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一點兵主教天王的逼格都沒有張元清借出五百元紙鈔後,終於打發走魔眼天王。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幸好他一直有帶現金的習慣,不然這會兒只能和魔眼大眼瞪小眼。
或者說:你在這裏稍等,我去給你買橘子,啊不對,我回家給你取錢。
真死板,遇到困難,靠能力偷點錢也是可以理解的,咱們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一定要記得還錢啊。
張元清戴上疾風者手套,在驟然颳起的強風中,朝康陽區飛去。
脫離現實的戰場中,殘缺焦黑的陰屍一具具鋪開,鋪滿大街小巷。城市仿佛發生了一場曠世大戰,到處都是屍橫遍野,分竄在空中的怨靈數量銳減。
白衣如雪的傅青陽手持玉龍劍,一百具兵俑簇擁着他,宛如視死如歸的軍人。
偃師就像是沙場上的將軍,總有着千軍萬馬供他們指揮,一身轉戰三千里,一人獨擋百萬師。
紅纓長老和高峰長老抵背而戰,看起來從容得很,並不狼狽,也不虛弱。傅青陽一人便擋住了對面兩位主宰,他們的壓力不大。
附近的高樓上,三位主宰級強者分別立於不同方位,俯瞰着街面的敵人。
他們分別是暗夜玫瑰大護法、三護法、五護法(春神)。
不同於保持優雅的官方主宰,暗夜玫瑰這三位披頭散髮,衣衫襤衣,身上遍佈劍痕和灼傷。
紅纓長老和高峰長老都是資深主宰,後者更是杭城分部一把手,戰力防禦力可想而知。
而傅青陽的實力更是出乎雙方預料,別說七級主宰,一般的八級都未必是這位錢公子的對手。
導致暗夜玫瑰的三位長老戰況失利,要不是日游神和春神恢復能力、續航能力在各大職業中屬拔尖,這會兒早就落敗了。
「不妙啊,我南派的兩位長老怎麼沒動靜了。」
圍着土地公盤坐的小胖子,滿臉擔憂。南派的兩位長老不知道是***掉了,還是被困住了,又或者逃走了,總之再也沒有動靜。
「你們南派沒有高手了嗎,派兩個繡花枕頭打巔峰賽。」圓臉可愛的花語,說着最扎人心窩的話。
但小胖子知道,這位外貌甜美的女執事,其實是在場幾位聖者里,相對善良溫和的。
因為女劍客「夏樹之戀」和松海分部的「高山流水」,看他的眼神冷漠而警惕似乎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會立刻斬下他的狗頭。
「不會真陰溝裏翻船了吧。」小胖子皺起眉頭。
幻術師是非常偏科的職業,長處很長,短也是真的短,一旦被有準備的近戰職業貼身,大概率就被一套帶走。
這時,暗夜玫瑰大護法的冷笑聲傳入眾人耳朵。
「紅纓長老,你們不會以為我只有這點準備吧,既然知道是你們在釣魚,如果不能拿出半神級的東西來,未免也太不尊重諸位了。我知道女元帥就在松海,但她來不了。」大護法把油潤的磨劍往地面一插,朝着陰沉黑暗的天空張開雙臂:
「偉大的鬼城,復甦吧。」
原本就暗沉的天空,忽然陰雲翻滾,磅礴的寒氣降臨,一下子從初秋變成了隆冬。
高樓大廈不見了,甚至連高峰長老撕裂出的大地裂縫也不見了。
這片世界變成了一片荒蕪死寂的古城。
傅青陽等人站在青石板鋪設的主幹道上,兩側古樓林立,主幹道盡頭是一座高大的牌坊,匾額上寫着「鬼城」二字。
但這又不是單純的古城街邊的古樓掛着血淋淋的「密室逃生」、「詭異足療」、「與鬼夜話」、「殭屍出沒」、「冥婚」、「恐怖大逃殺」等招牌。
更像是一個以靈異為主題
的遊樂城。
但傅青陽和兩位長老卻有些頭皮發麻,這是一件半神級的道具。
「我知道元帥在松海,但她不會過來了。」大護法站在一棟古樓的屋脊上,語氣淡漠:「三位,迎接鬼城的恐怖吧。」
一道劍光從蒼穹降落,返回了動物園。
滿頭銀髮的高挑女子拎着一把帶血的劍,緩步走向小平房,黑色馬褲勾勒出女性豐腴圓潤的雙腿曲線。款款而行,雙腿優雅交錯。
白毛元帥停了下來,眸光平靜的看着蹲在自家門口的捲毛泰迪,嗓音清冷而威嚴:
