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宋氏去給老夫人施氏請安,並且說道:「母親。侯爺年富力強,正值壯年。而我自從生了薇薇之後,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侯爺不忍妾身受罪,已經幾個月不曾同房了。外邊免不了要有閒言碎語,我倒想着不如給侯爺挑兩房妾氏,緩解侯爺的壓力。流言也就散了,免得下人總是議論紛紛,說侯爺不行了」
老夫人施氏十分感動,拉着宋氏的手問:「你真的肯?」
宋氏心裡冷笑:我有五個孩子,只因捨不得他們,不能下手和你們魚死網破罷了。不過我鬥不過你們,我還不能請個幫手了?
幸好我的寶貝女兒給我推薦了一個宅斗高手,我定然要將她請回來,好好孝敬孝敬你們。
「都是為了侯府的興盛。有什麼肯不肯的。」
宋氏不留痕跡的把手抽了回來。
老夫人施氏思考片刻,宋氏終於開竅了。現在她家道中落,再也不高高在上了,正是將左青青接進府中的大好時機,昨日田儒庚還來說過這事,今日宋氏就來成全了他們,真是造化弄人呀!
「府里是該添些人丁了。」
她還苦口婆心地勸:「我兒一向和你恩恩愛愛,你別光顧着新人的事,自己的事也要上一上心。母親和你說句心裏話,儒庚不去你那裏,你自己也檢討一下,是不是有些事做的過了一些?你說是不是?」
嬤嬤小施氏也說道:「近來侯爺和夫人鬧了一點點小矛盾。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侯爺不肯去夫人那裏,夫人臉皮又薄,謹守規矩。其實呀,這夫妻之間,偶爾逾越了規矩也不打緊。夫人該想法子多邀一邀侯爺去您的院子。」
老夫人施氏也跟着點頭。
宋氏垂着腦袋說:「我知道了。」像是聽進去了似的。
老夫人施氏看了後很滿意。
宋氏趁機就說:「老夫人,那兩個妾室,我想自己親自去挑選,也順便選些年紀小的丫鬟充實一下府里的人手。」
「你親自挑選?」老夫人施氏瞬間懵逼了。
宋氏點點頭,表示自己挑一個,再讓田儒庚也挑一個。而且宋氏說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老夫人想了想,畢竟還是留出了一個名額,田儒庚自然會給左青青的。於是便也同意了。
宋氏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此事倒也不用太急。需要好好觀察培養,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告知侯爺。」
老夫人施氏點點頭:「本該如此。」
宋氏回到了院子,令冬兒偷偷準備錢財,隨後派春花出門打探一個叫江映柳的女子信息。
想到以後這個家就要雞飛狗跳了,她不由得嘴角微笑起來。
…
教坊司。
江映柳生的眉清目秀,楚楚可憐,正是二八芳華的大好年紀,卻因為父親被抄家,而流落到了教坊司,成了人盡可欺的官妓。
江映柳此刻面上流露出幾分無助,對眼前的男人說道:「津哥哥,你何時才肯贖我出去?你可是奴家唯一的男人,這兩天來,奴家盡心盡力伺候你…」
男人正是田豫津。此刻他名聲正盛,整個京城都知道這個田豫津田秀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以後必然能高中狀元,日後仕途無限可能呀!
他微微皺眉低聲道:「待我高中狀元,一定會風風光光的把小柳娶進門。」
江映柳眼眶通紅,卻咬着下唇,倔強的不肯落淚,心裏卻罵道:老娘等你等到黃花菜都快涼了!沒錢還裝逼,怎麼不劈死你!
這副模樣卻惹得田豫津越發心疼。
「是小柳痴心妄想了。」
「小柳與津哥哥,雲泥之別。小柳能得津哥哥相伴,已經是小柳的福分。」
田豫津更加慌亂:「小柳不信我?你江映柳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這輩子只屬於我。」
「我定要對你負責,我要娶你!」
江映柳佯裝堅強:「小柳不奢求做你妻子。小柳只是希望能留在你身邊做一個貼身婢女,為你端茶倒水,為你洗衣做飯,只要日日能看見你,也是幸福的。」
田豫津挑起江映柳的下巴:「小柳放心,我一定會高中狀元的。」
有了神童妹妹田嵐姝做的詩,他想不出名,都很難。
至於狀元,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指着江映柳的身子:「你有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
「這兒,這兒,別的男人碰過嗎?」
江映柳撅着嘴,表情一陣委屈:「奴家只伺候過公子,公子還懷疑奴家的清白!」
莫名的江映柳有些生氣,她不想和田豫津多呆一會了:大哥,這特麼是教坊司,我說的算嗎?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是個官妓,我倒想不讓別的男人碰,可是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田豫津卻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窗台上,開始動手撕扯她的衣物。
「津哥哥,你要做什麼?」江映柳緊咬下唇。心裏罵道:大哥你該加錢了!又想白嫖老娘嗎?要要要的,老娘賣藝不賣身,若不是田豫津是客人,她才懶得配合。
田豫津也知道,江映柳失身於他,正是看中了他的才名。
「我們還是去房內吧!」江映柳半推半就。
田豫津卻是輕輕扯開了她的衣裙:「不,就在此處。外邊人多刺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小柳,快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田豫津雙眼赤紅,如同一頭蠻牛。
江映柳卻慌亂的跑到了床上,背過身去。
田豫津趕緊追了過來。
「小柳不想嗎?」
「我聽聞津哥哥仿佛和宣平侯府定了親!」江映柳帶着哭腔說道:「你我把身子都給了你,你卻和其他人定親了。」
田豫津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都是父親和母親定的,傳聞許嬋芳不正經。哪有小柳清白?」
江映柳緊咬下唇:「你和她那個了?」
「我怎會碰她?外人都傳許嬋芳的事只不過父親看中了許家的實力,讓我把她娶回家,做個花瓶而已。對你,我才是真心的!」田豫津大言不慚的說道。
笑話,許嬋芳怎麼會讓他碰!許嬋芳勾搭的人,哪個不是皇親國戚,許嬋芳根本半眼睛看不起田豫津。
「我娘也惦記着你,她啊,只認你這個兒媳婦。」田豫津將她哄得心法怒放。
兩人的身影緊緊貼合,不時發出愉快的聲音。
正在緊要關頭。
突然老鴇一聲呵斥叫醒了二人:「田公子,我們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的!還有你上次欠我們二百兩銀子了,加上這次的,一共四百兩。總該還了吧!」
田豫津瞬間腦袋清醒,他現在口袋空空,哪裏有二百兩!
他不着痕跡的推開江映柳,飛快穿好衣裳。
江映柳亦是渾身哆嗦着穿上長裙,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江映柳衣衫不整,面色潮紅,而墨發更是微散。剛想說什麼,沒想田豫津卻已經落荒而逃!
江映柳輕輕啐了一口:「垃圾!」
隨後,就聽見老鴇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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