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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和出產這個碎片的界限時空畫風相符的詭異技藝。
萬亦對畫皮的印象只有聊齋志異的鬼畫皮,以及某部女主是狐妖用畫皮誘惑心上人的電影。那電影女主褪下人皮時候的畫面給萬亦帶來的衝擊還挺強的。
「也就是說我們嚇人的手法能增加了?」
「好耶!」
「但當初電影裏女主人皮下是妖怪的樣子,咱們人褪下皮還是人,感覺衝擊性就沒那麼強了。」
「確實,咱們太帥了,畫皮嚇不到人的。」
「嗯……雖然咱們都是自己,但這種自戀我覺得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光是人皮能摘下就夠嚇人的了,別糾結這些啦!本體,快用吧!」
分身們相當興奮地說道。
萬亦道:「既然是出自那個世界,和畫皮有關的也就是那些皮套蟲了吧。」
「確實,那個世界會玩皮套的也就蟲子了。」
「好開!」
「你最好說的只是蟲子。」
無視掉意義不明的言論。
萬亦其實一直對那些蟲子的皮囊製作挺感興趣的,畢竟它們製作皮囊似乎沒有太大的限制,只要是個動物都可以。
那位使者都不小心着了道,令人感嘆。
不過萬亦還是沒有立刻使用,而是上了一趟劇場。
一上來就看到瑞德和魔主正看着劇場空地上堆積成一座小山的碎片聊天。
「人終於來了。」魔主看向萬亦道。
「這次收尾麻煩你了。」萬亦對魔主道謝。
「小事,畢竟天天宅着睡覺也總會膩的,偶爾活動下也好。良人道開發的儀式確實厲害,目前兩次投影召喚的情況都不錯。」魔主擺擺手笑道。
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外表硬朗語氣隨和的帥大叔,就是那夜裏吃下了五百獻祭並把自己本體的一部分投影降臨的可怕存在。
這也多虧於良人道的幫助。
祭祀儀式也是他配合良人道進行不斷嘗試後才研究出來的。
初版設計里甚至還要萬亦帶着分身們一起跳大神,畫面十分抽象。不過那個版本在取悅祭祀對象方面效果不錯,堂堂魔主差點沒被笑死在劇場上。
好在良人道沒做得太絕,最後幾經修改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看向了眼前堆積的碎片。
「這些就是打碎那個飛船之後被我強行挖過來的碎片。當時界線似乎還在嘗試抵抗……我不確定,因為感覺有點微弱。」魔主攤了下手。
萬亦開始查看起來這堆碎片分別是什麼。
看了一眼,發現並不能詳細地辨別出這些碎片中的影子是什麼。
這也是大部分流民的窘境,辨認碎片只能通過碎片中的影子進行模糊的推斷,但如果裏面的東西太過複雜,那很顯然就無法認清,只能找完璧人去確認。
萬亦大致看了一遍,結合這些碎片的來源,倒是不難猜測這些碎片應該都和那艘龐大的宇宙飛船有關。
其中一些看輪廓能看出就是飛船的輪廓,大概屬於飛船的碎片,而其他一些東西就很複雜了,甚至有個別碎片內部連個具體的形象都沒有,萬亦感覺觸及到了自己知識的盲區。
「你覺得良人道會知道嗎?」萬亦問道。
瑞德不解而乖巧安靜地看向魔主。
魔主道:「人家又不是玩科學修仙那套的,再神棍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萬亦點點頭。
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雖然他感覺道骨仙風一身白袍的良人道戴着眼鏡搞科研似乎也不是特別不能接受的事情,但原諒他想到那個畫面還是有點想笑。
「先留着吧,等我研究下完璧人的情況之後仔細看看,再定奪這些碎片的去留。」萬亦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碎片之後說道。
將這些在外界可能價值不菲的碎片掃進劇場的角落之後,萬亦才開始詢問瑞德最近的情況,瑞德最近沒什麼變故,只是有時候自己一個人呆着悶了就會來劇場看下。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劇場大概才是自己真正的第二個歸宿。
即使上來的時候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但他也能翻看下幾位前輩的故事了解下他們的過往。
有時候也能從中得到一些啟發。
他最近在讀魔主的劇本,感覺很有滋味。
三人聊了一會兒之後,萬亦和魔主相繼道別。
瑞德還打算再留一會兒,再度拿起了魔主那本黑色封皮的劇本坐在觀眾席第一排默默讀了起來。
劇場內逐漸只剩下書頁翻動的聲音。
晌久,劇場的側門被打開了。
一個對於瑞德而言十分陌生的人影踏入了劇場。
