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分成三組,迎着七頭巨彪衝去。
巨彪遠遠聞到人的氣味,又見有人迎着自己而來,自是興奮不已,張牙舞爪就沖了過來。
儘管巨彪來勢洶洶,但六人武功超群,不要說以一對一,就是一對七,幾人都不在話下,見彪接近自己,六人分別出掌或出指,打向巨彪。
七頭彪分別被掌力指力擊中,紛紛向後跌出,待起身後,知道對方不好惹,一陣「嗚嗚嗚」的嚎叫後,轉身向深山逃去。
上次被群狼襲擊後,為防意外,晚上值守的人除了空空大師、張靈天和呂不才外,又增加了六人隨三位大師守夜,今夜,是朱玉與靈牙子隨呂不才值守。
眾人各自睡去後,呂不才觀察了地形,讓朱玉和靈牙子到大殿頂上觀察警戒,這裏居高臨下,不但視線好,而且不易被襲擊,呂不才則在大殿周圍的山上轉悠。
這時,月亮已中天,四周被照得明晃晃的,因為大殿周圍幾乎沒什麼植物,周圍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朱玉和靈牙子發現,在大殿四周,有很多穴居動物,像野兔和各種鼠類,可能是聽不到周圍的動靜,開始出洞下到箐底找尋食物。
就在這些小動物鬧騰的時候,二人看到,兩雙綠瑩瑩的眼睛一前一後,從山上一點點往下移動,不一會兒,就來到離大殿只有數十丈的地方。
朱玉和靈牙子好奇地注視着這兩對眼睛,待到了近前,才看清楚,這是兩隻白狐。
白狐好像看到了朱玉和靈牙子,向大殿頂上盯着看了一會兒,也許在判斷二人對他們是否有危險,片刻後,兩隻白狐一轉身,衝下箐底。
不一會兒,朱玉和靈牙子又見兩隻白狐各自叼着一隻野兔,快速向山上跑回。
「朱玉兄弟,這兩隻白狐一定是一對,他們看上去很恩愛,你說是不是?」靈牙子靜靜地說。
聞言,朱玉臉一紅,好在在月光下,靈牙子看不出他臉色的變化。
「這,這!應該是吧。」朱玉吞吞吐吐地說。
靈牙子聽出朱玉答話的侷促,笑道:「人總是也要成家的,你說是不是?」
「可是,可是,我還不想這事,只想好好練功。」朱玉還是有些緊張。
「其實,修練和成家不矛盾,像靈山子和靈花子師父,他們成家多年,武功也在長進,除非如空空大師和智者大師那樣遁入空門。」靈牙子子遠遠望着山頂,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是這個理,靈牙子,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朱玉慢慢控制住了慌亂。
「這幾年過來,靈林子師兄老是對我很殷勤,可是我看不上他,我只想你對我好。」
靈牙子子的大膽,讓朱玉吃了一驚。
「這個,這個慢慢再說吧!」
靈牙子是朱玉見到過的女孩子中長得最美,說話做事也是最優雅的一個,能有這樣一個女子為伴,是朱玉求之不得的事,可現在,父母沒找到,神功沒練成,確實不該陷入這兒女情長的事,但他又不好回絕靈牙子,於是大着膽子說道:「我,我也會對你好的。」
靈牙子子看出了朱玉的慌亂,岔開話題,問:「朱玉兄弟,聽說你父母被官兵抓走了,是不是真的?」
「嗯,我不到八歲的時候,有官兵到獅子山正緒禪師抓走了我父母,到現在都十二年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是死是活。」朱玉答。
「等這次找到大幽冥經,我和你一起去官府,找尋你父母的下落。」靈牙子爽快地說。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要周密計劃,不要驚動了官兵。」朱玉答道。
「朱玉,你知道嗎,他們抓你的父母,意欲何為?」對此,靈牙子早有疑問。
「好像是我父親和過去的皇帝有些瓜葛,但具體情況,要空時大師才能說得清楚。」
聽了朱玉的話,靈牙子極為吃驚:「這麼說,你有可能是皇帝的後人了,因為現在的皇帝也姓朱,還有是你不是說官兵到少林寺準備抓你嗎?」
朱玉不置可否地嘆了一口氣,問靈牙子:「靈牙子,你又是怎麼到的青城山,你家裏的人呢?」
「我聽說,在我三四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是崖山子掌門帶我上山的,崖山子掌門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可他老人家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靈牙子邊說,邊流下了兩行眼淚。
「挨,沒關係,我也是你的親人,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朱玉鼓着勇氣說。
二人正說着話,只覺眼前一晃,呂不才已來到二人眼前。
「我發現,在山下數十里遠的地方,有幾個看不清顏色的帳篷,極有可能是帕舉哥布一行人,明日一早,我們就該及時趕路,以免被他們追上。」呂不才說道。
「這夥人真難纏,好在,他們倒還講江湖道義,要不我和藍靈兒可能被他們害了。」朱玉對自己和藍靈兒被帕舉哥布一干番僧劫持一事,還心有餘悸。
「這一路過來,他們可能對我們不會有太大威脅,可如果找到秋霖和令狐無涯時他們還在,大幽冥經就有危險了。」靈牙子說道。
「所以,要儘可能甩開他們,你倆卯時就去叫醒眾人,我們趁天未亮就趕路。」
呂不才說完,一閃身,又不見了蹤影。
知道帕舉哥布一行人離得不遠,朱玉和靈牙子再無心思講話,而是提高了警惕,睜大眼睛盯着四周,生怕帕舉哥布一行突然來襲。
月亮下到了山那邊,朱玉估摸着差不多已到卯時,問靈牙子:「牙子,你覺得時間是否已差不多?現在該不該去叫醒眾人?」
「當年,崖山子師父教過我們看月亮或者星座判斷野間的時辰,今晚月亮差不多子時當空,現在下山一刻鐘左右,根據山的高度判斷,月亮真正落下,還要半個時辰,這樣算,半個時辰後才到卯時,而且我觀察過,天剛黑時,大熊座在正東,現在偏西南,據高度,也可以斷定離卯時應當還有半個時辰。」
聞聽靈牙子這麼一說,朱玉不禁吃了一驚,問道:「沒想到,你學問不淺呀!天文地理知道得不少。」
「哪裏,這是師父們教的,便於夜間走夜路計算時間。」靈牙子子笑道。
「走夜路?有這個必要嗎?」朱玉奇怪地問。
「過去,中原地區長年亂戰,青城派不想惹事,所以,出遠門一般都是晚上行路白天休息,看天像定時日是必須要學習的基本功,有機會我可以教你的。」靈牙子子轉身對朱玉說。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朱玉和靈牙子從大殿頂上下來,剛巧呂不才也從外面進到殿中,三人叫醒眾人,大家快速收拾好行囊,出大殿,向山的深處走去。
太陽還沒有升起,但東方已經開始露出了白魚肚,腳下的路依稀可見,大家走起來也算順利。
山中的小路,在雪線與覆蓋着植物的山體之間,視野開闊,可以看到眼前無邊無際的茫茫群山和山坡下翠綠的植被。
因為擔心帕舉哥布一干人跟上來,空空大師讓眾人先提前快行,過了一座山樑後,見後面沒有人,才讓大家以正常的行路速度用雙腳走,因為輕功消耗的體力過大,武功稍低的高手更本吃不消,提氣行路只能是一時。
眾人又翻過一個山樑,眼前是一片稍微平坦的山坡,大家驚奇地發現,在路邊的一塊巨石之上,低頭坐着一個青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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