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沒什麼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沉默的幫她將行李箱拿了下來了。
任嘉嘉低着頭,客氣疏離的道了聲謝。
沈熠什麼也沒說,竟在她座位旁的位置坐下。
兩人的座位就隔着一條過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任嘉嘉感覺她到哪裏似乎都能撞見沈熠。
如果是沈灝,任嘉嘉還會懷疑可能是沈灝故意製造偶遇。
但沈熠,那是不可能的。
她消失兩個多月,他都沒想過找她,他根本不可能在她身上花這種心思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孽緣不淺。
身後就是沈熠,任嘉嘉感覺渾身不自在。
總感覺沈熠的視線似乎是落在她身上的。
然而這個肯定是她的錯覺,沈熠從來對她都是不屑一顧。
任嘉嘉飛快的打開行李箱,翻找眼罩。
結果手忙腳亂的,不小心將行李箱裏的幾瓶護膚品弄掉地上,最後還滾到了沈熠腳邊。
任嘉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她低着頭去撿。
一隻乾淨修長的大手比她先撿了起來遞給她。
是沈熠。
任嘉嘉接了過來,不得不又道了聲謝。
沈熠依舊冷淡沉默,估計也就是把她當不相關的路人而已。
就是她自己這麼不爭氣,他在她身後而已,就手忙腳亂的,東西都弄得掉一地。
最後將東西收拾好,將行李箱拉鏈拉上,任嘉嘉叫了空姐,沒再嘗試自己一個人將行李箱放好。
而沈熠在座位上看財經報,沒再看過她一眼。
任嘉嘉也戴上眼罩,眼不見為淨。
原本她打算在飛機上睡一覺的。
然而卻怎麼也睡不着。
就那樣乾熬着,熬了幾個小時,飛機終於降落了。
沈熠他率先下了飛機。
畢竟他沒有行李箱。
而任嘉嘉坐在座位上等空姐幫她拿行李箱下來,就走在了後面。
也好,她實在不想再看見沈熠。
最後好不容易回到家,許又蓉看見她,頓時就一臉心疼,「你怎麼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一開始過去那邊有些水土不服,不太吃得下,就這樣了。」任嘉嘉一說起這個,心裏又是一陣發慌。
許又蓉從她手裏接過行李箱,「這次你回來幾天?媽多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
任嘉嘉彎身換鞋子,「大概兩周吧。」
任南鵬看見她,卻臉色不太好。
一開始他就不同意她出國進修。
她知道,任南鵬還幻想着她和沈熠的婚姻能繼續下去。
「讓你別去了,都已經結婚了,還一個人要在國外待一年,像什麼話。」
任嘉嘉什麼也沒說,沉默的將包包扔在沙發上,然後也將自己扔在沙發上開始躺屍。
許又蓉見任嘉嘉又這樣要死不活的,忍不住皺眉,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去給任嘉嘉做她最喜歡吃的椒鹽排骨。
吃了晚飯後,沒過兩個小時,任嘉嘉又餓了。
她現在餓得特別快,還容易犯困,嗜睡,口味也全變了。
以前喜歡吃的東西,現在變得不怎麼愛了。
以前從來不吃的東西,現在莫名其妙開始特別想吃。
這一些列的變化,讓她心裏越發的恐懼了起來。
最後,任嘉嘉不敢再深想下去,打開餓了app點了份螺螄粉。
以前她可是從來不吃螺絲粉的。
他們小區不允許外賣員進入,任嘉嘉便到保安亭那裏去取。
卻沒想到會看到任曦月穿着一身黃色的騎手裝,戴着帽子,正將外賣放在保安亭里。
「曦月?」任嘉嘉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任曦月僵了僵,最後回頭,就看見任嘉嘉。
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姐。」
「你不是在讀研嗎,怎麼在送外賣?」任嘉嘉心疼的看着她,一個女孩子,大夜晚還在送外賣,很危險的。
「哦,晚上沒課,有空,我就送一下了。」任曦月隨便找了個理由。
任嘉嘉卻一下就知道了原因。
「是不是你媽媽又問別人借錢,然後那些人又找你要?」
任曦月不說話了。
任嘉嘉氣得要死,「曦月,你別管你媽和你弟了,我帶你一起出國吧,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你在國外定居。」
「姐,我還要一年才研究生畢業,到時候再說吧。」任曦月說。
任嘉嘉聽任曦月這樣說,也只能點點頭,「行,到時候你想出國,你來找我,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好,姐,我還有單子要送,不然超時了,我先走了。」任曦月說着,便騎着電動車,飛快的離開了。
任曦月不是沒想過離開,只是她走了,她爸爸怎麼辦?
反正她是不會再給錢她母親和弟弟的。
要不是這次她母親借她名義跟陸驍借的錢,她根本不會幫她母親還。
任曦月很快來到了下一個訂單的所在地。
然而她剛停好車,拎着外賣往大廈里走去的時候,卻遠遠看見陸驍從大廈里走出來。
任曦月步子一下子頓了頓。
她突然想起,這一單的地址是陸氏集團的辦公樓。
而陸驍就姓陸。
她從前從來沒有去深想過陸驍的身份,畢竟他與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後基本也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人而已。
現在看見陸驍從陸氏集團的辦公樓里走出來,她一下子就意識到,陸驍應該就是四大家族中陸家的人了。
此刻陸驍穿着一身暗藍色的條紋西裝,身上不見之前那股玩世不恭的浪蕩氣息,他神情認真而嚴肅,身上散發着沉穩幹練的氣息。
他似乎也看見了她。
她看到他明顯的怔了怔。
或許是因為她一身騎手的裝扮,還拎着外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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