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興成質問:「這麼晚了你去她辦公室幹什麼?」
「我手機不見了,」安迪說,「我下班的時候拿文件去給喬經理簽過字,就想過去看看有沒有落在她哪兒。」
喬予薇看着她,微微挑眉:「真的只是找手機嗎?」
安迪躲開她的目光,點點頭。
「我丟東西了。」
安迪立刻說,「我什麼也沒拿!」她指了指視頻,佯裝鎮定,「你看,我出來時真的什麼也沒拿。」
「我的方案失竊了。」
安迪神色不大自然,「我不知道什麼方案。」她又搖搖頭,「這跟我沒關係。」
「我有說跟你有關係嗎?」予薇反問。
安迪臉色一白。
「你說你手機不見了,可我查到,你在我辦公室這段時間,你手機曾經打過一通電話。」
安迪顯然有點慌了,「沒有,我沒有!」
「那通電話是打給誰的?」
安迪慌了,「我真沒有。」
看她的神情,喬予薇現在更篤定了自己的猜想,她說,「或許你已經刪除了通話記錄,不過沒關係,總是有辦法查到你那通電話打給誰了。」
安迪更慌了,脫口而出:「喬經理,通話記錄是我的個人私隱,你不能隨意查,那是犯法的。」
「你也知道犯法兩個字嗎?」喬予薇看着她。
安迪不說話了。
「好吧,你說你的通話記錄是個人私隱,」喬予薇說,「那行,我的電腦呢?那總是我的東西吧,我想,專業技術人員應該能查到我電腦里被刪除的郵件發送記錄,還有,開機鍵和鼠標應該都會留有指紋吧。」
安迪神色緊張。
予薇又一記重錘,說,「行,你不承認沒關係,這件事我們可以交給警察來處理。」
安迪臉色慘白。
「安迪,你說,這會是盜竊罪呢?還是泄露機密罪?」喬予薇看着她,故意說道:「應該會坐牢吧,你這麼年輕,要是判幾年的話,到時留有案底,你以後出來還怎麼辦呢?」
安迪徹底慌了,都要哭了,「這,這跟我沒關係不能報警,不能報警啊。」
予薇追問:「既然跟你沒關係,為什麼不能報警?」說着,她拿出手機,開始撥號:「我現在就打電話」
安迪心裏防線終於垮塌,看向喬興成,祈求道,「喬總,你幫幫我,這些真的都跟我沒關係啊。」
「怎麼會跟你沒關係?」予薇直接指出:「視頻是真的,指紋和郵件發送記錄也不會作假。」
安迪身子一軟,蹲在地上哭了:「是喬主管讓我這麼做的,我也不想啊。」
之前看到視頻時喬興成就隱約有猜測,這會兒真聽見真相,他臉色陡變。
喬予薇冷冷的看着她,「你不想?你不想還這麼做?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她聲聲質問道,「你把方案給了華絢,現在華絢盜用了我的方案,探得我們公司的底價,最後得到了潤達的合約。我們呢,失去了這個項目,公司遭受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你一句不想,就完事了?」
安迪垂眸不語。
「爸,現在,只有報警,」她又說,「我們才能要求潤達重新進行項目終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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