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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色獨角蜥蜴對着郾的腦袋一爪拍下,然而就在這時,一青、一紫、一金,三道虛幻的箭矢忽然在白金色獨角蜥蜴腦後浮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了它的腦袋。
獨角蜥蜴靈動的黑色眸子呆滯了一瞬,隨即一雙爪子捂着腦袋,發出了痛苦萬分的嚎叫。
「吼!」
就在白金色蜥蜴中招的瞬間,郾總算脫離了那股停滯的狀態。
「死!」
雖然不知道那突如其來的偷襲是誰發起的想,但這麼好的機會,郾不願放過。
雙手合十,額頭青筋暴突,數十米寬的巨大空間裂縫陡然在白金色獨角蜥蜴周身撕裂開來,恐怖的威能瘋狂的絞碎着裂縫內的一切,甚至由於靠的太近,連郾自己都被裂縫給波及了進去。
關鍵時刻,郾拼死施展瞬移逃脫了出去。
而處於痛苦中的白金色獨角蜥蜴卻沒來得及施展他那虛幻身法,直接被空間裂縫給吞噬了。
「嗤嗤」
空間裂縫彌合。
「呼!呼!呼」
渾身是血的郾出現在了百米之外,胸膛仿佛風箱一般劇烈起伏着,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左腿和左臂更是不翼而飛——那是被空間裂縫波及的代價。
「小兄弟!」
幾道聲音從遠處傳來,而身受重傷又消耗過度的郾卻只感覺視線模糊,還沒來得及多想,便直接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無邊無垠、浩浩蕩蕩的漆黑虛空世界中,郾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裏是哪?」
郾緩緩恢復了意識,下意識的想看一眼自己,卻發現自己此刻竟然沒有了身體,仿佛他是以完全的意識狀態存在於這片虛空世界,就連所謂的「看」,也根本不是通過眼睛。
「呼呼」
狂嘯的寒風在世界中席捲肆虐着,郾感覺自己的剛剛恢復的意識在逐漸變得緩慢、變得模糊。
「身體,我需要身體。」
來自心靈深處的本能渴望,如同瘋長的野草一般在意識中蔓延。
下一刻,郾便遵循着本能,朝着某個方向飛去。
一路上俱是空無一物的漆黑虛空,唯有似乎永不疲累的凜冽寒風在怒吼、咆哮。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郾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熄滅時,一團白金色的模糊光影出現在他的意識彌散範圍之內。
緊接着,仿佛兩塊正負極相對的磁鐵,意識與那白金色的光影本能的彼此吸引,郾感到自己的意識如同潮水一般湧入了白金色的光影中。
「呃」
一陣亮光照射在眼皮之上,郾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古樸典雅的臥房之中,溫和的陽光自窗外照入屋內,映出了窗戶上各式各樣的精美禽鳥雕刻。
整個臥房的採光適中,讓人居於其中不禁感到舒適放鬆。
「這裏又是哪?」郾從床上坐起身來,下意識的抻了抻手臂,卻發現他斷掉的左臂和左腿已經又長回來了,自己身上的穿着也變成了和孫天師類似的天師宮袍服。
環顧四周,郾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剛才那無邊無垠的漆黑世界中。
他記得,自己的意識最後好像進入了一片白金色的虛影之中
嗯?白金色虛影?
