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凌晨五點多,這時外面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筆神閣 bishenge.com金鑫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張母房間。只見張母睡得很沉,而張沿井正靠在床邊打瞌睡。他悄悄關門退出,然後到了屋外。他原地活動了下身體,舒展了下筋骨,就往九千山瀑布跑去了。他想找到向天行的屍體,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通往九千山瀑布的山路很窄,路兩邊的草葉子上都是露水。金鑫沒走多遠,就感覺褲腳跟鞋面已經濕濕的了。山里很靜,靜到金鑫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金鑫就這樣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因為他行進的速度非常快,所以這會,他已經隱約能聽到瀑布聲了。
就在這時,他的暗意識忽然出現。他的腦子裏瞬間出現一副以他為中心的全景畫面。所以他看到在他的側後方,一把飛刀正向他射去。但他並沒有馬上躲開,而是等飛刀快刺到他的時候,他才用一隻手快速接住,然後佯裝中標,『啊』地叫了一聲,躺倒在地上。
就在他躺倒沒一會兒,路邊的草叢裏就走出一個身穿黑衣勁裝的人。那人身材凹凸有致,顯然是一個女人。她走到金鑫的邊上,蹲了下來,盯着金鑫看了會,「這傢伙真是白長這麼好看的臉了,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了。」
這時金鑫忽然睜開眼,嘿嘿一笑說,「不可惜」。
那女的愣都不愣一下,直接右手出刀向金鑫的脖子扎去。金鑫反應也快,上半身馬上移動了幾分,那一刀就直接插到了地上。那女的想拔出來,但已經拔不出來了,因為她的手腕已經死死地被金鑫的左手鉗住了。於是她的左手不知怎麼也變出一把刀,又向金鑫的脖子扎去。
這時的金鑫避無可避,他只能用右手去抓那女的左手腕,然後改變她那一刀的目標方向。最後的結果就是,金鑫的雙手抓住那女的兩個手腕,那女的手裏抓着刀,而刀則是插在土裏。這樣,兩人姿勢就有些曖昧了。因為他們的臉靠得很近,近的金鑫可以看到對方臉上的毛孔。
「您好,怎麼稱呼」金鑫一臉認真地問。
「你奶奶!」女殺手怒目猙獰地說。
「真沒禮貌。哇,你的皮膚真好,不過就是黑眼圈有些嚴重,得治治。干你們這行的,總時不時的要日夜顛倒吧」
「關你屁事。」
「說『屁』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用力,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
「去死。」女殺手說完,直接下半身騰空,準備用膝蓋給金鑫一記斷子絕孫腳。金鑫哪能如她所願,他也腹部一用力,雙只腿張了開來夾在了對方的腰上,於是女殺手整個身體就都貼在了金鑫的身上。
如果剛才他們的姿勢只是曖昧,那現在這會的姿勢簡直就是狗血了。因為實在太辣眼睛。女殺手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好好的一場暗殺,搞得跟打野戰一樣。
「你鬆開。」女殺手惡狠狠地瞪着金鑫。
「給個理由先。」
面對金鑫的調戲,女殺手越發生氣,她越生氣,她身體就扭動得越厲害。她可能忘記了,在她身體下邊的是一個正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哪經得起她這麼扭來扭去。很快她也感覺到了金鑫的身體異樣,於是她停了下來。
「你流氓。」
「非禮啊,來人啊,救命啊。」金鑫才不管她,自顧自地開始大聲喊叫。
女殺手大概也是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心一狠,就張嘴向金鑫的鼻子咬去。金鑫哪能如她願,他把身體往上稍稍挪了下。於是最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兩人嘴跟嘴對上了,換言之,兩人接吻了。
兩個人肯定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腦子都空了一下。大概幾秒後,兩人都反應過,女殺手狠狠地咬了下金鑫的上嘴唇,金鑫也以牙還牙,咬了對方的下嘴唇,兩個人都一陣吃痛,於是鬆開了嘴。
女殺手猛的全身用力,掙脫了金鑫的控制,然後跳到一邊,『呸呸呸』地吐了好幾次口水。吐好之後,又羞又氣的指着金鑫罵,「你這個無恥下流的畜生,我要你不得好死。」說完,又要作勢向金鑫攻去。
金鑫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拋了個媚眼說,「來啊,小寶貝。」然後擺出一副期待萬分的樣子。
女殺手頓時停住了。她現在雖然非常生氣,但也還沒有失去理智。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她明白,以她現在的實力是很難殺掉金鑫的。而且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淪為對方的階下囚也是極有可能的。一想到剛才自己一時大意,被對方無恥的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看着金鑫現在一副『騷浪賤』的樣子,真的有點怕他又會用什麼詭計。於是她趕緊拿出一顆球球,狠狠向金鑫所站的地面丟去。
「哇靠,不講武德,手榴彈都拿出來了。」金鑫嚇得一個後跳,飛起來四五米高。
女殺手看到金鑫的驚恐反應,忍不住心裏一陣暗爽。她丟出去的當然不可能是手榴彈,只是一顆煙霧彈而已。這顆煙霧彈一撞擊到地面,『彭』的一聲,竄起一團濃濃的白煙。她在這團白煙的掩護下,飛快的逃走了。
騰在空中的金鑫無處借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就這麼溜了。當他落回地面的時候,那白煙也差不多散了。金鑫站在原地想了會,這一大清早的,就被人搞了個突然襲擊,還真是不適應。他摸摸有些脹痛的上嘴唇,想着剛才那女的到底是啥來頭。
『難不成對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我要來找向天行的屍體還是,對方也是過來處理屍體的,只不過比自己早到了而已』金鑫想到這,覺得只有下到瀑布底下才能找到答案。
於是他馬上向九千山瀑布跑去,在觀瀑台周圍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條可以下到底下的路。他一邊向下爬,一邊觀察路上的痕跡。從一些植物被破壞的痕跡情況上來看,已經有人在他之前下去過了,而且下去的時間就比他早了一點點。這個發現雖然有些讓他有些泄氣,但他想着,走都走到這了,怎麼也得看看是什麼情況吧,好歹也讓自己死心。
沒多久,金鑫到了瀑布底下。他抬頭觀察了下觀瀑台,然後比對了下向天行掉下來的位置。很快,他就在瀑布底下發現了一些痕跡。向天行掉下來的時候,並沒有落在水裏,而是剛好砸在了一塊石頭上。那塊石頭上面還有一些血漬在,但屍體已經不見了。在石頭的邊上,有一條血跡向水潭邊上的草叢裏延伸,顯然這就是屍體被拖走的路線。
金鑫沿着這條血跡向前走,進了草叢,他就看到了被扒得精光向天行。在向天行的邊上還有一攤燒過的痕跡,不用說,被燒的肯定是向天行的衣物了。金鑫走到向天行邊上,蹲下去仔細觀察了下,他想看看向天行身上會不會有一些特別的標識紋身什麼的。
他看了一會,還真有了點發現。他看到向天行右肩膀跟後背的連接處,有塊皮膚被撕走了,從傷口表面情況來看,顯然是很新的傷。他又仔細檢查了下向天行的其他部位,發現向天行的右下臂這裏,也有一塊皮膚被撕,大小面積跟剛才後背那塊幾乎一樣。一些社團組織都喜歡在自己人身上做一些特殊的烙印,以便互相快速識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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