「似乎發生了大事。」
在她面前,任何人都沒有秘密。
「元帥,您終於回來了。」狗長老低頭行禮,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兩件事,魔眼被人救走了,傅青陽、紅纓和挑戰高峰失去了聯繫。恐懼天王今晚的行動不是偶然,我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女元帥英氣勃勃的雙眉一皺:
「你不在動物園?」
她輕易地解讀出狗長老沮喪的原因。
狗長老搖頭:「我被人引走了,此事是我失職,容我解釋」
女元帥揮手打斷:「不感興趣!如果事情真像說的這麼嚴重,那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告訴我,誰救走的魔眼。」
她的行事風格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狗長老沉聲道:
「還沒查出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恐懼天王、暗夜玫瑰,以及闖入動物園救出魔眼的人這是一場環環相扣的陰謀,目的恐怕不只是救出魔眼。」
「如果,如果暗夜玫瑰的首領也出手了,那傅青陽三人危在旦夕。」
「他不敢出手,他和太一門主博弈多年,誰入局誰先死。」傅青萱淡淡道:「把傅青陽的位置告訴我。」
「金山市!」狗長老道。
傅青萱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又停下來,回眸道:「把金山市的位置發到我手機,沒導航我找不到。」
外婆家,明亮夢幻的星光自寂靜的臥室升起。
張元清在黑暗中打量快一個月沒回來的小臥室,空調被平整的鋪在床上,垃圾桶空空如也,但套着黑色垃圾袋。
桌面、地面都沒有積灰,乾淨整潔。
想來外婆時常替他打掃房間,等待着外孫回來。
張元清和關雅她們說今晚要回家一趟,給自己製造一個合理的不在場理由,現在事情解決了,當然不能直接回傅家灣。
他把鞋子踢飛,呈大字型倒在床上,舒服的感慨一聲:
「還是自家的狗窩舒服。」
畢竟是住了十幾年的房間,任何房子都無法取代它在心裏的地位,哪怕那個房子裏有很潤的女朋友。
張元清望着天花板一遍遍復盤着動物園的經過。
他們一路都很小心,伊川美的幻術足以迷惑大部分事物——植物和員工。
廢棄宿舍樓的筆記也被他帶回來了。
沉入湖底的血薔薇算是遺落在案發現場的犯罪證據,不過弱水沉溺萬物,不是規則道具,但擁有規則特性,就算是狗長老想必也沒辦法打撈出血薔薇。器靈和半神亦然。
如今唯一的破綻是樟樹和白獅。
前者承受過銀瑤郡主的攻擊,應該知道自己是被陰屍撓破了皮,開膛破肚救出魔眼。
但它又不認識銀瑤郡主,光憑一具陰屍懷疑到元始天尊身上,過於荒誕。再加上魔眼天王上岸後,打過一次補丁。
他故意說了鬼刀天王的名號。
「暗夜玫瑰和兵主教關係非同一般,
鬼刀天王完全可以有一件操縱陰屍的道具,至於他為什麼要駕馭陰屍,動物園複雜多樣的規則是最好的理由。」
「就是白獅有點麻煩。」
術業有專攻,守序職業里,能勘破幻術的只有斥候的洞察術,理論上來說,白獅位格雖然高,但它不是全能的,它只是器靈力量的化身,不是真正的靈境行者,屬性甚至很單一。」
「但也不能太絕對,明天試探一下狗長老。」
「老大那邊的行動不知道是否順利,有沒有幹掉純陽掌教。」
「回頭要多煉幾具陰屍和靈仆了,等級不用太高,但數量要多,專門充當炮灰和消耗品。否則再遇到動物園這樣的情況,我就得犧牲貪婪神將了
想着想着,他慢慢睡去,醒來已經天亮,客廳里傳來外婆喊小姨起床的吆喝和敲門聲。
餐桌上,一家五口享用着平淡而溫馨的早餐,只是氣氛就不太溫馨了。
小姨叼着一根油條,斜着漂亮的眼睛,眼角的淚痣又性感又可愛,哼哼唧唧道:
