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賀家二少賀朴旭。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大清早的,位於紅山半島的一棟私人炮樓內,他正在臨海的廚房裏聽着音樂做着早餐,時而搖臀時而聳胯,嘴裏哼着ichaeljackn,簡直性感無敵。
用大家的話說,他雙眼天生帶電,一張俊臉,是全港最帥闊少,沒有之一。
他正忙碌着,身後響起陸六爺的聲音:「小旭在做漏奶華吧,好香。」
「dady,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賀朴旭轉過身,笑的仿如黑人牙膏。
他說的dady當然就是陸六爺了。
六爺是個老單身,就住在紅山半島,他雖女友眾多,但從不允許她們在家過夜。
所以家裏只有他們父子倆。
此時對光看賀朴旭那張份外英俊的臉龐,他滿意的直感慨:「咱們不愧是父子,看看,眉眼都一模一樣的帥氣。」
其實他滿臉橫肉還是個眯眯眼,跟濃眉大眼的賀朴旭一點也不像。
但奈何人的眼睛看自己時都會有濾鏡,會自欺欺人。
「當然啦,您肯定是我dady啦!」
賀朴旭環上他:「所以我一回港就投奔您啦。」
「我好歹也是港府排得上號的大佬,生育功能當然也是第一的!」
陸六爺一巴掌拍上兒子格外翹的屁股:「除了我,誰他媽還能生出這麼帥氣的兒子來?」
賀朴旭拉開凳子:「阿爹,吃早餐吧,我陪你一起。」
陸六爺再拍兒子:「dna檢測結果快來了吧。
我不可能比賀墨差的,讓我們一起用科學來見證你是我兒子這件事,等結果出來,我要給全龍虎堂發紅包!」
說起這個,就得說說孫琳達現在打的官司了。
她爭的是賀老太太轉到她名下的物業,一棟位於中環的獨戶,地皮價值至少3億,那是老太太的故居,還有一棟位於馬來的豪華大莊園,價值也上億。
賀家想要追回,她就起訴賀家強佔名產,並且抓緊時間,在轉賣地皮。
就在這幾天,陸六爺會早拔四億給孫琳達,用來做保釋金,以及後期打官司。
當然,房產,她也已經私下承諾,賣給六爺了。
至於賀朴旭到底是誰的孩子,其實孫琳達個人感覺,是賀墨的。
因為她當時一心要嫁入賀家,而且賀墨年輕,還是小處男,更猛更強大。
雖事出無奈她也應付過陸六爺一兩回,但她做了安全措施的。
當然,她舉手向六爺發誓過,說朴旭是他的種,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幫她。
而因為孫嘉琪確定是六爺的女兒,他也就認為賀朴旭一定也是他的。
因此他才在滿港倒孫琳達的浪潮中沒有站出來,反而一直力挺她。
四億的物業費雖然還沒拿到手,但六爺已經把錢轉給孫琳達了,她可以憑那些錢來保釋自己,並出天價從倫敦請律師來跟賀家打官司。
而關於賀朴
旭的身世,孫琳達是這樣跟兒子交待的。
她更傾向於他是賀墨的孩子,但也怕萬一有可能是陸六爺,就讓他回港後先跟賀墨,陸六爺來做個dna檢測,用科學來鑑定生物學父親。
出結果之前他先按兵不動,結果誰是爹,他就去找誰。
要麼道上聲名赫赫的大佬,要麼豪門二爺,左右都是好爹,他是不會吃虧的。
但賀朴旭已經成年了,也有自己的想法,而他從小就不喜歡窩窩囊囊的賀墨,崇拜陸六爺,覺得他帶領三千堂口,門下小弟上萬,是個威風凜凜的大英雄。
他也好賭的,就賭陸六爺才是親爹,一下飛機就來找他的英雄dady了。
他這冒失又衝動的做法,急的孫琳達在羈押所里差點撞破頭,也讓賀墨顏面掃地,但陸六爺激動萬分,且當場承諾,自己的遺產將來全歸賀朴旭。
現在就只差一份dna鑑定了,六爺也是讓賀朴旭自己做,總之,極度信任他!
