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非法闖入他人住宅是什麼罪嗎?」霍雲州走了進去問。
「第一,我是正大光明按密碼進來的,第二,我還在這裏和你睡過,有照片和同學作證,算非法闖入嗎?」
她笑問。
霍雲州走到沙發邊,抓着她白嫩的細胳膊,將這妖孽扯了起來!
冷聲命令:
「未經我的允許,你擅自闖入都算是非法,穿上你的衣服,回去。」
江南倏然撲進他懷裏,兩手緊抱着他勁腰,裝可憐的搖頭:
「我不要,我害怕,你知道有人要殺我的,萬一有人埋伏在我家裏,半夜把我幹掉了怎麼辦?」
「萬一有人看我長得這麼好看,身材這麼好,先奸後殺怎麼辦?」
「那要不,我讓冷風和我一起睡?」她抬頭看着他問。
「冷風會看得上你?」
霍雲州低眸瞥了眼她,扯開雙手,推開了她,再冷聲下逐客令,
「不是和薛少涼約好了開房嗎,不去找他?快點從我房間離開,還有,再敢隨便進來,別怪我報警。」
「狗男人,這麼無情?」
江南在酒會那麼說,只是想讓他吃醋,再來他家給他個驚喜,可這個狗男人真的太無情了……
麻蛋,自己腦袋還有泡嗎?!
「好,我走,我去找他開房,霍雲州你別後悔!」
胸口有些堵得慌,她生氣下了沙發,一把推開他,拿起包包鞋子和禮服就走了出去。
也沒脫他的襯衫和拖鞋。
「把衣服給我換下來。」霍雲州見她穿成那樣就出去了,沉冷叫了一聲。
「老娘偏不換!」
「回去就在你的臭衣服上寫上你的名字,一起燒了!」
她眼眶有些霧氣,很生氣的快步走遠。
……
到了樓下,還坐等在車裏的冷風,突然看到江南穿的那麼……勾人走了出來,有些臉紅了。
立馬轉過了臉,不敢再看。
江南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後重重甩上車門:「嘭!」
「回我公寓。」
「是……」冷風看了眼後視鏡里她生氣的樣子,沒多嘴,專注開着車。
……
回到公寓樓,冷風是一直送她到家門口,看着她進去後才離開的。
為了方便保護和給她開車,霍先生在這層樓盤下了一套房,只是在走廊的另一端。
冷風進了暫住的套房沒多久,突然傳來『轟隆』的爆炸聲!
震動很大,吊燈和玻璃都跟着震動晃蕩起來。
「哪裏來的爆炸聲音?」
他走去客廳陽台,看了眼周圍,突然看到這層樓的另一端住房濃煙滾滾,火勢直接飄出了陽台外。
「那裏……是江小姐住的公寓?」
冷風臉色驟變,立馬衝出門外。
這層樓住的另外兩戶人,這會兒連熱鬧都不敢看,趕緊從樓梯往下跑了。
江南住的房子裏因為火勢太大,大門都燃燒了起來,濃煙透過門縫飄散了出來。
冷風看着這麼大的火勢,又趕緊回屋拿手機,先撥了119,再給霍雲州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後才接通,傳來清冷的聲音,「什麼事?」
「霍先生不好了,江小姐住的公寓爆炸了!」冷風緊張匯報。
「什麼?爆炸?怎麼會突然爆炸?她人呢?」霍雲州聽到他的匯報,沉穩的臉雯時白了幾分。
穩跳的心,輕一下重一下的混亂了。
「江、江小姐在屋裏,我親自送她到門口,看着她進去的,她進去不到十分鐘就……爆炸了。」
霍雲州神色很不好,立馬掛了電話,隨便套了身衣服就出了門。
冷風掛斷電話後,走去江南住的公寓,用力踹了三腳才踹開結實的大門——
「嘭!」
大門轟然倒在地上,火勢順着風往屋裏一壓,又很快竄了出來。
裏面濃煙滾滾,火勢又大,完全看不見裏面情形。
「江小姐?」
「江小姐你聽得到嗎?!」冷風大聲叫了幾聲,完全沒有聽到回應。
他立馬再回屋,找了條毛毯,用水全部淋濕,他披着毛毯就衝進了江南屋裏。
可才找了兩間屋,就不得不退了出來。
火勢太猛了,他的腿和手臂都被灼燒傷了。
很快,樓下傳來火警的警報聲……
十多分鐘後,霍雲州趕來了這裏,消防員們還在滅火,他眼眶猩紅的一把揪住冷風衣襟,沉聲問:
「她還在裏面?」
「是、是……我和消防們都進去搜救過了,火勢太大了,所有東西全都燒得看不清了。」
「我叫了半晌,也聽不到江小姐回應,她應該早就已經被炸……死了。」
冷風皺眉回答。
霍雲州手背青筋暴跳,不相信她死了,她那麼頑強,從未懼怕過什麼,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她不會死的……」
他看了眼周圍,幾步去撿起地上又髒又濕的毛毯就披在身上,不顧周圍消防人員的阻攔,直接沖了進去!
……
翌日。
昨夜爆炸引起的大火,消防員用了五個多小時才完全撲滅。
屋裏所有東西全都燒成了灰燼,連個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今天江南還上了所有媒體的頭條。
有惋惜這麼一個天才律師就這麼死了的,也有罵她死了活該的。
一間茶館的雅間裏。
白色紗簾裏面坐着兩個神秘男人,黑西裝男人突然一巴掌打在鐵灰西裝男人的臉上:
「啪!!!」
「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鐵灰西裝男人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沉聲回答:「昨晚不是我動的手。」
「不是你,是誰?」他冷聲問。
「你知道的那個人。」
「不過……你之前不是同意解決了她嗎?現在為什麼又反悔了?」
「我有必要告訴你?」他冷冷看了他一眼。
「現在江南已經死了,我們的計劃要不要開始執行了?」鐵灰西裝男人問。
「不行,還有霍雲州這個礙腳石,想辦法把他解決了先,至少,不能讓他再上庭……」
他想了想,想到了一個完美的栽贓之法:
「你找人去江南父母的耳邊吹吹風,就說,江南的死,是霍雲州一手策劃的,他不是把自己最信任的保鏢給了她嗎?」
「昨晚,是他保鏢親自送江南回去的,他保鏢脫不了干係,霍雲州自然脫不了。」
男人臉上浮起一抹陰惻的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霍雲州,你不是很有手段,很會辯護?
這一次,讓你體驗體驗蹲局子,做被告是什麼感覺!
「江南,我給過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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