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條件反射一般,一掌就要把那噁心的小米粥拍飛,但出掌到最後就又變掌為推,用一股柔和的力量把那一個小米粥推到遠離他。伏魔府 www.fumofu.com
「這是什麼鬼東西?」
那蠕動的白色蠱蟲讓他想起某種很不好的東西,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讓他想起某次辦案時看到的一座巨人觀,巨人觀上就能夠看到很多蠕動的白色蛆蟲。
「還不夠明顯嗎?有人在你的食物之中下了蠱。」
張明圖沉聲回應,對方這一手的確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但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江南西道大好的局面被他打得一團亂,日出之國想來應該脫不出太多的人手來針對錦衣衛百戶薛成。
尤其是薛成在抓捕血刀之後,一身實力地位水漲船高,能夠調動的力量也更多,想要正面和薛成抗衡,光明正大的把薛成抓走,那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因此對方就選擇迂迴路線,用這些小手段來針對薛成。
巫蠱之術這條線張明圖並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只查到那位書局老闆原博文。
他的多位兄弟因為查到原博文而導致殺身之禍,而原博文與瑞海身邊的那位主簿有着很強的聯繫,那位主簿身上的蠱蟲疑似就是從原博文身上流出來的。
錦衣衛相關的追捕書已經下了,但原博文一直沒有落網。
加上九江郡這邊土肥原先二也一直沒有消息,原博文逃到九江郡,託庇於土肥圓先二,然後藉機針對薛成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對方本就掌握巫蠱之術,之前一直沒有利用這樣的手段,想來是因為巫蠱之亂的影響太過於重大。
一旦有重要的人物,因為蠱蟲而死,一定會引發朝廷的重視,到時候他們面臨的壓力會大到可怕。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對方想來也不會直接動用巫蠱之術來控制他人。
「蠱蟲?」
薛成頭皮發麻的同時,又有一種奇特的茫然感,同時心中好像有一道電光划過。
巫蠱之亂名動整個大夏,當年那一場動亂死去的人物極多,甚至有多位皇子,後宮的妃子死於非命。
至今巫蠱之術在大夏都是禁忌,任何掌握此術的人物都會遇到恐怖的打擊。
如今也只有邊關一代,雲洲所在的區域有部分巫蠱之術流傳,而且其多躲藏在深山老林之中,不在外行走,如此才能夠留下一點點傳承。
雖然說起蠱蟲,所有人都從心底里害怕,畢竟連曾經防守最為嚴密的。大內皇宮都曾被巫蠱之術攻破,可想而知,這樣的法門有多麼可怕。
在種種傳言之中,巫蠱之術無形無影,無蹤無跡,可以利用各種各樣的有形的蟲子控制他人,也可以利用無形的奇特蠱蟲影響他人,甚至於奪人性命於千里之外。
吞噬心肝脾肺,控制人的心神,操縱他人的屍體
關於蠱蟲有的各種各樣的傳說,即便是錦衣衛之中也有很多這樣的流言,真真假假難以分辨,大內皇宮之中也從來沒有人去闢謠。
因此薛成對於蠱蟲是既怕又好奇。
但同時對於鐵面人的出現,他又有一種恍然的感覺。
之前他不明白,為什麼一位疑似錦衣衛指揮使的人物會來到江南西道這樣的區域,而且調查小小的妖魔事件。
雖然妖魔和邪祟似乎牽連到一個很大的組織,但對於錦衣衛指揮使這樣的人物來說,這樣的事件並不算重大。
畢竟錦衣衛只會使在京都隨意的一道命令,隨隨便便就能夠讓一地的地方官員傷筋動骨,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話語。
甚至於他們直接揮刀斬下地方知府的頭顱,也不會有太大的後果。
其一念之間就能夠影響千百萬人的生計,是真真正正的位高權重這樣的人物,突然來到江南西道來到這樣的小地方,調查一個對於小地方來說挺大的組織,未免是殺雞用牛刀,小題大做了。
如今看到面前這一碗裝滿蠱蟲的小米粥,他才明白過來。
事情牽扯到皇家秘聞,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當年巫蠱之亂,具體情況不得知道,他死於非命是可以確定的,甚至後宮之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因這一場動亂而人頭掉落。
牽扯到宮中秘聞,身為皇家直屬的錦衣衛,針對蠱蟲調查那就很合理了。
甚至於出動一位錦衣衛指揮使也算不上小題大做,那是皇家的重視。
