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聽到這個人都快傻了,手中的筆記也不是不是,整個人都有點呆住了。讀爸爸 m.dubaba.cc
他的心臟在胸膛之中激烈的跳動,既有恐懼和不安,同時還生出一種深沉的渴望。
窺視皇族最深層次的秘密,他心中本能的就生出恐懼,這是能夠讓家族被誅九族的,但了解到這部分隱秘,年輕的心中又生出無盡的刺激。
他頓了頓發現面前的張明圖訴說着最深的隱秘,卻沒有任何的不安,而且相當的平靜,頓時本身也被對方所感染,心漸漸安定下來。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聽不懂了。
「真龍之體的奧秘在於血脈,在於骨髓,在於那最為細微,由天地烙印而成的九重烙印」
「要鑄就真龍之體倒也不難。」
聽到這薛成的眼睛亮如燈泡。
「其中關鍵點有三個,只要記住真龍之體那相關的血脈信息。」
聽到這,看着張明圖拿出來的密密麻麻的厚度,超過一尺的相關的圖譜。
然後其輕描淡寫的補充道:「這是其中入門的序列目錄之一,你暫時先記這些。」
薛成聽到這,整個人頭已經微微有些暈,但還是咬牙接過了那厚厚的目錄。
想要成就天地間最為高等級的體質和血脈,當然要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他覺得這些東西硬生生的讓他記上個十年八載的應該能記下來。
「然後是第三個要點,選擇擁有真龍血脈的蛟龍,取出他們體內的內丹或者提純他們的血脈。
「以他們的內丹和血脈引導、刺激,讓自身的血脈定向蛻變,在這其中結合步驟二之中記下來的血脈圖譜,引導血脈定向突變成那般模樣,同時藉此生出那先天生成的烙印,自然而然就可以模仿而成」
「整個步驟我說的是不是簡單明了,你明白了嗎?原理是不是很簡單。」
薛成的兩個眼睛已經如同蚊香一般,整個人都快昏過去了。
他人都快傻了好嗎?
這叫簡單?
這真的是人能夠達成的嗎?單單是那本書沒有個十年二十年誰啃得下來?誰背的下來?
本以為記着大概也就罷了,還要在血脈優化之中結合那圖譜,不能有絲毫的差錯,這誰能做得到?
面前的張明圖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平靜的抬起手來,隨着他的手發力,真元一點點的匯聚。
薛成隱約間聽見了一道龍吟聲,並且在真元聚集最巔峰的那手臂之上,看到了一條仰天咆哮的真龍。
「你看,不難的,我不就做到了嗎?」
薛成吞了一口唾沫,再看那本可怕的大部頭,咬咬牙。
「嗯,師兄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一定可以的!」
看了兩眼,薛成就有點看不下去。
「太難了,太難了!」
整體難的薛成想要當場去世。
硬着頭皮也往下看了一會兒,很多專業名詞,薛成都看不懂。
而且薛成看了其中很多詞,都特意用簡單明了的話語描寫出來了,但還是看着他很難受。
整體難度過於誇張,但薛成並不覺得這不合理,相反這很合理。
能夠成就人世間最絕頂的體質,連皇氏代代都在追求血脈,純粹追求更容易的血脈。
甚至真龍之體有些時候有一種另類的別稱,天子之體。
擁有真龍之體的皇子,即便不是嫡子,不是長子,只要中途不夭折,都有極大的概率會掌控皇朝。
畢竟修行者以實力為尊,真龍之體的擁有者若是能夠成就武聖,那天生就會擁有巨大的話語權,在武將文臣之中都會有極重的權柄。
講解完大概的流程,張明圖不願在此地多留,轉身就要離去。
薛成幾番挽留,不過張明圖都沒有留存
下,而是翻身就走,笑道:「左右不夠,在衛所之中,即便有問題有疑惑,也是可以直接過來詢問,無需太過留戀。」
聽張明圖這般說,薛成才是恍然間回過神來。
張明圖並不是隱居在深山之中的絕頂高手,也不是居住在京都之中的大人物,而是就長在衛所之中,每日在衛所打卡工作的錦衣衛總旗。
