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1092年】
【藍祖宣戰人間大帝、大羅金仙兩年,血月愈發接近西朗州府,半仙與眷屬無法邁出血月之外,西朗州府現仙蹤。】
【您的子孫李雲兵對邪念的掌控越發得心應手,他的邪念已經漸漸侵入血月之下多名眷屬的魂魄之內,獲得特質:邪魔】
【真正的邪魔善於隱藏在黑暗之中,擁有『幕後黑手』的李雲兵更加明白這個道理,蠱惑人心的邪法,強度提升10%,也許有一天他的邪念,能影響仙人的心智。】
【李雲兵向您的家族傳達情報,仙庭『百戮星君』帶領仙人,正在趕赴南境,為血月的入侵做準備。】
......
「百戮星君?」
功德城大廳里。
李雲臨、李狂花、李星火等人也得知了消息,紅塵仙也在此地,皺了皺眉頭,瞧見李家眾人的目光都投向祂,祂說道:「我要查一下。」
「大哥,你跟祂們一夥兒的,怎麼連自己人都還要查?」
瞧見紅塵仙一揮手,半空中長長的金色捲軸浮現,李狂花吐槽了一聲。
紅塵仙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我和祂們是一夥兒的?我和祂們還真不一樣,曾經的仙人有上古仙庭,是仙庭在主宰着世間,跟皇朝差不多,畢竟世道危險,不少你們這種人想要吃掉我們好不容易積攢的仙力。」
「不過我和祂們不一樣,我相當於你們皇朝的散修。況且就算我以前見過,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我只記得一些重要的事兒。」
隨後,紅塵仙不斷翻閱,那些上古的文字,即便是李家人也只能通過推演推測出一些苗頭。
直到紅塵仙看到一段古老的記載,紅塵仙呼吸一窒。
瞧見紅塵仙的模樣,家族眾人也不禁神情鄭重,別看紅塵仙隨和,其實在外紅塵仙硬氣得很,大羅金仙之下還沒見紅塵仙服過誰。
「百戮星君祖刃,雷部諸仙中排的上號的仙君。」
瞧見李氏眾人疑惑的眼神,紅塵仙道:「仙庭有諸多司部,雷主金,金主殺伐,雷部諸仙常為仙庭斬殺後來忤逆仙庭的萬族。」
「祖刃不可小覷。」
「此仙素來倨傲,唯仙庭之命是從,凡受上仙之名,祂會毫不猶豫為仙庭行動。曾有惡蛟一族,族中兩千餘惡蛟,此一族血脈受上古神龍血脈恩賜,生而魔軀,不弱於龍族,更有兩條合體境惡蛟。」
「惡蛟一族殺戮仙庭仙兵,可它們棲息之地毒瘴瀰漫,莫說是仙兵,即便是尋常仙人也去不得,乃至天仙在惡蛟數萬年積蓄毒瘴之內,實力都大打折扣。」
「祖刃領命,一座寶塔,一柄刀,獨自一人進入惡蛟領土,只半月便從蛟谷而出,毒瘴散去,待到仙兵進入時,只有滿山谷的惡蛟屍塊。」
「這,也是祂唯一的戰績。」
李家眾人眉頭緊蹙,龍,他們家族也有,老根煉虛之境,一口附帶着陰冥之氣的龍息,合體之下無論是誰都得多加地方,他肉體更是達到了煉虛的極致。
惡蛟一族中,少說也有一百個『老根』,加上兩個合體境的『老根』。
「唯一的戰績?」李雲臨的拂塵微顫,心中有了一絲不成熟的想法。
可惜祖刃不用劍,用的是刀。
「對。」紅塵仙苦笑回答道:「唯一的記載,因為在這之後,祖刃每一次接取任務,目標所在都只剩屍塊,祂也進入了雷部。」
