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停下手裏動作,看清來人後,心裏樂了。筆神閣 bishenge.com「黑皮哥,你來啦。」原來小刀跟黑皮約了一起吃飯。他之所以遲遲不動手,一是想用談判解決問題,二是在等黑皮來。
金鑫聽到『黑皮』這名字頓時覺得有些耳熟,於是也看了過去。此時,黑皮也正望向金鑫,兩人頓時四目相對。電光火石時,兩人都回憶了初見時的難忘時光。
「黑皮哥。你來啦。」金鑫也複述了小刀的話。
黑皮愣了下,覺得自己膝蓋隱約有些異樣。他一時搞不清眼前的狀況,所以他就定在了那裏。
小刀聽到金鑫說的話,愣了下,「你們兩個認識」
黑皮沒回答,或許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萬一別人問起兩人是怎麼認識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丟死人。搞不好,職業生涯都得被終止。
「算認識吧。雖然我們就見過一次,但卻是一見如故。那會黑皮哥執意要我去他那聊聊,可那時我沒空,就沒去成。沒成想今天竟在這裏又跟黑皮哥偶遇了,我覺得我倆還是挺有緣分的。」金鑫當然不會當着眾人面去揭黑皮的短,尤其是在他認識的人之前。
「這真的」小刀有些不相信地問黑皮。畢竟金鑫這架勢根本不像是混社會的啊。而且他剛才自己說了,還在大學念書。
既然金鑫叫黑皮都一個『哥』字,黑皮沒理由不給金鑫面子。他沒有直接回答小刀的問題,而是對金鑫說,「阿鑫哥你怎麼在這裏」
「今天剛好跟朋友在這裏吃飯。」金鑫回答。「然後跟你對面的朋友產生了點誤會。」
「哦,啊。哈哈哈,那大家可真是不打不相識啊。」黑皮笑了笑,「來來來,大家也別鬧了,都坐下吧,晚上我請客。老闆,菜單拿來,快點。」
老闆一看這架打不起來了,心裏的石頭算是落定了。於是趕緊開始忙活起來,直想着趕緊把這幫人伺候好早早送走。
有了黑皮這個中間人,金鑫跟小刀的矛盾也就自然解決了。兩人重新互相認識了下。一群人就這麼坐了下來。場面算不上談笑風生,但也還表面和氣。
沒過多久,金鑫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跟黑皮和小刀道了個別,帶着張成走了。出了土菜館,張成才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緩過來。他很想開口問金鑫,但又不敢開口,他直覺得現在的金鑫對於他來講,似乎有些陌生。
「胖子。晚上謝謝你了。」金鑫對於張成的站隊心裏還是非常感激的。
「沒事。你怎麼」
「後面有機會跟你說。你先回去吧。我還點事要辦。」
「哦。那我回去了,你也小心點。」
「好的。再聯絡。」
金鑫看着張成走遠,然後就去邊上的銀行取了幾萬塊錢,最後折回館子裏。
正吃得盡興的黑皮跟小刀看到金鑫回來,小小地緊張了下。
「怎麼不歡迎我」
「怎麼會,怎麼會,阿鑫哥,來這邊坐。」
金鑫剛坐下,從門外進來一男一女兩位『阿sir』。那女sir看了下站在門口掃視了下館子裏的人,然後問道,「剛才誰報的j」
黑皮,小刀,金鑫三人面面相覷。金鑫反應過來,他猜想是他的同學報的。於是他趕緊站起來。「我我我,是我。」金鑫舉着手,走到兩位『阿sir』跟前。
「身份證拿出來看下。」女sir一副冷漠的神情。
金鑫從掏口袋裏掏出身份證,還有學生證一齊遞給了女sir。女sir看到學生證,皺了下眉頭。「跟我出來下。」
兩人出了館子,女sir通過對講機核實金鑫身份信息,而金鑫則打量了下女sir。因為眼前的女sir身段太出色了,甚至可以說是勁爆。寬鬆的制服也能被她撐得鼓鼓地,尤其是上半身,中間的那幾顆紐扣都已經在拼命維持不讓衣服繃開了。女sir的臉上皮膚有些黝黑,但卻更顯得她英氣逼人。
「剛才是你電話里說這有打架鬥毆的」女sir問。
「恩,我以為是會有,可結果沒打起來,不好意思。」
