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皺起了眉頭。一筆閣 m.yibige.com
「聽雨。」
話音落下,見聽雨劍飛來。
可聽雨卻也感到了一陣乏力,不過沾到了些許黃泉之水,便落了下來。
陳長生連忙將聽雨握住。
『這黃泉之水,竟這般厲害……』
陳長生呢喃一聲,緊握着聽雨劍。
不僅會侵蝕法力,甚至還能壓制劍靈。
陳長生問了一句:「能撐住嗎?」
聽雨劍微微晃動,反應有些微弱。
他在硬撐着。
陳長生見此輕嘆一聲,隨即將聽雨劍收了起來。
若是下去,導致聽雨出什麼事,他也是不願意的。
只有另尋他策。
陳長生試着喚出神魂。
可緊接着,卻是出了意外。
僅是喚動神魂的那一剎那。
他的魂魄竟從體內抽離了出來。
陳長生愣了一下,看向了那飄在那水面之上的肉身。
「魂魄出竅?」
隨即,便有一股吸力從那黃泉之下傳來。
這股吸力很是厲害,以他的神魂與之抗衡都感覺有那麼些許吃力,雖然奈何不了他什麼,但至今為止,也是陳長生能感受到在神魂之上最大的威脅。
陳長生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只有魂魄才能下去……」
陳長生看了一眼肉身,思索片刻後決定下去一探究竟。
他沒有再於那黃泉底下的吸力反抗,而是順着往下。
化為魂魄之後,那黃泉便對他再無任何阻礙。
一路下沉。
陳長生左右望去,依稀之間可見自己與旁人的魂魄擦肩而過。
大抵他們都是通過城隍廟宇來的這裏。
但讓陳長生有些不太理解的是,為什麼這些人會沒有意識。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進來的方式不同。
他們是死去的人,而他陳長生卻是以活人身軀來到的這裏。
下沉而去。
慢慢的陳長生能夠感受到些許壓力。
而隨着自己一起下沉的一切魂魄也在這樣的壓力之下逐漸化作了一團又一團的魂魄光團。
到了一定的程度過後。
陳長生往下望去,便見一抹亮光正在腳下。
那似乎就是出口。
他加快速度,繼續往前。
眼前的光亮越發刺眼,陳長生有些睜不開眼角。
他最終停在了那光亮之前,沒有再往前而去。
陸陸續續的又魂魄光團來到此地,但那光亮實在刺眼,看不清那光亮後面到底是什麼。
陳長生試着以神念前去查探。
但當他接近那光亮之時卻被一股力推開了。
「為什麼?」
陳長生愣了一下。
那道光亮似乎對他有些抗拒。
難道是因為他是活人的緣故?
陳長生這般想着,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盤坐於那光亮之前,隨即細心感受了起來。
依稀之間,他感受到了天地之力。
可當他繼續想要深入的時候。
陳長生的感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他猛的睜開眼睛。
那刺眼的白光照來。
但透過其中,陳長生卻是在那光亮之中看到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忽的睜開了雙眸,與之對視。
「你來了?」
一道聲音響起。
陳長生愣了一下,緊接着,周圍的一切開始停滯。
黃泉的吸力也在這一剎那停滯了下來。
那道光亮也慢慢淡了下來。
在一陣恍惚之中,陳長生逐漸看清了眼前。
所見好似一座祭台一般。
其上盤坐着一人,那人僅有身軀,不着片縷,可當陳長生看清那人的面容,卻是發現此人竟沒有五官,是空白一片。
那人看了一眼陳長生,思索了一下後摸向了自己的臉。
隨即一張酷似他陳長生的五官長了出來。
「這樣,你便不害怕了吧。」
那人道了一句,說話的聲調語氣與陳長生一般無二。
陳長生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起身,伸了個懶腰。
似乎是因為長久的待在這裏讓他有些乏累。
他笑了笑,說道:「你要比我早來這裏一步,不錯。」
陳長生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認識我?」
他笑了一聲,說道:「你就是我。」
陳長生沉默下來,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說不上來的詭異。
他邁步上前,圍着陳長生打量了一圈,時而點頭,卻又時而皺眉。
「這與我當初所想差別甚大……」
他挑了挑眉頭,好似有些不太理解,好似他眼中的陳長生並沒有達到他的預期一般。
陳長生看向他,問道:「這樣模稜兩可的話,閣下要麼不說,要麼就說個清楚。」
「那便不說吧。」
陳長生頓了一下,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天地的化身?若不是,為何又會在這黃泉深處?」
那人和煦一笑,說道:「我說過了,你就是我。」
陳長生想了想,試探着問道:「你是我的前世?」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也不是,我說了,你就是我。」
「什麼意思?」陳長生問道。
眼前的人打了個哈切,說道:「你不用管,想不清楚也不用多想,這世上許多事情本來就是沒有答案的,知道了也不一定有不知道好。」
「不過你來了這裏,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如今要做的事,尚且還不是你能應對的,若是貿然,最終只能白白給這片天地做了嫁衣。」
「你太心急了。」
陳長生聽到這於的話心中一怔。
此人的確說到了重點。
對於那地府輪迴的事,他的確有些心急了,甚至於在自己法力盡失的情況下還要進這黃泉一觀。
陳長生道:「陳某暫時只是想來這裏看看,另外的事,自然有另外的打算。」
那人笑了笑,說道:「是嗎?」
他似乎並不相信陳長生的話,話語之間,又好像對陳長生尤為了解。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說道:「黃泉的規則之力有些變動,看樣子你在外面做了些事情,能不能告訴你是怎麼辦到的?當初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陳長生問道:「陳某為何要告訴你?」
那人擺了擺手,無所謂道:「你不說也罷,我大概也猜得到,嗯……」
他沉吟片刻後道:「不出意外,應該是從人道冊封入手的吧,這應該是最保險的辦法了。」
陳長生微微挑眉,沉默不語。
此人竟如此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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