賀朴旭信心滿滿:「dady,dna只會有一個結果,我是您的兒子!」
跳着太空漫步把漏奶華端上桌,他說:「從今往後,兒子任dady差遣!」
陸六爺點頭,說:「紅山半島眼看要拆,阿爹把它交給你,這次我要7億淨利。」
要談生意了,賀朴旭說:「我認為原來打打殺殺那種收費方式不適合新時代,我會用儘量溫柔的方式搞拆遷,多給原著民分點錢,咱們也慢慢洗白自己,dady您覺得呢?」
一躍而成龍虎堂的少班主,他不想一直搞黑的,想洗白,做合法經營。
他也以為六爺必定會答應,還會誇他是個好大兒。
豈知陸六爺秒變臉,,語氣如寒霜:「你這口吻怎麼那麼賀墨,一股子衰氣?」
賀朴旭嚇的一哆嗦,忙說:「放心啦,賀墨那麼窩囊,不可能是我爹的。」
陸六爺滿意的切開漏奶華要吃,卻聽到電話響,看兒子遞過電話,還在笑,但才聽了兩句,一叉子扎到了桌子上:「誰說我他媽收留方文晉了,放屁!」
又吼:「我們和澳城道上絕不能斷交,找到方文晉,亂刀砍死送回澳城!」
賀朴旭原來跟陸六爺這位乾爹見面,都是吃飯喝茶的娛樂場所,當然,陸六爺要談生意也會背着他,而今天,是他頭一回聽六爺談工作。
亂刀砍死是什麼鬼,這樣不好吧,會不會太殘暴了點?
而萬一他不是他的兒子呢,要有那麼一小丟丟的可能不是呢,怎麼辦?
賀朴旭嚇的一個哆嗦,心說不可能,他媽說過,只有兩個選項,或者賀墨或者陸六爺,他堅信,賀墨又窩囊又蠢,又沒出息,絕不可能是他親爹。
六爺吃完漏奶華,刷刷填支票:「先給你二十萬做零花,是想去蘭桂坊泡妞還是想去澳城賭錢,沙田賽馬,統統都隨你!」
賀墨雖然也經常給錢,但總勸賀朴旭要潔身自好不螵不賭不許亂泡妞,而且一旦發現他泡吧賭馬,就會
無情扣發零花錢,但看看六爺,多爽快?
賀朴旭擁抱六爺:「dady,我就知道,我是您的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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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琳琅此刻正在看dna醫學檢驗報告,其實她知道的,賀朴廷能看得到,但他假裝要演戲,她也就故意不說話,想看這傢伙要裝到什麼時候。
天璽,到底是誰?10()10[()」
他裝盲人裝的一本正經:「我看不見,講給我聽。」
許天璽說:「朴旭是賀家的孩子,血統無疑。」
他揪眉心:「表哥,會不會鑑定錯誤啊,咱們重新做一次吧,朴旭一下飛機就直奔陸六爺,當場認的爹,要不是我四處疏通,媒體都要大報特報了的。」
賀朴旭一下飛機就直奔陸六爺,龍虎堂等於給賀氏戴了一頂鮮艷綠帽。
港府記者最愛八卦的,聞着就來,許天璽費了好大勁才疏通媒體沒往外捅。
可dna結果卻顯示,賀朴旭跟賀墨生物學關係9999。
就,好奇怪啊。
蘇琳琅也疑惑:「瑞士的dna技術怎麼樣,要不要再驗一次確定一下。」
賀朴廷說:「不用了,他就是賀家的孩子。」
又說:「朴旭跟他媽一樣,空有野心,沒什麼智慧,他是想賭一把,好接任龍虎堂當少班主,且讓他折騰去吧。」
其實從骨相和面相就看得出來,賀朴旭和賀墨長的很像的,生物學分析結果也不可能出錯,按理賀朴旭應該穩一點,等拿到dna結果再認爹。
但他在賀家一個月只能拿零用,跟着陸六爺,就可以做少班主。
他在dna結果出來之前就去找陸六爺,是因為他蠢蠢欲動的野心。
且讓他得瑟去吧,看看道上的殘酷,看看他能不能得當起道上的少班主。
蘇琳琅伸個懶腰坐了起來,說:「陸六爺和賀朴旭肯定也做了dna吧,一旦發現結果不符,不是親父子呢,他欺騙的可是道上大佬,會怎麼樣?」
見阿嫂衣着是整齊的,許天璽推開表哥,搬過椅子坐床邊了:「誰要敢欺騙六爺,女的還好,道上大佬嘛,一般不殺女人,但要男的,要不打成腦震盪,要不亂刀砍死曝屍街頭,總之,誰欺負了他,那可沒有好下場。」
「我也一樣,最恨別人欺騙我。」
蘇琳琅越過許天璽,看被他擠在角落裏,正在生悶氣的賀大少,言有所指。