「你跟裏面那幾個人很熟」
「算不上,見過一兩面。」
「裏面哪些人幹什麼的,你應該知道吧。你怎麼跟他們混一起你好歹也是一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交朋友嘛,那分高低貴賤的,剛好大家也挺聊得來。」
「你跟他們聊得來」女sir盯着金鑫看了下,「看你樣子也不像啊。同學,『近朱則赤,近墨則黑』這道理你應該比我懂啊。小心被他們帶入歧途。」
「但也有可能是我讓他們改邪歸正啊。」
女sir一時無言以對。這話確實也可以這麼理解。「行吧。大道理你應該聽過不少了。你也成年人了,應該自己能明辨事非。好了,晚上就到這吧,你回去吧。」說着,女sir就把兩個證件還給了金鑫,然後招呼她的搭檔,走了。
金鑫看着兩個『阿sir』走遠,嘴巴喃喃了說了句,「王勝男,一個女的取這名字還真是別致啊。」
金鑫回到館子裏,把兩萬塊錢拍在桌上,「黑皮哥,小刀哥,這錢呢,原本我是打算當作醫藥費的,不過看來現在用不着了,就權當晚上我請大家洗澡按摩了。」
「阿鑫哥你這太客氣了。」黑皮還想繼續說。但被金鑫打斷了。
「黑皮哥,這是我的心意,你們就不要推辭了,錢是不多,但也是我的一個學生能拿出來的極限了。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就不陪兩位再喝下去了。」
「那麼,好吧。大家謝謝阿鑫哥。」
「謝謝阿鑫哥。」一屋子整齊的叫聲着實有些震耳朵。
金鑫出了館子。腦子裏的叮咚問他,「你給他們錢是什麼用意」
「算花錢消災吧。兩萬塊錢對於我們現在多了富不了,少了窮不了。他們這些社會人出來混一為面子二為錢。我們如果寶貴的精力沒必要花在跟他們糾纏上。」金鑫回答。「誒,老大,你進我意識不就知道了嘛,怎麼問我啊。」
「聽你這口氣,我連你花錢的原因都不能過問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金鑫求生意識很強。「老大老大,我們剛才的兩萬塊除了消災之外,也權當和他們給個善緣,這萬一那天會用到他們也不一定。畢竟這社會有些事情,就是很多面性的。」
「哦。這心機是你表啊。」
「老大,你們那兒都這麼誇人的嗎」
「你覺得我是在誇你」
「不是嗎」
「是嗎」
「……」
黑皮和小刀目送金鑫走遠,然後回到酒桌前。
「黑皮哥,這小子到底啥來頭出手這麼大方。」小刀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也就跟他打過幾個照面。我們別看他這麼年輕,就剛才他的那份沉着,那為人處世,我可能一輩子也學不來。」黑皮沒有正面回答。
「他是不是打架很厲害,剛才他出手,我都沒看清。」
「是很厲害。跟你說真的,你是幸好沒跟他打起來,要不然,你根本不可能還能坐着跟我喝酒。」
「你看他打過」
我被他打過。黑皮差點脫口而出。「嗯,比功夫片還厲害。」
「好吧。幸好你來的及時,要不然我可能要吃苦頭了。敬你一個。」小刀舉了下酒杯一口悶掉。「對了,黑皮哥,小妹最近怎麼樣了」
「就那樣。」黑皮哥眼神一陣暗淡。
「哎,還在上次醫院麼,下次我看看去。」
「最近別來了,她都在重症監護室。」
「啊,這麼嚴重。」
「恩。前幾天惡化了,不過現在倒是控制住了。」黑皮面無表情,「奶奶的,說到這,你知道重症監護室一天要花多少錢麼,一天就得毛一萬。都說我們是黑社會,論黑,在醫院面前,我們都是小兒科。」
「那也沒辦法不是,別說一天一萬,就算他們要十萬,咱也得乖乖給不是。」
「哎,算了。不說了這些破事了,喝酒。」
「喝酒喝酒。」
對於很多人而言,喝酒消愁是為數不多的可以讓人暫時逃避現實的一種方式。雖然它很傷身,但是好過傷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3.96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