也是他之前聽課聽的太過於入迷,一下子把這最為關鍵的節點忘了。
畢竟今日張明圖所講的話題,還有相關的內容都是隱秘之中的隱秘,非京都非世家人物不可能了解。
張明圖講的這麼入神,恍惚間薛成還以為面前的人物是來自世家大派,來自京都。
經過張明圖親口所說,他才回過神來。
面前的人物,不過是來自江南西道,來自之前無人所了解的一個小小的鏢局之中。
即便張明圖已已然遠去,薛成一時之間都未曾回過神來。
之前在講課之中全副精神都去聽課,很多細節不曾在腦海之中留意,如今停下來,瞬間相關的智慧就佔據了上風。
「輕輕鬆鬆就能夠隔開我體內的真元,並且把我的真元消弭於無形,以這樣來看,對方的境界遠遠超過於我。」
仔細回想一下,張明圖體內仍然流轉的是真元,不是真罡,若非如此的薛成甚至懷疑對方已經成就宗師。
而且他之前曾經仔細聽過張明圖,發現對方沒有易容,也沒有改換形態,就是以原本的模樣來到此地。
身為錦衣衛百戶,查看他人是否易容是否有過掩飾是基本功。
以薛成的經驗來看,他覺得對方應當沒有易容,也沒有改換形貌。
這樣的話就越發的讓人覺得驚悚了。
對方是真的十七歲就已經在真元境界走到巔峰。
而且對方對於修行的見識遠在他之上,各種修行關隘由他來講解,簡直是娓娓道來,深入淺出,十分的淺顯易懂。
這些關於修行方面的問題,知識做不了假。
「真是讓人自慚形愧啊,世間居然會有這般的人物,而之前這樣的人物,天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卻渾然不知。」
薛成自我反省,同時深深的覺得對方不凡。
回想對方講解真龍之體相關的修行關要,薛成心中又是一動。
「以對方對於真龍之體如此熟悉的狀況來看,應當已經真龍之體入門,甚至於很有可能是天生的真龍之體」
「或許也唯有天生的真龍之體才會有這般驚人的成就,未及弱冠就已經達到真元巔峰,隨時都有可能到達宗師領域,怪不得這般的人物可以和霸王爭鋒,可以成為天地之主」
薛成越是回想就越是驚訝,而且越是覺得自己的猜測合理。
對方的一身實力修為還有氣度都做不了假,但如果其原本的身份沒有改變的話。
正常情況下不會是如此,想到這虛塵又是一論莫名想到了最初見到那位鐵面人時,那位鐵面人突然出現在劍邑,而且對於建議的種種情況十分熟悉,十分的了解。
「正常情況以下,即便是錦衣衛指揮使對於一個偏遠地區的衛所也不會十分了解,甚至於我的上司都不可能比我更了解劍邑。
「更不可能得知劍邑內部的詳細情況,尤其是劍邑地下河道那複雜的路線,還有劍邑隱藏着的種種妖魔,乃至於與妖魔有種種聯繫的龐大組織」
薛成越想越是驚訝,越想越覺得他之前的猜測可能是錯的。
「我之前認為鐵面人認為師父或許是想要調查這個暗中隱藏着的龐大的組織,因此以我為誘餌,讓我站在明面上吸引火力,努力的去調查,挖出背後更多更深的情況,如今想來或許有更多的隱情」
薛成看着面前的真龍之體詳解,看着真龍之體內部介紹的種種關於《武經》之中的法門,還有修行丹藥。
覺得事情的整體或許是另一個方向。
「真龍之體歷來是在宮中,民間從未聽說過,而能夠研究真龍之體,對真龍之體研究最多的也只有大內」
「如此來看,那位的身份」
薛成突然渾身一抖,雙目之中流露出驚駭。
他有點不敢往下想,但想到這裏他越想越覺得他這個猜測很合理。
錦衣衛指揮使突然來到劍邑,而且背上還背負着一柄疑似當年大夏第二代太祖的佩劍,那位可是憑藉此劍斬殺了一尊蛟龍,從此拉開崛起之序幕。
那柄劍在大夏之中的名望和地位都極高,不知多少人在追尋那柄劍。
甚至於那柄劍某種意義上也可以代表着皇權,起碼在皇族內部,種種皇族嫡脈都極為認可那柄古劍。
那樣一柄古劍若是被人找到,那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錦衣衛指揮使若是能夠找到那柄劍,獻給當今聖上,那絕對能夠讓其加官進爵,甚至於蔭蔽子孫後代。