許天璽舉手:「我要敢騙阿嫂,天打雷劈!」
又回頭問表哥:「你也不會吧?」
賀朴廷氣咻咻的,卻問:「董事會什麼時候討論紅山半島的事,提案做出來了嗎,還有目前的股市行情,我讓你統計恒生前十大權重股每天的波動,你統計了嗎,給你兩個小時,統統給我交上來!」
這個暴君,才剛剛出院,就給許天璽搞了一大堆的工作,簡直要命。
他狼狽而逃,趕緊跑了。
終於,要去公司開董事會了。
服裝當然不是賀朴廷送來的那些,而是許婉
()心買的。
關於冰雁的身世,她心中一直有結,覺得孩子有可能是方文晉的,當時賀章不讓她打胎,再加上她信佛,也不願意造孽,就生了,但心裏一直有個疙瘩。
許天璽要給賀朴旭做dna檢測時,她也悄悄給冰雁做一份。
結果無可爭議,冰雁就是賀家的孩子,跟賀章9999的父女關係。
而許婉心先是看着兒媳婦痛痛快快,暴揍了方文晉一頓,一舒胸頭的悵悶。
再看到冰雁的dna,可以說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當然,人也從此煥然新生。
有時間就去照料丈夫,給他讀詩放音樂,擦洗身體。
也喜歡出門逛街了,這幾天她專門幫兒媳婦掃了很多時尚單品回來。
今天早晨就是她親自幫蘇琳琅打造的形象。
而從董事們的眼神中,也也體會了什麼叫服飾的藝術。
當今港府正流行的oversize白襯衫,卡其色絨面馬甲,同色系的褲子,配卡其色樂福鞋,項璉是許婉心專門跟墨鏡,包包等一起從商場掃回來的。
用她的話說,只是k金的快奢品,好看但便宜,想打人的話丟了也就丟了。
以為兒媳婦還要去打方文晉,臨走前她還叮囑:「不能打死,人命是底線!」
去公司,要展現的是賀氏代理主席的得力和精幹,要樸素一點的。
而坐在主席位上的蘇琳琅白襯衫,卡其色馬甲,親和,幹練,又得力。
但其實也沒有董事會故意刁難,或者為難她這位代理主席。
光是公司各種繁瑣雜的事物就夠大家討論的了。
賀朴廷捧回了一隻金鳳凰,但也極其難啃,而且就在他們父子倒下這段時間,競爭對手夥同道上大佬們搶走的生意可不少,問題很多,全得他來解決。
蘇琳琅坐在主席位上,在眾人眼中,大概更像是個吉祥物。
轉眼,大家談到了紅山半島的拆遷,梁司同梁董說:「陸六爺開了12億,約了在龍虎堂見面,我去砍價吧,海運公司我已經移交許董了。」
去龍虎堂談生意,那可是生死局,陸六爺有個生死兄弟叫廖喜明,使的是雙節棍,倒不會殺人,但只要陸六爺一個眼色,他就會找茬打人。
吵架引發矛盾,打架鬥毆,在目前港府的法律中,是不會判刑的。
廖喜明就用找藉口打人這個法子,把好多人用雙截棍抽成了腦震盪。
被抽成腦震盪,人不死,也廢了。
許董名許甄,是許天璽他叔,也是賀氏的六大董事之一,之所以梁董要移交業務給他,就是怕自己去了龍虎堂,要被廖喜明打廢。
所以去之前,他得把自己的主營業務先移交給別人。
賀朴廷不由自主看了妻子一眼,低聲說:「六爺是成心刁難,市場價最多7億。」
拆遷交保護費,7億已經是天價了,但陸六爺又漲價了,漲到了12億。
這還不
夠,梁董又說:「還有一個附加條件,中環,麥家的宅子陸六爺要買走,咱們必須答應,否則,龍虎堂就會率原住民遊街示威,抗議拆遷。」
中環是老太太的故居,拆了地皮是可以蓋摩天大樓的。
賀家一直沒捨得拆,寸金寸土的地方,留着它呢。
而現在,陸六爺大手一揮就想把它也攬走。
見賀朴廷的臉色越來直難看,許董說:「讓賀平安帶人跟梁董一起吧,實在不行就咱們就舍一個人,捅出人命來,給皇家法庭施壓。」
港府的法律,商業方面爭地盤,為商業發展故,除非死人,法庭是不宣判的。
而拿一條人命換幾個億,也是本地商人為了應對社團勒索,不得已的辦法。
賀朴廷倒能屈能伸的,手輕輕搭上妻子的膝蓋,輕輕搖了搖。
他已經沒有可退讓的餘地了,六爺要賀氏跪着上供,騎頭上臉不說,除非死人,否則就要給12個億,而那12要給了大陸,一個援過朝的老退伍軍人會給賀朴廷敬禮,送狼皮,給陸六爺能得到什麼,騎頭唾臉的一通羞辱?
