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上緩緩地浮現出張明圖這一輪最後一波收穫。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武聖之要!
四個字簡單而又明了,但這四個字不知道能夠牽動多少人心,若是流傳在大廈的話,能夠牽動億萬武者的心。
因為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要成為武聖,任何一個修行的人物都想踏上這一個巔峰。
但每個時代能夠得到這個巔峰的人往往都只有寥寥幾個,無數人在這一門檻前折戟沉沙。
可以說這是最為牽動人心的部分。
人世間有無數的阻礙和束縛親情、友情、愛情、身份、地位、權勢、財富無數的誘惑,無數的困難都會將人束縛,讓人不得自由。
而真正的舉世公認的最為逍遙自在之人,不受天地拘束,不受律法約束的人就是武聖,他們也被稱為在世真龍。
就如同那至高無上的皇者一般,可以肆意的行走天地間。
沒有任何可以約束他們的,或許唯一束縛他們的只有壽命。
而現在生死簿上浮現出來的就是如何突破武聖,或者說突破至武聖的關鍵要點。
「武聖之要,在於精氣神,三元合一,精氣神三火齊燃,奮力一搏,沖開阻礙」
張明圖細細的往下看,洗髓換血是當年人族祖先模仿於鯉魚躍龍門,魚龍百變之法,創造而出。
人族先祖感於人族肉身不夠強大,有些孱弱,因此想要進行改變。
其觀摩天地萬物,發現天地間最為奇特的不過是一小小鯉魚。
其經過多次艱難痛苦,魚龍百變,最後魚躍龍門,蛻去凡軀,成為真龍。
可以說是最為傳奇,也是最有借鑑意義的。
因此人族創下的法門雖然不全是得自魚躍龍門,但其精髓卻被保留,洗髓換血九次蛻變模仿的正是魚躍龍門那一股意念。
但魚躍龍門者,百不存一。
洗髓換血第九重之後登峰造極,更進一步,跨過那龍門,從此成為在世真龍者,同樣是百不存一。
可以說是修行關隘上最難的一關。
也不知多少人被攔在門前。
張明圖細細的把這相關的關隘都看了一遍,全都記在心中,隱隱有所領悟。
也算是明白為何成就武聖者百不存一。
精氣神為武者三寶,任何一點都要小心培養,每日蓄養精神,打熬筋骨,練精鍊氣。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謹慎,甚至可以說是戰戰兢兢,盡力的維持精氣神三寶,不斷的將其培育壯大。
而要突破至武聖,反倒要反其道而行之。
在將精氣神三寶積蓄到最巔峰的時候,同時點燃精氣神三寶,以此作為叩門之基。
一旦失敗,精氣神三寶都要受到重創,輕則元氣大傷,重則當場去世。
經歷過一次失敗之後,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捲土重來,是最為兇險的一關。
而且這一修行關卡可以說是各大門派之中最為機要,最為機密的部分。
無論是誰都會對這法門嚴防死守,畢竟世間最為頂尖的大派及祖師也不過是在世真龍。
這可以說是各大頂尖門派之中最為核心的秘傳核心之中的核心,即便大夏坐擁天下武學,武經更是可以讓門下錦衣衛六扇門甚至為官的人物隨意的挑選,頂尖秘籍數不勝數。
但張明圖可以確定,這樣秘傳之中的秘傳,突破武聖的法門,大夏之中的人物也會藏着又藏,絕對不會輕易的流傳出去。
畢竟武聖的另一個名字又叫在世真龍。
當今的天子,聖上也被稱為真龍,大夏的掌控者絕對不希望出現一位在掌控之外的在世真龍。
武聖的自由那是掠奪了其他人的權利,尤其是深深的冒犯了大夏那位至高無上的天子的權利。
張明圖仔細的看了看相關的突破之法,牢牢的將其記住。
法門並不是很長,相關的精要更是只有簡短的數百字。
但這是一代又一代頂尖的人傑用生命踏出來的道路,在未明晰道路之前,也不知道有多少洗髓換血巔峰層次的人物死在這條路上。
看上去一條簡簡單單的規律,但張明圖知道這蘊含了極多前人的心血。
就好似日出之國中的常識,天黑,不要外出一樣。
也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物,才一點點的試探出來的人生規律。
「呼,這就是全部了嗎?」
張明圖輕輕吐出一口氣,左手拿着刀,無疑是舞了個刀花。
