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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顯宗停在一座大宅院前,宅院的大門油漆斑駁,蛀滿蟲洞,門匾破舊,結着蛛網。透過灰濛濛的門匾,隱約可以看清匾額的字體:趙宅李顯宗跨上台階,來到宅門前,輕輕一推。「吱~」
年久失修的大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緩緩敞開。
一行人跨過門檻,來到院中,一番顧盼後,發現此地破敗已久,前院的花圃早已荒廢,零星的長着野草。
檐角飛翹的外堂口,擺着半人高的大水缸,這種水缸的作用是發生火災時,能隨時取水,屬於大戶人家的標配,類似現代的滅火器。眾人穿過前院,抵達外堂時,一陣陣惡臭從水缸里飄出,撲鼻而來。
左耳缺失的青年皺了皺眉,緩步靠近,低頭看去,低聲罵了一句「」。水缸里是一具泡爛的屍體。
「小心點,這裏的東西可能比王鐵匠要凶。「李顯宗告誡一句,推開了外堂的門。堂內,遍地都是朽爛的家具,目光所及,除了破敗就是灰塵。
門邊伏着一具屍體,腐爛嚴重,看服飾應該是宅子裏的下人。
李顯宗在屍體邊蹲下,毫無心理障礙的用蝴蝶刀割開屍體的衣衫,仔細檢查一番後,道:「她的心肝被挖走了。「
六人撇開屍體,繼續往內院深入,沿途看到多具屍體,死狀都是被挖走了心肝。這些屍體散落在各處,面朝宅外,似乎是逃走途中被殺掉的。
趙宅好像經歷過一場非常可怕的屠殺。缺失左耳的青年掃視周圍,罵咧咧道:「這劇情我看不懂啊。」
這座古鎮空空蕩蕩,劇情相關的王鐵匠被詛咒,而趙宅顯然也遇到了不詳。其中必然有原因,但線索太少,無從推測,所以給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們走劇情,以目前的情況推測,趙宅遭遇不詳,他們接下來的任務,肯定是解決此地的邪物。可是,
迷茫的情緒會讓人心態變得消極,缺乏安全感。
李顯宗淡淡道:」這種情況,無外乎兩種可能,一,陰陽鎮的副本有隱藏任務,二,解密故事線有額外獎勵,收益會增加。「但伴隨的必然是難度提高,對於實力一般的隊伍,只要好好走劇情就行了。」
枯瘦中年人問道:「要不試試解密隱藏故事?「李顯宗思考一下,道:「可以,但不是現在。「「怎麼說?」左耳缺失的青年問。
「從王鐵匠身上的信息可以推斷出,每一個角色都有相應的「故事」,就算我們搜集了所有信息,也不可能完全解密,因為還有另一半的信息在守序陣營那邊。」李顯宗思路很清晰,:
「陰陽鎮是一個對稱副本,一半的內容在我們這邊,一半內容在他們那邊,想解密隱藏劇情,恐怕得等大決戰。「制少我們這邊的情況是這樣,守序陣營那邊,能否獨立解密劇情,我就不知道了。「
枯瘦中年人舔着嘴唇:「我已經迫不及待,不知道守序陣營里有沒有漂亮娘們。」其他人關心的,則是守序陣營行者中,
有沒有像李顯宗這樣的強手。
他們沒有耽擱,穿過內院,抵達內廳門口。
李顯宗停在門外,正要推門,伸出手的忽然僵住。
