帶上了一點點淚花,看着張明圖是眉頭緊皺,心中暗道。
「看樣子這工具的人是真的受了大委屈啊,看這表情,人都快瘋了。」
心中暗道,面上卻不顯分毫,原本做的決定也沒有改變,準備讓工具人繼續當工具。
工具人可憐是可憐的,但放心大膽的去干,出了問題他給兜着。
保證不讓工具人現在出現殘疾啊,去世啊之類的狀況。
至於未來,我未來的兄弟比你慘多了,死啊,殘疾啊,都是家常便飯了。
而且未來又有誰保證得了呢?我最多保證現在。
「我狀態還好的前輩,前輩你怎麼過來了?是在這邊又有事嗎?」
沒見到鐵面人之前,薛成心頭千頭萬緒,但見到前面人之後,他脫口而出的反倒是日常的詢問,其他的念頭都雜在腦海之中,碰撞在一起,一時間反倒說不出來了。
「這邊出現了一些狀況,我順路過來看看,剛好遇到你」
鐵面人的話語冷冰冰的,沒有多少波動,但聽的薛成的心卻自然而然的安定了下來。
有了鐵面人,錦衣衛的太平就有了,九江郡的太平就有了,他的心也就定了。
見鐵面人在他身上的符籙還有玉簪之類的地方停留了下,之前從不覺得這些裝扮羞恥,從來不覺得尷尬的薛成莫名的就有些羞愧和不安起來,整個人都往後縮了一下。
他不想讓自己窘迫不安的一面落在鐵面人的眼中。
他囁嚅了一下,才道:「如你所說,我真的遇到了邪祟,家族之中人物又不能天天跟在我的身邊,因此就拿了一些驅邪的物品」
整體薛成還是有些尷尬,有種上司吩咐了一件事,自己沒幹好的感覺。
但被鐵面人這般詢問,他心中又莫名多出一種親切感。
渾然不像最初見到鐵面人那般警惕而又戒備。
張明圖隱隱感覺面前的薛成有點不太對勁,但時間緊迫,他也沒想那麼多,只是冷聲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你這樣的狀態,的確不能長存。」
沉默了片刻,張明圖繼續道:「我在這裏有點事要辦,順路查了一下,襲擊你的人物應當還是與劍邑地下妖魔事件相同類型就是他們掌握了邪祟。」
「什麼?」
薛成大吃一驚,在他的印象和記憶之中,邪祟是不可掌控的,或者說是目前流傳下來的法門,沒有人掌控邪祟。
以前張明圖與他的認知是相同的,認為沒人能掌控邪祟,但去過日出之國後,張明圖就改變了想法。
掌控邪祟的法門並不複雜,源自佛道兩家。
不是利用邪祟害怕恐懼的驅邪符去掌控它,相反反而是清心明目符,這種強烈的讓人恢復神智和靈智的符文,佛道兩家都有,通常都是用來淨化冤魂的。
讓原本的邪祟從舊有的狀態之中脫離出來,然後輪迴轉世。
當然天地間到底有沒有人會轉世,沒有人說得清楚。
但這法門的確是行得通的,日出之國同樣利用這樣的法門,把邪祟淨化到最後一步,恢復相應的神智和記憶。
也只有到這一步邪祟才可以提到掌控,因為正常的邪祟沒有理智,相當偏執,對所有活着的生靈都充滿憎惡感,對血肉的渴望吞噬永遠壓制不掉。
在正常的情況下,用驅邪符、辟邪符之類的能夠給邪祟造來傷害的符文攻擊他們也沒有用。
他們依然不會恢復完整的神智,也不會受到控制,也只有當他們恢復部分神智之後才可以提到掌控。
日出之國的相關人物在這一步上有兩個分歧點,如果是他們家族之中崇尚犧牲崇尚忠誠的人物,恢復了相關的神智,他們就會就此掌控他們,用相關的溫養邪祟的物品讓他們一點點的壯大,然後為他們所用。
如果是相關敵對的人物,恢復相關記憶之後,他們就會把這邪祟所有的靈智全都硬性的消除掉,然後當做一個傀儡一般受他們掌控。
張明圖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他的一位追隨者中有人就專門掌握日出之國之稱的是式神,他曾好奇的問過,那位人物給出了詳細的解答。
不過具體的修行方法和培育邪祟的相關方法那人並未說,只是給出了一個理論,秘傳法門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隨意的外傳。
而且式神的成功率很低,並不是那麼容易培育的。
起碼妖魔遍地走,邪祟不如狗的日出之國都不是每個人都掌控有一個式神。
把邪祟打到要死而又沒有完全死,然後幫其恢復相關靈智,那需要對於力量還有邪祟相當了解,非常非常的考驗手段和技巧。
同時恢復靈智之後,若是家族之中熟悉的人物倒還好,不是家族之中熟悉的人物,想要在他極度虛弱的狀況下,把他的記憶全都抹除,又是一件極大的難題,絕大多數邪祟在這一步基本上要死。
嗯,這些不是道聽途說,是某位不願透露名字的人物一點點嘗試出來的。
某位不願透露名字的人物起碼殺了上百頭邪祟,一次都沒成功過。
「他們是同一批人物?怪不得組織這般嚴密。」
薛成對於張明圖的話並不懷疑,反倒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樣的話一切就解釋的通了,邪祟瘋狂的針對他,而且多次襲擊,不可能是沒有來由的。
最初他以為是同僚或者是某些人物不滿於他坐上了錦衣衛百戶的位置。
可是調查多日根本沒有發現線索,如今聽張明圖一說,頓時恍然大悟。
「可我又要去哪裏找這幕後黑手呢,目前都沒有透露出多少痕跡。」
薛成隱隱有些犯難,但心頭還是比之前振奮不少,起碼有了個目標和方向,而不像之前,連誰害他都不清楚,只要有方向有線索,終歸可以一點點的查嘛。
偏偏這時候他又聽到面前的鐵面人平靜的道:「不過你現在要操心的不是邪祟的問題,而是另一個問題。」
「邪祟幾次攻擊,無功而返,對方也知道你有了防備,不會繼續嘗試,我最近查到一點點消息,他們似乎和黑榜上的人物也有一點點聯繫,準備派個黑榜人物來這邊走上一趟。」
「哈?」
薛成的身體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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