還用說,哪怕掏錢,賀朴廷也願意掏給大陸。
蘇琳琅環顧眾人,然後說:「拆遷就由我來負責吧。」
這是她自進來,董事們除了驚艷她的服飾和相貌外,投注的第二眼。
主席位上的吉祥物說話了,而且一張嘴就放了個大招。
梁董起身就想反駁,但許董聽許天璽講過關於蘇琳琅的很多事,小聲說:「她有可能是p的特工,看看朴廷的態度吧,不行就讓她負責。」
梁董坐了回去,卻也一臉關懷的看許董:「你是不是被陸六爺嚇到了,精神出問題了,要不要我給你買點精神類藥物,吃了睡一覺?」
說蘇琳琅是p的特工,感覺確實像是精神出了問題,幻想症。
但賀朴廷也說:「就讓蘇主席負責這件事吧,我會陪她一起的。
當然,兩手準備,你們要着手調12億的現金做備用金,萬一蘇主席搞不定,就掏錢解決。」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掏12億,兩手準備。
一幫董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然了,不想跪着送上錢,就只能這麼做。
另外有位吳董理,是位女性,負責賀氏整體的財務工作的。
肯定不能相信蘇琳琅嘛,而且賀氏現金流可以的,她也已經做好計劃了,就想着低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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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剛想站起來,許董拉了一把:「先靜觀其變吧!」
道上大佬是難啃,但是要12個億呢,萬一真能省下來呢?
那麼一筆巨款,足以讓紅山半島的房價成本降一半,也許一經推出,他們就可以一銷而空!
就這樣,代理主席蘇琳琅頭一天上任,接了個足以讓賀氏轟動的大活。
她要對付陸六爺,要一口氣,給賀氏省十一個億。
不管信不信,但等開完董事會,所有董事站了起來,畢恭畢敬,一致改口,
都叫她做蘇主席了。
老闆當然不坐班,開完董事會他們倆口子就要走了。
他們得去巡一下國際酒店,賀大少新床已備,中午還讓後廚備了美餐,在頂樓旋轉餐廳,只等讓這位甜甜辣辣的p女特工知道金錢可以讓生活有多美妙。
但才出電梯,移動電話響起,賀朴廷接了起來,一聽,臉色瞬時就變了。
招呼保鏢,他說:「去麥家老宅!」
陸六爺不是要搶老宅,而是,已經把麥家老宅據為已有了!