那刀花絢爛流暢,揮舞出來之後,張明圖都愣了一下。
以往他的右手都沒有這麼靈便,左手一下子就這麼流暢,讓他都有點沒反應過來,然後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位未來兄弟自我嘲笑式的評價,獨臂大俠,神鵰楊過。
想到這,他不由輕輕的嘆了口氣。
「未來兄弟留給我的可不止是關於這些神功寶典,對於很多苦難的經歷,還有這種潤物細無聲,一般的改變才更加的寶貴啊!」
嘆氣聲中,張明圖合上生死簿。
生死簿的封面仍然是那驚濤駭浪的海上,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在那巨大的浪潮之中,一葉偏舟在其中,真的就如同落入湖泊之中的樹葉,渺小而微不足道。
那浪潮輕輕轉動就能夠讓那能夠容納數百人的巨大船隻顛覆傾倒。
「日出之國」
張明圖忍不住低語,想到在那一方魔幻國度妖中之國一般的存在居住的經歷一時之間恍如隔世。
妖魔大規模與人類混血,分不清其人,是妖還是人。
而妖魔在那人世間隨意的行走,肆意的捕獵出現在領土範圍之中的人物。
完全就如同張明圖曾經呆過的十萬大山,所有生物都是生態鏈之中的一環。
妖魔不會無休止的隨意的捕獵他人,都會有所克制,似乎是滿足溫飽。
畢竟這是它們的日常,每日都會外出捕獵一二。
妖魔在很多時候比人還要克制一些,不會涸澤而漁,而會有所控制的進行捕獵。
張明圖甚至有挺清楚的印象,在日出之國中,病情頗為嚴重的人物,或者年老的人物,會自主的走出屋外。
他們會在在黑夜之中走入山林,走入那重重的陰影。
而在黑夜之中沒有房屋的庇護,沒有相關的規則約束,走入陰影,走入山林之中只有一條路。
「這樣扭曲而又奇特的世界。」
「張總旗情緒似乎不高。」
瑞海拈起一粒白子放在棋盤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對面陷入沉思的張明圖,左手端起放在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一艘大船之上,船上載着瑞海的家眷,還有一堆船員以及拉着的貨物。
一行人正沿着江道,直接要去往九江郡。
畢竟江南之地最為發達的就是河道水運。
水上運輸不僅便宜方便,而且還省時省力。
在江南之地通行所有人基本上都會選擇水上。
張明圖拈起一名黑子,不加思索地下在棋盤上,見瑞海皺着眉頭,陷入思索,他才輕聲開口道。
「畢竟我年歲還小,第一次離家有些不適應,也不知我父母在家可好。」
瑞海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這才想起面前的人物雖然辦事十分老練,對於各種事物處理起來極其流暢,但從錦衣衛給的相關資料來看,這人物也才十七歲,還未及冠
不管怎麼來看,這面前的人物都是一個少年。
這麼一想,瑞海到稍稍有些愧疚,往日裏和張明圖共事,張明圖行事比那些積年的老吏還要熟練。
尤其是在調查準確的戶籍清查相關的資料方面,那簡直是熟練的不能再熟練很多動作讓瑞海都為之驚嘆,即便是他來做也不能做到更好了。
其提出的相關治理經驗,對他清查田產的大力支持,以及對平民苦難生活的理解,也是讓他為之嘆服。
導致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一點,面前的這個人物,從年紀上來看還是個孩子。
張明圖沒有看到瑞海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愧疚,他仍舊低下頭來,眼神看似盯着面前的棋盤,實際上眼神放空,在想九江郡相關的事情。
「九江郡的問題不大,不過以瑞海老練的手段,處理當地的問題應當沒有太大的麻煩。」
張明圖對瑞海很有信心,倒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瑞海後面可是做到了封疆大吏,能夠主政一州,甚至一道之地。
而且主政一州一道之地,瑞海仍舊以清廉正直名動天下。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做到的。
以這個時代的大環境來看,清正廉潔的人物難以融入主流,既然不入主流,也就難以登上更高的舞台。