可是如此一柄神劍出現在天地間,卻沒有出現任何的波瀾,一點水花都沒有放起來,這其中本身就疑點重重。
薛成之前心頭一直有疑惑,以為這位錦衣衛指揮是為皇都之中的某位皇子站隊。
如今來看猜測或許是錯的,他不需要為某一位皇子戰隊,而是有一位皇子,一直都在劍邑之中,在默默無聞之中成長。
是的,他認為張明圖很有可能是一位流落在民間的皇子,或許涉及皇宮之中隱蔽的宮中秘聞。
十七歲就達到真元境界巔峰,對於天下間種種武道知識信手拈來,對於真龍之體,對於《武經》之中的秘密記載都熟稔於心
如果僅僅只有一點,還不至於讓薛成懷疑,但如此多的疑點全都聚集在一起,薛成頓時不得不懷疑。
「甚至於或許那位調查清楚建議的情況,不是為了加官進爵,也不是為了針對某一組織,而是完全為了保護這位皇子。」
「皇子的身邊隱藏這麼大一個恐怖的組織,而且這方組織如此嚴密,非常有序,遠非尋常人能夠組織的。」
「師父當初來到劍邑或許就是要調查這其中的問題,這其中或許涉及皇室的爭端,而不僅僅只是錦衣衛針對一個小小的組織。」
薛成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而且越想越覺得很對。
這這一切都完美的符合流程,完美的符合邏輯。
想來當年皇宮大內之中,那位流出宮外的皇子引起了他人的重視,一直有人在暗中調查利用妖魔,利用一個隱藏在各地的龐大組織搜尋及下落。
而站在那位皇子一脈的人物了解到這方面的情況,因此要對這個組織進行斬盡殺絕。
薛成想到之前專門用於針對於皇族,而且在大內皇宮在京都都造成了影響的蠱術,軀體更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巫蠱之亂當年對大夏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巫蠱之術早已被東廠、錦衣衛,六扇門三者聯合絞殺,天地間基本上找不到巫蠱之術的傳承。
而對方對於巫蠱之術的掌握明顯不簡單,而是極其深厚。
正常來看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
畢竟巫蠱之術觸及了大夏的底線,是大夏公開要消除的一門術法,正常情況,天地間不會有任何蠱術的留存。
起碼不會留下很強大的蠱術傳承,可這巫蠱之術偏偏出現了。
薛成之前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卻突然了大夏收集了天底下所有的巫蠱之術,而且要銷毀。
但以大夏皇族的底蘊,一定會將其相關的巫蠱之術留存一份備份,以應付這可怕的巫蠱之術。
要說天底下哪裏還有可能有巫蠱之術留存,那就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所在,大內皇宮。
這個完完全全是燈下黑,誰能夠想到對於巫蠱之術最為痛恨,一直要趕盡殺絕的大內皇宮之中,會留存有巫蠱之術呢?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想。
薛成想通了這一點,因此越發的忐忑不安。
「我如今是算堅定的綁在了張明圖這一脈上嗎?」
「我要去點破這一點嗎?」
薛成想了想,主動搖了搖頭。
對方明顯是花費了很大的功夫和精力要隱藏身份,現在他像個楞頭青一樣去點破,明顯會讓對方不快。
既然對方不想承認,那薛成同樣樂意陪着對方裝傻,畢竟一旦涉及到奪嫡之爭,動不動就是萬劫不復,這一條路沒有退路可言。
「對,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在正常練功罷了,我只有一個師父,一個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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