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瀅口齒伶俐的朝着董文忠怒罵道:「董文忠你長得一般,卻是挺自信的,你瞧瞧你那竹杆身材,再瞧瞧你那精心打扮過的土氣。
我瞧着就想吐,當初是我徐瀅眼瞎,看上你這麼個小白臉,成天不想着怎麼努力上進,光想吃軟飯。
我這輩子就沒遇到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麻煩你下次看到我請繞道走,要不然我怕我吃的東西吐出來。」
董文忠被徐瀅的話氣的渾身顫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徐瀅,你好樣的,有本事你別來找我。」
「切,誰稀罕!死白蓮。」徐瀅說完冷哼一聲抬着頭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董文忠卻是被她氣的差點一口氣暈倒過去,徐瀅竟然罵他死白蓮。
這個賤女人,要不是仗着父親是大隊長,他都不會正眼瞧她一眼。
她竟然敢這麼羞辱自己,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賤女人的。
董文忠氣呼呼的回了知青點。
剛到門口,陳嫣然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追了過去:「文忠哥,你跟徐瀅商量好了沒?這事她咋說的?」
董文忠深吸了一口氣,忍下剛剛的憤怒才道:「徐瀅這次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不聽我的話了。
這件事恐怕不好處理了,唉!」
陳嫣然一聽小臉瞬間慘白,搖搖欲墜的看着董文忠問道:「文忠哥,要是徐瀅不承認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以後我還怎麼做人啊,我還不如死了去了。」
陳嫣然說完就朝着一旁的牆上要撞去。
董文忠眼疾手快趕忙拉住了她的手臂:「嫣然,你這是幹啥,有我在這罪名怎麼也不可能讓你戴上的。」
陳嫣然眼睛閃了閃,看着董文忠滿是好奇之色:「文忠哥,徐瀅不願意認下我這個救命恩人的身份,還能怎麼辦啊!」
徐瀅這賤人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竟然連文忠哥的話也不聽了。
提到徐瀅,董文忠就想到剛剛她對自己說的話,臉色頓時有些難堪:「到時候你就咬死了,你以為隊長感激你把徐瀅送回去。
畢竟徐瀅要不是你送過去的及時,恐怕早就燒死了,至於下河誰救得你就說不知道。」
事到如今只有這個法子能挽回一二了。
陳嫣然咬了咬嘴唇,抬眼瞅了眼董文忠:「文忠哥,只能這樣子了嗎?徐瀅一向聽你的話,你就不能再去找他說一說?」
要是文忠哥把徐瀅說通了,那以後自己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徐家人那麼疼她,按照徐建國的性子。
以後鐵定給自己分最輕鬆的活計,說不定還能給她找份工作的。
畢竟徐瀅的三哥可是在運輸局上班,門路多的很。
想到今個徐建國去給陸家送的那些好東西,陳嫣然心裏更是酸酸的。
董文忠也是個好面子的,徐瀅都那般罵他了,怎麼可能會去說。
他沉着臉道:「我不去,徐瀅就是嫉妒我對你好,所以才會這樣害你的,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她這麼狠心,等以後我絕不會再搭理她一下。」
陳嫣然聽了這話卻是皺起了眉頭,要是董文忠真的不搭理徐瀅,那以後徐瀅還給他吃的嗎?
要是不給豈不是沒自己的份了,想到這陳嫣然眼角泛紅道:「文忠哥,你可不能和徐瀅賭氣,咱們現在在這裏,要是沒了她的幫助,咱們以後估計連飯都吃不飽了。」
董文忠心煩意亂的很:「就算搭理她,她也必須要和你道歉了。」
陳嫣然一想到徐瀅之後要和自己道歉,心情也好了不少。
下午下工的時候,徐建國就去了陸大丫家,帶着陸大丫去找了陳嫣然對峙。
這農村人的娛樂項目就是看熱鬧,一聽說隊長要去和陳知青對峙,就紛紛跑去看熱鬧了。
陳知青模樣長得好看,性子也溫柔,平日裏就跟那林黛玉一般,讓徐家村的小青年們看的很是心疼。
「隊長,到底是誰救得你們家瀅瀅啊?」張大草一邊磕着瓜子一邊問道。
她雖然不喜歡徐瀅她媽,但是她更討厭陳嫣然這狐狸精啊。
這不要臉的狐媚子,勾引的她家兒子神魂顛倒的,整日裏吃了飯就跑去幫這賤人幹活。
要是陳知青真的想和她兒子過日子,那她肯定樂意的很,娶一個大城市裏有學問的姑娘,那說出去也有面子。
可這不要臉的賤人,一邊讓自家兒子給她幹活,還一邊說只是朋友關係。
簡直就是放他娘的狗屁,男女之間能有啥朋友關係,真當她也傻了不成。
「陳知青,陸大丫現在也醒了,讓她自己和你說清楚,還是你自己說清楚。」徐建國一臉的怒氣說道。
要是她閨女當時昏迷着沒看清楚,說不定還真的被這丫頭給騙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學一些歪門邪道。
他們徐家村民風一向淳樸,哪有這麼壞心眼的人啊。
陳嫣然瞧見陸大丫,心裏就是一虛。
接着她挺直了身子,目光清澈道:「隊長,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卻沒想到是我看錯了。
我當日把徐瀅送回去,你就一直感謝我,我可曾說過是我下河救得徐瀅?
我壓根就沒說過,是你一直感謝我的,我當時以為你感謝我把徐瀅背回來,要是我知道你會錯了意思,我當時肯定會說清楚的。」
徐建國聽了這話,平日裏雷打不動的模樣,直接不淡定了,他沒想到陳知青這個姑娘竟然這麼會演戲。
當時和他說的可不只是說了送閨女回去啊!
陸大丫原本想說的話瞬間沒了插話的機會了,這咋回事。
「陳知青,當時我爸問的可是下河救我的人,當時你也說的是你自己,既然是背我回來的人,那上午讓你下河游泳,你為什麼不說清楚?」徐瀅瞧着她質問道。
真當上午的事情是沒發生過了。
「對啊,我記得陳知青上午好像說的也是她下河救了徐瀅吧?」知青所得一個女知青說道。
陳嫣然聽到這聲音,頓時氣的要死:「張秋玲你少胡說,我壓根就沒在外邊說過這事。」
「那你在哪說的?」
「我在隊長家裏的說的。」陳嫣然脫口而出。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陳嫣然整張臉都變得慘白,這下不用再詢問,她直接就招供了。
徐瀅挑了挑眉,滿臉的怒氣:「陳知青,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虧得以前我那麼真心對你。
救我的人明明是陸大丫,你卻想為了一己私慾認下這恩情,好讓我爸幫你,可真是好算計。
現在被戳穿了,你竟然還死不悔改,竟然找藉口不承認這件事,你還真是不要臉。」
「不是的,我確實是幫了你的,要不是我把你背回去,你早就燒死了。」陳嫣然被懟的瞬間慌了神。
眼淚順着臉頰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徐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的。
男人們吃陳嫣然這一套,可女人家卻是不吃的,反而還有些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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