對方穿着單薄,一身平平無奇還有些松垮的灰色服飾,看着有些破舊,有多處卷邊破損,但是衣服下透露出的卻是一身堅實的肌肉。
不過對方的體型也和健壯稱不上邊,看着十分精幹,一頭利落的烏黑短髮在末梢有些微微捲起,隨着他的走動輕輕搖動。
但是最令瑞德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相較那張圓臉顯得很大,瞳孔呈銀灰色,很漂亮,伴隨着光線的變化,仿佛裏面有雪花飛舞。
不認識的戲中人。
但是根據瑞德的了解,他只可能是那位排在他前面一位的戲中人,名字是……弗空。
對方面無表情,有種十分強烈的生人勿近氣質。
瑞德能感覺到從對方身上迸發而出的強大精氣神。
強盛的氣血,突破極點的意志,在瑞德的世界觀中,目前未有見過這樣的人類。即使是當初最早一批經受他精心調教的義士,在此人面前也不過爾爾。
「新人?」對方來到瑞德的前方停下,視線掃過瑞德,讓瑞德產生了一種被洞穿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是。」瑞德輕輕點頭。
「不錯的劍意,但並不純粹。不過陰沉的血倒是能彌補一些這方面的不足。」對方三言兩語道出了瑞德的狀況。
雖然,淡漠的語氣和態度並不是很讓人感覺舒服。
「我還沒有脾氣好到能被一個不相干的人在初次見面就對自己評頭論足。」瑞德合上劇本,身上溫和的氣質驟然轉變為鋒芒畢露的狀態,眼中的血色顯得有些陰鬱。
如果有除了阿祖拉以外的血族見到這個狀態的瑞德,基本都會顫抖着雙膝立刻下跪求饒。
而眼前的男子只是眼睛微亮:「這樣子看起來倒是令人更順眼一點。」
瑞德微微皺眉:「如果我有哪裏冒犯我姑且先表歉意,我無意添置無謂的衝突。」
「不,你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我的問題。」對方說道,「我是來找魔主的。」
「他剛走。」
「那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等不到他了。」
「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挑戰。」
「嗯?」
瑞德不解。
挑戰?
這個詞,是眼前這個人的觀念差異所致,還是說就是瑞德所理解的字面意思?
以瑞德的理解,這裏不該是「挑戰」,而是「切磋」和「討教」為好吧。
雖然很失禮但即使眼前之人確實很強,在瑞德看來與魔主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說是挑戰,瑞德也看不到對方有哪裏獲勝的可能。百年閱歷讓瑞德至少還是有點眼光的。想要挑戰,多少也該有點勝算吧。
「你和魔主的關係不好嗎?」瑞德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男子看着他,並未有所動容:「很難說,但我討厭他。」
「為什麼?」
「你沒必要知道。」男子看向他道,「你接受過他的指導吧。」
瑞德點頭。
「那也行,用你替代吧。」
「請不要自說自話。」
「你看起來一副很溫和的樣子,只是為了隱藏自己血液中的野獸吧。」對方道。
瑞德眼睛眯起。
很顯然,單論眼力這點,對方也是絲毫不差。
「好吧,看起來不是所有戲中人都那麼容易相處。」瑞德到書架前將魔主的劇本放置好。
隨後二人一同走入了劇場的後台。
「你在劇場中全力出手過嗎?」半道,對方出聲問道。
「沒有。」
「那正好,就借這機會告訴你吧。在劇場裏,你大可隨意施展,因為我們所有人在這裏都是不死的。即使身軀被粉碎多少次,一眨眼就能重新恢復如初地站起來。」男子說道。
瑞德聽着,但沒有回話。
不過這點他確實不曾了解過。
「以及,劇場的後台,能根據我們的念想改變場景,雖然真實面積不會有呈現的那麼大,但是也能模仿一部分特殊的地形或是環境。」
說着,男子手指輕彈,氣流波動,一道微小氣勁隔空打在一條不起眼的掛繩上。
隨着繩子的牽拉,陰沉的環境頓時改變,變成了一條空無一人的街道。
瑞德驚訝於這個變化,道:「感謝告知。」
「不用謝,我只是想讓你待會兒不要太束手束腳,不然結束得會很無趣。」
兩人相隔一段距離站定。
「我叫弗空。」男子似乎這才想起來自我介紹。
「瑞德·菲德斯通。」瑞德也報上自己的名字。
隨後,他伸手直接刺入了自己的側腹,從自己的血肉中拔出了一把赤紅的長劍,刀柄為黑色,纏繞着不詳的荊棘,裝飾着血色的寶石。
而弗空,則是兩腳前後岔開,一手置於腰間,一手抬起向前,掌心向上。
下一刻,二者的身形同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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