門縫裏傳來低沉的囈語:「誰都別想搶走我的寶物,誰都別想搶走我的寶物「身後的隊長如臨大敵,枯瘦中年人壓低聲音:
「就在裏面。「
李顯宗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了內廳的門。
伴隨着木門推開,眾人看清了內廳的景象,紛紛露出愕然之色。
只見寬敞的內廳,堆積着一座高高的金山,由黃金、布帛、錢幣、字畫、瓷器等昂貴物品堆積而成。金山邊,跪着一個穿員外服的肥胖身影,對身後的不速之客置若罔聞,嘴裏重複着剛才的低語。
「呼,呼」
李顯宗聽見了粗重的喘息,來自身後的喘息。
五名同伴死死盯着那座金山,目光里流露出貪婪之色,並默默拉開彼此距離,開始互相警惕。他們都想得到寶物,但又都不想同伴得到。
見狀,李顯宗心裏陡然一沉。這些蠢貨被蠱惑了這座金山暗藏蠱惑之力,而他之所以保持冷靜,是因為他本身便是蠱惑之妖,擁有一定的免疫力。前有危險程度未知的趙員外,後有隨時內訂的同伴,一個不好,可能就要面臨團滅了。
這時,金山前的趙員外回過頭來,那是一張高度腐爛的臉,臉上爬滿蛆蟲,眼眶空洞,眼珠子垂掛在臉頰。「餓,好餓」
趙員外張開大嘴,嘴角裂到耳根,咆哮道:「我要吃了你們的心肝!「
女王驚的要跳起來,連忙回頭,果然,在她肩膀上,趴着一隻膚色青黑,白瞳疹人的嬰兒。「我,我居然看見了怨靈,我已經虛成這樣了嗎」
女王臉色愈發蒼白了。
她是官方組織的成員,見識遠高於野生靈境行者,知道非特殊職業、特殊技能,要想看見靈體,就必須體弱陽衰才行。關雅沉聲道:「你別動!「
她伸手往虛空裏一抓,抓出一杆長約1.2米,繪着金色花紋的步槍,這把步槍製造工藝是上世紀的,華麗又古樸。關雅托起步槍,槍托抵住肩膀,分開大長腿,鞋底牢牢抓住地面,瞄準女王肩膀的青黑嬰兒,扣動扳機。「砰!「
強大的後坐力推的關雅右肩一斜。
高速旋轉的子彈洞穿了嬰靈的腦袋,把後面的牆壁打出深坑,打出裂縫。嬰兒從女王肩膀跌了下來,在地上一陣扭動,受到了不輕的創傷。
它是被子彈里附加的破煞效果擊傷了,這把步槍是斥候職業里的高等級道具,它的功能只有一項,那就是物理層面的殺傷力。斥候這個職業,到了高等級,擁有一顆剔透澄澈的心,可勘破虛幻,破除邪煞。
「治標不治本,對付怨靈,還得夜遊神來」
關雅拉動槍機,退出彈殼,下壓槍口,再次瞄準怨靈。就在這時,地上的嬰靈發出了尖銳的哭叫聲,聲聲悽厲。
下一刻,四周也響起哭叫聲,只見河水裏,小巷裏,臨街的房屋頂上,爬出一隻又一隻的青黑色嬰靈。很快,關雅和女王就被包圍了。
「不妙啊,哪來這麼多嬰靈?「女王一眼掃過,看見了七八隻兇殘的嬰靈。
「這不是很明顯嗎,」關雅拖着槍口,嚴陣以待,道:「我們觸發的是徐寡婦劇情,很明顯和她有關。」「你是說這些嬰靈是她的?」女王吃了一驚,心說聽着感覺不靠譜啊。
這時,一隻嬰靈從側面愉襲,快速爬向關雅。
老司姬側身一槍,打的青石板開裂,碎石四濺,打的嬰靈悽厲慘叫。
女王摘下耳垂的圓環,朝着另一隻嬰靈投擲,圓環化作水環,試圖捆住嬰靈,但失敗了。水是有形之物,困不住無形的靈體。
「根本沒用。「女王急道:「還是得讓元始天尊來,他是夜遊神,解決掉這些怨靈輕而易舉。「
