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乾笑:「之前不知戰事會這麼快結束,所以.....避孕了。」
符驍聞言想了想,奇怪道:「澤奣喝湯藥了?倒是沒見着。」
符驍是知道有貴族女眷所喝的避孕湯藥的,但他一直以來,沒見林知皇喝過。
「不是我避孕。」
林知皇說着話,目光落到了符驍身上。
符驍懂了:「是我?」
「嗯。」
符驍愣了愣,然後猜道:「是那合卺酒里.......」
林知皇心虛地牽了符驍的手,十指相扣地搖了搖道:「不是那裏面。」
符驍見林知皇心虛,抬手輕撫她額邊微散的髮絲。
「無事,之前局勢難定,澤奣不想懷孕是對的。」
女子在生產這事上是有風險的,澤奣的身體康健與否,並不只關乎她自身,她如何謹慎小心都是對的。
林知皇見符驍竟然這般理解她,又捧了他的臉,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道:「本王的聰庭不愧出身後族,好生賢惠。」
符驍見林知皇自比為皇帝,絲毫不覺得她狂妄,反是覺得她可愛的緊,好笑地問:「所以澤奣是什麼時候給我吃的?是能避孕很久的?」
「嗯,臨河特製的,吃一次可管半年,還不傷身。」
話落,林知皇將唇湊到符驍耳邊,又給符驍說了他是什麼時候吃的。
符驍聽後靜默了半晌,才又向林知皇確認的:「是那助興的粉色藥丸?」
林知皇見符驍臉色古怪,已經做好認真賠罪的打算。
主要是當時她在正在興頭上,看符驍誤會了後的反應好玩的緊,所以也就沒有解釋。
第二日又出了緊急戰事要分開,也就忘了解釋。
現在這么正經說起來,林知皇自然是不會再瞞的,原原本本地說了。
「聰庭這是生氣了?」
「.....沒有。」
「那為什麼表情這樣?」
「就是.......」
「就是什麼?」林知皇還是第一次見符驍說話吞吞吐吐,捧回他的臉俯視着與他對上視線。
「咳......」
「嗯?」林知皇看了會符驍的眼睛後,挑眉:「聰庭為何有些心虛?」
「......那粉色藥丸,我當時以為是助興的。」
「嗯。」這事林知皇知道,示意符驍繼續往下說。
「......所以我沒吃。」
林知皇愣,想了想後道:「當時我親自餵你吃的。」
「沒吃,後面吐了。」
林知皇:「.........」
林知皇與符驍相顧無言。
半晌後林知皇道:「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一直沒避孕?」
符驍目光飄向林知皇的肚子。
林知皇也目光下落,想了想後道:「也可以。」
「現在與之前局勢不同了,本王打贏了這場勝仗,後面要回後方坐鎮治理,不然治下不會穩當,短時間不會再親征。」
說到此,林知皇笑了:「現在若是懷了,倒正好。時間充裕。」
若符驍之前吃了那藥,他們兩人半年後再考慮子嗣,這半年時間倒平白浪費了。
若是她膝下一直沒有繼承人,於治下的穩定也是有礙的。
符驍聽林知皇這麼說,眉目舒展了些許:「澤奣覺得好,便好。」
林知皇撫着下顎道:「也不知我們厲不厲害。」
「嗯?」
「厲害的話,肥力施的這麼足,地里應該已經長草了吧?」
符驍反應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林知皇說的是什麼。
「.....不知羞。」
林知皇笑:「哈哈哈,好久沒聽你說這句話了。」
翌日,喻輕若便被林知皇喚來診脈了。
「有嗎?」
林知皇問。
站在一邊的符驍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個人都能從他繃直的身形上,看出他這會也是緊張的。
喻輕若收回給林知皇搭脈的手,無奈地回道:「主公,這才過去多久?有了也診不出來啊。」
「知道了。」林知皇清咳了一聲,揮退喻輕若。
喻輕若看看林知皇,又看看符驍,然後湊到林知皇耳邊道:「您現在孕子,確實是最佳年齡,您若急的話,輕若可以給您開些助孕的.......」
一直沒說話的符驍這時開口了:「不必了,順其自然。」
喻輕若才不管符驍的意見呢,看着林知皇,等她的回覆。
林知皇低笑:「那就順其自然。」
被餵了一嘴狗糧的喻輕若,背着藥箱剛出去,藏蘭先生就在帳外請見了。
林知皇又牽了牽符驍的手,然後出去忙公事去了。
「主公,齊冠首那邊直接來信給您了。」
說着話,隨邊弘便將信遞給了林知皇。
齊冠首發的是諸侯之間的直通信,除了林知皇,其餘人都不好擅自打開觀閱。
林知皇接過信,查過上面的漆印無誤後,邊拆信,邊帶着眾謀士往議事的帥帳方向去。
在走去帥帳的路上,林知皇就將這封信全部看完了。
剛在上首位置坐下,林知皇便道:「齊冠首那邊不願交出裴菱娉,準備將讓出覽州州城與其餘六城為條件,以換齊軍四萬五千餘兵將出峽。」
林知皇此話一出,帳下眾謀士臉上都有了笑模樣。
如此,除了魯蘊丹手裏的兩城,整個覽州都在主公手下了。
而魯蘊丹手下的兩城,大概率也是要用來賠償的。
覽州,將要是他們主公的了!
柳夯面上帶着笑壞心道:「先不忙答應,可以咬着裴菱娉不放,再談談銀錢上的賠償。」
無論齊冠首想不想放棄裴菱娉,裴菱娉作為他娘,他都是不能放棄的。
現在是他們手上掌有裴菱娉刺殺主公的證據,完全可以抓住這點再狠宰齊氏一筆。
反正這被封圍在賀峽內的這四萬五千餘兵馬,齊冠首也是絕對不能不管的。
兩相對沖之下,就只有齊氏那方在他們手下不停讓利了。
謝伯言對柳夯這話極為認同,對他投以誇讚的眼神。
汪長源笑:「那要多少合適?」
隨邊弘道:「我們就透出這個意思,讓他們那邊出價吧。」
處於弱勢的一方,在出價時,是不敢出太低的,就怕談崩沒有下文。
讓他方出價,他們這邊只有超預期的,不會低於預期的。
藏蘭先生撫須笑道:「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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