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進入大殿之後就看見了跪在地上哭嚎的周峰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周一劍。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憑藉他多年的醫術直覺,秦長生能判斷的出來周一劍的壽命最多不會超過三天。如果三天之內再不被治好的話,估計就會魂歸天外。
周峰指着秦長生的時候,周一劍也抬頭觀察起了秦長生。
周一見乃是成名已久的元嬰巔峰修士。他是一名劍修,同樣也需要煉心。對什麼事情他都有自己的直覺,見到秦長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此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感受過秦長生的氣息之後,周一劍還是決定先對秦長生表示歉意。他知道肯定是自己這兒子惹着秦長生了。
像這種天資卓絕的年輕人一定有着顯赫的家世,自己的兒子看不出來,可他看得出來。
周一劍艱難地爬起身,準備對着秦長生致歉。但是他剛起身就被齊凌春給接住了,他的口中又吐出一股鮮血,顯然是不能再說話了。
只是這個時候周峰的毛病又犯了,他直接一把推開齊凌春。
「這是你爹還是我爹,你滾一邊去。」
推開齊凌春後,他是張口就罵,然後着使勁地搖晃着周一劍的身體,試圖把他給搖醒。
一旁的齊凌春怒在心頭,他此刻真的忍不住想給這該死的周峰來上一劍。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周一劍已經被周峰搖醒了。
周一劍此刻半臥在床上,樣子很是狼狽。秦長生看見之後還是準備直接給周一劍治療,如果再拖下去的話,恐怕連三天都撐不到。
「宗主這秦道友乃是一名醫師,說不定他有什麼方法可以治你。」
周一劍聽到之後搖了搖頭,他潛意識地認為即使秦長生是一名醫師也無濟於事。畢竟他的傷勢乃是大道之傷,眼前的年輕人根本就不可能治癒。
一旁的連奇文聽到秦長生是醫師之後也來了興趣。
這麼年輕的醫師,看上去氣質極為不凡,說不定醫術也是十分高明。
此時他的攀比心已經升了上來,他作為東域醫王的弟子,當然不能給東域醫王丟了臉。
之前連奇文已經說過了周一劍的傷勢無法治療,如果這秦長生能治的話,他還算什麼東域醫王的弟子。
連奇文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出門在外,他只是不想給自己的恩師丟臉。
秦長生知道周一劍的傷勢已經拖不得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去給周一劍查看傷勢。
可他剛準備上前的時候,就遇到了周峰的阻撓。
周峰直接擋在了周一劍的身前,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在他的眼裏,只要現在能讓秦長生吃癟,他就十分開心。
哪怕這個秦長生是來給自己老爹看病的,哪怕自己的老爹現在傷勢十分嚴重。
「走開!」
秦長生的臉色很不好看,他還第一次見這種敗家子。
之前他遇到過很多敗家子,可是敗家子再敗家都會有個限度。眼前這個周峰居然對自己老子這麼不尊敬,他都不知道這麼多年齊凌春是怎麼忍過來的。
如果秦長生是這天南劍宗的大師兄的話,早就一劍斬了這周峰。
周峰見秦長生停下了腳步立馬開始朝秦長生做鬼臉,邊做邊嘲諷秦長生:「誒,過不來吧,誒誒,過不來吧。」
「唰!」
一道寒芒出現,齊凌春實在是忍無可忍斬出一道劍光。只是這道劍光也沒有落在周峰的頭上,而是落在了周峰的身前。
周峰看見這一道劍光,直接嚇尿了。他轉身對着半死不活地周一劍哭訴着:「爹,你看到了嗎,爹。這齊凌春果然是想殺我,他就是覬覦我的少宗主的位置。」
周一劍被周峰搖的又是想要吐血,可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力氣再說話。
「周峰,你再阻撓秦道友看病,就別怪我不客氣!」
面對齊凌春的斥責,周峰顯得有些不以為意。
「怎麼,現在就想殺了我,我爹還沒死呢你要是有本事就來殺啊你個不忠不孝的狗東西!」
周峰長得歪嘴斜眼,說起話來更是毫不留情。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幾次都讓齊凌春差點沒有忍住。
可秦長生卻看出來了一些端倪。
從始至終,哪怕這個周峰怎麼嘲諷,怎麼侮辱齊凌春,齊凌春都是那副只生氣,但是不出手的樣子。
就算出手了,也只是給予一些警告,從來不會傷筋動骨。
秦長生現在算是明白這周峰怎麼會被養成這樣一個性格了。
家裏有老子護着,下面有大哥罩着。
秦長生已經可以想見,即使這周峰干出再怎麼出格的事情,齊凌春都會在後面為他擦屁股。
就是他們這種縱容才讓周峰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但凡他們能狠下心地教訓周峰一次,或許周峰就會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我最後說一次,我是來給周宗主看病的,你滾開。」秦長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面對這樣一個敗家子,他不想再廢話。
可周峰依舊不依不饒,直接對秦長生出言不遜。
「想過去啊,行,你先從我這胯下鑽過去。」
周峰見秦長生的樣子竟然直接把自己的雙腿張開,開始這麼侮辱起了秦長生。
秦長生冷笑一聲,表情有些玩味。
他是真不知道這個周峰是怎麼想的,以為這裏是天南劍宗,自己就不敢動手了嗎
「砰」的一聲!
秦長生直接一腳將周峰給踹飛,周峰修為不高,平時又不學無術,哪怕秦長生這一腳沒有使出多大力氣,周峰都直接倒飛出去開始吐血。
正如秦長生所料,看見這周峰成了這個樣子,齊凌春還是上去攙扶了。
可周峰哪裏會領情,一邊拒絕齊凌春的好意,一邊在咒罵秦長生。
秦長生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管。
現在他需要好好救助周一劍,等救助好了,他要讓周峰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恐怖。
周一劍看着自己的兒子倒飛出去,心中非常難受,可他現在幾乎是一個廢人,沒有辦法起身。
這大道之傷已經折磨他很久了,他現在是痛苦不堪。
秦長生直接上前握着周一劍的手開始診脈,他的手剛接觸到周一劍的時候,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念頭。
雷劫!
這周一劍經受了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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