老宅離國際酒店不遠,七八十年前的院子了,是老太太的香閨,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地方,鬧中取靜,幽靜雅致,因為歸二房,一直是賀墨在照料。
但就在剛才,是賀朴鑄打的電話,說那邊出事了,要賀朴廷速速帶人去看。
不必坐車,步行過去既可。
賀朴廷自己肘着輪椅跑的飛快,保鏢們一路狂追,還得阻攔蹲守,跟拍的記者們。
剛到門外,迎面碰上個男孩子,猛的立正:「阿嫂好!」
是季家三少季霆峰,在門外站着。
蘇琳琅問:「季霆峰,你在這兒幹嘛?」
賀朴廷則問:「你的保鏢呢,還是說偷跑出來的,就不怕我告訴你爺爺?」
季霆峰慌忙解釋:「朴廷哥哥,我們沒有帶保鏢,但我們是跟着賀二爺來的。」
幾人正說着,就聽院子裏傳來賀墨一聲高喊:「敢在我媽的床上拍色情照片,還想在這兒拍風月髒片,你們老子他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
有幾個保鏢已經衝進去了,蘇琳琅看季霆峰手裏有份畫報,接過來一看,畫報的名字叫《風月龍虎》,首頁就是一張一個女性只穿肚兜,用手捂着下體的風月照片,看樣子就是在這院子裏拍的。
她掃了一眼文字介紹,大概是說,龍虎影視公司要在麥家老宅里拍一部尺度超大,超香艷的風月片,敬請觀眾期待。
也就是說陸六爺先斬後奏,已經在這兒拍了風月照片了。
還馬上就要拍風月片。
季霆峰倒挺乖,跟蘇琳琅解釋說:「我們幾個昨天看到這封畫報,覺得奇怪,就喊了二爺一起來看,結果沒想到我們一來,就看到有人在這兒拍電影,阿嫂你懂吧,那種電影。」
小伙子有點害羞,又趕忙舉手保證:「我原來沒有看過,只看過畫報!」
《風月龍虎》就是陸六爺經營的色情類報刊。
而龍虎影視公司,則是龍虎堂旗下的影視產業,也是全港最大的色情片發行商。
這幾年源源不斷的生產各種無下限的電影,在滿港銷售不說,還往大陸傾銷,紅極一時,賺翻天。
正常人一般不看這種東西,所以發現不了。
而像季霆峰和賀朴鑄那種半大孩子,正在性懵懂期,喜歡悄悄買些色情畫報。
他們首先看到的,賀朴鑄越看越不對勁,於是喊了賀墨一起來宅子裏看,結果就
堵了攝製組了。
看到蘇琳琅和賀朴廷來,賀墨可算見着親人了,淚雨滂沱。
「朴廷,陸六指他媽的欺人太甚了,這可是你奶的屋子,你看看這幫人!」
賀墨撲通一聲跪到了大侄子面前:「打死他們,現在就打死!」
要知道這老院子裏的一梁一棟,一茶一幾都是上百年的老物件,但凡賀家說想拍賣,只需要說一聲,各拍賣公司會把門檻踏斷的。
因為歸了二房,一直是二房的僕人在照料打理。
最近賀家開除了很多僕人,賀墨又因為頭上綠帽太多,兒子不是自己的而黯自神傷,天天躺在酒店醉生夢死,沒顧上照料。
結果好好的宅子,竟然要被陸六爺搞成個色情淫窟了?
賀墨在這一刻崩潰了,綠帽子能忍,兒子不是自己的,他也忍下了,但這個他當然忍不了。
眼不丁的,他看賀朴廷身後的保鏢身上有槍,上手就要奪,大吼大叫:「老子要殺人,先殺陸六指再殺賀朴旭,老子要把龍虎堂的人統統殺光!」
保鏢當然不會讓他奪走槍,一把反按,他也被摁到了牆上。
院子裏四五個人,其中有導演,有演員,還有攝像。
此刻所有人都被保鏢集中起來,手抱頭跪在地上。
只有一個女孩子,拍古典戲嘛,只穿了個肚兜,下面就是三角褲衩,跪在地上,環臂瑟瑟發抖。
蘇琳琅先把賀朴廷膝蓋上的毯子拿了下來,示意女孩子站起來,把毯子給她圍到腰上,柔聲問:「你是被脅迫的,還是自願來拍這種片子的?」
畸形的社會造就造畸形的產業。
這些年的港府,大把女孩子下海拍風月片,有些是因為窮,有些是因為想紅,總之,脫了衣服更容易紅,來錢也更快。
女孩咬唇,羞澀,但又坦然的說:「小姐,我是自願拍攝的,因為我想紅,而且將來,我還會把衣服穿回去的。」
好吧,對方這麼有理想,蘇琳琅就不勸了。
她看到還有個油乎乎的胖子,戴着眼鏡,眼睛滴溜滴溜的。
示意對方站起來,她問:「你是導演吧,你也是自願拍這種東西的,沒人脅迫?」
