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水鹿肉已經準備好,靈牙子叫了藍靈兒和伊兒,三人提氣飛到不遠處一小片森林裏,用劍砍了些樹枝,扛過來點着火烤水鹿肉。
水鹿肉味道鮮美,眾人品嘗後讚不絕口,虛雲師太讓佛兒,伊兒和欣兒分三袋把烤好的水鹿肉裝好,各自扛着,隨眾人順路上了雪山。
過雪線後,小路被新下的雪蓋住,大家只能認了方向,向山頂走。
雪線上的雪下得不算大,僅僅沒過腳裸,大家走起來還算輕鬆,可越往上走,雪越深,到了山腰,雪已沒到膝蓋,大家不得不提氣而行,雖頗耗內力,但走起來快很多。
離山頂還有數百丈時,大家發現,腳下的雪變成了冰,很明顯,山頂因及其寒冷,一年四季都封凍着冰。
腳下雖變硬,但因冰非常濕滑,跟本踏不上腳,眾人只好繼續提氣而行,可這麼長的一段路程過來,藍靈兒、羅林、佛兒、伊兒和欣兒等武功稍弱的幾人已經沒內力再往上爬,大家只好停下來休息。
站在高山上,朱玉極力四望,見遠處霧氣騰騰,群山在霧氣中時隱時現,太陽穿過霧氣,一會兒可見,一會兒又隱到了霧氣中,好在,山上沒有起風,倒不覺得寒冷。
「大家快看,山腳下好像有人。」突然,靈牙子指着山下大聲叫了起來。
眾人順着靈牙子手指的方向看下去,果然見有幾個黑點在早上大家走過的地方移動,因為隔得太遠,看不清穿着長向。
「我看清了,下面的人是帕舉哥布和圓應一行人,真想不到,他們跟得如此之緊。」空空大師會聚瞳大法,再遠的事物,只要他運氣到眼睛中,運用聚瞳大法,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和他的千里聽音之法如出一轍。
「甩不開帕舉哥布他們,我們該怎麼辦?」虛雲師太說。
「現在,還不知追魂魔女和令狐無涯的下落,甩不開他們也沒關係,只要到時候不要讓他們得到大幽冥經就好。」空空大師無奈地說。
「看樣子,他們也一定見到我們了,既然隔着這麼遠的距離,我們不如快走,如果能拉開一兩天的路程,甩開他們就容易得多。」見藍靈兒幾人休息得差不多了,張靈天說道。
聽張靈天這麼一說,眾人接着提氣向山頂縱去,不一會兒,就來到白霧茫茫的山頂,卻發現,說是山頂,實際是由十多根相距丈許的巨大冰柱組成,冰柱高數十丈,直徑三五丈到十餘丈不等,直插雲天,卻不知如何形成。
「這裏真像仙人在的地方?」藍靈兒摸摸這根冰柱,又敲敲另一根冰柱,說道。
突然,眾人聽到頭頂「啾、啾、啾」發出幾聲鳥叫,剛一抬頭,就見兩隻巨大的金雕張着利爪,向眾人撲下來,一隻撲向呂不才,另一隻撲向欣兒。
呂布才見金雕撲來,一抬手,輕輕拍出一掌,金雕感受到呂不才掌力,順勢一轉身,向空中躲去。
撲向欣兒的金雕,沒遇到任何阻力,一雙爪子照着欣兒頭頂抓下,欣兒一低頭,金雕撲了個空,拍打着雙翅,轉頭又向欣兒脖頸抓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聽得空中一聲尖利的口哨聲響起,聽到口哨身,金雕收起利爪,一轉身,向空中飛去。
欣兒驚魂未定,抬頭向空中望去,卻見頭頂的冰柱上,站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人,但見老者一身粗布衣服,七十來歲的模樣,肩膀上一左一右站着兩隻金雕。
老者一縱身,跳下冰柱,站在眾人面前,說道:「各位豪傑,到我金照山,有何貴幹?」
呂不才仔細打量老者後,驚奇地說道:「你,你莫非是無量派歸一大師?」
老者聞言,盯着呂不才看了片刻,說道:「我正是無量派歸一,如果我沒看錯,你是崆峒派呂不才!」
「對!對!我就是呂不才,歸一大師,幾十年不見,你怎會在這裏?」呂不才奇怪地問。
「三十多年前,崆峒派、無量派、天龍派與北少林在莫干山比武,我代表無量派參加,輸得一塌糊塗,不好意思在派里待下去,所以來此隱居,沒想到,一轉眼,都過去三十多年了。」歸一大師嘆道。
「三十年前?呂不才大師,這麼說,你當時也參加了這場比武?」藍靈兒問。
「不但我參加,你爺爺藍雄藍大俠,北少林圓應的師兄圓通也參加了比武。」
呂不才所言,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大家紛紛開口問詢當時的情況。
「聽說,當時你們四人是中原武林功夫最高的,智者大師、空空大師、張靈天大師和武當四叟都還沒有出世?」虛雲師太問。
「是呀,現在,藍雄藍大俠夫婦不知到何處隱居去了,圓通已經過世多年,現在就剩下我和呂不才大師了。」歸一大師嘆道。
「歸一大師,呂不才大師,你們說,我爺爺奶奶還會在世嗎?我從小就沒見過他們?而且我父親去世後,他們也沒出現!」
聽二人提到自己的爺爺藍雄,藍靈兒好奇地問。
「他們現在也就七十多歲,與我和歸一大師年齡差不多,而且武功那麼高,肯定還活着,只是厭倦了江湖之事,到很遠的地方隱居去了,就像歸一大師和我,不是有這樣的緣分,你們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江湖上曾經有我二人呢!」呂不才手捋鬍鬚,笑言。
聞言,藍靈兒沉默下來,他想起了父親,也期待着有一天能見到爺爺奶奶。
「歸,歸一大師,你在這,這天寒地凍的地方,三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你,你為什不去一個暖和的地方呢隱居?」欣兒小聲問。
「這個地方沒人打擾,你們是我在這裏見到過為數不多的人,而且,我每日在寒冷的環境下修練,不但早習慣了,而且內功漲得還很快!」歸一大師笑道。
「歸一大師,你三十多年前武功就是天下第一流的,又修練了這麼多年,武功該是深不可測了吧?」靈牙子問。
「武功有多高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都三十多年沒和人動過手了,只是,有些修練方法,可以事半功倍,不以修行的時間長短為要,與這樣的人比,我可能會稍遜一籌。」
「歸一大師,那你說,中原武林,哪一派的武功能如你所說,可以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靈牙子對修練武功,特別感興趣。
「據我所知,中原武林,首推少林,只是有些武功,沒有傳出來罷了,比如,少林大幽冥經的功夫,為了防止被偷學,連少林寺僧都不讓學上面的功夫。」
聽歸一大師這麼一說,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呀!要是早知如此,我少林就應該把大幽冥經毀掉,也不至於造成這樣的結果。」
空空大師雙手合十,似在喃喃自語。
「喔!難道是大幽冥經被人偷走了?」歸一大師問空空大師。
「大師猜得不錯,我徒兒秋霖和他的丈夫令狐無涯偷走了此經,而且弄得天下皆知,現在,不但中原武林在尋找這部經典,就是藏地番僧也加了進來。」空空大師無奈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據我所知,藏地番僧修練,走得是極端的方法,需要大幽冥經內的修練方法平衡難以控制的內氣,所以他們肯定想要得到此經。」歸一大師邊說,邊抬頭看了看停在冰柱上的兩隻金雕。
兩隻金雕見到歸一看他們,似乎會意了什麼,一振翅,向山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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