「呦,這不是咱們家嫁出去的小媳婦嗎,這是回娘家探親呀。」
一股子怨念撲面而來。
「別瞎說!」頭髮花白的外婆沒好氣道。
張元清剛想說外婆還是愛我的,外婆麼麼噠,便聽外婆話鋒一轉:「明明是嫁出去的贅婿。」
母女倆一唱一和的冷嘲熱諷起來,最後還是表哥陳元均站出來說公道話:
「元子這個年紀,交了女朋友,肯定是整天膩在一起。暑假過去一半了,等開學,就得把心思放回學業上,沒那麼多時間談對象了。」
外公一如既往的嚴肅而沉默,既不干涉子孫的生活,也不發表意見。
外婆當即把炮口轉移到孫子身上:
「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裏裝過來人的,元子都有女朋友了你還是一條狗。」
外婆你最近是不是網上衝浪了,居然還會玩梗張元清咕咕喝粥,在旁看戲。
陳元均猝不及防,又不敢頂嘴,便看向小姑,「那裏不也有條狗嗎,奶奶你養一條是養,養兩條也是養。」
江玉鉺就氣呼呼的拿筷子死敲侄子的腦瓜。
趁着兩人打打鬧鬧的時候,外婆扭頭看向張元清,說:
「你媽還是很關心你的,都打電話問我關雅的事了,回頭接一下她的手機,別拉黑她了。」
咦,陳淑什麼時候這麼關係我的感情問題了,這不像她啊。
張元清有些驚訝。
知母莫若子,陳淑是那種強勢又霸道的母親,絕非寶寶乖,寶寶是媽小心肝的母親。
對於養兒子這件事,她一貫的態度是活着就行,如果可以的話,也不要太廢物。
他連兒子的教育和成績都懶得管,何況是女朋友。
「她怎麼說?」張元清心裏多少是老懷甚慰了。
「她說關雅年紀太大,你倆不合適。」
「可讓她滾犢子吧。」好好說話,那是你媽。」外婆也拿筷子敲外孫的腦瓜。
「她就沒管過我,家長會從來不去,從不陪我過生日,從不檢查我的作業,每次回家就是給錢,都怪外婆你沒教育好她。」
張元清反手一個道德綁架。
外婆和外公頓時有些尷尬。
女兒不當人子,老兩口多少有些責任,確實虧欠了外孫。
吃過早餐,張元清返回傅家灣,徑直去了傅青陽的大別墅,卻被兔女郎告知少爺沒有回家。
張元清立刻意識到不妙,什麼戰鬥要持續一晚?
他當即給狗長老打電話,語音提示關機。
再嘗試打電話給傅青陽,語音提示的是:呼叫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高峰長老、陰姬、夏樹之戀他把自己所知的,參與本次行動的官方行者的電話都打了一遍,語音提示如出一轍的不在服務區。
張元清忽然有些急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玩脫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
他匆匆離開大別墅,飛奔回自己的小戶型別墅,沖入客廳,恰好看見關雅帶着小隊成員往院子裏走。
她們穿着白色的練功服,混血美人乳挺腰細大長腿,配上精緻的容貌和大波浪,性感、成熟、美艷。
成為少婦後,她眉宇間多了一份婉約和柔媚。
女王和謝靈熙也各有千秋,前者煙熏妝,身段豐滿,胸前掛了好幾斤風情,後者青春靚麗,活力四射的女高中生。
相比起她們,李淳風滿臉的不情不願,蔫兒吧啦。
顯然是要去練功房集訓,錘鍊格鬥術。
「元始哥哥~」謝靈熙又幽怨又欣喜的叫了一聲。
自從知道元始哥哥被關雅破了童子身,謝靈熙就變成了丁香花般的少女,每天都結着哀怨。
年輕的小姑娘更自我,佔有欲更強,女王就淡定許多,這年頭優秀的男人哪個沒談過幾次戀愛,也許關雅調教出的天尊老爺,最後便宜了她呢。
所謂男人就是一桿槍,槍頭越磨越鋥亮。
張元清擺擺手,繞過三人,拉着關雅就進屋。
返回臥室,關上門,他低聲道:
「給你那個半神表姐打個電話,現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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