這種強大而可怕的怨靈,力量已經達到初級靈仆的水準,在現實里根本遇不到,而且現實里有夜遊神同事,有官方的隊友,面對這種級別的怨靈,最多麻煩,不會致命。
在副本里遇到就很棘手了。
關雅冷靜的拉動槍機,退出彈殼,一邊說道:
「元始不會來了,如果他的敵人是怨靈,那他現在已經解決敵人趕來支援,但他沒有,說明他遇到的敵人不是怨靈,且自身難保。怨靈是獨獨針對我倆的。」
說着,她又開槍逼退了一隻怨靈。
"為什麼?」女王發現自己只能在邊上干看,充當一個捧哏。關雅沉吟一下,道:「可能是因為我倆漂亮。」
「哈?」女王一臉愕然。
」你沒發現嗎,觸發徐寡婦劇情的條件是男女分開,我們已經進入劇情,見到的卻不是徐寨婦,而是這群嬰靈。這多半是徐寡婦安排來殺我們的,制於她本人,應該在對付隊伍里的男人們。」
雖然身陷危機,但關雅頭腦依舊清醒:」一個寡婦哪來這麼多的嬰靈呢,她丈夫死前留的?那除非她是母豬,一胎八寶。
再聯繫徐寡婦只見男人這一點,元始可能猜錯了,詛咒王婆兒子的不是徐寡婦,一個蕩婦怎麼可能因為失身而心懷怨恨呢,面對色胚,她應該高興的合不攏腿。」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車。「女王聽明白了,怒道:「你的意思是,隊伍里的男人很可能在和那蕩婦風流快活?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只能等元始來救我們了,相信他吧,雖然他是個色胚。「關雅又開了一槍。八隻嬰靈如同狩獵的盈狗,圍着敵人,躍躍欲撲。
這時,女王低聲道:「關雅,你後面還有一隻嬰靈。」關雅吃了一驚,霍然回頭。
只見身邊的河岸邊,一隻圓潤可愛的嬰靈趴着,腦袋探進了水裏,翹起屁屁對着她們。
相比起膚色青黑,凶厲瘋狂的嬰靈,這隻小嬰兒身上的氣息要純淨很多,制少關雅看不到戾氣。它什麼時候在我身後的,
它在水裏找什麼?關雅下意識的調轉槍口,對準了河邊的小嬰靈。
一隻青黑嬰靈抓住機會,划動四肢,飛快爬來,抱住了關雅的小腿。
森冷的氣息瞬間爬滿全身,關雅只覺得精氣快速流逝,她心裏一沉,槍口下壓,扣動扳機。「砰!「
子彈擊中嬰靈,崩裂青石板,然後反彈到關雅的小腿上,瞬間撕裂血肉,造成見骨的誇張傷口。這把槍果然讓我變倒霉了關雅帶着女王,踉蹌退到河邊。
「你怎麼樣?」女王臉色微變。
「不怎麼樣。」關雅沒去管不斷流血的傷口,道:「五分鐘內,元始那小子如果還沒趕來,我們就凶多吉少了。」世上竟有如此誘人的美色,如此美艷的女人。
這是在場四個男人腦子裏唯一的念頭。
空氣中暗香浮動,窗邊的女人身披薄紗,胴體若隱若現,她回眸一笑,艷若桃李,柔聲道:「幾位官人,奴家喪夫多年,
深閨寂寞,可否請官人們垂憐,留下一兒半女?「
男人們呼吸聲愈發粗重,火德星軍喃喃道:「好啊好啊」
嘴上說好,腳跟卻沒動,雙腿微微發抖,竭力控制着上前的衝動。
猶豫沉靜的木妖少年,露出掙扎之色,但最終,眼神里的清明一點點被欲望取代。李淳風嘴裏低聲念着:「巨人觀巨人觀」
可眼睛始終吸附在徐秀兒身上,目光中的慾念越來越熾烈,灼燒理智。