風月片嘛,只需要一台攝影機,幾個工作人員,一男一女,對着拍就行了。
油乎乎的胖子既是導演,也是男主角,他點頭:「是的。」
但他顫危危舉起一隻手來,說:「這是陸六爺的宅子,我們有權在這兒拍攝。」
賀墨要氣炸了,頂開保鏢沖了過來:「放他媽的狗臭屁!」
他着急,但他抓不住重點。
而關於這宅子,賀朴廷最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推輪椅上前兩步,他跟妻子解釋:「這房子,老太太的遺囑中是給了賀孫琳達,是屬於孫琳達,但必須是在她冠了賀姓的情況下,她的冠姓賀家已經登報廢除了,我們也正在起訴她交還房產,在這個階段她不可以交易,賣買房屋,所以她的賣買合約是不
成立的。」
富豪家的財產可以送人,但當然不好拿。
而孫琳達在蘇琳琅來了之後,為什麼要那麼狠的,不惜聯絡社團,綁匪,要置她和賀朴廷於死地。
就在於,她拿麥老太太的遺產,前提是冠了夫姓,一旦夫姓被收回,財產也會被夫家追回。
蘇琳琅不是,老爺子把老太太最值錢的首飾直接在珠寶中心登記給了她。
就是明幌幌的,登記給了蘇琳琅。
她不知道大陸,農場的退伍老兵於賀致寰意味着什麼,只覺得賀家待自己不公平。
她也知道房子在訴訟期間不可以轉賣,但她還是選擇賣給了陸六爺,當然是因為她篤定,賀家為了順利拆紅山半島,不敢跟陸六爺叫板。
不過那只是她的想法。
蘇琳琅看導演:「聽到我家先生說的了吧,這房子雖然有爭議,但它是屬於我們賀家的,這是私人財產,你們影視公司私闖民宅了。」
導演摸頭,看蘇琳琅:「那要不,我們走?」
「這麼多人見證,你們私闖民宅,還在別人家的床上行不軌之事,而且季霆峰,賀凱旋,你倆給我過來!」
蘇琳琅突然一聲喊,嚇的倆小崽子騰的一跳,想跑來着,被保鏢堵了,陳強尼一手一個抓起,扔了過來。
蘇琳琅一手提了一個:「拍攝色情,以致我家的未成年人看到,你們竟然想,就這麼算了?」
導演以為自己明白了:「您是想批評我們一頓吧,好吧我們接受,對不起!」
女演員也說:&ot;對不起啦小姐,我們不該當着小弟弟的面拍這種東西&ot;
蘇琳琅喊賀墨:「二叔,愣着幹嘛,報警啊,就說龍虎影視公司私闖民宅,荼毒未成年人,要求警方立刻查封,搗毀他們。」
風月影視公司是地下黑產,講究的是民不舉官不究
但如果有人報警,投訴,警方當然就要查封搗毀一條龍,把整個影視公司給封掉。
賀墨都忘了,對啊,可以報警,封陸六爺的影視公司!
掏出移動電話來,他立刻拔號報警。
導演肩膀一抖,笑了一下:「這位小姐,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
攝像,女演員,場務,所有的人也全笑了起來
賀朴鑄以及他的倆好朋友,仨孩子處在最愛看熱鬧的年齡,但都有點不敢看熱鬧了
因為誰都知道,龍虎影視是陸六爺開的。
誰要今天跟他做對,明天就會被人亂刀砍死,曝屍街頭。
頂多隔一天,要隔了兩天,陸六爺都會覺得自己臉上無光。
幾個半大小子心怦怦跳,圍在蘇琳琅身邊,想提醒她吧,但又不想讓那個油膩膩的胖子導演小看了他們
小狗充大狗,反而一個比一個有氣勢的盯着對方。
「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私闖民宅拍攝色情淫穢類影視,還讓我們家這么小的孩子看到,影響了孩子的正常發育,就必須
被搗毀!」
蘇琳琅說
顧凱旋跳的最高:「對,你們影響了我們,影響了青少年!」
季霆峰也跟着舉拳頭:「必須被搗毀!」
賀朴鑄一臉正義:&ot;有傷風化,簡直無恥!&ot;
賀朴廷一直在後面看着的,而他今天是帶着賀平安的。
少奶奶的兇悍賀平安知道,但涉及道上的人,他難免擔憂,遂小聲問賀朴廷:「大少,要不要我出面化解一下,咱們儘量不要搞的太尖銳?」
把全港最大的風月影視舉報給警署,警署當然會按章辦事,查封,銷毀px
但龍虎堂和賀氏可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他要萬一搞暗殺,殺蘇琳琅呢?
