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了一聲:「你太小看他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他那哪叫合作啊。他分明就是在害孔予祈和孔立仁,順便再弄一下唐兆年,好讓孔予禎和唐兆年內鬥,好吧。我都說了,他就是個攪屎棍。」
陶光明咂了咂嘴:「那孔予禎跟着他一起回來幹什麼?」
李文軍笑:「我猜,孔同志估計是被氣瘋了,要當面跟我抗議。」
他知道孔予禎肯定會反對季青韜去蘇市,所以遲早會來抗議。
陶光明說:「他這都回來兩小時了,也沒見來找你啊。」
李文軍說:「這人有個特點,他不喜歡在家裏說公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下應該會去辦公室找我。」
上次他去孔予禎那一棟跟他說孔予祈的事情的時候,孔予禎看到他的表情跟看見殺父仇人一樣,和平日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完全不同。
可見孔予禎還是很重視在這裏的家,跟他一樣把這裏當成心靈休憩的場所。
所以不會來家裏找他談。
陶光明咧嘴笑。抬手把李文軍往外拖:「走走走,我跟着你看熱鬧去。」
李文軍哭笑不得:「我看你是一天天的,太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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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氣氛緊張,季青煙那邊卻輕鬆溫馨得很。
季青韜抱着陶然說:「哎呀,五月跟如詩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可愛,像個瓷娃娃。」
季如詩搖頭嘆氣:「太能吃了,我真怕她長得太胖了。」
季青韜說:「小孩子胖點怕什麼,你這么小的時候也是圓乎乎的。後來學跳舞,又淘氣又挑食,才瘦了。」
季青韜放下陶然又去抱唐培之:「來,舅舅抱抱,哎呦,上次急急忙忙都沒抱你。」
季青韜看着唐培之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眶還紅了。
季青煙輕嘆:「哥啊,該放下了。」
季青韜眨了眨眼:「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季如詩勉強笑着:「三叔,我們教育集團好多漂亮未婚女同志,三十多歲的也有兩個。要不我幫你介紹一個?」
季青韜搖頭:「不用了,我不缺女人。」
季青煙和季如詩交換了個眼神。
季青韜拿了個存摺出來,遞給季青煙:「在港城用唐培之的名字開的戶,密碼是他的生日。」
季青煙打開一看,上面有三十多萬,嚇了一跳,笑:「幹嘛?給利是也不用這麼大手筆。」
季青韜說:「多虧了你上次借我的那點錢,我才能翻身。有借有還嘛。你給我的,畢竟是那個混蛋賺的錢。」
季青煙哭笑不得:「行吧,我幫你收着。以後你娶媳婦的時候當彩禮。」
季青韜不回答,卻又抱起了五月:「哎呀,我都是做爺爺的人了。這日子真是過得太快了。五月白白胖胖的,真是太招人喜歡了。」
季青韜又坐了一會兒說:「走了。」
季青煙說:「今天趕回去不好吧。要不你住到隔壁那一棟去,反正也沒人住。是季家買給我的。中午我叫阿姨做桌菜,我們好好一起吃頓飯,叫光明和如詩都過來。」
季青韜想了想,說:「行。那就明天一早走。」其實他估計李文軍在見了孔予禎之後,也有話跟他說,所以不着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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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煙剛電話線插上,唐兆年就打電話來了:「青煙,你還好吧。」
季青煙沒好氣地說:「你好婆媽,我有什麼不好的。」
唐兆年說:「那混……三哥沒把你怎麼樣吧。」
季青煙說:「沒有,他是來看我們的。順便還了上次從我這裏拿走的錢。」
唐兆年愣了好一會才嘀咕:「他吃錯藥了吧,還是又在策劃什麼別的鬼主意。」
季青煙氣笑了:「他是我哥啊。你再這麼說他,我就不理你了。」
掛了電話,唐兆年坐在那裏半天都沒緩過來。
這個混蛋這麼反常,倒是把他整不會了。
敵人忽然不朝他射箭該扔玫瑰花了,讓他以後還怎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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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和陶光明剛在辦公室里坐下,孔予禎就來了,可見他心情有多急切了。
孔予禎說:「李文軍同志,我能跟你單獨談一下嗎?」這意思是要趕陶光明走,不想讓他在旁邊看熱鬧。
李文軍說:「沒事,陶光明同志也不是外人。況且他也是物流公司總經理,有什麼事,還能出出主意。」
孔予禎抿嘴站了一會兒,只能過來坐下了。
李文軍明知故問:「孔予禎同志是遇見什麼難題了嗎?」
孔予禎說:「我沒太明白李文軍同志把季青韜同志派過來的深意。」
照理說,李文軍不是應該擔心他們聯手嗎?結果他竟然讓季青韜當「特派員」。
季青韜一去,各種看不順眼,懟天懟地,指手畫腳,害得一向不喜形於色的孔予禎都好幾次差點爆發。
真是見了鬼了!
陶光明饒有興致看着李文軍。他就想知道,這種明擺着是坐山觀虎鬥的缺德事,李文軍要編出什麼天花亂墜的理由來說服孔予禎。
李文軍說:「我知道了孔家和季青韜的往事。」
這下不單單是陶光明,就連孔予禎也驚訝地看着他。
這麼勁爆的事情,這傢伙怎麼連個鋪墊都不打,就直奔主題?!
孔予禎微微張嘴,好一會兒才回了一句:「啊」
李文軍輕輕嘆氣:「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後你們都是我的合伙人,總心存芥蒂,不利於我們合作共贏。」
季青韜答應跟孔立仁合作的時候,孔予禎以為他已經放下了往事。
到後來,季青韜攛掇着孔予祈去惹唐兆年,還差點把他也牽連,他就意識到季青韜不安好心了。
這會兒李文軍單刀直入,饒是像孔予禎這麼油滑皮厚的人,也搞不清楚李文軍說的是真是假了。他只能順着李文軍的話說下去:「要怎麼解?現在我那位叔叔也再娶了。即便當時也是你情我願的婚事,要說該生氣的,應該是我們孔家才對。」
可不是嘛,小叔莫名其妙被人戴了個綠帽子,差點幫別人養兒子,一個好好的大家公子,年紀輕輕成了鰥夫。
怎麼想都晦氣得很。
陶光明熱切地望向李文軍:對啊?混蛋,你說說看,怎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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