郾忽然想起了之前和自己一戰的白金色獨角蜥蜴,然而那獨角蜥蜴的形象剛出現在腦海中,郾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朝着白金色獨角蜥蜴變化,嚇得他趕忙將那獨角蜥蜴的樣子拋出腦海。
隨着他念頭一變,身形變化的趨勢止住了,但郾卻仍舊震驚不已。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可以變成那白金色獨角蜥蜴的模樣?」
剛剛甦醒帶來的大腦麻木感褪去,昏迷之前的種種疑惑湧上心頭,最終,郾的念頭停留在自己和白金色獨角蜥蜴的關係上。
「難道,它和我,本來是一體的?」郾心中冒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很荒謬的念頭,可思來想去,他卻又覺得,除了這個原因以外,似乎就沒有其他合適的解釋了。
就在這時,推門聲響起,一個穿着奇異道服的半大少年端着一個水盆走了進來,水盆上還搭着一塊乾淨的毛巾。
看見郾已經起身,少年先是一愣,隨即道:「前輩,你醒了啊?您先等着,我這就去告訴師父他們。」
說罷,少年放下水盆便冒冒失失的跑走了,徒留還沒來得及開口的郾伸着爾康手。
「」
郾有些無奈,不過看那少年的穿着,和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大概猜到了之前關鍵時刻偷襲那白金色獨角蜥蜴,並救下自己的人,應當是原本荊國王都天師宮的高手。
想必是在王都一戰中僥倖逃脫的人。
自己同白金色獨角蜥蜴一戰動靜那般大,那些人應當也是被那一戰的動靜吸引過來,機緣巧合救下他的。
一邊想着,郾翻身下床,走出了門外,正好看到之前那半大少年正領着三個看起來鶴髮老者匆匆朝這邊走來。
「小兄弟,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走在中間,穿着青色天師袍的老者率先問道。
郾聞言略略行禮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感謝各位老前輩施以援手,不過我現在還一頭霧水,不知各位老前輩可否為我解惑。」
「哈哈哈,這是自然,小兄弟,我們進去慢慢說。」郾隨即跟着三人一起回到了屋內。
半晌後,在三位老天師的解釋下,郾總算是大概弄清楚了情況。
按照三人的說法,大約三年前,各種怪物漸漸出現在各國境內,但一開始都只是諸如郾一路上見到的那些普通怪物。
天師宮與各國合力,雖然有些疲於奔命,不過那些普通怪物的危害也尚在可控範圍之內。
但差不多兩月前,八隻超級怪物卻突然出現,分別率領大批普通怪物突襲各國王都。
那些超級怪物強悍無比,比天師宮進駐各國王都的大天師都強的多,猝不及防下,各國王都都被攻破,不少大天師戰死,殘餘的天師宮勢力護持着倖存者勉強逃掉。
「那些超級怪物的主要目的似乎是在王都中升起那奇異光柱,若非如此,我等恐怕也沒有逃命的機會了。」其中一位姓吉的天師感嘆道。
「原來如此,不過你們說,這些怪物都是三年前突然出現的?」郾又確認了一句。
「的確如此。」為首那位姓張的老天師道:「我等之前也尋找過這些怪物的來處,卻始終一無所獲。」
「」
郾回憶了一番,卻發現三年前,自己周圍似乎也沒有發生什麼奇異之事。
於是他便暫時將這些思緒壓了下去,繼續問道:「那如今大陸的局勢如何了,除了荊國這邊,其他國家呢?」
「基本都失控了。」
另一位魯天師苦笑道:「比如荊國,王族成員在那一戰中死傷慘重,不在王都的人,這些日子也基本死於那些怪物之手,可以說,荊國已經亡了,至於其他各國,如今各地聯繫中斷,我等也不甚清楚,但估計也不會比荊國好多少,若非天師宮還在苦苦支撐,只怕天下現在還不知是何光景。」
「原來如此。」郾點了點頭,想到自己腦海中隱約出現的那句「成為這片世界的主宰」,郾心裏漸漸有了計較。
只聽他緩緩說道:「既然如今局面如此,三位天師又需要我做些什麼?」
三位天師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為首的張天師道:「小兄弟,我觀你並非天師宮中人,不過敢問,你如今犀皇局解了多少局?」
「已經解局2000了?」郾給三人交了底。
「解局2000?」
「還真是。」
「竟有如此天賦。」
三人聞言一時驚嘆了起來,半晌後,張天師才平復了一番心緒,笑盈盈的看着郾,道:「小兄弟勿怪,老朽三人也是實在震驚,我等不才,也算是天師宮中研究犀皇局的大師了,可一輩子解局,至今也才解到1902局,已是當代天師宮解局數最多的人了,小兄弟這般年齡,又是獨自研究,實在是令人驚嘆。」
而一旁的吉天師也道:「當日我們看到小兄弟和那怪物晝一戰,便覺得小兄弟解局之數隻怕在我等師兄弟三人之上,如今局勢危險,能有小兄弟這樣的天縱之才出世,是我人族之福啊。」
一旁的魯天師也接住話茬,繼續說道:「所以我師兄弟這些時日商議了一番,想讓小兄弟執掌天師宮至少是我荊國天師宮,如今這局面,恐怕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果然。」郾聞言心中一定,他就知道,以如今人類的局面,天師宮只怕自己都快絕望了,而自己的出現對他們而言無異於救命稻草。
稍微組織了一番語言,郾緩緩開口道:「三位天師既然有意,那我也不推辭,不過三位那天也看到了,我並非是那超級怪物的對手,所以不知天師宮可有什麼對解局有所幫助之物?我需要儘快提升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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