為了皇家的事情,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心中再一次為鐵面人的出現做出了合理的規劃,即便面前仍然擺放着那一碗裝滿蠱蟲的小米粥,但他的心中卻沒有忐忑,反而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
的確,涉及到一個能夠被錦衣衛指揮使盯住的大組織漩渦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但若是這樣的事情,能夠讓自身在錦衣衛指揮使面前有所表現,甚至於若是能夠在那位處在君都的至高無上的人物面前留一個名字,那麼未來就前途無量了,什麼家族什麼關係,什麼各種各樣的利益交換,所有的彎彎繞繞都不需要。
只要那位人物一句話,一切都能夠改變,它能夠輕鬆的打破目前職業的天花板,成為錦衣衛千戶,完全不是問題,甚至有可能更進一步。
一想到這裏他就熱血沸騰,剛剛因為蠱蟲而帶來的恐懼一掃而空,甚至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在這樣的事件之中,如果能夠嶄露頭角,那是真的能夠名動天下的,和劍邑那件小事完全不一樣,劍邑的事情最多名動一道之地,一州之地有所耳聞罷了,放到更遠的天地,無人在意。
若是能在這件事件之中出力,即便是馬前卒,他也心甘情願。
即便這件事情很有可能需要隱蔽的調查涉及到很多人物,但他無所畏懼。
即便這件事情他不會有太多的名聲流傳出去,但這份功勞仍舊是記在,那些大人物的心中他終究會得到他應有的報酬。
能夠為那位至高無上的聖人做些事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也是願意的。
「是誰在針對於我,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按你正常的反應去做就可以了。」
張明圖沒有多言,實際上做到這一步就夠了。
在得知日出之國的人物使用了蠱蟲這種手段之後,張明圖就知道,機會來了,這明擺着是對方把自己送到槍口上。
日出之國的人物飾養妖魔的手段還有其他相關的能力的確很出色,而且在之前他們一直表現的仰慕大夏文化。
在整體大的環境下,很多人對於日出之國的感官是偏向於中立,甚至是偏向於喜歡的。
他們的整體形象還算不錯,因此在之後飼養妖魔之類的歪門邪道才會盛行一時。
畢竟飼養妖魔會損害最為底層的人物的利益,但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來說,這不是一件壞事,甚至於是一件好事,清理多餘的人口,同時還能夠進一步的提升他們自身的實力,這完全是一箭雙鵰,雙贏啊。
既能清除掉一些不服管教的刁民,又能夠增強的實力,真的他們贏了兩次,簡直贏麻了。
張明圖原先的時候完全不懂這一點,很多時候他人難抱着如同上一次的想法和心態,認為民眾最為重要,而且他認為上層的人物應當會同他一樣的想法,後來才發現狗屁。
不是所有的國度,所有的人物都是紅色的,這方天地甚至是上一輩子,在紅色沒有出現之前,漫長的歷史時間之中,底色是灰色的。
因此那位名叫周樹人的先生才會寫出狂人日記,才會說翻遍歷史書翻來覆去睡不着,從字裏行間都看到兩個字,吃人。
因此想要讓日出之國暴露於人前,就不能讓他們飼養妖魔的能力先展現出來,而要展現他們另一個方面,飼養蠱蟲這方面就是極好的。
這觸犯了皇家最根本的利益,只要正常把相關的情報上報上去,接下來就要迎來狂風暴雨。
薛成還準備再說,在抬頭時發現眼前的鐵面人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面前,仍然在微微冒出熱氣的小米粥,他心中一寒,再也沒有之前的勇氣和熱血。
忙不迭地從一邊拿出一方專門用來儲存丹藥玉瓶,拿數層衣服包裹着自身,然後把那一碗蠱蟲全都裝進玉瓶之中。
為了防止這些蠱蟲憋死,在將瓶口封的嚴嚴實實之後,他又用一顆靈石小心的化開,用靈石溫養這玉瓶。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舒了一口氣,在玉瓶上連續貼了多道符籙,包括金剛服,辟邪符,清心符也不管有沒有用,一股腦的貼了一大堆,讓那瓶子都粗了兩圈。
就這,他還不是完全放心,思索片刻之後立刻動筆,寫了一份加急的文件。
放在火烈鳥的竹筒之中,讓火烈鳥去送信,還特意為了那火烈鳥吃一顆氣血丸。
就是要讓這個火烈鳥動作快一點,快馬加鞭的把相關的情報送到。
然後薛成也不敢胡亂的走,就這麼待在房間,死死的盯着那個玉瓶。
再也不想出去與同僚共同飲酒作樂了,鬼知道食物之中會不會被人投毒。
他本以為朝廷的反應還要過上一段時間,沒想到從早上等到中午就已經有人敲門。
一位白面無須的中年人笑盈盈地敲開了他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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