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笑容和煦道:「嗯,本府君會派人去查的。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越公子見林知皇笑容和煦,緊張之意頓收。
重整了心情的越公子正想開口再討巧的奉承兩句,以謀熟稔,就聽林知皇話鋒一轉,語氣森寒道:「若本府君調查後,發現你有半句虛言,雖不會殺你,手指和腳趾,總要留下你一兩個的。」
越公子唇色瞬白,忍不住渾身一哆嗦,頓時覺得自己手也疼,腳也疼,眼裏霎時就含上了一泡淚。
「我哪敢騙您,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您想要作何?我都配合還不行嘛?但求別施虐啊....嗚嗚......」
越公子慫的特別快,一點氣節也無。
林知皇與楊熙筒都有些想不到,這越公子竟是如此好搞定,他們兩人來此時,都已經做好了威逼利誘的準備,不排除萬不得已,用刑讓對方配合的手段。
倒是不想,這越公子......咳....還真是非同一般。
倒不枉他們專門選魯王此子來此了。
林知皇與楊熙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於此事進展竟然如此順利的詫異。
「越公子,你......」楊熙筒怕越公子不清楚自己的處境,準備再問清楚。
越公子卻直接哭着打斷他的話:「別問本公子了,我都可以,你就說直接說要我怎麼做吧......」
「庫州消息傳來前,你們就將我軟禁了。我不信庫州那邊發生的事和你們這邊沒關係。你們都這麼大能耐了,我這喪家之犬還能做何?」
雖然慫,但還挺聰明的?用這麼點信息,便分析出局勢了?
與聰明人談話,總能費去不少功夫。
林知皇目中含上了滿意之色,退離了越公子。
越公子可能真被林知皇那句剁手指腳趾給嚇的不輕,一時情緒竟難以平靜下來:「我遭不住刑罰,我很識時務的,若您實在要施刑,我就死給你們看....嗚嗚...我就是你們要留的漏網之魚......我要讓你們的算盤落空........嗚嗚....」
楊熙筒:「..........」
竟然還有用自己的生死威脅敵方的騷操作。不過....確實現在不能讓他死.....
花鈴:「..........」
哪來的軟腳蝦,這也能算是錚錚男兒?
「本公子真的真的真的怕疼的.......若真的要施刑......還不如疼一下,就再也不疼了呢......嗚嗚嗚......」
林知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沒節操的人,哭笑不得的安慰他道:「好了,不對你作何,更不讓你疼,可好?」
越公子哭聲一頓,小心翼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揍紅的鼻子,看向林知皇的目光滿是懷疑之色:「真不會讓我疼?」
林知皇想了想,側首道:「你不信?」
「信!」越公子咻的一下站起身,身體挺的特別板正。
「借你的名頭一用,向薛傾出兵如何?」林知皇不欲再與眼前人廢話,單刀直入奔入主題,緊盯着越公子的神色變化。
越公子忙不迭的點頭:「好。」
這乾脆利落的......
林知皇眯眼:「你就沒有何要問的了?」
越公子眼眸閃爍:「有......」
「問。」林知皇這才覺得有了些談判的成就感。
「我母妃......」
林知皇鄭重承諾道:「只要你在合作期間聽話,你母妃,本府君定會從薛傾手裏救出。」
越公子見林知皇回答的鄭重,也很是鄭重的對林知皇拜了一個謝禮。
拜完謝禮後,越公子顯然還有別事,的m.cascoo.net
「您......」越公子拿眼覷看林知皇,氣虛道:「您還嫁我嗎?」
花鈴劍眉一豎,手中銀槍重重一跺,厲喝道:「想何美事呢!」
越公子不看花鈴,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知皇,要聽她回答。
「自然不會。」林知皇同樣直視越公子,認真回道。
越公子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的拍拍胸口。
「你這是何作態?」花鈴和楊熙筒異口同聲的厲喝出聲。
娶主公乃是這孬種/軟腳蝦高攀,他竟敢嫌棄?
越公子感受到花鈴、楊熙筒投射來的死亡射線,很是識時務的乾笑道:「自然是本公子自詡配不上,所以才不敢高攀呀.....哈哈..哈哈....」
林知皇好笑的看了眼口是心非的越公子,見事情分外順利,也不在此多留,留下楊熙筒於此與越公子細講後續如何配合之事,便帶着花鈴離開了此處。
林知皇帶花鈴離開了越公子所處的寢殿,花鈴仍是對越公子最後的表現十分不滿,一臉怒意如何都壓不住。
林知皇見花鈴跟在自己身後,每走一步,都將地上鋪着的青石板地,踏的砰砰直響,不由好笑道:「悅音,你這是練腳力呢?」
花鈴憤然道:「豈有此理,越公子那樣的軟腳蝦,竟然還敢嫌棄主公?」
林知皇啞然失笑:「你主公我又不是銀子,哪能人人都喜歡?」
花鈴怒氣微收,嘟囔道:「您可比銀子金貴。」
林知皇聞言哈哈大笑:「倒是想不到,咱們歷來直言的花鈴,還有會甜言蜜語的一天。」
花鈴被林知皇笑的破天荒地羞紅的臉,難得露出些小女兒態來。
茁州,州城,州牧邸。
清晨,練武場。
因為昨夜下了大雪,此時練武場周圍景色,一片銀裝素裹。
練武場黃褐色的沙地面,也被鵝毛大雪鋪做了純白之地。
一名身量尤為頎長的少年郎君,外罩一身通黑如墨的練武服,隱隱現出內里的一角暗紅內襯,在潔白的雪地之中練武,衣裾翻飛,尤覺鮮明搶眼。
向來黑衣穿在人身上,便自有一種沉肅暮重之氣,但此時穿着在這名少年郎君身上,卻只覺逶迤如霧,孤傲而飄逸,更不談其人容色絕塵,眉目周遭隱約環着一抹道不盡的權欲幽寒。
該少年郎君眼眸朗朗若星,在旋身大開大合出招間,目波流顧,墨眸凝采,唇角噙着冰寒的微彎,半束起的青絲,隨着縱身起落的動作飛揚如夜,映襯着周圍皚皚白雪,實是盛華無雙。
該名少年郎君,正是茁州州牧符驍。
「主公,庫州那邊傳來消息,薛傾叛主,血洗魯王府,除了行軍駐守在衍州處的八萬兵力,薛傾此時已是接掌了魯王在庫州的所有勢力,自封為了常王。」
朱渠早已來了練武場外,見符驍一套拳法還未行畢,便在一邊恭候,此時見符驍收勢,立即上前向其稟報庫州那處傳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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