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仔笑了笑,過去坐到墊子上,張兆年立馬很有眼色擺上了寫着「神算子」的白幡。
陸均立在王婆身邊,和安仔隔得不遠,一直警惕着周圍。
安仔剛一坐定,老高臉笑得像朵菊花似的湊到了最前邊。
「小大師,我想請你幫我給我那四個不成器的孫子看看。」
兒子基本就那樣了,還是孫子更重要。
「行,一個一個來吧。」安仔攏了攏袖子,輕聲細語。
忙了一上午,又去找館子吃飯,最後才去了陸均打聽到的三處院子。
三處安仔都很滿意,一進的院子精巧無比,基本沒被怎麼破壞,甚至打掃過後就可以拎包入住,三進的院子最大,被破壞得也最厲害,二進的就出於一進和三進之間。
最後還是王婆問過價格後拍板,要了一進和三進,張兆年大手一揮,把二進那處收入囊中。
反正他是要跟着師父的,師父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師父在哪裏買屋,他也要在哪裏買屋。
意料之外的,院子價格低於王婆的想像,就是這個修繕工作得花不少錢,讓她有些肉疼,而且以後她們不常過來,還要請人養護。
這一點安仔早就打算好了,她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陸均,她相信他一定能處理好。
果不其然,陸均向她推薦了自己的戰友許文兵。
許文兵出任務時斷了一條腿,退伍回來沒兩天,媳婦就偷了家裏的錢跟着早就勾搭好的人跑了,剩下他和和五十多歲的老母親以及四歲的女兒艱難度日。
他家就這附近,陸均之所以能找到這三處要賣的院子還是因為他的關係。
聽安仔說要僱人打理買的院子,第一時間就推薦了許文兵。
安仔沒什麼意見,唯一的要求就是許文兵得負責找人修繕院子,當然,修繕院子的花費以及許文兵的工資全然不是問題。
處理好這些問題,等王婆她們去面試許文兵的時候,安仔偷偷溜回了那處一進的院子。
看屋子的時候她就發現牆根兒底下埋着東西,現在趁着人沒有人,她剛好給挖出來帶走。
她沒有看錯,底下確實埋着兩口大木箱子,安仔來不及打開看,直接就給收進了空間。
掩好土,她在空間裏洗乾淨手和身上沾上的土,漫不經心去了許文兵家。
許文兵家在槐花胡同最裏頭,和那處一進的院子只隔了不到100米,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乾淨,就是莫名透露着一種很窮的味道。
她到的時候,王婆的面試已經到了尾聲,就差安仔過來確定。
安仔仔細看了一下許文兵一家的面相,普普通通,但還好都比較正直,就是都面黃肌瘦的,一看日子就不好過,那個和她年齡一樣的大的小姑娘更是連話都還不怎麼會說。
見到安仔點了頭,王婆痛快從自己的布包里數出了1000塊放到破舊的木桌上。
香江幣和在京都用的錢不一樣,王婆付的是這邊的。
「這是明年一年的工資,這兩天辛苦你幫我找個修屋子的隊伍,再把錢報給我。」
許文兵條件反射看向陸均,再看到陸均的肯定的眼神後才跟王婆鞠了個躬,說話的語氣還有些哽咽,「放心,我肯定給您辦好。」
王婆擺了擺手,又從包里抓出一把給安仔買的水果糖放到桌上,「給小姑娘甜甜嘴。」
許文兵的女兒叫許春芽,黑黑瘦瘦,稀疏的頭髮紮成兩根小辮子,衣服灰撲撲,補丁累着布丁,比安仔之前還不如,讓人看着怪心疼。
許文兵有心推辭,但看到許春芽對着水果糖流口水的模樣,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許春芽和安仔同歲,比安仔還要大上三個月,兩個孩子站在一起,對比不可謂不慘烈。
一個白白嫩嫩,唇紅齒白,眼裏一股機靈勁兒,另一個卻黑黑瘦瘦,跟豆芽菜似的,渾身都是怯懦。
許文兵在心裏嘆了口氣,是他沒用,留不住媳婦,也苦了女兒。
簽好合同,四人委婉拒絕了許文兵老娘留飯的請求,離開了槐花胡同。
出來沒多久,陸均小小聲和安仔道了聲謝。
安仔知道他是在謝什麼,不在意的笑了笑,趁着王婆和張兆年沒注意的時候,往他口袋裏塞了幾百塊跑腿費,她知道他身上現在應該已經沒錢了。
轉眼就到了阮芳華回阮芳分錢的日子。
安仔破例起了個大早,和王婆一起收拾得板板正正,坐上阮家安排來接人的車子。
阮家的房子坐落在京郊的別墅區,佔地面積還不小,安仔她們到的時候阮家大房二房能主事的人已經到了。
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分財產,也是因為阮老爺子快不行了,必須要在他閉眼前塵埃落定。
安仔在來之前從阮芳華口裏了解過阮家的事。
大房和二房是阮老爺子原配所生,阮警司是三房,是繼室生的。
阮警司母親病逝後,他被大房二房排擠、陷害,故而孤身去了香江打拼。
阮芳華這次回來,阮家的家產是次要,主要還是為了她奶奶的嫁妝。
不過阮家原來家境本就一般,是靠着繼室才發家,阮芳華想要回嫁妝這件事,估計懸。
當然,安仔並不這麼覺得。
她仰起頭,對着別墅上空盤旋着的陰氣,微微眯起眼睛。
阮警司說,要回的東西可以分給她三成,今天這嫁妝阮家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別墅門口有傭人接待,安仔一行人跟着阮芳華一到大門口就被恭敬請進別墅。
剛進大廳,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響起,「這就是芳華吧,這一晃眼就這麼大了。」
安仔順着聲音看去,入眼就是個穿着樸素約莫五十出頭的男人。
阮芳華率先打招呼,叫了聲「大伯」,又轉頭看向另一個只比這男人略小几歲的男人,「二叔」。
冉督察跟着叫了人,就一句話也不肯再說,阮芳華也沒有為他們介紹安仔這一行人的意思。
張兆年雖說挺自來熟,但在聽說了阮家大房二房做的事情後也很是不屑,因此今天化身為一個鋸嘴的葫蘆。
陸均這人本就不愛說話,王婆更不必說,她深諳多說多錯的道理,便只緊緊拉住安仔的手,對那兩人連個眼神也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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