賀平安很擔心,誰知大少卻顯得很輕鬆,他說:「無妨的。」
又解釋說:「港澳兩邊道上目前斷交,陸六爺沒有殺手,他不敢輕舉妄動的。」
賀平安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皺眉頭:「港澳兩道不是兄弟幫嘛,能斷交?」
賀朴廷勾唇一笑,輕聲說:「聽阿妹的就好,她會帶着你們,踏平龍虎堂的。」
踏平,龍虎堂,真的?
蘇琳琅天生熱愛和平,當然不會天天動手打人,她最講道理的,所以選擇了報警。
因為是賀墨報的警嘛,西區警署的警長呂查德,也就是那位殺手案時,上山抓過殺手黎銳的警長親自上門,來處理警務
&ot;龍虎影視,拍攝淫穢色情電影,舉報人是賀墨?&ot;他都有點不敢相信,問說
賀墨沒有保鏢的,也沒有功夫,他又不住賀家,萬一被人一棒子打死,那可真是又綠又冤
蘇琳琅站了出來,說:&ot;舉報人,熱心市民是我,蘇琳琅,記成我就好&ot;
&ot;好的,人,我們會帶回警署,關於這個影視公司,我們也會進行例行的搜查,如有不法影像和刊物,我們會予以銷毀,並做罰款處理的&ot;呂警長說
他以為這樣就完了,在場的所有人,也以為就這樣就完了
但蘇琳琅說:&ot;既我是熱心市民,舉報人,我想提個要求,親眼見證你們查封,銷毀違禁物品,這個要求不過分吧?&ot;
倆朋友在後面用手指搗賀朴鑄,他小聲說:&ot;阿嫂,我們也想去看看,可以嗎?&ot;
蘇琳琅點頭,又說:&ot;正好也讓孩子們看看你們警方是怎麼對待這些違法犯罪分子的,接受點現場教育,沒問題吧?&ot;
半大孩子當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也好奇嘛,想知道色情片的加工工廠長啥樣子,都迫不及待了
而這個要求,在執法上來說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龍虎影視是屬於陸六爺的,他會瘋狂報復的呀,賀家難道就不怕?
呂警長看着蘇琳琅堅定的眼神,只好點頭:&ot;好的!&ot;
&ot;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咱們立刻就去!&ot;蘇琳琅又說
這種事當然要殺個出其不意,措手不及,晚一點,對方聽到風聲,可就把錄像什麼的全藏起來了
要毀就毀個徹底乾淨,蘇琳琅會親眼盯着警方執法的
再說另一邊,賀朴旭,剛剛接到一封信,邊走邊拆。
一直以來,他是真的堅信,以自己的優秀和聰明,就必定是陸六爺的種。
紅山半島眼看要拆遷了,他也準備好跟曾經的大哥,賀朴廷在商業上一決雌雄了。
也是讓他知道一下,自己並不比他差嘛。
而他是給他和陸六爺做的dna檢測,就在今天,結果也從瑞士郵寄過來了。
此刻他拿的信裏面,正是dna檢測結果。
他準備好了接任龍虎堂,大展鴻圖,也一直堅信自己肯定是六爺的兒子。
但拆開信封,dna檢測結果讓他眼前一黑。
據數據顯示,他和六爺之間沒有生物學意義上的親子關係。
不是吧,這怎麼可能,他心說,難道他真是賀墨那個窩囊廢的兒子。
不可能吧?
這不,他剛推開門,就聽客廳里,陸六爺正在對着電話在吼:「什麼?賀氏長媳蘇琳琅,親自陪着警方來搗毀龍虎影視了?」
旋即他又壓低聲音:「警方敢來搗毀我的影視公司,他們是活膩歪了嗎?」
賀朴旭險些被他這陰狠的聲音給嚇暈過去,他心說,如果知道他是賀墨的兒子,陸六爺會不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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