「祂除了是一位實力強大的天仙,還是一位雷部那些莽徒中罕見從不輕敵的仙人,祂享受殺戮,從殺戮中獲取仙力。祂也從不失手,因為祂的知道該什麼時候動手,如同鬼魅。」
紅塵仙深吸了口氣,「我有一位多年未見的故友,要去見他一趟。」
「......」
李狂花面部肌肉抽動一下,看着抬腳就要走出大廳的紅塵仙,猛然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到紅塵仙的背後,踮起腳尖抓住紅塵仙的衣領。
紅塵仙面色難看,急道:「別拉着我,我真有一位朋友,有大事兒!」
直到看到李家人古怪的眼神。
祂苦巴着臉,「我真沒開玩笑,祖刃出手必殺敵,而且祂帶來了雷部風火雷電四殺將,現在南境任何一個合體、煉虛都有危險,而且祂一定挑最重要的人來殺。」
「我,紅塵仙,必是仙庭眼中釘!」
然而李家眾人沒理會紅塵仙的膽怯。
李狂花把紅塵仙如拖把一般,在紅塵仙生無可戀的表情中,拖回大廳內。
李雲臨笑道:「與血月戰,我等本就時刻處在危險中,上仙現在後悔也未免太晚了些,而且在下認為,您未必怕了百戮星君。」
別看紅塵仙一副要跑路的模樣,家族眾人哪兒不知紅塵仙的尿性,這位鬼精鬼精的,整個南境沒幾人比他會藏拙。
「新絕。」瞧見紅塵仙被拉回來,李星火朝一直無言的李新絕道:「秘密傳訊南境各勢力,祖刃和四殺將未解決,就讓他們小心一些。」
「是。」李新絕退去。
「你們最好認真對待!」紅塵仙萬分慎重。
「我們現在就在尋解決之法。」
李星火長吐出一口氣,看向廳中沙盤,指着血月方向,那裏黑漆漆的一塊,正是靈君率領仙兵。
「靈君隨時準備侵吞我們南境,血月所在之處,祂的仙兵會以極快的速度吃掉一切,歸為血月所用。」李星火指着沙盤內星星點點之處,「祂隨時準備着和我們決戰,因為以軒轅氏、亘古仙宗為首的西朗州府,已經在備戰。」
「削弱血月,就要殺仙人,同時若是能將仙人抓回來,或是吃掉半仙,對我們而言都是以戰養戰的好法子,魔修甚至能進入血月之內,吸食仙人眷屬的法力。」
「唯一的麻煩...」
李星火指着血月之內的仙兵隊伍,一揮手,一道熟悉的虛影現身。
「旻天歌!」李雲臨長吐出一口氣,望着眼前家族的老對手。
「光與影大道的修士。」李星火正色道:「有他在,只要我們的人動手,甚至來不及逃出血月,更別提侵入血月之內。」
「他有大帝之資。」紅塵仙神情也凝重了許多。
「他的光與影之道若不除,血月永遠不用顧及後方。」李雲臨幽幽說了一聲。
這話卻讓紅塵仙心頭一跳,望着李家人一雙雙綠油油的目光,他不禁忐忑,「你們...你們看着我幹嘛?」
「上仙的紅塵界,能阻擋旻天歌。」
李雲臨挑了挑眉,所言之語更令紅塵仙心涼了半截,「請上仙準備妥當,與我等一同,殺入血月之中。」
紅塵仙牙齒嘶磨,繼而神情冷冽,緩緩轉過頭去,望着被提起來的衣領,還有踮起腳尖來生怕自己跑掉的李狂花,凝聲道:「小黃豆,你放心,我不跑,旻天歌區區凡人螻蟻,殺之我一人足矣。本仙入血月如入青樓賭場,便是靈君也不足為懼。」
李狂花鼓着嘴,警惕模樣,「不,你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剛剛佛祖告訴我,我一鬆手你肯定跑。」
紅塵仙一愣,「現在還有佛祖?」
「我就是。」
......