張元清口乾舌燥,欲望翻江倒海,恨不得抱住窗邊的美人,不顧一切的宣**力。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在努力抗爭着。
不能去,隱藏任務是抵抗美色食色性也,如此動人的女子豈能錯過,隱藏任務不做也罷我被魅惑了,趕緊把欲望轉嫁到小逗比身上關雅和女王還在外面,身陷危機,我得救她們為什麼要救她們,她們又不給我睡清醒點,這一關絕對不是美色那麼簡單,
睡她的代價很可能是團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能得到她,死了也值得理智就像扁舟,在欲望的海洋里浮沉,時而被吞沒,時而頑強的浮出水面。他僅剩不多的理智,全部損失在精神內耗中,
難以做出實際的應對。
四個男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竭力對抗着慾念。
徐秀兒警了一眼駐足不動的男人們,輕輕嘆息一聲,從梳妝枱前起身,蓮步款款,來到床邊坐下。這個過程中,張元清等人的目光始終追逐着那具活色生香的同體。
徐秀兒眼波盈盈,柔媚動人,抿着紅唇,輕聲道:「幾位官人還等什麼呢?莫非是嫌棄奴家蒲柳之姿,不堪入目?」說着,她抬起素手,輕輕撩起雪白香肩的薄紗,任由它沿着白皙光滑的嬌軀滑落。
春光盡露。「咕嚕」
張元清聽見了吞咽口水的聲音,分不清是隊友的,還是自己的。
僅存的理智徹底淹沒,他雙目赤紅的撲向徐秀兒,把她撲倒在鬆軟的雕花大床上。而他身後,是同樣雙目赤紅的同伴。
男人們化作了瘋狂的欲獸,喪失了全部理智,本能的衝動支配着身體,他們脫去衣服、褲子、鞋子,一件件散落於地。
張元清脫掉t恤,頭大如斗,目光貪婪的掃過徐秀兒的嬌軀,就要進入正題的他,目光瞥見滾圓豐滿的臀,腦海里不受控制的,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個念頭:
這麼漂亮的屁股,為什麼沒有長豬尾巴?
這個念頭浮現後,他心裏莫名的產生了嫌棄,只覺得床上的女人並不符合自己的審美,人不能,制少,不應該對沒長豬尾巴的女人發情翻湧的慾念頓時平息,理智重新浮出水面,張元清霍然清醒。
徐秀兒呼吸急促,臉頰潮紅,探出藕臂抱來,迫不及待道:「官人,快」張元清好不容易恢復的理智,漸漸又開始沉淪。
而這個時候,火德星軍已經把自己扒光,不耐煩的推操張元清,像是爭奪交配權的野獸。
張元清順勢倒向一邊,嘗試將「情慾」轉嫁給小逗比,但他失敗了,小逗比和他之間仿佛隔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紗。
是因為我在劇情(屋子)里,而他在外面?張元清念頭轉動,想到了伏魔杵,這件道具擁有淨化和破魔效果,但他不確定是否對欲望有效。
伏魔杵尖銳的三棱刺,扎入大腿,攫取着大股大股的精血,迸發出純淨煊赫的金光。破魔和淨化效果疊加,那股讓人神智迷失的誘惑消散,理智佔領高地。
但欲望並沒有完全消失,因為這本質上並不是「外物」,伏魔杵的淨化和破魔,不能讓人變成心如止水的和尚。啪!啪!
啪!
