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曉行夜宿,第五日一大早,就來到離京城不足百里的一個很大的集鎮之上。
這裏是藍天、朱玉和靈山子來京城的第一個落腳點,因為天龍派北幽州分舵就在這個鎮子中。
天龍派之所以把分舵設在這裏而不是不足百里外的京城,是因為在京城官府控制力太強,不方便派里活動,而且,這裏是京城南面的門戶,便於承攬保鏢生意。
藍天帶着朱玉和靈山子直接來到鎮上一個偏僻之地,這裏有一個寬大的院子,幽州分舵就在此處,五年前,藍天曾隨父親藍一鳴到過這裏,所以直接就找來了。
在大門左側頂端,挑着一面紅色錦繡三角旗,旗子正中,繡着一個大大的「鏢」字,在大門右側頂端,又有一面小一號的藍色三角錦繡旗,旗子正中繡着一個「羅」字,意思是這裏是鏢局,鏢頭姓羅。
三人剛跨進高高的門檻,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就迎了上來,此人正是北幽州分舵舵主羅林的父親羅脈。
在羅脈身後,跟着兩個隨從,皆三十出頭,一個高大威猛,一個個子不高,但長得很壯實,一看就知道是武功不俗之人。
藍天為羅脈引薦了靈山子和朱玉,羅脈也介紹了兩個天龍派弟子,高個子的叫張官,矮個強壯的叫李代。
「我們此次來,是要查找殺害司馬護法兇手的下落,不知羅舵主是否得到什麼訊息?」六個人在正屋坐定,藍天便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
「知道大護法和十多名弟子在京城死於雲通指法後,我幽州分舵就派出了數十個兄弟在京城中打探,多少得到些信息,只是無力證實,不知是真是假。」
聽到羅脈的話,幾人如獲至寶。藍天迫不及待地問:「是怎樣的信息?快快說來聽聽。」
「這是張官張壇主手下兄弟打聽到的,還是讓張壇主說說吧!」羅脈手指高個子的張官說。
「是這樣的,自從司馬護法慘遭毒手後,我就派弟兄在京城中四處打聽,聽到一個打更老頭,說司馬護法遇難的當天晚上,他見到有一隊穿着西廠廠衛服裝的人,從出事的旅館匆匆離開。」
張官說完,喝了一口茶,然後接着說道:「之後,我又着人找到一個在西廠當差姓萬的武士,這幾日正準備約他出來套些話。」
「不如你把他找來,我們一起套他些話,看看能不能做實西廠殺害司馬護法之事,此事越快越好,我們明日就進京,你們看如何?。」
藍天的話,在場五人都表示贊同。
大家都明白,只要做實當夜是西廠殺的人,就可以洗脫虛雲師太的嫌疑,如果還能知道西廠里有人會雲通指法,甚至這人就是汪峰子說的高成,司馬護法的大仇就可以得報,所以,找到西廠的人,設法問清楚,這事就可以定論。
看時間還早,羅脈喚一手下,趕來鏢局一輛大車,讓張官帶着藍天、朱玉和靈山子坐車趕去京城見姓萬的西廠武士。
「我和李代就不去京城了,免得人多讓姓萬的西廠武士懷疑,我等你們順利歸來。」在鏢局門口送藍天、朱玉、靈山子和張官上了大車後,羅脈說道。
從小鎮到京城,雖有近百里路程,但都是大路,加上拉大車的是幽州分舵最好的馬匹,所以下午十分,大車就載着四人在京城最好的一家酒店門口停下,這裏即可吃飯喝酒,也可住宿。
藍天、朱玉和靈山子下車辦住店,張官則依舊坐着大車去請萬武士。
過了一刻鐘,藍天他們三人打扮成客商模樣,從各自的房間出來,到了前台酒店樓上,點了飯菜和酒,喝着茶,只等張官和萬武士到來。
在路上,四人就約定,由張官和藍天輪流向萬武士敬酒,但不能一下子把他喝迷糊,開始就要向他套話,儘可能快達到目的。
不一會兒,張官帶着一個高個子的人來到飯店樓上,這人正是姓萬的西廠武士。
張官口齒伶俐地向張官介紹,三人是南方過來販賣布匹的商人,今日到的京城,已交了貨,想在京城玩幾天再回去。
不一會兒,店小二上來酒菜,看着菜太過豐富,萬武士說道:「張兄,你們這也太客氣了吧,弄這麼好的酒菜,是要求我辦什麼事吧?」
「沒事,就是聽張兄說萬兄弟為人豪爽,我們想結交一下做個朋友。」靈山子笑道。
「來來來,我們先喝一杯。」張官為萬武士、靈山子和藍天倒滿酒,抬起酒杯一飲而盡,三人不甘落後,也將自己的酒喝乾,朱玉為四人倒酒。
「張兄,我看你這三位弟兄,像是習武之人,武藝恐怕比你還要高出許多。」四人猜想,萬武士一定會在酒桌上說出這樣的話,如果這樣,就可以順水推舟,讓他說出西廠武士有沒有絕世高手,繼而套出更多內幕。
「何以見得?」藍天壓低聲音說道。
「哈哈哈,憑感覺,我看你三人眼神精氣十足,太陽穴外鼓,這是有內功的表現,我說得對不對。」萬武士也低聲說道。
「對,萬武士好眼力,不愧為廠衛里的高手,來,我們幹了這一杯。」藍天興奮地說。
四人幹了第二杯酒,朱玉又為四人上酒,藍天說道:「這酒杯太小,不如換大碗來喝,萬武士,你看怎樣?」
「好,換大碗。」萬武士開始有些興奮。
店小二為四人上了大碗,為四人倒滿酒。
「不瞞萬兄弟說,當今世道混亂,沒有點防身的本事,誰敢走南闖北,只是我們這點毫末技藝,怎能跟你萬武士比。」靈牙子順水推舟,說出了關鍵的話。
「噯,我這武功算不上什麼,最多就能對付七八個初學武藝的生手罷了!」萬武士笑着說。
「按萬武士的意思,這廠衛里還有比你武功高的差人?」藍天睜大眼睛,故作驚訝。
「我這點功夫,在西廠就是一個跑腿的,我們廠衛里,可不乏武林高手。」
「我看,那些個武林高手,比萬武士也高不了多少。」張官又添上一把火。
「張兄,兵部左侍郎司徒永,大將軍孫淦這兩人你都是知道的,人家可是武林正派出來的,司徒永早年在無量派習武,孫淦出自北少林,你說厲不厲害。」萬武士喝了一大口酒,說道。
「這兩個人我自然聽說,可我還聽說,一個月前,天龍派大護法在京城被殺,殺人的人可是來自塞外的高手,孫淦和司徒永恐怕也打不過此人,萬武士也要多加小心。」張官小聲說道。
聞言,萬武士挑了挑眉,欲言又止。
「來,不說這些,喝酒,喝酒。」萬武士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見萬武士一口喝完碗裏的酒,藍天、張官和靈山子也抬起酒碗,幹了一碗。
「看樣子,錦衣衛對殺害司馬貞的高手還是有所忌憚的。」見萬武士不想說司馬貞被殺一事,靈山子把話題又引了回來。
聞言,萬武士瞟了一眼靈山子,終於忍不住,小聲說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們可要為我保密,實際上,殺死司馬貞的,正是西廠里的高手高成,聽說他練的是峨眉派武功,一手雲通指法天下無敵,那天,我也在場。」
萬武士說完,清了清嗓子,大聲說:「來來來,我們再喝一碗。」
酒宴結束,已接近子時,張官着大車送萬武士回家,藍天他們四人則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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