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當年挾天子以令諸侯時,符氏一族被吳奎舉族以逆謀罪治罪後,符氏一族內大小女眷被充入了城郊軍妓營,但這些女眷,卻是在城郊軍妓營裏面好好活了近一年之後,才在同一時間自縊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嗯?還有此事?」隨邊弘神色嚴肅起來:「您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林知皇:「這是如影隨形處的影使,近來從一名此前在盛京城郊軍營內當值過的百戶嘴裏探聽出來的消息。」
「知道此事的人甚少,就算知道此事的人,也輕易不在外面談論此事,皆守口如瓶。」
「故而大部分人都以為符氏一族的女眷,是在當初剛入軍妓營內時,便全數自縊了的。」
「此事好像是魯相國封鎖的消息,事情尾巴也處理的很乾淨,讓人無處可查。」
「此事有蹊蹺,你去查查。」
「魯相國一定與此事有關。」
話說到此,林知皇神色亦是嚴肅起來:「本王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事,但魯相國既然花如此大精力掩埋此事,必然有其理由在裏面。」
「或許,能深挖出他的軟肋。」
隨邊弘沉默了。
「聰淵,總有一日,本王會與他對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林知皇從書案後站起身,行至隨邊弘身前,眸色銳利的與他對上視線:「魯相國此人,野心極大,本王不能輕忽他。」
隨邊弘澀然道:「主公說得沒錯。」
林知皇見從來都肆意張揚的隨邊弘露出此等神色,抬手幫他理了理散落到肩前的幾縷青絲,緩聲道:「天下要合,必有交戰。交戰雙方,不能手軟。」
隨邊弘聞言,瀲灩的桃花眼中終於露出一絲堅定之色:「剛才是邊弘優柔了,對謝主公點醒。」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林知皇仰首笑望隨邊弘,緩聲道:「本王的邊弘,看似無情,實則最是重情。」
「主公.....」被人看穿的隨邊弘面上露出愕然之色,緊接着大退一步,以袖遮臉。
林知皇見隨邊弘如此,低笑出聲:「擋何?本王不笑話你。」
「少騙人。」
「哈哈,真的。重情是好事,聰淵作何怕被人看透?」
「邊弘乃浪蕩之人,重什麼情?不行,會被人笑話的。」隨邊弘難得語無倫次起來。
「是嗎?誰會笑你?哈哈哈哈!」林知皇朗笑出聲。
正以袖遮面的隨邊弘無語了一陣,而後告退禮都不行,遮快燒成猴子屁股的精緻俊臉衝出了林知皇書房。
林知皇的笑聲,直至隨邊弘沖奔出王府主殿的行院時都沒歇下去。
臨坊先生正與齊冠首兩人去後花園院散步鍛煉身體回來,正好撞見了以袖遮面的隨邊弘狂衝出主殿院門,師徒倆一時面面相覷。
「被調戲了?」臨坊先生摸着下顎,揚眉問身旁氣質如仙的齊冠首。
齊冠首閉眼,忍無可忍道:「師父,您能否正經點,這是在權王府上,不是在臨坊書院。」
「守山那弟子臉紅成這樣,為師合理推測,怎麼不正經了?」
「您推測這個就不正經。」
「為師覺得挺正經的。」
「師父,您非要和冠首來繞口令嗎?」
「為師這是在爭辯。為師從來都是一個正經的人。」臨坊先生挺起胸脯,露出一副我很正經的表情。
齊冠首:「........」
齊冠首扶額,嚴厲道:「師父,冠首說了多少次了,權王殿下到底乃女郎,有些事您莫要拿來玩笑!」
臨坊先生終於氣勢稍弱,微嘟了嘴:「最近老夫準備選官的試題已經很累了,你這逆徒不幫為師分憂也就罷了,還要剝奪為師唯一的快樂!」
齊冠首額上青筋暴起:「您的快樂為何要建立在調侃殿下的私事上?」
「有嗎?為師只是關係而已嘛.....哪有你說的這麼難聽......」臨坊先生嘟囔。
「莫要狡辯。」
「主公私事才是大事,這關乎到子嗣!」臨坊先生據理力爭。
「師父!」
「為師叫你師父還差不多,初瀾你最近吃炸雷了啊?」
齊冠首忍無可忍:「是!」
臨坊先生氣勢弱了下來:「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主公的士呢,主公都不在意這些......」
搞不還是當樂子來聽的,初瀾倒是個老學究,極是在意此事。
難道......
臨坊先生想到此,眼眸驟亮:「你......」
臨坊先生話還沒有說完,齊冠首就知道他要說何,凝聲道:「不是。」
「師父,莫要在拿此事隨意揣測!」
臨坊先生蔫了。
「您快回自己的書房,不是還有考題沒有出完嗎?」
「哼,逆徒,就會讓為師不開心。」
「您開心才是出大事了。」
「哼!」臨坊先生怒氣沖沖的走回自己的廂房。
齊冠首看着臨坊先生的怒氣沖沖背影,終於鬆了口氣,回頭一看,身形立時頓在了原地。
「殿下.....」
「您何時在此的?」
「剛剛?」林知皇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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