張元清手起刀落,砍暈三名隊友,避免他們墮入深淵。
處理掉瘋魔的隊友,張元清靜等片刻,卻沒有收到完成隱藏任務的提示。
察覺到異常,徐秀兒睜開眼,此刻,她臉頰的潮紅愈發明顯,雪白的肌膚染上紅暈,眼波盈盈欲滴。紅唇輕啟,吐出甜膩的嗓音:
「官,官人,給我」
咦,隱藏任務的提示沒有彈出來,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擺脫美色的誘惑了張元清暗暗皺眉。隱藏任務沒有觸發,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打算更進一步的摸索劇情。
沉吟幾秒,張元清不去看徐秀兒的嬌軀,壓着心裏的些許欲望,說道:「徐寡婦,我們來聊聊。」
聽見"寡婦」兩個字,徐秀兒眼裏欲望稍退,但旋即又被翻湧的慾念取代,嬌柔回應:「官人,您,您想問什麼求求你行行好,給我吧~」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滿足你。」張元清畫了個大餅,問道:「你認識王婆的兒子嗎。「
徐秀兒痴痴嬌笑:「認識,那是奴家的相好~「
啊?什麼?這個回答讓張元清一愣,他沒想到兩人是這樣的關係,這不符合王婆對她憎惡。」他為什麼會被詛咒?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裏?「張元清又問。
徐秀兒沉默,沒有回答。
雙方僵持片刻,她嘴裏飄出一聲誘人呻吟,無奈屈服,道:「是那個女人官人,莫要戲弄奴家了,好好疼愛奴家吧。」張元清不為所動,道:「她是誰。「
徐秀兒盈盈的眼波里,突然迸射出怨毒和憎恨,咬牙道:「陰陽散人的後人,陰陽鎮的實際控制者。「
「她為什麼要詛咒王婆的兒子?」
徐秀兒又不說話了,抓着張元清的褲子,哀求道:「官人,奴家好痛苦,求求你行行好,快給我」
伏魔杵淨化了這個女人身上的誘惑,但拋開那可怕的魅惑不說,一個容貌嬌媚身段玲瓏的女人求着臨幸,作為正常男人,
不可能毫無念想。
跟我比耐力?伏魔杵的功效只有幾分鐘,大不了我捅自己幾次張元清強忍着不去看她的身子,面無表情。徐秀兒見自己無法再誘惑他,屈服了,哀聲道:
「奴家自幼長的貌美,卻被嫁給了一個病秧子,成婚沒幾年,那病鬼就走了。那些年孤苦無依,受盡白眼和欺凌。「王婆那兒子是鎮上的潑皮,成日遊手好閒,某日夜裏潛入奴家宅子,把,把奴家給欺負了。
「奴家一個弱女子如何反抗,又獨守空閨多年,一來二去,便,便與他好上了。可是漸漸的,時間久了,那負心人便厭了我,整日把她掛在嘴邊」
徐秀兒咬牙切齒,淚水滾滾,道:「那潑皮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她是陰陽散人的後人,又懂些法術,鎮上的百姓都很愛戴她,敬重她,奉若神明,豈是那潑皮可以染指。」
嘴上說着誇讚的話,眼神里的嫉妒之色卻洶湧如潮。
「有一天,那潑皮又來找我,給了我一瓶藥,讓我偷偷用在她的茶水裏。她與我年紀相仿,兒時曾是玩伴,我想接近她並不難。「我起初不敢,但那潑皮說,他已經暗中和趙員外商量好,一定把事情解決的妥妥噹噹,讓她不敢報復。」
「所以你給她下藥了?「張元清眯起眼。
「是!」徐秀兒沒有否認,眼裏的怨毒和嫉妒再次湧上,咬牙切齒道:
「我喪夫後,她日日來見我,安慰我,可她越是憐憫,我就越恨她。我姿色不比她差,為何如此命苦?雙十喪夫,被潑皮欺負,而她生來高貴,受鎮上百姓愛戴。
「憑什麼?她憑什麼不染塵埃,憑什麼乾乾淨淨一身白,我也要讓她跟我一樣,被潑皮玩弄,干夫所指。」「後來呢?「
張元清問。
「後來」徐秀兒咯咯笑道:「後來我就再沒有見過她,那臭男人說她已經死啦,死得好,死得好啊。「
原來是這樣,兩人身上的詛咒便解釋得通,而王婆如此憎惡徐秀兒也就能理解,兒子好色有什麼錯呢,錯的都是這個寡婦,是她誘惑了兒子,才讓兒子成為人不人貓不貓的怪物,這符合一個母親的立場。
不過,徐秀兒不是巫蠱師的話,王婆家裏的佈置,出自誰手?