中原的小村莊,雲端之上。
李新年望着下方一身布衣,鬍子拉碴且不修邊幅的蘇晨,這位重生歸來的天才在破落村莊的中央失神。
村子中央是一口枯井,曾經還算青蔥的村莊如今經歷了多年,已經破落不堪,青蔥之地只剩黃土。殘磚破瓦爛木的房屋之下,窗戶上只剩幾根一捏就碎的茅草,木窗只憑一根麻繩隨風在破爛的框架上柔弱的擺動,發出黃昏後最悽厲的一聲悲鳴,張貼着發白門神的木門搖搖欲墜。
李新年皺起眉頭,他跟着蘇晨在這裏很多年,也發生了很多事,村子裏的人在亂世之中遇到馬匪,遇到過邪修,到如今村子裏的人走光了,救下蘇晨的獵戶死了,左鄰右舍也是病的病,逃的逃。
而這,只是蘇晨這幾百年來化凡的其中一段人生。
也不知等了多少日,蘇晨終於抬起了腳步,光着腳,朝着帝都的方向而去。
李新年拿出李狂花的佛像,家族傳來消息,如今血月入侵的狀況越發不好,有一尊主殺伐的仙庭雷部天仙正在家族之中,他也不知究竟錯過了多少事,好在納戒里有很多厲鬼供他吞食,只耽誤了一些修行。
「大哥到底多久才能化凡成功?」李新年長吐出一口氣。
在南宮清雅的記憶里,即便是到最後,他也沒有突破合體,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蘇晨的身上,改變蘇晨明知身死而去血月之下找旻天歌復仇的命運,那就能夠救妻子。
「力量...力量!」
李新年緊握着拳頭,渾身虬筋暴起,「如果我足夠強大,我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合體,我又怎麼會將希望寄託到他人的身上!」
他低吼着,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怒吼,甚至將內心最惡毒的語言,都用來怒斥在自己身上。
他想過一次次的辦法,他想掌握足夠強大的力量,可無論是想到了化魔,或是和家族裏羈押的平安度、燭聖、惜生仙共存,他都找不到任何一個能改變現狀的辦法。
從小到大他都受到家族的寵溺,他每一天都在努力達到長輩們的期望,他一絲不苟,如履薄冰,可即便如此他都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他在血月降臨之後,每一日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疲弱!
他曾經想過和旻天歌競爭,可越是接近,他越是明白自己是旻天歌下的螻蟻,曾經說過要見天下英雄,每想到此處,只有一陣羞愧和臉紅。
因此面目猙獰,惡向膽邊生。
忽而,他心中一驚,他一生向善,如今這般壓力下,他幾乎情緒崩潰。
「不不不,人之生而向善,為惡者天地不容,所行必有因,便行惡事也求善果。」李新年長吐出一口氣,眉眼低垂,順口吞了一隻地府厲鬼,目光清明自省一聲,「李新年啊李新年,多行不義必自斃。」
旋即隨蘇晨步行朝前走。
這一跟又跟了半月,只是這一次李新年眉頭一皺,蘇晨先前蹤跡都是到村落、城鎮,這一次路經人煙所在之處卻未有停留,李新年隱隱感覺到蘇晨身上有道韻在形成。
他心頭沉思,拿起李狂花的靈位詢問。
菩薩像中,傳來了李狂花的凝重的聲音,「新年,回來。他要去的方向,天理堂這些年查探過,旻天歌曾在那一方現身。」
李新年收起了佛像,微眯雙眼。
「大哥要了結因果,獨闖...」
「無雙殿!」
與此同時。
家族裏,李狂花面色一沉,「蘇晨要去無雙殿,那是旻天歌的勢力,那勢力底蘊...」
李狂花猶豫許久,默默地拿出一個菩薩像。
「前輩,幫個忙,照看照看我族中孩子,畢竟比起將三屍贈與你,這點兒小忙算不得什麼。」
帝都里。
剛從人皇殿裏出來的子書楓拿着口吐人言的菩薩像,撇了撇嘴,「就知道你給我這玩意兒,准沒好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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