偏偏在種種掣肘之下,瑞海職位反倒越來越高,最後甚至於直書天子的過錯,名動天下。
如瑞海這樣的人物,心中有明確的底線,做事又有很高明的手段,張明圖倒不怕瑞海出什麼大問題。
他思索更多的是在考慮之後要如何對付血刀洪吉,如何處理九江郡以及其地區相關的問題。
思索着張明土,又不由想到了劍邑地下河道妖魔事件之中,最後被他格殺的那兩個女子。
那時候他得到了很多相關的書信,還有小小的密碼本之類的,但因為不通日出之國的文字,只是強行的把那些符號書信抄錄了一份。
如今在腦海之中回想,與日出之國的相關文字進行對照,結果有部分收穫,但不是很多。
「不完全是用日出之國的文字書寫造就,還有很多的改寫,果然不愧是日出之國最精銳的一批人物」
張明圖默默嘆了口氣。
日出之國常年和大夏保持交流,當然,更多的是民間官方並沒有大規模的交流,那海上的風暴阻礙了這一點。
即便如此,民間之中對於日出之國文字有所了解的人物也不在少數,尤其是在東南沿海一帶,倭寇盛行同時經商的人物也極多,有利益就會有相關的人物去學習。
畢竟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敢於踐踏一切。
而現在不過是簡單的學個外語罷了,很多人都掌握。
大夏的瓷器、茶葉、文化、書籍、兵器
目光所及的一切,日出之國都想要,而且都會大批量的購買。
東南沿海一帶,因此也就有很多專門從事翻譯方面工作的人物,當然,更多的都是一些身份比較低微的人去學習,甚至於很多日出之國的商人,本身就會學習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話。
有這樣的基礎,在日出之國的間諜們當然不會直接用他們本國的語言來交流溝通。
私下裏他們進行談話的時候,或許會用日出之國的語言,但正式的書信以及情報聯絡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肯定會加上一層密碼本,或者其他。
「想要直接從語言上破解相關密碼本,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一點。」
張明圖搖了搖頭,繼續與瑞海下棋,一邊談天論地。
所以打發時間的時候,腦海中還在轉着相關的念頭。
「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這邊有問題那就轉向另一邊,先處理血刀洪吉。」
想到血刀洪吉,張明圖沒來由的覺得右臂一冷。
恍惚間腦海中又想起了那絢爛的血色刀光。
「記得沒做的話,血刀洪吉這段時間應該也在江上,應該要去往藥都或者巴山了。」
而在這時,同樣順溜而下的另一隻商隊的商船之上,也為身着青色袍子的中年男子立身於船頭,欣賞江邊兩側的風景,無意間掃了張明圖這邊一眼。
張明圖思索的時候,旁邊船隻穿行船上水手的聲音也讓他側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張明圖面色不變,沒有絲毫異樣的把目光收了回來。
而對面那船頭,立於甲板之上的男子,也沒有察覺什麼異樣,淡然的掃了周圍一眼。
他一身長袍立於船頭,微風拂動帶動他的髮絲和長袍,其身姿挺拔,配合上他那出塵的如同世家公子一般的氣勢,倒是頗為吸引人,唯有他容貌平平,讓人覺得有些遺憾。
「怎麼?」
其他人沒覺得異樣,瑞海觀察入微,隱隱察覺到張明圖有些不對,起碼下棋的時候都分了心,這一步下的沒有之前好了。
他抬頭環視一圈,卻又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見到另一艘船上長身而立的那位如同世家公子般的人物倒是微微贊了一句。
「倒是有些氣質。」
張明圖低頭不語,唯有一雙眸子之中展現出一絲冷意,那立於船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心中心心念念的洪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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