王婆兒子和趙員外有勾結,而趙員外請了一個法師趙員外、王鐵匠和法師在這件事上扮演了什麼角色?真是惡毒啊,因為嫉妒而喪失良知張元清低頭看着騷媚入骨的女人,心裏再沒有半分慾念。
與此同時,他聽見腦海里傳來靈境提示音:
【叮!您已經觸發隱藏任務一不熄的慾火(2/3)】【不熄的慾火:嫉妒和欲望,讓她墮落成陰暗的魔鬼,做出不可饒恕的罪行,干萬不要被她誘惑,不然會墮入深淵。】【備註:我要讓她沉淪在欲望里,變成人盡可夫的婊子】【任務道具:一塊碎玉】原來如此,只有我徹底抵抗住美色,才能得到認同,這一點,伏魔杵無法幫到我張元清查看物品欄,兩塊碎玉,組合成了完整的玉佩。
隱藏任務的物品已經收集完畢,但任務進度還差一個。
徐秀兒神經質般笑了片刻,慾念再次湧來,一邊摩挲雙腿,一邊抓住張元清的褲子,哀求道:「官人,奴家受不了了,
你行行好,行行好」
這就是她對你的詛咒!張元清道:「最後一個問題,在我們來之前,是不是還有一個胖子上來?」徐秀兒猶豫一下,低頭看向床底。
張元清立刻俯身,果然在床底看到了吃藕。
床底下是一具形銷骨立的身體,臉頰瘦削,如同常年食不飽腹的饑民。
張元清把他拖了出來,仔細檢查,鬆了口氣,小胖子變成瘦竹竿,氣息非常微弱,但還有氣息存在,沒有死。徐秀兒嗤笑道:「沒用的男人,只在奴家身上聳了幾下,便不成啦。」
張元清心裏默默說了聲老弟抱歉。
他先前讓吃藕去探路,一方面是土怪耐力高,防禦強,另一方面是,魔君沉淪美色依舊能通關,說明此關兇險程度應該低於王婆那關。事實也確實如此,吃藕沒死。
但如今看來,他還是判斷出錯了,低估了魔君,高估了吃藕。幸好趕來及時,否則小胖子很可能死於精力枯竭。
張元清俯身拎起隊友們的腳踝,把他們一個個的丟下窗戶。「官人,別走,別走」
徐秀兒滾下床榻,連滾帶爬的追逐上來。
可以看出她很痛苦,渴望男人來化解的痛苦。「你就在這裏繼續受着詛咒吧。「
他沒有多看徐秀兒的身子一眼,雙手撐在窗沿,縱身躍下。徐秀兒的尖叫聲在身後響起。
「我怎麼了?」火德星軍幽幽醒來,撫着後頸,道:「渾身疼痛,感覺被人揍了一頓。」離離原上草和李淳風旋即轉醒,
低聲啤吟。
呆滯幾秒後,三人陸續找回昏迷前的記憶,又環顧四周,驚愕不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張元清道:「徐寡婦的劇情走完了。」
迎着三人茫然的目光,他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痛心疾首:
「你們三個廢柴,沒見過女人嗎?區區一個寡婦就把你們迷的神魂顛倒。」火德星軍三人露出愧疚之色。
「你怎麼做到的?」李淳風感激之餘,又有些意外。
只要過於變態,女人就無法誘惑我張元清不知該欣喜還是悲傷,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時,火德星軍盯着骨瘦如柴的吃藕,道:「這是誰啊?」
"吃藕。」張元清說。
李淳風和離離原上草大吃一驚,齊齊低頭審視吃藕,愕然道:「他怎麼成這樣了?」」這就是被美色誘惑的下場。」張元清搖頭嘆息。
這看着昏迷不醒的吃藕,三人陷入沉默。
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真真實實的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如果沒有元始天尊抵住誘惑,帶我們離開,吃藕就是我們的下場,不愧是連續通關級的天才人物,有這樣的隊友,確實讓人心安李淳風由衷感慨。
火德星軍和離離原上草感激的看向張元清。「該去找關雅和女王了。」
張元清閉上眼睛,沉澱情緒,感應着小逗比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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